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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她又晕过去了!
下属来报时,魏从煜正在擦拭着长剑,他抬眼,看向院中被军棍打得鲜血淋漓的陆珠,淡道:治好她,本侯的手段她还没全部见识。
是!
良久,他归剑入鞘,站起身来看向远天之上。
他没想到,沈妤竟早已离开王府......这些日子,他想尽办法探寻消息,京城翻了底朝天都不到她的半点影子,她竟当真不想再见他。
朝堂之上,也都是些尸位素餐的虚伪之人。
京城对他来说,早已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人和事,如今对他来说,呆在这里只会让他日日沉溺在过往中,也许最适合他的归宿,便是战场。
魏从煜将处罚事宜交与手下,直奔宫中,向圣上表明意愿——西昭屡屡进犯,也到了互相撕破脸的地步,圣上欣然答应。
他转头便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出奔赴前线的道路。
这一去,便是三年。
在这三年里,他没日没夜地在战场上厮杀。
每夺下敌方一座城池,他便觉得内心中的痛苦少去几分。
没有人知道,被封为战神的将军为何这般拼命,连他身边最亲近的副将也不知晓,他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有空闲的时间去想起沈妤,一想到她,他的心就会痛得无法呼吸。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他宁愿在战场上透支自己的生命。
也许是这几年太过拼命没心气了,也许是被内心的愧疚折磨得不成,人形,又或许是他觉得往后余生的日子没意思了,在面对敌方将领刺过来的长枪时,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躲避,不作为。
将军——!!
千钧一发之际,是他最亲近的副将孟褚及时将长枪打开,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又是一场理所当然的胜仗,可不同于以往,营帐之中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他们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们的将军,夏国的战神,不想活了。
将军,您为何如此啊!方才的战况下,若不是副将......您就没命了!
一位被魏从煜提拔上来的年轻小将领忍不住喊道:多少年了,我们终于能并肩作战,兄弟们都高兴得很......您,您到底在做什么!
魏从煜目光有些空洞,他盯着营帐门前晃晃悠悠的旗子。
对不住。
仅仅几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颓然、痛苦的将军,好像魂魄被扯出去了一半,鲜血奔涌而出,他们看不见,却都闻到了鼻尖弥漫开来的血腥气。
所有人都出去了,魏从煜只疲惫的撑着额头,不知在想什么。
可不多久,副将孟褚又进了营帐,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他轻咳一声道:将军,她说自己是您的妻子,非要见您......
说完便退了出去。
魏从煜只当是沈妤来了,猛地抬眼看过去,在看清对面女人的容貌时,眸色也暗了下来:
陆珠,你还没死
女人进门便跪,满脸泪水,一步步爬到魏从煜脚下,扯住他衣摆:
之前的毒......有解药。
侯爷,我真的没办法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心思歹毒,死有余辜!您可否看在我曾给过您舆图的份上,放过我母妃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