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咖啡厅的偶遇
程默推开星巴克的门,冷气夹杂着咖啡香扑面而来。他松了松领带,掏出手机确认时间——下午三点十五,距离与客户的会议还有四十五分钟。
一杯冰美式,超大杯,不加糖。他对柜台后的店员说道,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查看邮件。
程默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程默转身,咖啡厅明亮的灯光下,苏媛站在那里,比记忆中更瘦了些,黑发剪到齐肩长度,一身剪裁利落的米色西装。她手里牵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男孩正专注地舔着一个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甜筒。
苏媛程默眨了眨眼,仿佛确认这不是幻觉。好久不见。
是啊,三年零四个月。苏媛的微笑礼貌而疏远,目光却闪烁不定。她轻轻拉了拉小男孩的手,小阳,跟叔叔问好。
小男孩抬起头,程默的呼吸瞬间停滞——那双眼睛,那个鼻梁的弧度,还有左脸颊上若隐若现的小酒窝,简直是他小时候照片的翻版。
叔叔好！小男孩清脆地喊道,嘴角沾着冰淇淋。
程默感到一阵眩晕,他机械地回应：你好,小阳。然后抬头直视苏媛,声音压得极低,我们需要谈谈。
第二节
停车场对峙
你疯了吗程默一把抓住苏媛的手腕,将她拉到停车场角落。小男孩被暂时托付给咖啡厅的服务员照看。
苏媛挣脱开来,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程默,请你冷静。
冷静程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那孩子至少三岁了,时间刚好对得上我们分手那会儿。你别告诉我这只是巧合！
苏媛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没错,小阳是你的儿子。
程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扶住旁边的墙壁,我的...儿子你怀了我的孩子,然后消失了整整三年多不告诉我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苏媛避开他的视线。
复杂程默冷笑一声,你是指你继承了你爸的公司,突然变成亿万富翁,然后发现穷男友不配当孩子的父亲这件事很复杂吗
苏媛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样程默逼近一步,解释给我听,苏总。
第三节
办公室摊牌
苏媛的办公室占据了金融中心大厦的整个顶层,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程默站在窗前,感到一阵荒谬——三年前他们还是同级生,现在她却坐在价值上亿的办公室里,而自己还在为升职拼命。
坐吧。苏媛示意沙发,自己则坐在对面,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程默没有坐下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为什么瞒着我
苏媛沉默片刻,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吵架吗我说想安定下来,你说三十岁前绝不考虑结婚生子。
所以你就擅自决定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程默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当时刚发现自己怀孕,而你刚拿到第一份工作的offer。苏媛直视他的眼睛,我父亲突然去世,我必须接手公司。你能想象在那样的混乱中告诉你这个消息会怎样吗
程默握紧拳头,至少该给我选择的机会！
选择什么苏媛突然提高了声音,选择为了责任和我结婚还是选择放弃刚起步的事业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程默。
第四节
初次见面
儿童游乐区里,小阳正专注地搭建积木城堡。程默隔着玻璃墙看他,心脏跳得厉害。
他很聪明,苏媛站在一旁,语气软化了些,已经能认几百个字了,喜欢恐龙和消防车。
程默没有回应,只是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男孩抬头时,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知道我吗程默终于问道。
苏媛摇摇头,我只告诉他爸爸在国外工作。
你编得真圆满。程默讽刺地说,但目光无法从孩子身上移开。
如果你想见他...苏媛犹豫着开口。
我当然想见他！程默打断她,他是我儿子！
苏媛叹了口气,那就请你先学会控制情绪。小阳很敏感,我不希望他被吓到。
程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呼吸,好。我该...怎么做
第五节
第一次接触
小阳,这是程叔叔。苏媛介绍道,他想和你一起玩积木,可以吗
小男孩歪着头打量程默,然后大方地点点头,叔叔会搭太空站吗
程默蹲下身,与孩子平视,我...可以试试。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程默笨拙但认真地按照小阳的指示搭建着想象中的太空站。苏媛站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子互动,眼中情绪复杂。
叔叔的手好大！小阳突然抓住程默的手指比划着。
程默喉咙发紧,是啊,你以后也会长这么大的手。
真的吗妈妈说我会长得像爸爸。小阳天真地说。
程默猛地抬头看向苏媛,她别过脸去。
时间到了,小阳。苏媛走过来,该去上钢琴课了。
啊——小阳撅起嘴,我想和叔叔再玩一会儿！
程默忍不住开口：我可以送他去上课,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苏媛犹豫了,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终于点头,好吧。但六点前必须送他回家。
第六节
车内交谈
叔叔的车好酷！小阳在后座的安全座椅上踢着腿。
程默从后视镜看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喜欢吗
嗯！比妈妈的车好玩,妈妈的车里只有无聊的音乐。
程默笑了,那你喜欢什么音乐
恐龙战队的主题曲！小阳兴奋地喊道。
程默打开手机搜索,很快车内响起了激昂的儿童歌曲。小阳跟着大声唱起来,程默看着后视镜里快乐的小脸,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胸口膨胀。
叔叔,歌曲结束后小阳突然问,你会一直陪我玩吗
程默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当然想。但得看你妈妈的意思。
妈妈最近总是很累,小阳老气横秋地说,李阿姨说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多。
程默皱眉,李阿姨是谁
妈妈的秘书,她经常来家里。小阳摆弄着安全带,叔叔,你认识我爸爸吗
程默差点踩错刹车,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长得有点像照片里的爸爸。小阳天真地回答。
程默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照片
妈妈床头柜上的,放在抽屉里。我偷偷看到的。小阳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重大秘密。
程默不知该如何回应,幸好钢琴学校已经到了。
第七节
重返苏媛家
送完钢琴课后,程默犹豫再三还是将车开向了苏媛的住所——那个他曾经去过几次的高级公寓小区。门卫认出了他,惊讶地挑了挑眉,但还是放行了。
data-fanqie-type=pay_tag>
苏媛开门时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头发松松地挽起,看起来比白天柔和许多。
你送他回来了她问,目光越过程默寻找小阳的身影。
李秘书在楼下接他去上钢琴课了。程默说,我想我们需要继续谈谈。
苏媛抿了抿唇,侧身让他进门。公寓比三年前更豪华了,但客厅里散落的玩具和儿童画给这个奢华的空間增添了生活气息。
喝水吗苏媛问,走向厨房。
不用。程默直接切入主题,小阳说他见过我的照片,在你床头柜里。
苏媛的手停在半空,背对着他沉默了几秒,是的。
所以这三年你一直留着我的照片程默走近一步,却又不想让我知道孩子的存在
苏媛转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程默。
那就解释给我听！程默提高了声音,你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呢苏媛也抬高了声音,让你为了责任和我结婚让我们三个人都陷入不幸
你怎么知道那会是不幸程默质问。
因为我了解你！苏媛几乎是喊出来的,你讨厌被束缚,痛恨别人替你安排人生！如果我当时告诉你,你要么会出于责任感勉强自己,要么会选择逃避！两种结果我都承受不起！
程默愣住了,因为她说中了他最深的恐惧。
第八节
意外来电
正当气氛凝固时,苏媛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突变。
怎么了程默警觉地问。
钢琴老师说小阳没去上课。苏媛的声音颤抖起来,李秘书也没接电话。
程默立刻掏出手机,我打给李秘书。
无人接听。
苏媛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我查一下小阳的定位手表...信号消失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门口。
分开找！程默边跑边说,我去钢琴学校附近,你查小区监控！
苏媛点头,脸色苍白如纸,找到他,程默...求你。
第九节
紧急搜寻
程默以危险的速度驾驶着,同时不断拨打李秘书的电话。钢琴学校附近的每条街道他都仔细搜寻,询问每一个可能看到孩子的路人。
一小时后,他的手机响了。
程默！苏媛的声音带着哭腔,李秘书在医院,她出了小车祸,但小阳不在车上！
程默的心沉到谷底,什么意思
她说接了小阳后,小阳说想吃冰淇淋,她把车停在路边带他去买...然后她被一辆摩托车擦碰,短暂昏迷...醒来小阳就不见了！
程默立刻调转车头,报警了吗
报了,但警察说要失踪24小时才能立案！苏媛几乎崩溃,他才三岁,程默...如果有人带走了他...
冷静！程默命令道,尽管他自己的手也在颤抖,查附近的监控,冰淇淋店肯定有摄像头。我马上过来。
第十节
共同危机
当程默赶到医院时,苏媛正与警察交谈,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冷静,但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她的恐惧。
这位是警察看向程默。
我是孩子的父亲。程默脱口而出。
苏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否认。
我们查看了冰淇淋店的监控,警察说,孩子确实是自己离开的,看起来像是在找人。
找谁程默问。
警察递过平板电脑,监控画面上,小阳左顾右盼,然后突然跑出店铺,消失在画面外。
放大那个角落。程默指着屏幕一角,那是不是我的车
画面放大后,隐约可见一辆与程默车型相同的银色轿车驶过。
他可能是看到类似的车,以为是你。苏媛恍然大悟,他今天刚坐过你的车,很兴奋...
程默立刻转身,我去那条路附近找！
我和你一起！苏媛跟上他。
两人跑向停车场,这一次,危机让他们暂时放下了所有争执。
第十一节
街角相遇
雨水开始拍打挡风玻璃,程默打开雨刷,眼睛不放过街边的每一个角落。他的手机开着免提,苏媛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我已经联系了小区保安,他们正在调取所有出口的监控。
重点找银灰色轿车,程默说道,方向盘上的手指关节发白,小阳可能以为那是我的车。
程默...苏媛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谢谢你。
这句感谢让程默胸口一紧。三年来积累的愤怒和委屈在这一刻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是我的儿子,他简单回应,我会找到他。
挂断电话后,程默放慢车速,仔细查看每一条小巷。转过一个街角时,一抹红色突然闯入视线——小阳今天穿的红外套！程默猛地刹车,顾不上熄火就跳下车冲了过去。
小阳！
小男孩正蜷缩在一家关闭的店铺门口,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听到喊声,他抬起头,小脸上满是泪痕。
叔叔！小阳站起来扑进程默怀里,我找不到李阿姨了...我想找你...
程默紧紧抱住这个小小的身体,感受着孩子的心跳透过湿衣服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保护欲席卷全身,他声音沙哑：没事了,爸爸在这里。
第十二节
医院重逢
他有些轻微的低体温症,但总体状况良好。医生对苏媛和程默说,观察一晚就可以回家了。
病房里,小阳已经换上干衣服,正躺在床上喝热巧克力。苏媛坐在床边,手指轻抚孩子的额头,眼中满是后怕。
妈妈,对不起。小阳小声说,我只是想找程叔叔...他是我爸爸对吗
苏媛的手僵住了,她抬头看向站在床尾的程默。两人目光交汇,无声地交流着。
程默走上前,坐在床的另一侧。是的,小阳,我是你爸爸。他直视孩子的眼睛,很抱歉我这么久才出现。
小阳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你会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像小美的爸爸那样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刺进程默的心脏。他看向苏媛,发现她的眼中同样充满不确定。
我...会尽可能多陪你,程默谨慎地回答,这需要我和你妈妈好好商量。
苏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小阳说：现在你需要休息,宝贝。爸爸和我会在外面,有事就按铃叫护士,好吗
第十三节
走廊谈话
医院走廊的荧光灯下,苏媛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她靠在墙上,仿佛双腿无法再支撑她的重量。
谢谢你找到他。她低声说。
程默摇头,不需要感谢。我只是...他停顿了一下,你听到了吗他叫我爸爸。
苏媛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比我想象的更敏锐。
苏媛,程默深吸一口气,我们需要谈谈未来。不是吵架,而是...关于小阳。
苏媛点点头,突然看起来疲惫不堪。程默这才注意到她眼下的青黑。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公司最近...她摇摇头,不重要。你说得对,我们需要谈。但不是现在。她看向病房门,今晚我想陪着他。
我们一起。程默坚定地说。
苏媛惊讶地挑眉,但没有反对。
第十四节
病房守夜
深夜的病房里,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小阳在床上熟睡,小手紧握着苏媛的手指。程默坐在床的另一侧,望着这对母子。
他长得真像你。苏媛突然轻声说。
程默微笑,但性格像你,固执又聪明。
苏媛也笑了,这是程默今天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的笑容。灯光下,她眼角的细纹和嘴角的弧度都那么熟悉,让程默恍惚回到了三年前。
公司出了什么事程默问道,小阳说李秘书提到你很累。
苏媛的笑容消失了。她犹豫片刻,最终开口：有人想恶意收购。过去两个月,我们的股价被刻意打压,几个大客户突然终止合同...
商业间谍程默敏锐地问。
很可能。上周我发现办公室被人翻过,但什么都没丢。苏媛咬住下唇,今天的事...可能不是意外。
程默的血液瞬间变冷,你是说小阳被盯上了
我不确定。苏媛的声音颤抖,但如果他们想胁迫我放弃抵抗...
程默站起身,走到窗前拉上窗帘。明天开始,小阳身边24小时不能离人。
我已经安排了保镖,但...
我也会在。程默打断她,我是他父亲。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苏媛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着程默,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变了,她轻声说,三年前的你绝不会这样。
程默回望她,人总会变的,尤其是发现自己有个儿子之后。
第十五节
清晨决定
清晨的阳光唤醒程默时,他发现自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外套——苏媛的。她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强硬。
...查清楚昨天那辆摩托车的来历...不,不要惊动警方...对,所有行程取消...
程默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看向病床。小阳已经醒了,正眨着大眼睛看他。
爸爸,小阳小声说,你真的会留下来吗
这个称呼让程默心头一热。他挪到床边,轻抚孩子的头发。当然会。我保证。
苏媛挂断电话转过身,看到这一幕时表情柔和下来。早上好,两位。她走过来摸了摸小阳的额头,退烧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一起吗小阳期待地问,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
程默看向苏媛,等待她的决定。苏媛深吸一口气,是的,一起。爸爸会...和我们住一段时间。
小阳欢呼起来,而程默惊讶地挑眉。苏媛对他做了个稍后解释的口型。
第十六节
重返旧居
苏媛的公寓比三年前扩大了一倍,显然是把隔壁也买下来打通了。儿童房被布置成宇宙主题,墙上贴满了小阳的涂鸦。
你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苏媛对程默说,已经准备好了。
程默挑眉,你早就准备好了
保姆房改的,苏媛避开他的视线,我...偶尔会想象如果你知道了会怎样。
小阳拉着程默的手参观每个房间,兴奋地介绍自己的玩具和收藏。程默耐心地听着,时不时提问,内心被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填满。
午餐后,小阳被保姆带去午睡。苏媛和程默终于有机会单独谈话。
为什么改变主意程默直接问道,昨天你还不想让我见小阳。
苏媛搅动着咖啡,因为我看到了你和他的互动...还有昨天你找到他时的样子。她抬头直视程默,你是真心爱他的。
我当然爱他,程默声音低沉,我也...他停住了,不确定是否该说出下一个词。
什么苏媛追问。
程默摇头,没什么。说说你的公司吧,到底怎么回事
第十七节
商业阴谋
苏媛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一系列报表和邮件。过去三个月,这些异常交易几乎让我们损失了30%的市值。
程默快速浏览着数据,金融分析师的职业敏感让他立刻发现了问题。这些交易有规律,是有人在刻意操作。
周氏集团,苏媛咬牙切齿,我父亲的老对手。他一直想吞并我们的核心技术部门。
程默想起昨天的意外,所以小阳可能真是目标
很可能。苏媛的手微微发抖,我不能冒险。
程默突然站起身,我需要去趟办公室拿些东西。
现在苏媛惊讶地问。
如果真有人盯上小阳,我们需要更多保护。程默已经走向门口,两小时内回来。
苏媛跟上来,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低调点更好。程默在门口停下,犹豫片刻后轻轻拥抱了她一下,锁好门。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程默迅速松开手离开,留下苏媛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触碰他刚才碰过的地方。
第十八节
危险临近
程默回到自己公寓,快速收拾了几件衣物和重要文件。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他看到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外。
程先生,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是苏氏集团的保安部,苏总派我们来接您。
程默皱眉,苏媛明明答应等他回去。他悄悄拨通苏媛的电话,听到她正常地问候：程默
你派人来接我了吗他低声问。
什么没有啊。苏媛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你在哪有人找到你了
程默的心跳加速,我在家。门口有两个人自称是你派的。
别出去！苏媛几乎是喊出来的,我马上派人过去！
挂断电话,程默悄悄退到卧室窗口,查看逃生路线。门外的敲门声变得急促。
程先生,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周总想和你谈谈关于你儿子的事。
这句话让程默血液凝固。他毫不犹豫地拉开窗户,顺着防火梯爬了下去。
第十九节
街头追逐
程默跑到街上,立刻拦下一辆出租车。去金融中心,快！
后视镜里,他看到那两个西装男子冲出公寓楼,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有人跟踪我们,程默对司机说,能甩掉他们吗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咧嘴一笑,坐稳了,小伙子。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如同动作电影,出租车在小巷中穿梭,闯过黄灯,最后甩掉了尾巴。程默多付了一倍车费,冲进金融中心大厦。
苏媛的办公室门紧闭,李秘书脸色苍白地拦住他：苏总在紧急会议...
程默直接推门而入。会议室里,苏媛正对着屏幕说话,看到程默时明显松了口气。
抱歉打断,程默说,他们找到我家了。
屏幕上的几位董事露出困惑的表情。苏媛迅速结束了会议,拉着程默进入私人办公室。
他们知道你的住址,知道小阳是你儿子...苏媛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这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程默握住她冰冷的手,我们需要主动出击。你手上有周氏集团的把柄吗
苏媛眼睛一亮,财务造假...但我没有确凿证据。
那就设个陷阱。程默的眼中闪烁着决心,为了小阳。
第二十节
共同战线
当晚,苏媛的公寓加强了安保。小阳在房间里看动画片,而程默和苏媛坐在书房,面前摊开着各种文件。
周氏集团下周有个重要发布会,苏媛指着一份邀请函,如果我们能在那时...
程默接过话头：公开他们的财务问题,股价会暴跌。他皱眉,但我们需要确凿证据。
苏媛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份U盘,这是我父亲生前收集的资料,还不够完整...
程默插入电脑查看,突然坐直了身体,等等,这个交易记录...我认识这家空壳公司！他快速搜索着什么,没错,三年前我经手过他们的审计,绝对有问题！
苏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说...
我能补全证据链。程默已经开始快速打字,但我们需要内应。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李秘书。
她跟了我父亲十年,苏媛犹豫道,但最近行为确实有些异常...
程默握住她的手,为了小阳的安全,我们必须冒险。
苏媛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争执不休的前任,而是为保护孩子而战的盟友。
程默看着灯光下苏媛坚毅的侧脸,突然意识到,他从未停止爱过这个女人。而现在,他们之间多了一条永远无法切断的纽带——他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