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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欣雨被他的反常惊到时,无意瞥见了那个红色感叹号。
一阵窃喜油然而生,她上前揽住沈庭威的腰身,娇嗔开口:
庭威,肯定是妹妹还在生气,气你为了救我弟弟强抽了叔叔的血,所以故意和你赌气吓你的!
可沈庭威却冷漠地将她推开,全然没有顾及她的挽留。
他太了解夏以茉了。
她从来不会这样,更不会这样对他。
沈庭威一遍遍的压抑着心里的不安和翻涌,飞速赶往机场。
被丢下的姜欣雨,却愤怒的在酒店的床上不停咒骂:
好你个夏以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我回去怎么让你死!
她抱着被子气到发抖,认为即使失忆了,夏以茉都还能牵动沈庭威的心。
明明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让沈庭威破例接触新的异性了。
明明她早就能感觉到,沈庭威对她充满占有欲。
明明她就快占据沈庭威的心了。
那一次次的选择里,他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
所以她坚信,只要夏以茉消失,少了这个刺激源,他那些曾经不堪的记忆,都会彻底埋葬。
而另一侧飞机上沈庭威,焦躁的可怕。
飞机穿梭在黑夜中时,他的脑海里,都是那天夏以茉在医院哭红的眼睛。
那时他明明是很生气是,认为她在那么多人的聚会上,就因为不想自己被姜欣雨抢走。
不惜利用人家年幼的弟弟,害得他颜面扫地。
生命攸关时,更是拿她父亲性命为由拒绝给别人救治。
但此刻,他却很懊悔。
即使是她又如何,那也是太在乎他了。
她哭的那么伤心,一遍遍求他,他为何都像着了魔般的无视她。
沈庭威将手深深掐入肉里,努力来平复着自己内心慌乱。
次日清晨,太阳露出光影,投射入景江别墅时,沈庭威终于赶到了家里。
仅仅只是几个小时的路程,却让他觉得到度日如年。
可在家门口时,那些疲劳与阴霾似乎通通都被清扫了。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像以往一样唤着那个刻在心上名字。
以茉!
可这座空旷的别墅里,还给他的只一片冰冷的寂静。
而不是那张熟悉的脸。
房间内整整齐齐,地板上的灰层却厚重。
沈庭威的笑意僵在脸上,一种怅然若失的慌乱瞬间袭上心头。
他紧紧抿着唇,强行压下心里的慌乱,试探地推开了夏以沫的房间。
仅仅只是一眼,就让他的眼睫震颤了起来。
空旷的梳妆台,稀薄的衣橱间,平坦无痕的床被。
沈庭威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身体靠在墙角。
他突然想起来曾经,夏以沫迷瞪着眼警告过他。
沈庭威,要是有你对我不好了,或者背叛了我,我就会永远消失,让你彻底失去我!
那时他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因为他对她的爱刻入骨髓。
所以只是宠溺的看着她胡闹,然后将她圈入怀里深深吻住她的唇,直到她呼吸急促不断求饶。
他再故作生气的说:以后再不好好说话,就这样罚你!
女孩明媚的笑脸再度浮现,他却红了眼。
手指触摸在冰冷的墙面时,才真的意识到什么。
沈庭威站起身,疯了般的在偌大的别墅里,不停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却发现,每个房间都是空空如也。
甚至连那些用品,相册,礼物,但凡是属于他们共同的痕迹,全都消失不见了。
就仿佛,这座房子里从未出现过一个叫夏以沫的女人。
就在沈庭威彻底慌了的时候,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
沈总,我查了,以茉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