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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源移植手术非常顺利,叶泽远三天后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见叶泽远缓缓睁开眼,乔依依高兴地直掉眼泪:
叶总!您终于醒了!医生说手术非常顺利,只要好好保养,您的身体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叶泽远的身体还很虚弱,只能轻声说话:
前几年的积蓄,都被林蔷薇全部拿走了。你告诉医生,等我出院,会尽快凑上这笔手术费。
林蔷薇她......来看过我吗
不等乔依依回答,叶泽远自顾自地叹了口气。
罢了,她那么狠心的女人,指不定在哪儿跟野男人厮混呢。
乔依依把头扭到一边,偷偷抹掉眼泪,转开了话茬:
哎,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好好保重身体就行,公司上下都指望着您呢。
一周后,叶泽远能在搀扶下慢慢下地走路了。
叶泽远扶着栏杆慢慢地挪动步子,医生说适当的运动,有助于尽快恢复身体。
走到配药室外面,两个小姑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那位林小姐真不是一般人啊,连麻药都没打,生生把肾脏给拿出来了。
可不是嘛,连哼都没哼一声,要换我啊,哭着就要找妈妈呢。
叶泽远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砰地一声就踹开了配药室的门:
林小姐你说哪位林小姐
小护士手上的药都吓掉了,还以为是医闹,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里:
就......就是给你捐肾.源的林蔷薇,林小姐啊,你......你不知道吗
叶泽远顿时觉得全身气血倒流,一下子就瘫软到地上。
刚刚拿完药的乔依依回来看见这场面,连忙把他带回了病房,叫来医生打了一针镇定剂。
哪怕在镇定剂的作用下,叶泽远也只将将睡了三个小时。
刚一睁眼,叶泽远就挣扎闹着要起身。
病床旁的乔依依哭得眼眶通红,死死拉着他的衣角:
叶总,您不能再激动了,医生说您的伤口已经崩开了,再次受创,这手术就白做了!
蔷薇姐姐付出了那么多,您不能让她的心血毁了!
听见我的名字,叶泽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像行尸走肉一样,抬头看着乔依依:
林蔷薇在哪儿带我去见她!
见乔依依光坐着掉眼泪,却没有行动,叶泽远一把扯掉手背上的置留针,就要往外冲。
乔依依跪在地上,死死保住叶泽远的腿:
您不用去了!蔷薇姐她......她已经死了!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全都凝固了,叶泽远泻了力气,摊在病床上满眼不可置信。
这......这不可能,前天我还在金爵酒吧看到她......她气色很好......
林蔷薇,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死!
叶泽远转脸看向夹在床头的病历卡,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捐赠人:林蔷薇」
整整一周,我的名字就在他身后,但他一次都没发现过。
林蔷薇这是什么意思,先是把我伤的体无完肤,现在又上赶着捐肾讨好我吗
叶泽远呆滞地坐着,自说自话。
听见这话,乔依依十分不悦:
叶总,您不能这么说蔷薇姐,她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您!
乔依依拿出那张银行卡,重重地拍在叶泽远面前。
银行卡里的200万现金,我交了换肾的手术费50万。
又交了40万,作为叶泽远的术后的康复、陪护、营养费。
其中100万,我买了一个终身人寿保险。
投保人:林蔷薇。
被保险人:叶泽远。
在我死后,叶泽远每年都能领到12万的慰问金,虽然不多,但终究是个保障。
也许是从前穷怕了,我希望叶泽远永远不要再过那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剩下10万,我给自己选了块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