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她的护卫杨落莫筝希行小说 > 第25章 对父亲的羞辱

不是卫崔的儿子
  这话让室内诸人都看过来,有人震惊有人不解,但也有人意味深长,显然也听过这种传闻。
  有传言说他是赵谈……那官吏接着说。
  知府轻咳一声:别胡说八道。
  大人,不一定是胡说八道。意味深长的那位官吏小声说,当初赵谈把持朝政,卫崔兄弟三人都在其手下为官。
  是啊,后来卫家两个兄弟死在赵谈手里,卫崔万幸逃脱,回到陇西,立刻就反了赵谈。知府没好气说,两人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关系
  大人,当初卫崔一个人逃走了,妻子还在京城。先前的官员小声说。
  卫崔跑了,又反了,赵谈怎能不大怒,必然要祸及妻儿,但…….
  后来赵谈死了,陛下进京,发现卫崔的妻子竟然还活着,还带着一个幼子,于是把卫崔的妻子和儿子都送回陇西……那官员接着说,说到这里挤眉弄眼,卫家都没让这妻子儿子进家门,直接别院另养。
  据说当初卫崔的妻子是委身赵谈才保住了命。另一个官员忙跟着说了句。
  所以卫崔这幼子是谁的,真说不准。
  前朝乱世好似上辈子那么遥远,但其实也才过去不到二十多年,很多事很多人一回想就能瞬间记起。
  知府再次重重咳嗽一声:好了,别说了,你们真是……
  他带着几分不安看向门窗。
  其他时候私下议论倒也罢了。
  卫矫在这里呢。
  虽然这里是他的起居室,外边有他的亲信驻守,但绣衣神出鬼没。
  室内瞬间安静了。
  夜风摇曳,枝叶乱晃。
  灯火明亮的府衙大堂里,卫矫神情懒懒倚着桌案,手握着笔在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写着什么。
  哦,他们在议论我的出身。他说。
  一个绣衣神情阴沉,带着恼火:都尉,属下把他们抓起来。
  卫矫没回答,而是看着他说:虽然我的确被赵谈养了五年,但我真是我爹的儿子,我爹从京城逃走的时候,我都快两岁了,我的抓周宴是我爹亲自给我过的。
  这是在给他解释吗绣衣卫士有些激动又有些生气:都尉,我知道的,我们都知道的,那些人就是故意污蔑都尉你。
  说罢转身要走。
  我这就去割掉他们的舌头!
  不用。卫矫制止他,让他们说罢。
  绣衣有些不解:可是,他们羞辱都尉……
  卫矫对他摆了摆手:说我不是我爹的儿子,不是羞辱我,是羞辱我爹。
  羞辱父亲,当儿子的更不能忍吧,更要为父出口气,绣衣忍不住要再开口。
  卫矫坐直身子,先开口。
  而这些羞辱,是我爹该得的。
  他说罢嘴角弯弯一笑,神情愉悦。
  绣衣卫士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都说他们绣衣卫阴冷不可直视,都尉卫矫与他们不同,总是眉眼带着笑意,只是,这样的都尉他们却不敢直视。
  笑着的卫矫没有魂灵,像一具空壳。
  都尉,明日还继续查……绣衣忍不住换个话题。
  卫矫收起了笑:已经打草惊蛇,该跑的都跑了,暂时不用追,回去吧。
  说到这里又叹口气。
  没抓到人,对不住陛下啊。
  那就挑个案子抄个家,让陛下高兴高兴吧。
  ……
  ……
  深秋的京城,几场雨后,添了寒意。
  随着晨雾散去,进出城门的人车马更多。
  突然一向秩序井然的城门变得拥挤。
  城门卫们里外散开,将进出的人车马驱赶到两边,让大路清空。
  这是怎么了
  谁要经过。
  是绣衣。
  很快民众们得知缘由,原来是绣衣使卫矫查案归来。
  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
  一会儿就知道了,卫矫的习惯嘛,一定要游街示众。
  民众们也不再急着赶路,议论着张望着,等着看被押送回来的囚犯。
  但也有不想看热闹急着出城的人。
  城内三辆车刚转出巷子就被街边的人堵住。
  怎么停下不走了
  一个仆妇掀起车帘,皱眉不悦。
  仆从忙说:路被堵上了,说是等绣衣带囚犯进城。
  仆妇也看到了前方城门前站着拦住路的兵卫,放下帘子对内里的转述,旋即又掀起帘子,将一张名帖递出来。
  去跟城门校尉说一下,今日去大觉寺祭奠,时辰都是定好的,不能耽搁。
  仆从应声是接过名帖挤到前方,跟拦着路的兵卫说了几句话,便被带到一个武官面前,武官接过帖子看,对几个官兵摆手示意。
  很快官兵们驱开人群让出一条路,这边仆从们催马走向城门。
  这是谁啊
  路人们好奇议论。
  京城里权贵众多,能让官兵让路的常见,但明知是绣衣清的路,还敢抢先走过去的,可就不多了。
  毕竟绣衣六亲不认一副活了今日不管明日的癫狂,权贵们也不想招惹。
  马车很快到了城门前,车辆停下,仆妇将车帘掀起,露出其内端坐的妇人。
  妇人四十多岁年纪,虽然相貌平平,但衣饰装扮华丽。
  有劳车校尉了。妇人神情和蔼说。
  城门校尉忙施礼:夫人客气了。说罢伸手示意,夫人请,绣衣们快要到了。
  妇人也不再客气,放下车帘。
  十几个仆从簇拥三辆马车穿过城门,刚走出城门,就看到前方乌云般的人马踏踏而来。
  不过这也足够了。
  仆从们并没有退避,催马加快速度,在双方要遇上时,向左边拐上一条小路而去。
  前方的绣衣已经看到了,走到城门时,对站在一旁的城门校尉冷冷说:适才是你家亲戚吗敢抢我们绣衣的路
  能做到城门校尉的,也不是可以随意任人揉捏的出身,家中长辈必然是跟皇帝一起征战过可信任的忠臣良将。
  城门校尉没有丝毫畏惧,也冷冷说:我家亲戚可没福气走你们绣衣的路,那是定安公夫人。
  这绣衣冷哼一声,要说什么,身后传来说话声。
  定安公府
  听到这声音,城门校尉收起不屑,垂下眉眼,畏惧是不畏惧,但有些人不能挑衅。
  他听得马蹄得得,然后看到一角衣袍翻飞,露出一片鲜红,卫矫停在他面前。
  定安公府夫人卫矫再次问。
  城门校尉低着头应声是:定安公夫人赶着去祭奠逝者,在大觉寺选好了时辰。
  一旁的绣衣低声请示:要去查真假吗
  以往如果有人编出谎话不避让他们,绣衣就能让他们真来个逝者祭奠一下。
  卫矫摆摆手:不用,我知道大概祭奠的是谁。他对绣衣提醒一句,鲁县白马镇。
  绣衣想起来了,点点头,示意卫矫先行。
  卫矫催马,忽地又停下,看向定安公夫人车马所去的方向:刚才定安公府过去了几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