6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平静如水。
我顺从地接受着教导,微笑着面对心理医生的盘问。
我甚至在顾晏臣面前,主动为他弹奏了一曲他最爱的《卡农》。
他很满意。
他对我的进步感到非常满意。
而另一边,沈舟正在水面下,为我搅动起巨浪。
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全城最可靠的私家医院。
他用一笔顾晏臣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公关费,买通了一位心脏科的医生。
一份伪造的病历,悄然出现在了医院的档案系统里。
病历上写着:苏晚,应激性心肌病,随时都有猝死的可能。
每一个数据,都做得那么天衣无缝。
同时,沈舟帮我联系上了一家海外的信托机构。
我母亲去世时,曾瞒着所有人,给我留下了一笔秘密的信托基金。
那是她留给我唯一的退路。
这些年,我一直没动用过。
现在,是时候了。
沈舟帮我,将这笔钱,悄无声息地,全数转移到了一个全新的海外账户里。
他还找来了顾氏法务部顶尖的律师。
一份离婚协议书,早已拟好。
我只需要在上面,签下我的名字。
所有的布局,都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死神赛跑。
我们必须在顾晏臣察觉之前,完成所有法律和财务上的切割。
我,苏晚,要从这个世界上,彻彻底底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