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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刺激过后,我的精神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我不哭,不笑,也不说话。
整个人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娃娃,表情麻木。
医生说这是解离。
一种精神上的自我保护。
陆砚辞开始疯狂地调查。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几天几夜不出来。
白婉婷被绑架的说辞,漏洞百出。
那个顶尖生物实验室提供的细胞来源,也极其蹊跷。
他开始频繁地进我的房间。
他不再逼我听音乐,看书。
他只是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我。
有一天,他走过来,第一次为我解开了手腕上的束缚带。
我的手腕上,是一圈圈深紫色的,早已结痂的勒痕。
他看到那伤痕的瞬间,眼神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想碰,又不敢。
我毫无反应。
他开始笨拙地照顾我。
他端来饭菜,一勺一勺地喂我。
我没有反应,他就那么举着,直到手臂酸麻。
他会用热毛巾,一点点擦拭我的脸和手。
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迟来的温情,只让我感到无比的讽刺和恶心。
我的身体在接受他的照顾。
我的灵魂,却飘在很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白婉婷见陆砚辞的重心全都在我身上,嫉妒得快要发疯。
她几次三番想冲进我的房间,都被保镖拦住了。
一天下午,佣人推着轮椅,带我去花园透气。
白婉婷像个幽灵一样出现了。
她支开了佣人。
她走到我的轮椅后,脸上带着恶毒的笑容。
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跟我争
你和你的孽种,都该去死!
她猛地发力,想把我的轮椅推下花园的台阶。
就在轮椅倾斜的瞬间,一道身影闪电般冲了过来。
陆砚辞死死抓住了轮椅。
他回头,第一次对白婉婷爆发出真正的怒火。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红得要滴出血。
滚!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
白婉婷被他吓得连连后退,哭着跑开了。
陆砚辞蹲在我面前,检查我的情况。
有没有事有没有吓到
他的声音里带着后怕和颤抖。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这种死寂,比任何声嘶力竭的指控,都让他感到恐惧。
他宁愿我打他,骂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他把我推回房间,手机响了。
是他派去调查的私家侦探。
陆总,DNA检测结果出来了。
他按了免提。
胚胎的DNA,来自于您自己。
和一位匿名的卵子捐赠者。
也就是说,您妻子怀着的......
是您亲生的孩子。
陆砚辞的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
他僵在那里,脸上一瞬间血色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