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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苏柔难产大出血。
我听到陈律在产房内里面心急如焚道。
医生,林鸢血型跟小柔一样,可以直接抽她的!
医生跟陈律认识,有些为难道。
陈总,您太太不是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吗孕妇抽血怕不是对胎儿......
门外是他盼了三年好不容易试管怀上的孩子。
门内是他最好的兄弟留下的遗孀。
手心手背都是肉。
陈律一时间犹豫不决。
直到苏柔发出细弱的抽泣声。
没关系的,我死了正好带宝宝下去找他爸,我们一家人终于要团圆了......
看着苏柔痛苦的模样,陈律立刻走到我面前冷声道。
林鸢,大哥已经为了救我而死了,要是小柔再出事,可就是一尸两命,你让我以后怎么下去面对大哥
说话间,他已经把护士喊过来。
原来他心里早就有了决断。
就在这时,护士微微蹙眉,看着我问道。
怎么是你你不是刚做完流产手术吗不能献血的!
陈律这时才注意到我空瘪的小腹。
他脸色由青转白,最后涨得通红,攥着我厉声质问。
你,你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林鸢你疯了吗竟然敢打掉我们的孩子
你知道这个孩子来的有多不容易吗!你是不是在用这种方法惩罚我
陈律眼底的光渐渐冷了下去。
说罢他根本不听我的解释,直接转身离开让护士动手。
抽完一袋又一袋的血后,我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
陈律将我关进了别墅的地下室,只留下一句。
你好好反省反省,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一整晚过去,我失血过多,整个人浑浑噩噩。
恍惚中,我在不远处看到一道亮光。
起初我以为是天亮了,直到我闻到一股刺鼻的焦味。
别墅失火了!
我立刻拨打119,可这幢别墅在郊区很偏远的位置,陈律现在是离我最近的人!钥匙肯定也在他身上!
我挣扎着起身,又颤抖着拨出陈律的电话。
可打了上百个个他都没接。
直到手机电量只剩最后一格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
我崩溃大哭,不顾一切的朝他求救。
陈律,快来,快回来救救我......
陈律不耐烦冷笑。
现在知道让我回来了
林鸢你给我听好了,你一天不跟我认错,我一天不会放你出地下室!
可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故意打掉的。
而是被他逼着灌下一杯杯白酒活生生害死的!
我正要开口,却被苏柔的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
陈律,林鸢这么着急,说不定是有什么事呢
陈律轻嗤一声。
她能有什么事一天天的就知道跟你争宠!
我急地快哭出来,可陈律却嫌我烦直接挂断了电话。
火焰越升越高,地下室的那道铁门连门把手都被烧得通红。
我顾不得满手水泡,拼命捶打敲击着铁门。
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我的呼喊声和求救声渐渐弱了下去。
房间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火焰很快就蔓延到了我脚边。
就在我绝望之际,地下室的大门突然被人狠狠踹开。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由远至近。
阿鸢,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