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赘婿战神归来时 > 第3章 第一滴血,是醒来的龙鳞!
清晨五点半,萧战准时穿上运动服。
苏宅的晨雾还未散尽,他沿着后山的青石小径慢跑,运动鞋踩过湿润的草叶,露水渗进袜子。
这是他五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当年在边境战场,就算子弹擦着头皮飞,他也会在黎明前完成L能训练。
转角处的老槐树下,林婉儿抱着保温杯站着,猩红的指甲敲了敲杯壁:“肖先生这是要去跳楼?”她声音不大,却故意扬得尖尖的,“我表姐夫啊,昨晚突然发疯砸东西,说什么要证明自已不是废物......”
几个晨练的苏家旁支家属驻足,交头接耳的声音像苍蝇:“真的假的?”
“赘婿被骂了五年,说不定真疯了......”
萧战脚步未顿。
他能闻到林婉儿身上刺鼻的玫瑰香水味,混着她刻意压低的窃笑。
这女人总在家族聚会上往他碗里丢鸡骨头,昨天还把红酒泼在他新买的衬衫上——苏远给的钱,该是到账了。
绕过人工湖,晨跑道突然窄了。
萧战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这是战场直觉在预警。
他放缓脚步,假装系鞋带,余光扫过左侧灌木丛——两片叶子不自然地晃动,露出半只黑色马丁靴。
右侧的竹林里,有金属摩擦的轻响,是刀刃出鞘的声音。
“四儿,上!”
沙哑的低喝从正前方传来。
萧战抬头,四个穿黑夹克的男人从三面围过来。
为首的刀疤男握着弹簧刀,刀尖泛着冷光:“苏总说了,让干净点。”
他动了。
第一个冲上来的杀手举刀直刺心口,手腕微抖——这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在右腿的侧踢。
萧战侧身避开刀锋,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借力一拧。“咔”的脆响里,杀手的腕骨错位,弹簧刀“当啷”掉地。
第二个杀手从背后勒住他脖子。
萧战屈肘猛击对方肋下,听见肋骨断裂的闷响。
那人吃痛松手,他趁机转身,膝盖顶在对方小腹,男人像虾米般蜷成一团。
刀疤男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挥刀劈向萧战脖颈,却见对方突然矮身,掌心按在他持刀的手腕上。
那力量大得离谱,像是铁钳卡住骨头,刀疤男痛得冷汗直冒,弹簧刀“啪”地坠地。
“你......你不是废物!”他嘶吼着抬腿去踹,却被萧战抓住脚踝,整个人被甩进身后的人工湖。
水花溅起半人高,另外三个杀手瘫在地上呻吟,只剩刀疤男在水里扑腾,湖水染红了他的衣领。
“苏远给你们多少钱?”萧战弯腰捡起弹簧刀,刀面映出他泛红的眼尾,“三倍,我买你们的嘴。”
三个杀手连滚带爬往后缩。
刀疤男从水里冒头,牙齿打颤:“肖......肖爷,我们就是混口饭吃......”
“滚。”萧战甩了甩刀上的水,“再让我看见你们出现在苏宅十里内——”他用刀尖挑起一片草叶,“这片草叶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手指头。”
灌木丛里,老赵握紧手机。
他刚才蹲在树后录下全程,镜头里的萧战动作干净利落,哪有半分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
五年前他跟着老夫人看着这小子入赘,那时他怀里还抱着昏迷的苏挽月,衬衫浸透了血——现在想来,那血怕不是他自已的?
“赵叔?”
老赵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
转身见苏挽月站在身后,西装裙被晨露打湿了边角,手里还攥着没喝完的咖啡。
“少夫人。”老赵喉结动了动,把手机递过去,“您看看这个。”
视频里,萧战徒手夺刀的画面定格在苏挽月瞳孔里。
她的指尖抵着屏幕,咖啡杯在掌心发烫,褐色液L溅在西装裙上,晕开一片污渍。
五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来——那时她中枪倒在巷子里,血把白裙子染成红玫瑰,是这个男人背着她跑了三公里去医院,后背的衬衫被血浸透,却还笑着说“不疼”。
“他......”她声音发颤,“什么时侯......”
“刚结束。”老赵望着远处的人工湖,晨雾散了些,能看见萧战蹲在湖边,正用湖水洗手上的血,“老夫人临终前说过,有些金子,要等泥洗干净了才发光。”
苏远的奔驰车在医院急诊楼前急刹。
他推开病房门时,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他皱眉。
病床上的刀疤男缠着绷带,右手腕肿得像发面馒头,见了他就哭:“苏总,那小子根本不是人!
我练过十年拳击,他单手就把我摔湖里......“
“闭嘴!”苏远抓起床头柜上的苹果砸过去,苹果撞在墙上,果肉溅在刀疤男脸上,“监控呢?
不是说今晚就能黑了车库的监控?“
“那小子今天提前出门!”刀疤男带着哭腔,“我们蹲点三天,他从来都是六点出门,今天五点半就......”
苏远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接通电话,对面传来沙哑的男声:“苏先生,您要的‘意外’没成?”
“是个意外。”苏远擦了擦额角的汗,“再给我三天,我亲自......”
“三天?”对方笑了,“苏氏集团下季度的海外订单,可等不了三天。”
电话挂断的忙音刺得苏远耳膜生疼。
他掏出烟点燃,火光映得他眼底发红——当年老战神的死,他也有份推波助澜,要是让萧战知道玉牌的事......
后山的风掀起萧战的运动衫。
他站在湖边,看着左臂上淡金色的鳞片状纹路。
刚才打斗时,龙鳞印记发烫,现在那些鳞片像活了似的,从锁骨一路蔓延到小臂,摸上去带着L温,像真的龙鳞。
“淬L境......”他低声念着军神记忆里的术语,指尖抚过鳞片,“原来突破的时侯,会显龙鳞。”
朝阳从东山尖冒出来,金光照在鳞纹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萧战望着山下的苏宅,那里有扇落地窗正映着阳光——苏挽月该在办公室了,昨晚她眼下的青黑,该是又熬了通宵。
“这才刚开始。”他对着风说。
傍晚六点,苏挽月的办公室。
她盯着电脑里的财务报表,可视线总往手机上飘。
视频里萧战的身影在眼前晃,她鬼使神差地翻出五年前的相册,里面有张模糊的照片——暴雨夜的巷口,男人背着她跑,侧脸被雨水打湿,眼睛亮得像星子。
“苏总,今晚的慈善晚宴,您的礼服在更衣室。”秘书敲门进来,“陈董说要亲自给您敬酒。”
苏挽月应了声,起身去更衣室。
路过茶水间时,保洁阿姨端着托盘出来,托盘上的红酒杯晃了晃,几滴酒液溅在她鞋尖。
“对不住!”阿姨慌忙蹲下擦鞋,“这酒是陈董让人送的,说是法国空运的......”
苏挽月没在意。
她换好礼服出来时,手机在桌上震动,是条匿名短信:“小心你喝的东西。”
她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拿起那杯红酒。
水晶杯壁上还凝着水珠,映出她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唇。
“苏总。”陈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杯酒,我敬苏氏的未来。”
苏挽月举杯,红酒在杯里晃出涟漪。
她没注意到,陈董的拇指轻轻蹭过袖口——那里别着枚银色袖扣,刻着境外某医药集团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