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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造的!这都是伪造的!梁诗语终于反应过来,歇斯底里地尖叫。
伪造我冷笑一声,好啊。既然梁小姐觉得视频是伪造的,那我们来听点不能伪造的东西。
我打了个响指,音响里传出声音。
第一份录音,是她和被收买的记者在酒会的交易对话。
第二份录音,是她教唆顾景辞背叛家族的电话录音。
第三份,也是最致命的一份,是我方截获的,她和她父亲梁振业的秘密通话,内容是他们密谋如何搞垮顾氏,再顺势夺取梁氏主家大权的完整计划。
录音播放完毕,全场死寂。
梁诗语的脸彻底变成了死人一样的灰白色,她瘫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
我一步一步从台上走下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梁诗语,你以为你只是商业间谍吗我摇摇头,不。二十年前,派人追杀我母亲,导致她一尸两命的,是你父亲,梁振业。你和你父亲,不是间谍。
你们是,杀人凶手。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她。她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的父亲梁振邦适时起身,他威严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冰冷如铁:梁氏集团,将即刻起诉梁诗语及其父亲梁振业。罪名,包括商业间谍罪,以及,蓄意谋杀。
白莲花的末日,到了。
会场里已经乱作一团。
顾景辞彻底崩溃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深爱多年的女人竟是这样一个魔鬼,不敢相信自己为了这个女人背叛了一切,到头来却只是对方手上的一颗棋子。
他的世界,彻底坍塌了。
他像一条疯狗,跪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向我爬来。
他爬到我的脚边,死死拉住我的裤脚,一边狠狠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嚎哭:
知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爱你,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
他痛哭流涕地忏悔,那样子真是可怜。
前世,我也曾这样卑微地求过他。
可他只是牵着梁诗语的手,冷漠厌恶地看着我慢慢死去。
现在,他跟我说爱说忏悔
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缓缓抽出自己的脚,然后蹲下身,与他平视,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顾景辞,你知道吗
我笑了笑,那笑容一定很残忍。
你的忏悔,对我而言......比垃圾,还要廉价。
说完,我站起身,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身后,传来他绝望到极致的、凄厉的哀嚎。
那声音,真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