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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被按在沈家祠堂,面前摆着他当初烧坏的长生牌。
前五军棍下去,他还能声嘶力竭地求饶。
沈昭雪倚着门框,看着刑杖一次次落在他的背上,溅起血花。
昭安,妈妈带坏人来给你赎罪了。
随着第十棍下去,江澈的哭喊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到第十七棍,他彻底昏死过去,唯有身体还在随着棍棒的击打无意识抽搐。
够了。
沈昭雪抬手阻止行刑,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把人抬去三婶那儿。
沈母冲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你疯了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会死的!
他不会死。
沈昭雪甩开母亲的手,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在地上,这是国外特制的止血药,能保他不死。
她看向昏迷中还在颤抖的江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毕竟,三婶还等着洞房花烛呢。
江澈像条死狗一样被送走。
夜晚,他在一阵颠簸中惊醒。
沈三婶醉醺醺地抱着他,浑浊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果然是个小帅哥,侄女倒是好眼光。江澈挣扎着要逃,却被沈三婶死死压在身下。
昭雪......
救命......
他虚弱地喊着。
而他口中的沈昭雪,已经在机场检票准备去往S市。
她已经从当年给她诊断的医生口中知道真相,是她对当年林砚受伤的事有阴影才一直没有怀孕。
林砚居然一直帮她隐瞒......
S市有霍家的势力,沈家不好光明正大寻人,因此一直找不到林砚的具体的位置。
沈母在江澈被送走后就一病不起,沈父再也懒得管家里的糟乱事,专心培养江澈留下的孩子替代沈昭雪。
没人会再阻止她和阿砚在一起。
阿砚,你到底在哪。
她看着飞机窗外漆黑的夜空,神色落寞。
......
S市,林砚在滑雪场准备一会儿学员要用的工具。
和沈昭雪离婚后获得的财产足够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用为打工发愁。
但他是闲不下来的性子。
好不容易逃脱沈家那座牢笼,他想把之前想做却没能做的事情都实现。
第一件事就是滑雪。
他没进沈家前在滑雪场打过工,偶尔会给一些滑雪教练打下手,再加上他这几天的学习,成功考下了教练资格证。
好了,我带头,你们在后面注意看我的动作。
林砚戴上防风镜在雪道上飞驰,凛冽的风灌进领口,却让他感到畅快淋漓。
他唇角不自觉扬起笑意,这是他离开沈家后,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自由的滋味。
一节课上完,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忽然被人叫住。
林教练!
同事气喘吁吁地跑来,新来的学员指定要你带,说是想挑战高级雪道。
能直接点名要挑战高级道的学员不多见。
还点名要他带
他犹豫着没有答应,心里怕是沈昭雪的人找来。
这几天他也听说了一些沈家的事,知道沈昭雪生下孩子后就把江澈送给沈家那个六十多岁的三婶,沈昭雪连夜离开对外宣传出差。
刚想拒绝,不远处就看见一道身影走来。
那人穿着红色滑雪服,周身却散发着与雪地相融的美艳气息。
林教练,不记得老同学了
竟然是她
林砚微微怔愣,记忆如潮水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