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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缩了缩脖子,低声吟咛,笑道:从煜,你弄得我好痒。
浑身一僵,魏从煜猛地把怀中攥着手臂转过来,迫切的看向女人容貌,他狠狠皱眉。
你做什么!
陆珠被他吼的愣住,又急又难过,道:我叫你都没听见,从煜,我还要问你做什么呢!
......魏从煜阴沉的看了她半晌,伸手扶住额头,语气疲惫不已。这些天,你别再过来了,我没有精力顾及更多。
陆珠咬了咬牙,终是愤愤不平的走了。
她离开后,魏从煜愣神了好久......究竟是太不甘,还是太思念他搞不清自己了。可无论是哪种,他知道,若是再得不到沈妤的半点消息,他要被折磨疯了。
想罢,他传出一份密令。
再加派人手,范围扩大到整座京城,消息无论真假全部呈上来,赏银五万两!
书房里,几近与深夜融为一体的死士跪了一地,齐声道:
是,主上!
不多日,魏从煜便得到了一条不知真假的消息,正要动身,却见院中下人都是神色匆匆、面色焦急,还有好几个都背着包袱。
他皱了皱眉,随手拉住一个,看着他那只明显脱臼的手臂:
这是怎么了
是陆夫人......不、回侯爷,是小的自己摔的!
说完,没等再问,这人竟是屁滚尿流的爬起来逃走了,连包袱都没来得及拿——
魏从煜他冷峻的目光环顾着周围,却见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方才那人的伤,从他下意识的说辞里,就知道是陆珠做的。
他不禁又想到沈妤在时。
那时的侯府,在她的操持下府里府外一片祥和,有条不紊,到处都是其乐融融的氛围。
如今......
他闭了闭眼,正在他要离开时,又见一个眼熟的丫鬟上前,面容憔悴、连路都走不稳,却一路走到他面前,跪地。
何事
那丫鬟不答,似乎是个哑巴。
魏从煜想起她是昨天院中丫鬟的其一,好像叫......桃枝
不禁眉头皱的更深。
下一刻,桃枝便递上一封信。
他着急出门,便将那封信放入了袖中转身离去,这些天他得到的大多都是假消息,今天这条也如往日。
可没成想,提供线索的人并不只是为了骗赏银,而是要他的命!
在外征战数年他的仇家不少,却没想到已经摸到了京城。
一番混战下,他斩下为首之人的头颅,自己也负了伤。
对他来说是小事,不消一刻钟便能自己包扎好,他叼着纱布的一端,另一只手去缠伤口处,幽幽烛火下,他又似乎见到了沈妤。
不过一缕微弱的幻影。
从前,他大多数受伤的时候不会叫她瞧见,可唯独那次,阿玥反常的早早睡着了,沈妤便在他没有料到的时候进了书房。
那次他也是这条手臂受伤,深可见骨的刀伤直愣愣的暴露在她目光之下。
可她却没有安慰他,而是骂他!
她骂他瞒着自己,骂他不小心,鲁莽,骂他不顾惜性命,还差点就对他动了手,打定主意让他记住此次教训似的。
因为这件事,他一直以为沈是厌恶自己的。
两家联姻,她只是假装顺从罢了,可之后,她却瞒着他求了一张平安符。
他向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从小到大,也从不佩戴这些。
可也许是无意中得知,那日她在滂沱大雨的天气一步一叩首上麒麟山,爬了几千个台阶求来的,浑身都是伤,半月都没彻底恢复好,便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他如她所愿戴上了,一边戴,却还一边笑着说她绣的荷包丑。
她不服气的说自己还在学习阶段,果然,之后她更是勤加练习,所绣之物甚至成了京城女子广为称赞的样品......
魏从煜低着头,愣神的看着自己流着鲜血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