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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顾明川的苦苦哀求,医生们最终同意了他的方案。
毕竟儿子的命当时也是危在旦夕,最好的情况,也是两个人只能保一个。
顾先生说了,如果孩子救不回来,他也不想活了。
最后,顾明川在没有接受麻药的情况下,生生完成了器官捐献。
而他自己也因为剧痛和失血过多,最终在手术台上停止了呼吸。
在生命的最后一秒,他托医护转告我一句话。
顾先生说,他爱你,感谢你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
是他对不起你,不求你能原谅,只希望你能带着儿子好好生活,早点忘了他。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在看到顾明川被蒙着白布推出来的一瞬,眼泪终于决堤。
人死账消,顾明川,我们之间的债,从此就两清了。
儿子的确恢复的很好,顾明川在临死前,将顾氏私立统一划归成我和儿子的专属疗养机构。
他在来的路上临时立了遗嘱,把个人名下的所有产业及股份,也都划给了我和儿子。
两个月后,我送已经痊愈的儿子,去了前往A国的飞机。
经过这一遭,原本活泼开朗的儿子,眉宇间多了一分深沉。
奇怪的是,他从醒过来以后,就没再问过顾明川。
我几次试图提起话题,都被他淡淡打断。
反正,我和妈妈也能过得很好啊!
儿子笑的云淡风轻,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或许是往事太过痛彻心扉,他在痊愈以后,主动提出去国外发展。
我知道,他是想离开这一切,开始新的生活。
含着笑,我同意了儿子的决定。
自从顾明川死后,顾氏一片动荡,我也需要时间去整理庞大的商业帝国。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儿子出去躲一躲,过几年清闲日子也好。
送走儿子以后,秘书送来白珊珊的消息。
顾明川死前,按照死去大哥的吩咐,把原本属于白珊珊名下的股份,划归顾微微所有。
前提是,顾微微得是顾家的骨血。
而秘书选了三家机构,做了九次亲子鉴定。
结果都显示,顾微微跟顾家毫无关系。
这个女人,她骗了我们所有人。
不顾她的苦苦哀求,秘书当天将她赶出了顾家。
现在她和孩子,也已经不知所终。
我微微点头,疲倦地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尘归尘,土归土吧。
现在我要好好生活,成为儿子最强有力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