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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宁安顿好江砚白之后就回了书房。
近日来,她忙着照顾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
她伏在桌上,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忽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便打破了寂静。
不好了殿下,江公子出事了!
云昭宁匆匆赶到时,就看到江砚白院中的人已经乱做了一团,但其中就不是不见江砚白的身影。
人呢
云昭宁烦躁的直皱眉,掐住一个侍女的脖子,语气不善。
侍女擦了把汗,战战兢兢道:下午我去主子房间添茶时,他就已经不见了,我还以为他去了殿下哪里,没曾想......
云昭宁冷冷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他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众人闻言,瞬间大气不敢喘。
云昭宁正想发火,一支利箭忽然射了进来,插在了床沿上。
是一张纸。
上面说让她去一个地方,还说只要到了那个地方就能见到她相见的人。
带着心中重重解不开的谜团,她带着人赴约了。
那是一间废弃的木屋。
推门而入时,铺天盖地的霉味便直冲鼻腔。
屋子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云昭宁靠近了些,便闻道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
她皱了皱眉,抽出腰间的佩剑,遂命人将其打开。
开箱的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箱子里面躺着一个人,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凡是肉眼能看见的地方都在渗着血,尤其是下半身,只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虽然他满脸都是血,但云昭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不是失踪的江砚白是谁
云昭宁还算镇定,她虽然心中大恸,但还是颤抖着伸手叹了他的鼻息。
还好。
还有气。
凑得近了,云昭宁才发现他脖子上绑着的东西上面居然还写了一行字。
云昭宁,我送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云昭宁又是一愣。
因为这个字迹他认识。
是裴玉珩的。
所以江砚白是他让人弄成这样的!
滔天的怒意瞬间将他吞噬。
云昭宁把纸条撕成了无数碎片。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把江砚白弄成这个样子的!
云昭宁气血翻涌,她气的眼睛都红了,咬牙启齿道:去把裴玉珩给我带过来,这一次,我必须让他知道挑衅我是什么代价!
侍卫闻言,遂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折返归来、
他眼神闪躲,颤声说道:殿下,属下已命人找过了,驸马......不在府中。
什么!
云昭宁已经快被气疯了。
敢跑!那就把他母亲给我带过来,本公主倒要看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谁知侍卫却略显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道:殿下,您还不知道吗驸马的母亲,前天夜里就已经旧疾复发去世了啊。
云昭宁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谁去世了
侍卫见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于是便解释道:殿下,驸马的母亲的确已经在前天夜里去世了,驸马当时还在场,他看着似乎......特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