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4
萧北辰将我抱上马背,翻身上马。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心中涌起巨大的震撼。
小叔子......我想问他,但喉咙干涸得说不出话。
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很温柔,和刚才杀人时完全不同。
以后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的开始。
这晚,我们在一个破庙里过夜。
萧北辰生了堆火,脱下自己的外袍给我披上。
我坐在篝火旁,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你冷吗他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我不是冷,是害怕。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萧北辰沉默了很久,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神色。
我不能看着你去死。他说。
大哥娶你是为了让你幸福,不是让你去陪葬。
可是按照规矩,我确实应该......
什么狗屁规矩！他猛地打断我。
大哥要是知道那老妖婆这样对你,会气得活过来掐死她！
他说话的样子很激动,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愤怒。
我被他突然的情绪变化吓了一跳。
而且......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
我答应过大哥,要照顾你。
什么时候的事我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就是他临走之前。萧北辰避开我的目光。
他说如果自己出了事,让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我更加疑惑了：可是玉堂哥哥临走的时候很匆忙,根本没时间......
清雨,你别多想了。萧北辰打断我。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其他的以后再说。
我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再追问。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萧北辰对我确实很好。
大嫂,你尝尝这个,是野山楂,很甜的。他摘了一把红艳艳的山楂递给我。
我接过来尝了一口,确实很甜。
小叔子,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说。
我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摇头。
你是大哥的妻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他总是这样说,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这让我很不安。
更奇怪的是,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过了很久才回来,身上还带着风寒。
小叔子,你去哪里了我问。
出去方便一下。他说,但神色有些不自然。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发现了真相。
5
那天我假装睡着,他以为我睡着后,就轻手轻脚地走到我床边。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我的衣襟,露出我的肩膀。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肩膀上的胎记处轻轻抚摸。
那是一块梅花状的胎记,从小就有,我从来没在意过。
但萧北辰却盯着它看了很久很久,眼中闪烁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
过了很久,他才小心地帮我整理好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开了。
我装作刚醒的样子,假装伸了个懒腰。
小叔子,你还没睡吗
刚才起来喝水。他说,但声音有些颤抖。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
第二天,我们继续赶路。但我已经开始警惕起来,暗中观察萧北辰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他经常会借故碰触我,而且每次都是在胎记附近。
而且他的眼神也变了,这让我越来越不安。
小叔子。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什么话他装作不明白。
你救我的真正原因。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萧北辰的脸色变了：大嫂,你为什么这样想
因为你的眼神。我说。
你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出于责任,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
更像是对猎物的觊觎。
萧北辰的脸刷地红了：大嫂,你误会了。我对你绝对没有......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总是偷看我的胎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萧北辰的声音有些颤抖。
从第一天你就在观察我。我后退了几步。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只是一个普通的胎记,有什么好看的
萧北辰沉默了很久,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最后,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不瞒你了。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冷淡。
你身上的那个胎记,不是普通的胎记。
什么意思
那是前朝皇室的标记。萧北辰盯着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只有前朝皇室的血脉才会有那样的胎记。
我愣住了：你说什么前朝皇室
没错。萧北辰冷笑。
你以为你真的是商户之女你的身世可比你想象的要高贵得多。
这不可能！我摇头。
我从小就是林家养大的,怎么可能是什么皇室血脉
林家只是收养了你而已。萧北辰逼近我。
你的亲生父母,是前朝的皇帝和皇后。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就算......就算真的是这样,那又怎么样我结结巴巴地说。
前朝早就灭了,皇室血脉也没什么用了。
没用萧北辰哈哈大笑。
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在找前朝的遗孤吗
只要打出前朝皇室的旗号,就能聚集无数不满当今皇帝的人。
我终于明白了。
所以你救我,不是因为什么对玉堂哥哥的承诺,而是因为我的身世
聪明。萧北辰不再伪装,脸上露出赤裸裸的野心。
我要利用你的身份,推翻当今皇帝,自己坐上那个位子。
6
你做梦！我愤怒地瞪着他。
我绝对不会帮你做这种事！
你会的。萧北辰冷笑。
因为你别无选择。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要么配合我,要么死。
那我选择死。我咬牙说道。
萧北辰忽然变了脸色,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你真的这么绝情吗我为了救你,连萧家都不要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
我被他突然的变化搞得一头雾水：你又在演戏
我没有演戏。萧北辰走到我面前,眼中满是深情。
清雨,我救你确实是有目的,但在和你相处的这些天里,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爱上了我我简直要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
你刚才还说要利用我,现在又说爱上了我
这两者并不矛盾。萧北辰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
我可以娶你为皇后,让你享受世间最高的荣华富贵。这样不好吗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
你疯了！我心里只有玉堂哥哥,绝对不会背叛他！
他都死了,你还守着他干什么萧北辰的声音变得阴沉。
而且说到底,你们连洞房都没有圆过,算什么夫妻
你放肆！我抬手就要打他,但被他抓住了手腕。
清雨,我劝你想清楚。萧北辰的手越收越紧。
现在整个天下都在找你,除了我,没有人能保护你。
你要是不听话,我随时可以把你交给官府,或者卖给别人。
你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是事实。萧北辰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最好识相点,乖乖配合我。否则的话,你会死得很难看。
看着他此刻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萧北辰,我问你一件事。我盯着他。
玉堂哥哥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整个天下都在找我,说明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我一字一句地说。
萧北辰沉默了。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除非你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光明正大带走我的理由。
而萧家逼我殉葬,正好给了你这个机会。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玉堂哥哥的死很可能是个阴谋！我的眼中满是愤怒。
你早就盯上我了,但苦于没有机会下手。
所以你设计害死了玉堂哥哥,然后再等萧家逼我殉葬的时候英雄救美！
萧北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说中了吗我冷笑。
萧北辰,你真是好算计啊！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害死！
你胡说八道！萧北辰猛地摇头。
大哥的死和我无关！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对我的身世了如指掌为什么你救我的时机这么巧
我步步逼问：还有,你刚才说答应过玉堂哥哥要保护我。
如果你真的答应过他,为什么要等他死了才履行承诺
萧北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萧北辰,你就是个畜生！我愤怒地指着他。
为了自己的野心,连亲哥哥都要害死！你还有人性吗
够了！萧北辰猛地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7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捂着被打红的脸,眼中满是恨意：你敢打我
我不只敢打你,我还敢杀你！萧北辰的脸彻底撕下了伪装,露出狰狞的面目。
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你配合告诉你,就算你不配合,我也有办法利用你的身份！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萧北辰冷笑。
我可以编造一个故事,说你是被萧家迫害的前朝公主,而我是救了你的英雄。
然后我们一起起兵造反,你做傀儡皇帝,我做实际的掌权者。
你做梦！
我做不做梦,很快你就知道了。萧北辰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迷药,喝下去你就会变得听话。到时候我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
我吓得后退：你......你要给我下药
没办法,谁让你不配合呢。萧北辰逼近我。
本来我还想好好对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转身就想跑,但萧北辰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想跑他冷笑。
晚了！
他掰开我的嘴,就要往里倒药。我拼命挣扎,咬住了他的手指。
啊！萧北辰痛叫一声,松开了手。
我趁机挣脱,但刚跑了几步就被他追上了。
你这个贱人！萧北辰恶狠狠地说。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我就先把你办了再说！
他说着就要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反抗,但力气哪里比得过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住手！
萧北辰的动作瞬间停住了,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也愣住了,因为那个声音太熟悉了。
门被踢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照在他身上,我看清了他的脸。
是玉堂哥哥！他没有死！
玉堂！萧北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是该死了。玉堂哥哥走进房间,眼中满是怒火。
如果我真的死了,就看不到我的好弟弟欺负我的妻子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玉堂哥哥真的没死！他就站在我面前,活生生的！
夫君！我挣脱萧北辰的控制,扑向玉堂哥哥。
他张开双臂接住我,紧紧地抱在怀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暖,这一切都是真的！
清雨,让你受苦了。他轻抚着我的头发,声音有些颤抖。
都是我的错。
夫君,你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死了我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
说来话长。玉堂哥哥的目光转向萧北辰,眼中闪过寒意。
我装死是为了引出家族里的叛徒。没想到,这个叛徒竟然是我的亲弟弟。
萧北辰的脸色变了又变：大哥,你......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玉堂哥哥冷冷地说。
从你说要利用清雨的身份开始,我就在外面听着。
北辰,我真没想到你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大哥,你听我解释......萧北辰想要辩解。
解释什么玉堂哥哥打断他。
解释你为什么要害我
解释你为什么要利用我的妻子还是解释你刚才为什么要强迫她
8
萧北辰被问得哑口无言。
夫君,他真的害了你我不敢置信地问。
没错。玉堂哥哥点头。
一年前我发现军中有人泄露军机,导致我们在战场上大败。
经过调查,我发现叛徒就是北辰。
但我需要确凿的证据,所以假装战死,暗中调查。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而且......玉堂哥哥看向萧北辰,眼中满是失望。
我还发现了更大的阴谋。
北辰,你不只是在泄露军机,你还在勾结外敌,准备里应外合攻打京城。
萧北辰的脸彻底变了：大哥,你......你都知道了
我不只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早就发现了清雨的身世。玉堂哥哥的声音越来越冷。
你计划利用她的前朝公主身份,聚集反叛力量。
但你苦于没有机会接近她,所以设计让我假死,然后在萧家逼她殉葬的时候英雄救美。
不......不是这样的......萧北辰还想狡辩。
不是这样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清雨身世的玉堂哥哥步步逼问。
这个秘密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能知道,只能说明你早就在调查她,甚至可能派人监视过她。
我听得心惊胆战。原来从很早开始,我就已经被萧北辰盯上了。
而且,你救走清雨之后,立刻就联系了柳丞相,对吧玉堂哥哥继续说道。
我在暗中跟踪你们,看到了你们的秘密会面。
柳丞相答应支持你造反,条件是你要控制好清雨,让她成为你们的傀儡。
萧北辰的脸已经白得像纸。
北辰,我真的很失望。玉堂哥哥摇头。
为了权力,你连亲兄弟都要害,连嫂子都要欺负。你还是人吗
我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看不起我！萧北辰忽然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你是萧家的骄傲,我永远只能活在你的阴影下！
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一辈子做你的跟班
所以你就要杀我玉堂哥哥冷笑。
就为了这个可笑的理由
可笑萧北辰红着眼睛。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所有人都说萧家有个天才儿子,但没人记得萧家还有个二儿子！
我做什么都会被人拿来和你比较,永远都比不过你！
那你就要走邪路我愤怒地质问。
就因为比不过玉堂哥哥,你就要害死他还要利用我
萧北辰,你的心怎么这么黑
黑萧北辰冷笑。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不黑一点怎么活下去清雨,你以为你很清白吗
你身上流着前朝皇室的血,就注定要成为别人争夺的工具。
我利用你,别人也会利用你。至少跟着我,你还能做皇后。
我宁愿死也不会跟着你！我厌恶地看着他。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称为人！
不配萧北辰的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
既然你们都这么看不起我,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说着,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向玉堂哥哥刺去。
9
小心！我大喊一声。
玉堂哥哥反应很快,侧身闪开了致命一击,但胳膊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
北辰,你疯了！他捂着伤口。
我没疯,我很清醒！萧北辰挥舞着匕首。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大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两人扭打在一起,我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萧北辰虽然心术不正,但武功并不弱。
玉堂哥哥手上有伤,一时间竟然占不到什么便宜。
夫君,小心！我提醒他萧北辰从后面偷袭。
玉堂哥哥及时转身,一脚踢中萧北辰的手腕。匕首飞了出去,掉在地上。
北辰,你已经败了。玉堂哥哥喘着粗气。
投降吧,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活路萧北辰惨笑。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好了！
他忽然从靴子里又掏出一把小刀,趁玉堂哥哥不备,向我刺来。
清雨！玉堂哥哥大喊一声,扑过来挡在我面前。
小刀刺中了他的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夫君！我尖叫着扑过去扶住他。
你这个疯子！我愤怒地瞪着萧北辰。
你要杀就杀我,为什么要伤害他
因为我要让你们都死！萧北辰的眼中满是疯狂。
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掉！
他举起小刀,想要再次攻击。
但这时候,玉堂哥哥忽然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拳打中了他的太阳穴。
萧北辰应声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夫君,你怎么样我紧紧抱着玉堂哥哥,眼泪如雨而下。
我......我没事。他虚弱地笑着。
但我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血流得也越来越多。
夫君,你别说话,我去找大夫！我想要起身,但被他抓住了手。
清雨,听我说。他用尽力气握着我的手。
我可能......可能撑不住了。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拼命摇头。
你答应过我要回来的,你不能丢下我！
对不起。他伸手抚摸我的脸。
让你受苦了。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你。
夫君,你别这样说！我哭得撕心裂肺。
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越来越冷,声音越来越微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几个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白胡子老头。
萧将军！老头看到玉堂哥哥的伤势,立刻冲过来。
快,把他抬到床上去！
原来这是玉堂哥哥的手下,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们。
其中还有个大夫,立刻开始为玉堂哥哥包扎伤口。
伤口不算致命,但失血过多。大夫检查后说。
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我才松了一口气。
玉堂哥哥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我一直守在他床边,寸步不离。看到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激动得又哭了。
清雨。他虚弱地叫着我的名字。
夫君,你终于醒了！我握着他的手。
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要失去你了。
傻丫头。他轻抚着我的脸。
我答应过你要回来,怎么会丢下你呢
可是你差点就......我想起刚才的惊险,还是心有余悸。
都过去了。他安慰我。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10
夫君。我看着他,眼中还有些疑虑。
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萧北辰会变成那样还有我的身世......
好,我都告诉你。玉堂哥哥艰难地坐起身。
其实从我娶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你早就知道我吃惊地看着他。
没错。他点头。
你是前朝末代皇帝的女儿。
当年皇城被破的时候,你的奶娘带着还是婴儿的你逃了出来。
后来把你送给了林家收养。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我不解地问。
你知道娶了我会有多危险吗
正是因为危险,我才要娶你。玉堂哥哥认真地说。
当今皇帝一直在寻找前朝的遗孤,想要赶尽杀绝。
如果你一直是林家的女儿,或许能平安一生。但如果有一天身世暴露,你就危险了。
所以你娶我是为了保护我
最开始是的。他坦诚地说。
但是在娶你之前,我已经爱上了你。
清雨,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我的心中涌起暖流。原来玉堂哥哥早就知道一切,但还是选择了我。
那萧北辰是怎么知道我身世的我问。
这就是最可恨的地方了。玉堂哥哥的脸色阴沉下来。
北辰从小就嫉妒我,总想找机会超越我。
三年前,他开始暗中调查我的一切,包括我为什么要娶你这个商户之女。
然后他就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
没错。玉堂哥哥点头。
他发现了你身上的皇室胎记,又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最终确认了你的身份。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动了歪心思。
什么歪心思
他想利用你的身份造反称帝。
但是你是我的妻子,他没办法接近你。所以他想了一个毒计。
玉堂哥哥的眼中闪过愤怒：他开始向敌国泄露军机,故意让我们在战场上吃败仗。
然后他再找机会假传军令,让我去送死。
我听得目瞪口呆：他真的这么做了
做了。玉堂哥哥苦笑。
一年前那次出征,根本就没有什么紧急军情。
是他伪造了军令,让我带着少数人马去送死。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因为我早就怀疑他了。玉堂哥哥说。
从军机泄露开始,我就在暗中调查。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已经怀疑到他头上了。
所以当他让我出征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个圈套。
所以你假死了
对。我安排了可靠的人假扮我的尸体,然后自己躲在暗处继续调查。
11
玉堂哥哥握着我的手：清雨,你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每天看着你为我哭泣,看着你日渐憔悴,我的心都要碎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我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因为我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他擦去我的眼泪。
而且我还要等他自己露出马脚。果然,当萧家逼你殉葬的时候,他跳出来了。
原来你早就料到了。我恍然大悟。
没错。我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玉堂哥哥说。
所以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你们,等着他暴露真面目。
可是你差点就被他杀死了。我心有余悸地说。
值得。他认真地看着我。
只要能保护你,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听到这话,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
夫君,我以为我永远见不到你了。这一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到快要疯了。
我也是。他轻抚着我的头发。
清雨,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真的吗
真的。他认真地承诺。
这次的事情过后,我就辞官归隐。我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我的身世......
不用担心。他安慰我。
萧北辰已经死了,知道你身世的人也就剩下我们几个。
只要我们小心一点,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点点头,心中终于有了安全感。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玉堂哥哥忽然说道。
什么事
萧北辰其实不是萧家的亲生儿子。
什么我大吃一惊。
他是萧家收养的孤儿。玉堂哥哥说。
这个秘密只有萧家的长辈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总是觉得比不过我的原因吧。
原来如此。我叹了口气。
如果他知道这个真相,会不会更恨萧家
谁知道呢。玉堂哥哥摇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已经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
夫君,别难过了。我安慰他。
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知道。他勉强笑了笑。
只是有些感慨。好了,不说这些了。清雨,我们来谈谈以后的事情吧。
嗯。我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