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接下来的几天,裴斯衡说到做到,他们像橡皮糖黏在一起,对白清清寸步不离。
乔菀初静静目睹一切,心脏早已麻木。
一睁眼就看到他们恩爱无度,似乎是给她的惩罚。
三天后,她独自办理出院手续。
夜色沉沉,她刚从医院出来,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药味涌入鼻腔,她挣扎了两下,很快失去意识。
在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她被粗暴的塞进一个巨大的沙袋里,胶布死死封住她的嘴,双手双脚被绑在身后。
砰!
第一拳砸到她的小腹上,痛的她弓起腰。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血肉,胶布被冷汗浸湿,她拼命张大嘴,却只能发出细弱的呜咽声。
臭婊子,你也试试流产的滋味吧!施暴者的声音仿佛再次撕裂她的心脏。
沙袋随着拳脚的击打左摇右晃,你一拳我一拳打到她的肚子上,把她从一个人身前踢到另一个人身前,完全不顾她的哀求和惨叫。
是谁
是谁要这样对她
随后,电话拨通的声音传来。
裴总,您吩咐的事,我们做完了。男人恭敬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嗯,把人送回家。
只有一句话。
可乔菀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是裴斯衡。
是裴斯衡让人打的她!
就因为白清清差点流产,他就让人把她打到子宫脱落,甚至有终身不孕的后遗症!
剧痛和寒意席卷全身,她像垃圾一样,被他们扔到裴家老宅的大门口。
园丁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她,连忙把她扶进来。
她强忍小腹的坠痛,扶着墙一步步挪向客厅,她现在急需敷药。
脑子浑浑噩噩的,她听到门内的佣人们小声议论。
裴总铁汉柔情,对夫人真好啊......
就是,为了保证夫人和孩子的安全,连门锁都换成保险锁了,就算是那个从小养到大的小侄女,也进不来!
听到这话,乔菀初僵硬的愣在原地。
她尝试在密码锁输入几次她的生日,无一例外显示输入错误。
门缝微微打开,在沙发上,她看到了裴斯衡。
他正挤着药膏,小心翼翼的捧起白清清的脚踝,反复涂抹那一块微不足道的小擦伤。
白清清撒娇的嘟囔什么,裴斯衡便低头,细密的吻从足尖吻到足背,温柔的不可思议。
乔菀初缓缓靠在墙上,眼底一片湿润。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决定要放下,心脏还能疼成这样,像是有人用钝刀一点点剜她的血肉。
不许哭,乔菀初。
她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没有人,会心疼。
回到A大宿舍,她连安稳觉还没睡好,就被裴斯衡的电话吵醒。
他直接下达命令。
后天是我和清清的婚礼,她明天想和你一起挑婚纱,你好好哄她开心,不许欺负她。
说完,电话那头直接挂断,响起嘟嘟的忙音。
第二天一早,迈巴赫就抵达宿舍楼下。
乔菀初不愿意去,裴斯衡却淡淡道:那家店有你最喜欢的款式,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顺便买下来送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换上了衣服。
那家名牌婚纱店每一件婚纱都价值千万,她去国外的生活费还没着落,光靠奖学金那点资助远远不够,必须为自己做打算。
一路上,她全然不和裴斯衡和白清清俩夫妻搭话,始终闭目养神。
直到行驶到半路,突然一声巨响——
砰!
刺目的车灯直射而来。
乔菀初只来得及看见一辆失控的汽车迎面撞来,下一面,世界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时,冰冷的铁锈味充斥鼻腔。
乔菀初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和白清清被绑在一间废弃工厂的椅子上,双手反剪,胸前绑着炸弹!
她隐约想起,昏过去之前,另一辆相撞的车上下来的人,是裴老爷子的私生子。
他绑了她和白清清,是为了报复那五百亿遗产吗
白清清在一旁不停哭泣,声音尖锐刺耳。
有没有人,我肚子里还有裴家的种,救命啊我不想死!
眼看炸弹只剩下最后几分钟,乔菀初连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拆身上的炸弹。
她被白清清吵的头痛,冷声呵斥。
你若真担心裴斯衡的孩子,就应该赶紧把炸弹拆了,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
白清清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叫的更大声。
你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冲我吼阿衡,你在哪,你快来救我......
话音刚落,工厂大门突然被踹开!
裴斯衡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