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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珩还是没有下落。
时间紧迫,云昭宁不免有些烦躁。
殿下,有下人说最后一次看到驸马出现,是在他的卧房,之后却怎么也没有踪迹了。
去把那个下人给我带过来。
她就不信找不到什么线索。
云昭宁耐着性子盘问了三个时辰,却依旧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
就在她耐心即将告罄时,那个侍女却支支吾吾的说道。
殿下,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昭宁烦躁道:快说!
殿下,昨日我听到江公子跟驸马发生了点口角,江公子对驸马他说话时......很不客气,句句似乎都在嘲讽,还说什么要是还不肯离开殿下,这次没的是心头血,下次可能就是性命了......
殿下,您说驸马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选择离开呢
听到这里,云昭宁眼神中全是不可置信。
那侍女接着说道:而且我似乎还听到江公子说......说......
说什么!
云昭宁思绪烦扰,直接打碎了手中的茶盏。
说他根本就没有病!
听到这里,云昭宁忽然愣住了。
她脑子很乱,浑浑噩噩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就在这时,她从宫里请来的御医求见。
对方眼神困惑,透着不解。
殿下,按照您的吩咐,下官仔仔细细给那位公子瞧过病了,可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沉疴旧疾啊。
依下官看,那位公子的身体倒是康健的很!
到了这个时候,云昭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被骗了。
被江砚白骗了。
他压根就没病!
......
江砚白醒来已经是几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想起昏睡之前发生过的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完了。
云昭宁不会都知道了吧
房门忽然被推开。
云昭宁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江砚白心虚的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砚白,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语气听不出喜怒。
江砚白心里本来还抱了点渺茫的希望,一听这话,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云昭宁看着他,提示:你根本没病。
所以说,这段日子以来,你一直在骗我。
江砚白此时虽然已经慌了神,但他到底还算沉得住气,想到云昭宁以往对他的好,心中有了对策。
于是,江砚白脸上流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不管他再怎么用力,下半身就是移动不了分毫。
他忽然就掉了泪,语气凄凄,死死的攥住了云昭宁的衣袖。
我错了......我错了阿昭,是我骗了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真的不知道除个这个办法我还能用什么身份出现在你身边......
我知道你还是很在意当年的事,所以一定不会轻易原谅我,可是、可是我......我真的放不下你啊,阿昭,我喜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错了就是错了,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都认了,可我不后悔我做过的事,因为我只是想靠近你,离你近一点,仅此而已,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毕竟是自己放在心上二十几年的人。
见他这样,云昭宁还是心软了。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我们不可能了,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