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酒店婚礼,新郎曹焱致辞,却对台下面如死灰的兄弟林风笑道：
感谢你,林风,让我懂了‘你婆娘…也可能是我婆娘’！现在,你来见证我和苏晴才是天作之合！
全场哗然,林风双拳紧握,目眦欲裂。
这场兄友弟恭下的婚礼,究竟藏着何等夺妻背叛
01.
台上,司仪还在用夸张的语调渲染着气氛,台下宾客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入我的耳朵。
而我,只是含笑看着林风那张由震惊转为惨白,再到如今死灰一片的脸。
他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我们之间的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步步走向今天的。
或许,是从我第一次见到苏晴开始；
又或许,是从我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抵不过他那个好爹开始。
我和林风是大学室友。
他是本地人,家里开着几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算得上优渥。
而我,来自偏远小镇,父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学费都是东拼西凑借来的。
所以,当林风穿着最新款的球鞋,用着最新款的手机时,我只能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啃着最便宜的馒头。
他性格温和,或者说,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好人。
见我困难,时常会不经意地多打一份饭给我,或者把一些他用不上的复习资料塞给我。
我接受,但从不说谢谢。
因为我知道,这些不过是他举手之劳的施舍,是他优越感的一种体现。
苏晴,是林风在大二那年追到的。
她是隔壁外语系的系花,人如其名,晴朗明媚,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第一次在联谊会上见到她,我就觉得,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曹焱。
可那时,我什么都没有。
林风却能开着他爸给他买的小破车,带苏晴去各种高档餐厅,送她最新款的包包。
我只能把那份觊觎死死压在心底,表面上还要和林风称兄道弟,在他和苏晴闹别扭时充当和事佬。
毕业后,林风凭借他爸的关系,轻松进入了市里一家效益极好的国企。
每天的工作就是喝茶看报,准点下班,工资奖金却一分不少。
而我,怀揣着名牌大学的毕业证和一腔热血,在人才市场挤得头破血流,
好不容易进了一家私企。我以为凭我的能力,很快就能出人头地。
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我熬夜做的方案,第二天就被空降的经理改个名字报了上去；
我辛辛苦苦跑下来的客户,转眼就被老油条同事撬走,他还拍着我的肩膀说：
小曹,年轻人,路还长着呢。
最让我恶心的一次,是部门聚餐。
那个脑满肠肥的部门王经理,喝高了,指着我的鼻子说：
曹焱啊,我知道你有野心,想往上爬。但你啊,没那个命！这社会,讲究的是人脉,是背景,懂不懂你这种没根没底的,就该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别总想着一步登天,不识时务！
周围的同事,有的低头假装没听见,有的则发出意味不明的哄笑。
那一刻,酒杯在我手里几乎被捏碎。
我强忍着把酒泼他脸上的冲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经理教训的是。
而那时的林风呢
他正和苏晴在朋友圈里晒着去马尔代夫度假的照片,碧海蓝天,美人相伴。
我攥着手机,看着照片里苏晴依偎在林风怀里巧笑嫣然的模样,妒火几乎要从胸腔里喷涌而出。
凭什么
凭什么他林风就能过得如此惬意
就因为他投了个好胎
苏晴那样的女人,就该配他这种只会享受父辈余荫的废物吗
不,她应该属于我,属于我曹焱这种真正的强者！
这种念头一旦滋生,就像野草般疯狂蔓延。
我开始关心林风和苏晴的感情。
林风依旧是那个温吞性子,对苏晴百依百顺,却也少了些激情和主见。
苏晴偶尔会跟我抱怨林风不懂浪漫,抱怨他没有上进心。
每一次抱怨,都像是在我心里的火上浇了一勺油。
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大学同学小聚。
林风喝了几杯酒,搂着苏晴,半开玩笑地指着我说：
老曹,你这家伙,眼光高得很,什么都想争第一。我敢打赌,你以后找女朋友,标准肯定比苏晴还高！
苏晴在一旁娇嗔地推了他一下,笑着附和：
可不是嘛,曹焱眼光一直很高的。
他们笑得前仰后合,以为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端着酒杯,也跟着笑,笑得眼角都挤出了细纹。
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眼光高
不,我只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们以为这是赞扬
在我听来,这更像是一种嘲讽,一种看低。
你们根本不懂我的雄心壮志,不懂我为了往上爬付出了多少！
那一刻,我看着苏晴在KTV包厢迷离灯光下,那张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妩媚的脸,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毒芽,在我心底悄然生长。
林风,苏晴……
呵呵,游戏,才刚刚开始。
02
那晚KTV的灯光,成了我心中那颗毒芽的催化剂。
游戏,确实开始了。
毕业后的头两年,我像条疯狗一样在职场厮杀。
那个王经理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人脉
背景
我会让你们看看,没有这些,我曹焱一样能爬到你们头顶！
机会很快来了。
公司接了一个烫手山芋项目,没人看好,都觉得是块难啃的骨头。
我主动请缨,立下军令状。
那段时间,我几乎住在公司,白天跑客户、磨方案,晚上研究行业动态、分析竞争对手。
有一次,为了一个关键数据,我硬是在合作方公司楼下等到半夜,对方老总被我的执着打动,才松口给了我想要的。
项目成功了,我一战成名。
奖金、职位,接踵而至。
我用最快的速度,换了更大的房子,买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车。
我开始出入高档会所,结交那些以前我只能仰望的人脉。
事业有了起色,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更多地投向了苏晴。
林风依旧是老样子,守着他的国企铁饭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他和苏晴的感情,也像温吞水,平淡,却也缺乏波澜。
我开始刻意制造和苏晴独处的机会。
林风加班,我顺路送苏晴回家；
他们闹了小别扭,苏晴第一个想到的倾诉对象,总是我。
曹焱,你说林风他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纪念日忘了,我生病了他也就是打个电话问问。
苏晴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小勺,漂亮的眉毛微微蹙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看着她,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林风他……就是那个性格,心大。不像我,心思比较细。
我会记得苏晴不经意间提起喜欢某个牌子的香水,下次见面时,
恰好送给她；她抱怨工作上的烦心事,我能一针见血地帮她分析,提出有用的建议。我展现出的成熟、果决,以及那种我懂你的姿态,渐渐在苏晴心里投下了不一样的影子。
她看我的眼神,开始有了些许不同。
不再是看林风的好兄弟,而是带着一丝探究,一丝好奇,甚至……
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欣赏。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苏晴骨子里,并不是一个甘于平淡的女人。
林风的安稳,曾是她向往的港湾,但时间久了,这安稳也成了乏味的代名词。
她渴望激情,渴望被征服,渴望生活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而我,曹焱,恰好能给她这些。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林风去邻市出差的周末。
苏晴,一个人在家多闷,出来坐坐
我发了条信息。
她很快回复：
好啊,去哪儿
我选了一家新开的清吧,灯光暧昧,音乐舒缓。
苏晴那天穿了条黑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平时清纯的脸上,在酒精和灯光的催化下,多了几分媚态。
我们聊了很多,从大学的趣事,到如今各自的生活。
我巧妙地引导着话题,让她倾诉对林风的些许不满,对目前一成不变生活的一丝厌倦。
其实,我有时候也挺羡慕你的,曹焱,
苏晴端着酒杯,眼神有些迷离,
你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拼尽全力去争取。不像林风,他……太安逸了。
我心头一动,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安逸没什么不好,
我轻描淡写地说,然后话锋一转,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蛊惑,
但生活,总需要一些火花,不是吗
我一杯接一杯地劝她酒,苏晴似乎也想借酒浇愁,来者不拒。
她的脸颊越来越红,眼神也越来越迷蒙。
后面的事情,半推半就,水到渠成。
酒店的大床上,苏晴蜷缩在我怀里,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她带着哭腔说：
曹焱,我们怎么会这样……我对不起林风……
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语气深情又带着一丝痛楚：
苏晴,别这么说。是我情难自禁。如果这是错,我愿意一个人承担。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
她抬头看我,眼神复杂。
对,负责。
我斩钉截铁。那一刻,我从她眼中看到了动摇,看到了愧疚,也看到了一丝被我的强势和激情所吸引的火苗。
接下来的日子,苏晴陷入了巨大的矛盾和愧疚中。
但同时,她也无法否认,和我在一起时那种刺激和激情,是林风给不了的。
而林风,那个傻子,对此一无所知。
他出差回来,甚至还跟我抱怨：
老曹,你说苏晴最近是不是怪怪的不过,好像也比以前体贴了,还会主动关心我加班辛不辛苦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女人嘛,心思总是多变。体贴了不是好事吗
他憨憨一笑：
也是。
看着他那副蠢样,我心中冷笑,这只是开始。
纸终究包不住火。
那天,林风提前下班,想给苏晴一个惊喜。
他没有提前通知,直接去了苏晴的公寓。
而我,恰好也在。
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响起时,我和苏晴正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
苏晴的惊呼声和林风如遭雷击的表情,几乎同时出现。
空气瞬间凝固。
你……你们……
林风指着我们,嘴唇哆嗦着,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苏晴慌乱地从我怀里挣脱,想要解释：
林风,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林风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的怒火,
曹焱！你是我兄弟！苏晴,你是我女朋友！你们告诉我,我想的是哪样！
我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表情平静得近乎冷酷。
兄弟,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苏晴爱的是我。不是你不够好,是我比你更适合她。
你放屁！
林风怒吼,眼珠子都红了,
曹焱,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对得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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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对得起对不起,
我淡淡地说,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成全她的幸福。而她的幸福,我能给,你给不了。
苏晴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她看看我,又看看林风,眼神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苏晴,你告诉他！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林风几乎是在哀求。
苏晴深吸一口气,泪眼婆娑地看着林风,最终,她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吟：
林风……对不起……我……我选择曹焱。
我能感受到,她被我对未来的许诺,被我身上那股不顾一切的激情所迷惑,或者说,是吸引。
不——！
林风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猛地朝我扑过来,一拳挥向我的脸。
我早有防备,身子一侧,轻松躲过。
他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满脸的绝望和难以置信。
我冷漠地看着他失态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林风,这只是第一回合。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不,属于我的,我会一件件,全部拿回来。
包括,苏晴。
也包括,你曾经拥有的一切。
03
林风那头受伤野兽般的嘶吼还在耳边回荡,他猩红着眼,还想扑过来,却被苏晴死死拉住。
林风,你冷静点！你打他有什么用！
苏晴哭喊着,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无力。
我冷眼看着他们撕扯,嘴角那抹弧度未曾消退。
林风,游戏才刚刚开始,你的好戏,还在后头。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风这头被激怒的困兽,开始了他愚蠢的反扑。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试图挽回苏晴。
那几天,苏晴的手机几乎被打爆。
林风发疯似的给她打电话、发微信,内容无外乎是痛斥我的卑鄙,诉说他对苏晴的深情,以及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
苏晴每次接完电话,都会哭着扑进我怀里。
曹焱,他说你不是真心爱我,说你只是想报复他,想抢走他的一切……
她声音哽咽,身体微微颤抖。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晴晴,你信他,还是信我信我们在一起时,你感受到的快乐和激情
那些所谓的兄弟情,在他眼里,难道比你的幸福更重要吗
他如果真的爱你,就该放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过去的感情来捆绑你,让你痛苦。
我捧起她的脸,直视她含泪的双眼：
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纪念日忘记,生病了也只是口头关心。他给你的,是平淡到乏味的安稳。而我,能给你你真正想要的。那些说三道四的人,不过是嫉妒我们,见不得我们好罢了。
苏晴在我怀里渐渐停止了哭泣,眼神从迷茫变得依赖。
我趁热打铁,带她去城中最顶级的餐厅,送她最新款的限量版包包,开着跑车带她在深夜的山顶看星星。
物质的满足和精神的刺激,像毒药一样,让她一步步沉沦。
她开始主动挂断林风的电话,拉黑他的微信。
她依偎在我身边,看着我为她一掷千金,看着我在各种场合游刃有余,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
她相信,我才是那个能带给她想要生活的男人。
林风见挽回苏晴无望,便开始动用他那点可怜的家世,想在事业上给我添堵。
他家里的公司,和我所在行业有那么一点点交集。
很快,我就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几个原本谈得差不多的合作方,突然变得犹豫起来；
一些正在进行的项目,也莫名其妙地冒出些小麻烦。
我的助理小陈,一脸焦急地向我汇报：
曹总,城西那个项目,对方突然说要重新评估风险,我看……八成是林家那边打了招呼。
我冷笑一声。
林风啊林风,你以为这点小动作就能扳倒我
太天真了。
告诉他们,评估可以,但我们的耐心有限。三天之内不给明确答复,这个项目,我们就找别人合作。另外,放出风去,就说我们公司最近正在考察几家新的供应商,尤其是在林氏企业有业务重叠的领域。
我深知,商场如战场,妇人之仁只会自取灭亡。
对付林风这种温室里的花朵,就得用更狠的手段。
果然,没过几天,那几个摇摆不定的合作方又主动找上门来,态度比之前还要恭敬。
而林风家里的小公司,因为我暗中截流了几个重要客户,加上一些恰到好处的负面消息,股价应声下跌,据说他爸气得在办公室里砸了古董花瓶。
林风大概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家世,在我面前,不过是块垫脚石,他越是用力,只会让我踩得越稳,爬得越高。
一计不成,林风又生二计,他跑去找苏晴的父母告状。
苏晴的父母是传统本分的小市民,突然得知女儿移情别恋,对象还是女儿前男友的兄弟,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苏晴哭着给我打电话：
曹焱,我爸妈要跟我断绝关系,他们说……说我丢尽了他们的脸。
别哭,晴晴。
我沉声道,
这件事交给我。他们只是暂时不了解情况,我会让他们明白,你是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第二天,我准备了厚礼,亲自登门拜访。
苏晴的父母果然没给我好脸色。
苏母一见我就开始抹眼泪,苏父则板着脸,一言不发,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叔叔,阿姨,
我态度诚恳,语气却不卑不亢,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们的冲击很大。但我和苏晴是真心相爱的。林风给不了苏晴想要的幸福,但我可以。
苏父冷哼一声：
你能给你凭什么凭你抢兄弟的女人
凭我能让苏晴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直视着他,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这是我名下的资产证明,包括房产、股票和基金。我还在市中心给苏晴选好了一套大平层,写她的名字。我计划在三年内,让我们公司的市值翻一番。我爱苏晴,我会给她最好的物质保障,也会给她最坚定的情感支持。
苏晴的父母看着那份资产证明,眼神明显变了。
他们是普通人,一辈子辛劳,自然明白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我又添了一把火：
林风那个人,你们也了解,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苏晴跟着他,未来是可以预见的平淡。但跟着我,她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我知道你们担心女儿受委屈,但我向你们保证,我会一辈子对苏晴好。
一番软硬兼施,加上苏晴在一旁帮腔,她父母的态度渐渐软化了。
从一开始的怒不可遏,到后来的沉默,再到最后,苏父叹了口气：
年轻人,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晴晴。
我知道,这一关,我又赢了。
至于那些所谓的圈内朋友,他们的指责在我听来,不过是些无聊的噪音。
同学聚会上,有人阴阳怪气地说：
曹焱,你这事做得可不够地道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端着酒杯,笑得云淡风轻：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和苏晴是真爱,何来地道不地道之说倒是有些人,自己过得不如意,就喜欢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我看这才是输不起的表现。
我让人有意无意地散布一些真相：林风对苏晴关心不够,两人感情早已破裂,苏晴在我这里找到了久违的激情和被重视的感觉,而林风,不过是个爱而不得、死缠烂打的可怜虫。
渐渐地,风向变了。
人们开始同情苏晴,甚至有些女人开始羡慕她找到了一个像我这样敢爱敢恨、有实力有担当的男人。
林风的每一次反击,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仅没伤到我分毫,反而让他自己更加狼狈不堪。
苏晴彻底倒向我,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依赖。
她会主动挽着我的手臂,在林风可能出现的场合,骄傲地宣示着她的选择。
那天,我刚签下一个大单,带着苏晴去庆祝。
在餐厅门口,我们又遇到了林风。
他瘦了,也憔悴了许多,眼神黯淡无光,再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他看着光彩照人、依偎在我身旁的苏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地低下了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我搂紧了苏晴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
宝贝,你看,这就是弱者的下场。
苏晴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浓浓的爱意所取代。
她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我知道,林风,你已经彻底出局了。
而我,曹焱,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曹焱,别得意太早,你欠林家的,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我挑了挑眉,有点意思。
看来,这场游戏,又要有新的玩家入场了。
曹焱不仅夺走了兄弟的女人,还在事业上进一步碾压对方。
04
曹焱,别得意太早,你欠林家的,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我看着这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林家
是林风那个不成器的爹,还是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黔驴技穷,只会躲在暗处放几句无关痛痒的狠话罢了。
我随手便将短信删了,这种虚张声势的叫嚣,连让我多费心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林风的日子,果然如我所料,一天比一天难熬。
他家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公司,在我几次不经意的商业运作下,客户流失,资金链断裂,业务量断崖式下跌。
我听说,他爸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急火攻心,直接气病了,躺在医院里半天都下不来床。
没了家里的持续输血,林风在国企那份原本清闲安逸的工作,也变得岌岌可危。
毕竟,他爹以前费尽心思给他铺好的路,现在可没人替他精心维护了。
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边,一口一个风哥叫得亲热的所谓朋友,见风使舵的本事,一个比一个精明。
林风春风得意的时候,个个都想上来攀附,称兄道弟；如今他落魄了,竟然还妄图联合起来针对我,这不是自寻死路,以卵击石吗
很快,那些人就如同嗅到危险气息的鼠群一般,作鸟兽散,生怕被我记恨上,殃及池鱼。
偶尔从一些还算有那么点交集的人口中,能零星听到些林风的近况。
无非是整日借酒消愁,醉生梦死,把自己关在廉价的出租屋里不见天日。
人也变得邋遢颓废,双眼浑浊无神,胡子拉碴,衣衫不整,哪里还有半分当初那个衣着光鲜、温和有礼的富家少爷模样。
我听了这些,只觉得心中一阵快意,他越是痛苦,我便越是舒畅。
我和苏晴的订婚宴,选在了本市最顶级的酒店,场面办得风光而体面,城中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赏光出席。
苏晴穿着我亲自为她挑选的法国高定品牌礼服,钻石项链在她雪白的颈间熠熠生辉,她挽着我的手臂,笑靥如花,眼中闪烁着对我的无限崇拜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
宴会进行到一半,正当我举杯向满座来宾致意,感谢他们拨冗出席时,一个不速之客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曹焱！苏晴！
是林风。
他衣衫皱巴且肮脏,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臭和馊味,头发乱得像个鸡窝,双眼布满了骇人的血丝,他踉踉跄跄地冲向我们,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会栽倒。
全场瞬间一片哗然,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突然闯入的疯子身上。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曹焱！你抢我的女人,毁我的家庭！你不得好死！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我,声音嘶哑地怒吼着,唾沫星子随着他的激动情绪横飞。
苏晴吓得脸色瞬间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我坚实的怀里躲了躲。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用眼神示意她安心,然后才冷冷地抬眼看向林风,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在舞台上费力表演却无人喝彩的跳梁小丑。
林风,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今天是我的订婚宴。你要是诚心来送祝福的,我曹焱敞开大门欢迎。但如果你是特意来闹事的,
我微微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那你可就选错地方,也挑错人了。
祝福我祝你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苏晴,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是想报复我,他只是想把我的一切都抢走！
林风状若疯癫,情绪完全失控,嘶吼着便要朝我扑过来。
根本不用我开口示意,训练有素的酒店保安已经迅速反应过来,一左一右地冲上前,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轻易地将他架住了。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都给我放开！苏晴！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是个魔鬼！他会毁了你的！
林风还在徒劳地挣扎扭动,声音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异常凄厉。
宴会厅内的客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投向林风的眼神里,充满了看热闹的戏谑,鄙夷的唾弃,当然,也有那么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同情——但那同情,绝不是给我的。
苏晴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她看着林风被保安粗鲁地拖拽着往外拖,那副狼狈不堪、尊严尽失的模样,让她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但更多的,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她在庆幸,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强大如我的男人,而不是眼前这个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失控的废物。
林风被一路拖到宴会厅门口时,仍旧不死心地扭过头,用一种近乎绝望和乞求的眼神死死盯着苏晴,然后又猛地转向我,那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刻骨的怨毒：
曹焱,我就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面不改色,甚至还微微一笑,从容地举起手中的香槟杯,对着他即将消失的方向,遥遥一敬,姿态优雅,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落幕。
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很快就被我弹指间平息了。
宾客们惊魂稍定,又重新开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只是他们的谈资里,又多了一个关于林风这个彻底沦为笑柄的失败者的故事。
他这最后一次歇斯底里的挣扎,不过是给我和苏晴盛大而完美的订婚宴,增添了一抹微不足道的荒诞色彩罢了,同时也让所有在场的人,更加清晰地看清了他的无能、失态和疯狂。
订婚宴之后,林风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再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是从一个以前跟他关系还算走得比较近的大学同学那里。
那个同学如今在我公司旗下的一个部门里谋了个不高不低的职位,对我自然是毕恭毕敬,知无不言。
曹总,林风那小子……恐怕是真的快不行了。
那个同学弓着腰,小心翼翼地向我汇报,语气里虽然带着几分刻意表现出来的唏嘘,但更多的,却是掩饰不住的谄媚和讨好。
哦怎么个不行法
我放下手中正在批阅文件的派克金笔,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问道。
他爸的公司前阵子彻底宣告破产清算了,家里的房子车子,能抵押的都抵押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他自己也被那家国企给辞退了,现在想找份像样点的工作都难如登天。
天天就躲在那种又小又破的廉租房里喝酒,喝得人事不省。人也瘦得脱了形,跟个鬼似的。
听说……听说前两天他还想不开,割腕自杀了,幸亏被房东发现得早,及时送去医院,才捡回一条命。
割腕
我眉毛不由得又向上挑了挑。
这倒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没想到他林风,竟然还有这点寻死的骨气。
他还说了些什么
我语气平淡地追问。
他……他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念叨……说他对不起他爸,把家给败光了……说他不该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招惹您……还说……还说……
那同学觑着我的脸色,声音越发小了下去,模仿着林风当时绝望而嘶哑的语气,怯怯地说道：
‘算你狠,曹焱,我输了……我输得一败涂地,彻彻底底……’
我输了。
这三个字,从林风那张曾经骄傲的嘴里说出来,再通过别人的转述,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里,比任何阿谀奉承的甜言蜜语,都更让我感到身心舒畅。
这不就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结果吗
让他亲口承认,他不如我,他被我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永世都只能仰望我的存在！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快感,一种将对手彻底碾压、踩在脚下肆意蹂躏后的胜利者的姿态。
同情
那是什么东西
在我曹焱的字典里,从来就不存在这两个字。
我只觉得,他林风,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苏晴从我口中得知林风的惨状后,也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淡漠地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他要是能安分守己一点,别总想着跟我过不去,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半分的惋惜和留恋,只有对一个彻底失败者的、理所当然的淡漠。
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苏晴。
我和苏晴的婚礼,自然要办得比订婚宴更加盛大,更加奢华,更加轰动全城。
我要让所有人都亲眼见证,苏晴选择我曹焱,是多么明智而正确的决定；我曹焱,又是何等的成功与辉煌。
在精心拟定那份星光熠熠的宾客名单时,我特意提起笔,在末尾处,力透纸背地加上了一个名字——林风。
苏晴看到后,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和不解：
曹焱,还请他做什么他现在那个样子……来了岂不是给我们添堵
我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柔软的腰肢揽入怀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晴晴,做人要大度一点嘛。不管怎么说,他林风也算是我们过去的‘朋友’,不是吗
我亲自挑选了最高档的烫金喜帖,喜帖的封面上,印着我和苏晴在爱琴海边拍摄的、幸福甜蜜得快要溢出画面的婚纱照。
我还特意在喜帖里面,亲笔附上了一张制作精美的便签,用我那潇洒不羁、笔锋锐利的字迹,一字一句地写道：
兄弟,过去的是非恩怨,就让它彻底随风而逝吧。我真心希望,你能来亲眼见证我和苏晴的幸福。
毕竟,俗话说得好,一日兄弟,百日恩。你的惨痛失败,恰恰就是我走向辉煌成功的最好养料,不是吗
哦,不对,后半句应该划掉。总之,来看看你当初亲手送给我的这份天大的幸福吧。——曹焱。
我几乎已经能清晰地想象到,当林风收到这份特殊的请柬时,他那张死灰一般了无生气的脸,会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扭曲成何等可笑的模样。是歇斯底里的愤怒
是痛不欲生的绝望
还是万念俱灰的麻木
无论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都只会让我心中那份复仇的愉悦,燃烧得更加旺盛。
这封看似大度的请柬,与其说是真诚的邀请,不如说是我曹焱,对他林风下的最后一道宣判书,是他此生都无法摆脱的最极致的羞辱。
我要他亲眼看着,他曾经视为珍宝、不惜一切想要守护的一切,如今都完完整整、牢牢地握在我的手中,并且在我曹焱的手里,绽放出了比他拥有时,更加耀眼夺目的万丈光芒。
我要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他林风这辈子,都只能卑微地活在我的阴影之下,永无出头之日。
05
婚礼当天的阳光,刺眼得如同我此刻的心情。
酒店宴会厅布置得极尽奢华,水晶灯璀璨夺目,鲜花芬芳馥郁。
我和苏晴,郎才女貌,接受着满场宾客艳羡的目光和虚伪的祝福。
苏晴依偎在我身旁,脸上的幸福几乎要满溢出来。
我知道,她为今天的风光付出了什么,也知道她对我那近乎病态的崇拜。
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直到司仪请我上台致辞。
我接过话筒,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最终,定格在角落里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上——林风。
他果然来了。
那张曾经温和英俊的脸,如今蜡黄浮肿,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皱巴巴的旧外套,像一只误入华丽鸟笼的丧家之犬。
他手里攥着那张我特意送去的喜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空洞而死寂,直勾勾地看着台上的我和苏晴。
我清了清嗓子,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各位来宾,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和苏晴的婚礼。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直刺林风,
尤其,要感谢我的一位‘好兄弟’,林风。
全场哗然,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角落里的林风,带着好奇、鄙夷和看好戏的兴奋。
苏晴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手臂。
我无视她的紧张,继续用清晰而洪亮的声音说道：
感谢你,林风,是你,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一句话的含义——‘你婆娘…也可能是我婆娘’！
轰！
人群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汹涌。
林风的身体猛地一震,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终于爆发出骇人的血丝,他死死地瞪着我,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我撕碎。
现在,
我举起酒杯,遥遥对着他,笑容残忍而得意,
你来亲眼见证,我和苏晴,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曹焱！
林风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猛地站起身,踉跄着想冲过来,却被几个眼疾手快的保安死死按住。
他像条疯狗一样挣扎,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怒骂。
林风,别激动。
我放下酒杯,缓步走下台,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用你那套可笑的道德来绑架谁你以为,事情还有转机你以为,我会对你留有一丝‘仁慈’
他猩红着眼,死死盯着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畜生
我轻笑一声,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知道你爸的公司是怎么破产的吗那些所谓的经营不善,那些突然反水的客户,那些恰到好处的负面新闻……都是我一手安排的。
你爸气出病来,恐怕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呢。哦,对了,你那位最信任的,帮你打探我消息的‘朋友’,其实一直是我的人。
你每一次愚蠢的计划,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反抗,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林风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
你……你……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身体软软地瘫了下去,如果不是保安架着,他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我直起身,看着他那副彻底被击垮、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碾碎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无与伦比的快意。
曹焱……
苏晴走过来,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又厌恶地瞥了一眼林风。
我搂住她的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没事,宝贝,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丑罢了。
我对保安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会意,拖着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林风离开了宴会厅。
那些曾经看不起我,或者在林风得势时帮着他踩过我的人,此刻都噤若寒蝉,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宴会继续,我和苏晴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我抱着她,在她耳边,用不成调的嗓音,轻轻哼唱起那段熟悉的旋律：
如果有天我爱上了你的老婆,
如果你老婆也爱上了我,
兄弟请你不要放声哭泣,
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苏晴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迷醉的光芒,她紧紧抱着我,脸上是全然的幸福与崇拜：
曹焱,你才是真正的男人。这世道,本就该如此。
我笑了。是的,这才是现实。
所谓的道德、情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我用我的经历,完美地诠释了这一点。
婚礼结束后,我站在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俯瞰着脚下城市的万家灯火。财富、权力、美人,如今都尽在我掌握。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传来一个虚弱而绝望的声音：
……喂
林风,
我语气平淡,
今天婚礼上的‘惊喜’,还满意吗
电话那头,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婆娘是我婆娘,你婆娘……现在,也是我婆娘。林风,安心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苏晴的。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随意扔在沙发上。
窗外的夜色,深沉如墨,却也灿烂如我此刻主宰一切的心情。
游戏,终于以我想要的结局落幕。
而新的游戏,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