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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夕纯迎进了内院,给她倒了一杯茶。
夕纯双手捧住茶,两只手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羽暮,我现在好羡慕你,能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开口询问,是宋挚做了什么吗
提到宋挚,夕纯再一次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回府之后,我与他争吵。没想到,他动手打了我。
夕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他说我没用,不能替他打理好宋家,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夫人。
可是羽暮,当初是他说喜欢我这样的,他让我不用改,一辈子都不用改的。
看着她在我面前哭诉,我突然开始心疼起她来。
夕纯最不该的就是相信了男人的话,并且永远都为男人而活。
你可想与他和离我握住她的手,我可以帮你。
夕纯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和离我吗
我朝有法,女子只要有理有据,亦可提出和离。他打了你,就是最好的理据。
听了我的话之后,夕纯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低着头思考了很久:我不像你,我什么都不会。离开了宋家,我根本活不下去。而且我现在也已非完璧,想要再嫁定然也不可能找到比宋家更好的地方了啊。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已经被男人如此对待,却依旧还想着下半辈子要靠着男子才能过活。
若你要和离,我可以教你做胭脂的手艺。虽过不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温饱足以。你回去好好想想,若有需要再可上门。
夕纯走了,我看着她走进黑夜中,脑海中忍不住的浮现出她之前活泼的模样。
原来一段不好的婚姻这么快就可以把一个鲜活的女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之后夕纯没有再来找我,我也明白了她的选择。
她只能做依附他人的菟丝花,此生永远不能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而我不同,我已经走出了我自己的路。
胭脂店的生意逐渐步入正轨,而我手头也积累了不少的钱财。
我将胭脂店旁边的店铺也给租了下来,开了一家成衣铺。
在府里的时候,我曾经帮夫人绘制过衣服的样式,如今也成了我的谋生手段。
我不再去店里,而是找了两个掌柜的,让他们替我打理。
空闲的时间我会去郊外走走,去看看那些我不曾看过的风光。
我也不断会听到有关宋家的事情。
对于宋挚的行为,夕纯选择了忍耐。
而这份忍耐也成了对宋挚的纵容,他开始越来越过份,夕纯的身上脸上也经常带着伤。
到后来,宋挚不再给夕纯在人前留任何的面子,不分场合的开始打她。
而每一次,夕纯都选择了忍耐。
我曾经在街上遇到过夕纯几次,她看到我下意识的选择躲避。
我没有再劝她,而是径直离开,只当做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她来求助的时候我给过她选择的机会,是她自己没有抓住机会,那我也不必再做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