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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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去机场的高速路上飞驰,窗外的高楼和路灯飞快后退,江砚时坐在后座,手里攥着机票。
他盯着窗外,眼底却一片空茫。
林泽昨天丢给他那个地址时,他几乎没犹豫就订了机票。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她,更不知道她会不会见他,可他知道,如果再不去,这辈子他都放不下来。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不是那些具体的回忆,而是她走后这些天的空虚。
他是个混账,可他不想再当个懦夫。
她凭什么原谅我江砚时靠着车窗,低声喃喃,声音被风声掩住。
我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过。
他闭上眼,才发现自己胸口堵得慌。
她在他身边,他从没珍惜。
现在她走了,他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他爱她,不是习惯,不是愧疚,是爱。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信,可他得让她知道,哪怕她拒绝,他也得说出口。
飞机落地时,天刚蒙蒙亮。
异国的空气冷得刺骨,江砚时拖着行李站在机场,手里攥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他打车去了那所大学,站在实验室楼下时,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他抬头看着那栋灰白色的建筑,手心全是汗。
他甚至来不及想向樱宁会怎么看他,只知道必须见她一面。
前台的工作人员问他找谁,他报着向樱宁的名字时,声音还有点抖。
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梯上走下来。
她穿着一身白大褂,头发随意扎着,还是那个他熟悉的模样。
向樱宁看到他时,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皱起眉来：你怎么来了
江砚时站在那儿,看着眼前熟悉的人,眼底满是复杂。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低声说：樱宁,我来找你。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
他顿了顿,声音沙哑,对不起,这五年,我对你太混账了。我没给你该有的尊重,是我错了。
向樱宁抱着文件,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冷淡,语气平静：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走了。
江砚时心一沉,他知道向樱宁肯定对自己充满了失望,可这陌生的冷漠还是让他胸口发紧。
他往前一步,急切道：樱宁,我不是来解释的,我是来求你的。我错了,我混账,我瞎了眼没看清自己的心。我爱你,现在我明白了,我不能没有你。
他伸手攥住她的胳膊,眼底满是恳求：回来好吗我会改,我会给你该有的一切。
向樱宁被他抓得一僵,低头看着他那只攥着自己胳膊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她用力挣开,退后一步,冷声道：江砚时,你够了。现在说这些晚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你改什么,也不需要你给什么。
江砚时被她甩开,手僵在半空。
他往前迈了一步,想再抓住她：樱宁,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砚时声音颤抖,伸手又要去拉她。
向樱宁猛地后退一步,声音拔高：你干什么放手！
她眼底的冷淡彻底变成怒火,江砚时,你别逼我叫人。
江砚时愣了一下,可他不甘心,咬牙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低吼：我不走！樱宁,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我——
放开她！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楼梯上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江砚时和向樱宁同时一怔,抬头看去。
顾见屿套了件黑色外套,眼神冷得像冰,目光直直落在江砚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