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直到云舒雅离所有异性二十米远时,大家才看到她的身影。
陆紫嫣及时赶到,她带着十几个保镖,隔开了人群。
二人上了车,陆紫嫣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往医院。
没几天,云舒雅收到了当地法庭的通知。
说她纵狗伤人,被人告上了法庭。
陆紫嫣看着法院传票,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个温言叙怎么好意思的!他是不是有病!
云舒雅想起还在医院的平安,眼眶红红的,她一定要温言叙付出代价!
法庭上。
温言叙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指着腿上的伤口,这只狗突然发狂攻击我!我只是本能防卫。你们看,伤口在这里,咬得很深!它必须被处理掉!
你撒谎!云舒雅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悲伤而尖锐,是你从后面强行抱住我!我害怕挣扎,平安是为了保护我才咬你的!
强行抱住温言叙冷笑一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丝被戳穿心思的恼羞成怒。
但他伪装得很好,云小姐,我不过是想和你好好谈谈,一个拥抱能代表什么能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险吗值得你的狗这样下死口咬我监控呢谁能证明我‘强行’倒是它,主动攻击人类,证据确凿!
他的话像冰冷的毒液,精准地刺中了云舒雅最深的恐惧和困境。
是啊,监控......
一个看似无害的拥抱,在旁人眼里,尤其在一个衣着体面、身份尊贵的温教授口中,确实可以被轻易扭曲成一场误会。
而她,一个患有隐形综合征的女子,她的恐惧和证词,在温言叙的社会地位和颠倒黑白的口才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法官的眼神明显在两人之间游移,带着疑惑和犹豫。
平安的痛苦呻吟像针一样扎在云舒雅心上。
看着温言叙那张道貌岸然、步步紧逼的脸,看着他誓要将保护她的平安置于死地的冷酷决心,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悲愤席卷了她。
为了平安,她必须撕开那层用无数个日夜才勉强结痂的伪装,将自己最不堪、最血淋淋的伤疤,赤裸裸地暴露在陌生人审视的目光下。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不再尖锐,而是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和破碎感,清晰地响彻在空旷的展厅里:
一个拥抱......在你看来没什么。可我也曾被一个男人这样从后面抱住......然后,我被带走了......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我被侵犯了。就在那之后不久,我拖着那样的身体,被你直接拉进了实验室,继续当你的实验品!你记得吗
她抬起头,泪水无声地滑落,眼神却死死地盯着温言叙瞬间变得僵硬惨白的脸。
所以,当另一个男人,一个曾经深深伤害过我、无视我痛苦的男人,再次从背后强行抱住我时,你告诉我,我该不该害怕!
我的狗,它只是感受到了我那一刻几乎要窒息的恐惧!它只是想保护它唯一的主人!它有什么错!
云舒雅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泣血的控诉:你现在告诉我,一个拥抱没有威胁
她的话语像一把把重锤,狠狠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温言叙精心构筑的正当防卫谎言,在云舒雅这血淋淋的自揭伤疤面前,显得如此卑劣和不堪一击。
他那张精英面孔上的镇定终于碎裂,露出了慌乱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狼狈。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有力的辩解。
云舒雅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和决绝,让他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寒意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