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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家了,我看着院子里明显是幼安喜好的花,看向陆泽禹的背影又多了几分怨恨。
这座别墅是我当年送给幼安的结婚礼物,他堂而皇之地住了还带了另一个女人。
听到身后加快的脚步声,我飞快地收敛好情绪。
沈晓晓伸长了手拦在我面前,轻蔑地上下打量我。
姜幼安,你这一身脏死了,还敢进门
院子里水管还能用,你就在那清理干净了再进来,别脏了我上月新换的地毯。
她看似体贴实则贴近我的手指都忍不住狠狠掐了我一把。
我吃痛的样子取悦了她,她亲自找来了水管塞进我手里:脏东西要冲干净。
她趁我不注意拧开了水龙头,刺骨的水将我浑身上下浇透。
我咬紧了唇没出声,她轻笑着向屋里走去,头也不回地吩咐着:你们帮她弄干净。
大门砰地一声在我眼前关紧,身后几声粗重的呼吸响起,三个保镖围了上来。
我偏着头一点点对着他们的脸,确认了是视频里伤害我妹妹的人。
那就好办了。
他们见我没动静,一把夺过我手上的水管,强硬地塞进我嘴里。
领头的人发出几声难耐的嗬气声,猥琐地说:姜小姐,别怪我,陆夫人吩咐了,从里到外都要冲洗干净。
我没理会,视线上移到二楼,窗帘缝隙间,沈晓晓的身影若隐若现。
陆泽禹出现了一瞬,窗帘立刻被关严了,暧昧的桃红色灯光亮起。
我吐掉嘴里的水管,对着面前几个人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水管缠上他们的脖子,几个人连呼喊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姿势诡异地倒下了。
我得意地将他们几个人摆成跪姿,面向幼安坟墓的方向。
我洗了洗手,干干净净地进了门。
陆泽禹面色不悦地将我拉过去,擦拭我发梢的手却格外轻柔。
怎么这么久不就是冲个脚吗身上都是水!
他领着我进了主卧:衣服换好了再出来,厨房的鸡汤还要等会儿才能熬好。
好。我掐着嗓子乖巧地应了一声。
陆泽禹明显一怔,慌乱地将门关上,声色厉茬道:快点!
换了幼安的衣服出来,我仔细地捏着裙摆,试图感受着上面幼安残留的一丝气息。
还没走到客厅,就看见沈晓晓捧了一碗滚烫的鸡汤端给我。
我才刚抬手,烫到能脱一层皮的鸡汤全倒了我身上,而她却柔柔弱弱地痛呼倒地。
姜幼安,我好心端鸡汤给你,你为什么要打翻了烫伤我
当初的事我已经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伤害我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毁我清白,你嫌弃我脏,好!我走就是了!
她踉跄着缓慢地挪步,陆泽禹一个箭步冲上来将人公主抱在怀里。
安安稳稳地放在了沙发上,仔细地检查她毫发无伤的手,脸上满是心疼。
他甚至没看到我手臂上烫掉的一层皮肉,一记眼刀狠狠剜过来。
姜幼安,滚过来给晓晓道歉!
我心里一痛,将贴身放着的吊坠拿了出来,里面放着一捧幼安的骨灰。
我将吊坠举到眼前,心疼地问道:他们就是这样对你的吗
幼安,你的一片真心喂了狗!
我盯着那两道纠缠的身影,嗤笑一声,没再理会转而走向了门口。
啪嗒一声,别墅的大门被反锁。
陆泽禹在身后怒吼:你发什么疯!规矩还没学会吗赶紧给晓晓道歉!
我脸色阴沉,双眼猩红,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缓步走到两人面前。
陆泽禹看清我撕下人皮面具的脸,瞳孔骤缩:姜牧城!
沈晓晓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我盯着这对狗男女,窗外姜舜姜源的身影如同索命修罗。
陆泽禹想冲过来,被我抬脚狠狠踹在胸口。
他砸在地毯上,咳出血沫,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又猛地看向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