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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是谢家的老人,从小看着谢凭洲长大,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疼爱。
谢凭洲不见了她着急的不得了,想问问我知不知道他的去向,或者给他打个电话。
我婉言拒绝了。
实在不想再和谢凭洲有什么联系。
谢家阿姨失魂落魄走后,我把手里的书信塞进了客厅的壁炉,厚厚一沓纸很快被火焰吞噬。
再和谢凭洲见面,是在一年后。
我负责的实验项目需要采集数据,地址正好是我的家乡,我就回了自己的家。
与我想象中的破败情形不一样。
院子里的杂草被清理的很干净,院墙也被整修过。
就在我以为是镇政府找人修缮的时候。
隔壁的门被推开,谢凭洲从里面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无边沉默。
最后还是他先开的口:你,过得好吗
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他曾经自信我永远不会离开他的模样。
很好。
那就行。
不想多说,我拿钥匙打开大门。
苏尔,你,还恨我吗
推门的手一顿。
我恨他吗仔细想想也没必要。
他曾经是真的爱我,我也真挚地爱过他。
但他对我的感情经不起时间的检验,在日升月落中掺杂了太多也稀释了太多。
也幸好他暴露的那么早,我没在结婚后才发现真相,从而能够及时止损。
只是......
我转过头,谢凭洲身体绷得很紧,一双手也紧紧握着。
谢凭洲,我不恨你。
我现在很幸福,没必要把心情浪费在他身上。
他眼神猛地亮了一瞬。
但请你离我家远点,我不想在我家周围看见你。
而后又在我的话里逐渐暗淡下去。
有些无力地解释:叔叔阿姨救了我,我只是想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来减轻你那可怜的愧疚感吗
谢凭洲眼睛很红,嘴张了好几次,最终吐出一句:对不起。
很没用的一句话。
我没再理他,转身进了院子。
第二天起床后,隔壁院子已经空了。
一个星期后,我采集完数据回到京市。
周家老宅和谢家老宅都在同一片,我不可避免听到了谢凭洲的消息。
他找了一个职业经理人处理谢氏的事情,自己一个人跑到了清水镇。
投钱兴建当地的水利设施,一并发展当地的旅游事业。
甚至还跑到当地的小学当起了老师。
圈里人都说他疯了。
我听了一耳朵就没再在意。
周知聿这几天总是在我身边晃来晃去。
我正要去洗澡,他冷不丁来了句:我要不要也去支教一段时间,爸妈家那边的教育确实不太行,只投钱还不行,得请专业的人制定发展计划......
我一愣,这才知道他这几天的反常行为是怎么回事。
翻了个白眼,斜斜瞅他一眼:你有病
转身进了浴室。
隔着一扇玻璃门,我听见他喃喃自语:没错,我有病,我有病,苏尔怎么可能会离开我。
这天过后,他终于恢复正常。
往清水镇教育事业注资,还请了教育专家帮助清水镇学校制定发展规划。
只是,没有真的跑去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