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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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在场众人都震惊不已。
「什么我没听错吧祁总的儿子居然叫这个冒牌货妈妈」
「那岂不是说地上这个不是冒牌货,而是本尊」
沈斯衔和阮梨也颇为意外,一脸不信。
「苏浅,你怎么可能会是祁总的老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
沈斯衔弯下身子,好声好气地询问我儿子。
「小弟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地上这个人是叔叔的老婆,他怎么可能会是你妈妈呢」
儿子的小脸瞬间皱了起来,气鼓鼓地嘟嘴道:
「安安才不会认错!这就是安安妈妈,安安妈妈才不是叔叔的老婆!」
说着,安安伸出肉乎乎的手,不嫌脏地给我擦去脸上的奶油,又捧起我前面被阮梨踩得鲜血淋漓的手小心翼翼地吹着。
「妈妈,疼不疼」
「是谁欺负你了我让爸爸打回去!」
安安跑到祁墨宸身边,拉着祁墨宸朝我的方向走来,奶声奶气地告状。
「爸爸,妈妈被人欺负了,你不能放过那些坏人!」
祁墨宸心疼地将我扶起,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轻柔地给我擦去手上的血渍。
「老婆,你受苦了。」
我指着地上的手链碎片,一脸歉疚道:
「我没事,只是你送我的手链被人摔坏了......」
祁墨宸立马沉了脸色,眼神冰冷地扫视会场,最后目光落在沈斯衔身上。
「你就是主办方吧」
「我记得我专门叮嘱过要好生招待我老婆,你们就是这么招待的」
听祁墨宸这么说,沈斯衔这才不得不接受我是祁墨宸老婆的现实。
他神情有些复杂,奈何祁墨宸身份摆在这,只能赔着笑脸道:
「祁总,都是误会,我不知道苏浅是您老婆,还以为她是骗子......」
祁墨宸眉头死死皱着,脸色越来越黑。
这是他要发作的前兆。
果然,下一秒,便听祁墨宸厉声道:
「所以,你们就把我老婆欺负成这样谁给你们的胆子!」
众人生怕被迁怒,不敢多言。
阮梨这才终于开始害怕,脸色惨白地拉了拉沈斯衔的衣袖。
「斯衔哥,现在怎么办啊」
沈斯衔安抚地拍了拍阮梨的肩,光明正大地袒护她,指着我道:
「祁总,我们没有欺负苏女士,是苏女士自己没站稳,不小心摔的。」
阮梨连连点头应和:「对,我前面也是想去扶苏女士......」
我被他们颠倒黑白的话术气笑了。
他们还想像过去那样泼我脏水,让我背锅。
殊不知,这次回来,我是有人撑腰的!
祁墨宸驰骋商界多年,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冷声道:
「是吗那就调监控吧!」
「让大家看看我老婆到底是自己摔的,还是被人欺负成这样的。」
祁墨宸就要调取监控,阮梨早已心虚得不行,她害怕被发现,害怕承担后果。
最终,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直接将沈斯衔推了出去,指着沈斯衔道:
「祁总,不用调监控了,这一切都是沈斯衔指使的!他因为苏女士不肯和他复婚,就对苏女士怀恨在心,这才把苏女士欺负成这样的!」
闻言,沈斯衔傻眼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心袒护的阮梨会反过来背刺自己。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阮梨,愤怒质问:
「阮梨,你背刺我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阮梨咬紧下唇,眼里闪过几分阴狠。
「斯衔,我得罪不起祁总。」
「你对我这么好,那干脆好人做到底,再帮我最后一次吧」
先前沈斯衔让我替苏浅背锅的时候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可轮到他,却不乐意了。
沈斯衔狠狠瞪了阮梨一眼。
「你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要我替你善后」
他也来了脾气,一气之下,直接把阮梨欺负我的事情告诉了祁墨宸。
「祁总,阮梨这是污蔑,欺负苏浅的不是我,是她!」
「你不信的话,可以调监控,会场的这些人也都是人证!」
不等沈斯衔说完,阮梨已经给了他一巴掌。
「沈斯衔,你出卖我!你怎么这么恶毒!」
沈斯衔也不甘示弱地扇了回去。
「那也是你背刺我在先,你活该!」
两人狗咬狗,场面闹得一度很难看。
因为两人都不肯承认,祁墨宸索性各打二十大板。
他叫来保镖,让他们把阮梨的手拧断,更是打电话给认识的大佬,要求业内封杀沈斯衔的公司,让沈斯衔公司赔偿三个亿的手链费。
这下,阮梨和沈斯衔彻底怂了。
阮梨跪爬到我面前,疯狂磕头求原谅。
「苏浅,不,苏女士,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都是我的错!」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求您和祁总说说情,我不能没有手啊!」
沈斯衔也打起了感情牌。
「浅浅,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就别和我计较那三个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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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根不搭理他们,连眼皮都懒得抬,一心都在逗安安身上。
最终,他们被保镖拎着扔了出去。
祁墨宸关心我的伤势,也没了参加酒会的心思,直接开车将我送去祁氏集团名下的医院。
到了医院后,祁墨宸把所有专家都叫到了病房里,霸气放话:
「务必治好我老婆的手,一点疤痕都不能留下!」
「治好了,所有人奖金翻倍,治不好,通通开除!」
顿时,医生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给我消毒缝合包扎伤口,生怕出一点差错。
包扎好伤口,从医院出来后,天色已晚。
手机响动个不停。
打开一看,全是沈斯衔用新号给我发来的消息。
我才知道,在我清理伤口的时候,祁墨宸已经行业封杀了沈斯衔。
沈斯衔因此被董事长狠狠痛骂了一顿。
【浅浅,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纵容阮梨那样欺负你。】
【阮梨的手被保镖拧断后,我也和她掰了。虽然我之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但都是被阮梨蒙蔽的,我也是受害者。】
【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往日的夫妻情分上和祁总说说情,让他高抬贵手,放过我和公司公司资金链紧张,三个亿的赔偿,一时间真的拿不出来......】
在我看消息的时候,父子两个也凑了过来。
祁墨宸酸溜溜道:「浅浅,叫得可真亲密~」
安安也嘟嘴:「妈妈,为什么那个叔叔说和你还有夫妻感情你不要我和爸爸了吗」
我一听便知道这两个祖宗的醋坛子翻了,连忙安抚表忠心。
「老公,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和安安才是我最爱的人!」
安抚完他们后,我冷漠回复沈斯衔:
【沈斯衔,你得癔症了吧我们两年前就离婚了,哪来的情分】
说罢,我将沈斯衔的新号也给拉黑删除了。
这之后,我们开车回到歇脚的宾馆。
祁墨宸看着我缠满绷带的手,心疼到不行。
「老婆,抱歉,是我来晚了。」
安安也耷拉着脑袋,自责得红了眼圈。
「对不起,妈妈,都是安安不好。」
「安安不应该在水上乐园待那么久的,如果安安早点出来,妈妈就不会被欺负了......」
听父子俩这么说,我心里泛起暖意。
这让我不由想起之前沈斯衔对我和阮梨的区别对待。
沈斯衔向来偏心阮梨,阮梨只是中暑了,他就各种嘘寒问暖,甚至搬到她家,贴身伺候。
可他对我却很敷衍。
有一次,我高烧四十度,浑身乏力,想让他送我去医院。
他一句「工作忙」直接挂断电话,可转头我就看到阮梨发了沈斯衔给她庆生的朋友圈。
最终,我只能拖着病体,独自打车去医院看病。
结婚六年,我担心沈斯衔总吃外卖不健康,每天早起给他做饭,无微不至照顾他,也换不来他的好脸色,他只当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无数次我都渴求他能给我一点关爱。
可直到心死,我都没得到他的一点关爱。
可如今,我只是手背破了点皮,父子就心疼到不已。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这让我越发觉得当初选择离开沈斯衔是正确的决定。
看着他们自责的目光,我心下一软,将一大一小揽入怀中,安慰道:
「好啦,我的大小帅哥们,别哭了,我真的没事,你们再哭,我会心疼的。」
话音刚落,肚子就传出了「咕咕」声,想来是太久没吃东西,肚子饿了。
怀里的父子俩对视一笑。
「爸爸,妈妈肚子饿了。」
「那我们出去给妈妈打包一些她爱吃的饭菜,好不好」
祁墨宸将我扶上床,替我掖好被子,让我好好休息。
而后,便带着安安出门给我打包饭菜。
我也不忘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刚关上门,正准备休息,下一秒,门铃就响了。
我以为是祁墨宸和安安,连忙跑去开门。
「怎么了,老公,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然而在看清门口之人后,我却瞬间沉了面色。
「沈斯衔,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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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态度冷淡,沈斯衔脸上闪过一抹受伤。
「浅浅,我是来给你送药的,想着你没吃饭,肯定很饿,所以给你打包了一份外卖。」
「我问了共同好友,知道你暂住在这里,就找来了。」
说着,沈斯衔愧疚地看了我一眼,垂眸道:
「浅浅,抱歉,之前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才会做出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
「我没想到你真的结婚生子了,更没想到你的结婚的对象会是祁墨宸。」
不等他说完,我冷声打断:
「那你现在知道了,可以走了。」
沈斯衔并没有走,而是把手里的装着药和饭的快递袋递给我。
见我迟迟没接,沈斯衔显得有些尴尬,语气又软了几分。
「浅浅,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皮蛋瘦肉粥,你就给我个面子,尝尝吧」
我伸手接过,沈斯衔眼里闪过几分希冀。
下一秒,我却直接把药和饭都扔到了垃圾桶里。
沈斯衔顿时红了眼圈,语气更是难掩的委屈。
「浅浅,我知道你生我气,但我已经知道错了,也尽力弥补了,你何必这样践踏我的心意」
我冷声回怼:
「你道歉了我就一定要原谅你的心意我就一定要接受吗」
「何况你说是专门为我买的,那你怎么连我皮蛋不耐受都不知道」
沈斯衔满脸震惊:
「什么你皮蛋不耐受」
「可之前去聚餐的时候你明明吃皮蛋的啊。」
我冷冷道:「是啊,所以那天我吐了一整晚。」
记得当初恋爱最浓烈的时候,沈斯衔经常带我去他的兄弟聚会,把我大方骄傲地介绍给兄弟,更是抓住一切机会来秀恩爱。
不仅给我剥皮蛋,还亲手给我夹菜。
所有人都直呼我们是神仙爱情。
虽然我不能吃皮蛋,但我不想辜负沈斯衔的心意还是吃了。
结果聚餐刚结束,我就吐了。
当晚,更是去了马桶好几次。
但凡沈斯衔对我上点心,就能发现我的反常。
可他和我结婚六年,却连我的喜好都不知道。
说白了,还是不在乎罢了。
被我这么一怼,沈斯衔整个人显得有些尴尬。
「那你喜欢什么,我重新给你去买。」
我满脸淡漠:「不用,我老公儿子前面已经去给我买了。」
「我喜欢什么,他们都知道,用不着你费心。」
沈斯衔语塞,还想再说什么,我已经先一步堵住他的话。
「沈斯衔,如果你是为了公司的事情来求情的话,那你死心吧,我不会帮你的。」
「之前我就已经亮明了身份,是你非不信,现在,你就自食恶果吧。」
意图被戳穿,沈斯衔脸色难看了几分,眼圈更红。
「浅浅,你非要对我这么冷漠吗」
「过去的你明明很温柔,你知道我头疼,特地去学了半年的推拿按摩,我生病了,也是你寸步不离地照顾,就连我确诊尿毒症,你都毫不犹豫给了我一颗肾......」
「你也说了,那是过去,现在我已经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自然该和你这个前夫保持距离。」
「毕竟,我可不像你,有家室了还和别人纠缠不清。」
「至于给你捐的肾,就当喂狗了。」
被我这么一怼,沈斯衔如鲠在喉。
他没法反驳,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自从阮梨回来后,他就和阮梨藕断丝连,打着青梅竹马的名义却做尽情侣的事情。
我多问了两句,他就骂我疑心病,说我夫妻多年,对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从而让我自责,陷入无尽的内耗中......
见感情牌不好使,沈斯衔只好转移话题,开始拿公司说事。
「浅浅,就算我们离婚了,那公司也有你大半个心血,你真忍心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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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
公司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确实功不可没,沈斯衔能坐到总裁的位置也是我一步步托举上去的。
想当初,沈斯衔还是个初入职场的菜鸟,什么都不会,都是我在默默帮他善后。
他不会做的方案,我来,他完不成的业绩,我补上。
后面得知他也有意竞争分公司总裁后,我就主动退出晋选,把名额让给他,心甘情愿给他当牛做马。
后来,公司发展做大后,沈斯衔也逐渐变成了脱手掌柜,在家和我备孕。
我本以为生活会变好,偏偏这时,阮梨回来了,还是带着一身绝症回来。
阮梨不仅是沈斯衔的青梅,更是沈斯衔的初恋。
当初,她嫌弃沈斯衔工资太低,和沈斯衔分手,转身和富二代跑了,遁走出国。
现在得知沈斯衔功成名就,又立马回来投奔。
我看出阮梨目的不纯,多次提醒,沈斯衔却偏偏信了她的苦肉计,觉得她当初出国是有苦衷的。
他还心疼阮梨找不到工作,破例将阮梨安排进公司,进去就是主管。
更是纵容阮梨一次次抢走我的项目,每次我稍有不满,他就站在道德高地输出,让我不要和病人计较。
后面我们每一次争吵都是围绕阮梨展开。
再后来,沈斯衔甚至不顾孕期八个月的我,把我扔在家里搬出去和阮梨住,只为了和她生孩子,满足她当母亲的遗愿。
我的爱情事业都被阮梨抢走,我终于下定决心,果断离职,更是签下离婚协议,心死出国,成全他们。
结果现在,沈斯衔却还想拿公司来道德绑架我
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原来你知道这是我的心血那当初你让阮梨抢走我项目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是我的心血呢」
「沈斯衔,从我们的离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何况我早就已经离职了,现在公司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还是找你的阮梨帮你吧。」
一提阮梨,沈斯衔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音调拔高。
「你别提那个贱女人!」
「我会落得今天的地步都是她害的!他不仅背刺我,还欺骗了我!」
「那天酒会后,我就给医院打了电话,想要取消掉她的检查费用,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阮梨是装病!」
「她的绝症是假的,病历单也是伪造的,她根本就没病!装病接近我就是侵吞我的家产,骗光我的钱!」
「浅浅,这些年我都被阮梨给骗了,要不是她,我们的孩子现在都会走路了!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都怪她,这个贱女人就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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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听得好笑,冷声怼了回去:
「你确定只是因为她吗」
「沈斯衔,就算没有阮梨,也会有其他人介入到我们的感情中。我们感情破裂固然有阮梨的推波助澜,但她却只是个导火索。」
「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不够信任我。」
从阮梨不怀好意地接近沈斯衔那天起,我就多次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他。
阮梨装病被我发现端倪后,我也拿着证据找到他,苦口婆心地劝告他。
可沈斯衔却不信我,反而觉得我是争风吃醋故意污蔑阮梨,说我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后面,更是因为阮梨的一句想当母亲,他就不顾我的感受,执意也要给她一个孩子。
甚至在我大出血的时候对我不管不顾,忙着和阮梨生孩子。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期待自己的孩子能来到这个世上。
自从确诊怀孕后,我就买了一堆婴儿用品,更是精心布置了婴儿房。
可他却还是亲手毁掉了我在乎的东西,间接害死了我满怀期待的孩子。
我们的感情就是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偏心阮梨中消失殆尽的。
阮梨演技向来拙劣,只要他对阮梨稍加怀疑,阮梨的谎言都会不攻自破。
可阮梨却骗了他这么多年,而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知晓真相。
被我这么一怼,沈斯衔眼中愧疚更浓,哑声道:
「对不起,浅浅,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轻信阮梨的,我现在也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就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多生几个......」
我对沈斯衔的耐心彻底告罄,一字一顿道:
「够了,沈斯衔,你早就没有机会了。」
「从你为了阮梨害死我们孩子那天,我们就不可能了。」
说罢,我不想再搭理沈斯衔,就要关门。
这时,沈斯衔却敏锐地注意到了我手上的檀木手串,一向怕痛的他却赫然伸手挡住了门。
「等等,先别关!」
我一个没收住力,门直接把沈斯衔的手指夹到青紫,疼得他痛呼出声。
趁我愣神的功夫,沈斯衔挤进屋内。
他抓起我的手,指着我手上的手串,欣喜道:
「浅浅,我就知道,就算你和祁墨宸结婚,就算你们有了孩子,你心里到底还是有我的!」
「你还是在乎我的,不然你怎么还带着我们当初的定情信物」
可他误会了,当初的定情手串我早就扔了。
这是祁墨宸吃醋,非拉着我去寺庙又求了一条。
现在我手上的这条是我和祁墨宸的定情手串。
不等我开口,沈斯衔自顾自地就要拉着我去复婚。
「浅浅,既然我们都放不下彼此,我们就不要互相折磨了!」
「你和祁墨宸离婚,我们去复婚吧!祁墨宸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你放不下孩子,我可以把他接来一起住,我会把他当作亲生孩子一样对待的......」
我一阵无语,正要抽回手。
就在这时,父子回来了。
看到沈斯衔牵着我的手后,祁墨宸醋意大发,一把推开沈斯衔,和我十指紧扣,直接亮出手上的同款手串,冷声道:
「沈斯衔,这是我老婆,请你自重!」
「还有,我老婆手上的情侣手串并非你口中的那条定情手串。你们的定情手串我老婆早就扔了,现在她手上戴着的这条是和我的情侣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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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衔愣了片刻,一脸不信。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就是我和浅浅的定情手串,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祁墨宸,你别自欺欺人了,承认吧,哪怕分开这么久,哪怕和你已经结婚,但浅浅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被沈斯衔这么一挑衅,祁墨宸脸都气黑了。
我连忙好言哄着,而后直接把手串里面刻着的名字指给沈斯衔看。
「沈斯衔,是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你看清楚了,这手串里刻着我和墨宸的名字,这是我和墨宸的手串,当初和你的手串早在出国的前一晚,我就扔到垃圾桶里了。」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别再纠缠我了!真的很烦。」
被我当众下了面子,沈斯衔尴尬得脸红到了脖子根。
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弃,没想到他却仍不死心,神情疯狂地看着我。
「我不信!你肯定还是爱我的!」
「你若不爱我,为什么会和祁墨宸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他和我长得像吗」
「还有,安安这个名字明明是我们当初给肚里的孩子娶的名字,你如果心里没我,为什么会给自己孩子取这个名字」
听沈斯衔这么一说,安安以为自己是替代品,顿时红了眼圈,委屈得不行。
「妈妈,原来安安只是别的小朋友的替代品吗」
我连忙将安安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当然不是,安安,爸爸妈妈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你平平安安,你从来就不是什么替代品,你可是我们独一无二的宝贝!」
说完,我转头冷冷看向沈斯衔。
「沈斯衔,你少自作多情了!我给儿子取名安安是愿他一生平安,与你无关。」
「而墨宸也从来不是你的替身,你和他相比,差远了。」
「墨宸会记得我的一切喜好,而你,根本不爱我,只是享受我单方面的付出,习惯利用我这个免费劳动力罢了。」
「你现在求复婚也是想让我当冤大头,可这次,我不想当冤大头了!我有爱我的父子,有属于自己幸福的生活!」
沈斯衔死死盯着我,试图从我脸上看出情绪变化,见我始终神色淡淡后,他红了眼圈,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正失去了我。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叫来保安将他赶走。
两天后,我和父子回到国外。
登机的时候沈斯衔也追来了,当场哭红了眼,可回应他的只有我们远去的身影。
据说我们离开后,沈斯衔被辞退,还要负担公司的损失,负债累累,每天都被债主暴力催债,过得水深火热。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到阮梨的头上。
某个午后,他直接开车撞死阮梨,反复碾压,把阮梨碾成肉泥。
而沈斯衔自己也丧失生活希望,一脚踩下油门,任由汽车冲破护栏,坠落山崖。
沈斯衔和阮梨死后,他们的孩子被送往了福利院。
他们死讯传来的时候,我正从身后拿出两条杠的验孕棒,笑嘻嘻地看着祁墨宸:
「老公,我又有了!」
安安则在旁边高兴地拍着小手:「安安要有弟弟妹妹了!」
我抱着安安,祁墨宸则将我抱在怀里。
「是啊,我们幸福的三口之家马上就要变成四口之家了!」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