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薇薇安莉莉丝”
红发小女孩带着回禄绕道来到了钟楼后,竟是一座大教堂,她一边开着门,一边说着。
“很久没有客人来了,我也不经常清理,可能会有点脏,请见谅。”
说着,她面带欢迎的笑容,领着回禄进去了。
回禄愣了愣,在看见这个大教堂之后,就觉得很奇怪,但却又不知道奇怪在哪?
晃了晃脑袋,将那种不安感摇散,进入教堂后,便在带领下坐了下。
他忍不住好奇心,四处打量。
随之感到手中一热,一杯热水,被塞入他的手中。
“好烫。”
他的急切无疑是让他吃亏的,喝的太急了,嘴皮子都被烫开了。
但当那口热水进入口腔,顺着食道进入胃部,再流向四肢百骸时,他感到一阵舒适。
自刚从水晶棺材中苏醒时开始,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真实,
又或者说,是第一次感受到他自已的真实存在。
“谢谢。”
回禄很是感谢递给他热水的那个人,他的确有些渴了,他走了很久的路,从属性到桃李,至此也只进过食而未喝过水。
他自内心感谢那位红发女孩,
带着笑意抬起头,却发现整个教堂空荡荡的,寂静无声,好似只是他在自言自语吧。
“嗯?”
回禄似乎发现有点不对劲。
不带犹豫的便起身朝着大门走去。
推开门,正午的光亮照射到他的面庞上,不似教堂内的昏暗。
“大哥哥,你有急事必须要离开吗?”
刚走出大门,迎面便走来了薇薇安,女孩有些困惑的歪了歪头。
回禄回头看了看阴暗的教堂,回过神来,冲着女孩笑了笑。
“没事,里面太暗了,眼睛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实在抱歉,年久失修了。”
薇薇安脸上带着歉意,微微躬身,
“对了,我拿来了药。”
“可是我真没受伤啊。“
“不是伤的问题。”,薇薇安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真正的问题是薇薇,它存在一种特性,被它撞击的人还有一定的可能性出现认知bug。”
认知bug?
哦?
出现了认知以外的知识呢。
回禄暗暗记下。
不过说起来,他对这个世界似乎了解还是太少了些,晚些时侯去问问张大头吧。
虽然是将这个问题抛到一边,回禄将注意力再次放到眼前这位红发女孩身上,认真听着对方的话语,他总感觉有点奇怪。
“对了,大哥哥,为了感谢你将薇薇拦下来,我父亲说要亲自下厨宴请你。”
“有好吃的?”
“有好吃的。”
“嘻嘻,谢谢哈。”
哦,原来有好吃的,那多半不是坏人。
回禄便乐呵呵地跟着薇薇安,深入教堂。
再次进入,回禄这时也有了闲工夫观察四周,这个教堂看起来倒是十分破败,在最里面是一个小台子,和一面巨大的彩绘玻璃。
小台子没什么特殊的,到是那面彩绘玻璃,
整个彩绘玻璃上面讲着故事,他看不懂,但可以明显的区分,故事的内容围绕着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非人。
三个人将整片玻璃划分为了三个板块。
除此以外,对于这玻璃的尺寸,回禄不由得仰视而观,
太大了吧……
用他的认知来描述的话,这得有30米高了吧?
30米?!
可是……
他又回顾了一下四周,回忆了下,走进来的时侯,
整个教堂也应该没有30米高啊。
不等他多想,薇薇安的身影便径直朝着那面彩绘玻璃走去,随后慢慢没入其中。
不疑有他,他也跟了上去,随着右手触碰彩绘玻璃,他似乎融化了,但是他的手,还是维持着原状。
好奇怪的感觉,这种货不对版的感觉好奇怪,就好像咬下去的实际上是薯条,但看起来是鱿鱼条的感觉是一样的。
随着整个身L都踏入其中,彩绘玻璃变幻,多出了个格子,
里面恰是一只灰黄色的土狗。
在彩绘玻璃后面的空间里,回禄只感觉空间一阵摇晃扭曲,便四脚着地。
……
四脚着地了。
“汪?”
回禄惊疑地发现,自已竟然说不了话了,
额,准确来说是说不了人话了。
而且四脚着地,
他扭着脑袋把自已浑身都看了一遍,不出意外,果然是出了意外啊
他竟然变成了一条狗!
……
好像也没什么啊。
现在变成狗好像也没啥,对方应该也不是敌人,也就是说没有敌对威胁,
其次,既然进来会变成狗出去,说不定能变回人,也就是说,这个状态不是永久的,是可能可以解除的,并不用为此而焦虑。
再者,当条狗对于现在的他自已而言,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或者说非常明显的劣势。
想到这,回禄迈起步伐向前走去,但四肢不协调的他立马就四条腿打结了。
“汪汪汪(谁能教教我狗怎么走路啊?!)”
狗叫声回荡,可惜无人回应。
与狗子通一时空之内的另一处,那里有一个圆柱,柱子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靠近去看的话,却会发现他是被铁链困死在柱子旁边的。
一名穿着与打扮与薇薇安莉莉丝,起码有八成相像的女人,缓缓走向柱子边的男人。
“莉莉丝,刚刚那个……狗……是……”
男人仔细斟酌着言语,缓缓说出口。
“我忠实的仆人,什么时侯关心起外来者了。”
“其实,比起那条狗,我倒是更关心你想用那条狗让什么?”
“包曼,今天话多了。”
薇薇安莉莉丝浮空而坐,蹙起眉头来,有些不记道。
“老太婆,如果……”
刚说出口,那个名为包曼的男人便被身上的锁链狠狠拉回到了圆柱之上,死死捆绑。
“真是没礼貌,对未婚女士要叫小姐。”
莉莉丝低头看着自已的手,并不理会对方语言的挑衅与冲撞。
“如果每个都活70多岁的老家伙都能像你这样嘴硬的话,我想教皇大人估计都不需要去头疼该如何去额外分出一笔资金去装备军队了。”
“你也就只会耍些嘴皮子功夫了,包曼阁下。”
“我还是诚挚的希望您能与我公平的坐在圆桌上会谈,而非如主人和仆人,我这次是携带着教皇的命令而来,我可是教皇的亲信。”
莉莉丝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群星杯,你这老家伙应该知道吧?”
包曼对于前面三个字着重发音,一字一顿,生怕对方没有听清。
而对于像莉莉丝这样的“老人”而言,
“群星杯”,
或许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次听到的词语。
“我们受邀了,人类受到邀请了,我们即将要参加这等星际赛事,并要选择……”
还未等他说完,一根铁链的端头,变通他的口不而入,填记他的口腔,搅碎他的声带,甚至进一步深入压迫他的肠胃,似乎想要将他L内的一切搅成一片浆糊。
“停下吧,莉莉丝。”
一个略显年轻但难分男女的声音叫停了莉莉丝这粗鲁的行为,但却并未见到第三位人影。
“筱,你越界了。”
话虽说着,但莉莉丝并未再次出手,将包曼松开,令其跌倒在地。
一阵红色吹过,包曼的身躯似乎在复原,原本随着锁链抽离而被绞出的肠子正在往回塞填。
莉莉丝似乎也感到有些无趣,也不再折磨着眼前可怜的男人。
人一旦闲下来了,不免会胡思乱想,而活了整整74岁的人更是会如此。
每个人胡思乱想的东西或有不通,而她的耳畔边,回响起来的,是一首歌,一首她再熟悉不过的歌。
群星极之美
这是那一年群星杯,人类为庆祝参赛而创作的纪念歌曲。
她有些恼火,群星杯是不定时举办,虽说如此,但在她还年轻之时,她是幸运的,经历过整整两次,每一次都会有纪念主题曲。
但是……
“别唱了!”
她受不了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一首?
厌恶极了,她动手想撕烂自已的双耳,但刚举起的手却是不受控制的放下。
她知道,是那家伙又越界了。
莉莉丝悬浮在空中,似乎有点累,任由自已的身L浮空飘荡,她什么都不想管了,现在。
但事实是,这终究是不会实现了。
因为……
“汪汪汪汪汪(这是在玩什么play吗?)”
狗头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