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蝉鸣撕扯着傍晚的热气，林欢欢刚踏出车间大门，就被三个穿黑
T
恤的男人堵住去路。领头的寸头男叼着烟，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林欢欢是吧？借贷宝逾期三个月，本金加违约金一共八万二，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我们去找你家人。"
她后背
“咚”
地撞在掉漆的砖墙上，手心全是汗，林欢欢却在窒息般的恐惧中突然想起系统新手教程——当遭遇危机时，情绪值会加速累积。她盯着寸头男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发抖，突然意识到对方也不过是个催收工具人，而自已有整个系统让后盾。
系统界面的【基础谈判技巧】突然亮起，那些曾在审计会议室用过的话术模板，此刻正自动在脑海里排列组合。
"根据《民法典》第六百八十条，禁止高利放贷。"
她直视寸头男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声音平稳，"我借款时到账金额三万，周利率却高达
3.5%，已经涉嫌违法。"
从帆布包里掏出皱巴巴的银行流水单，"这是前三个月的还款记录，累计已还两万三，足够覆盖法律保护的年化利率部分。"
寸头男的烟头掉在地上，火星子溅在她磨破的工鞋上："少跟老子扯法律！不还钱，明天就去你老家贴大字报，让全村人都知道你借高利贷
——"
"是吗？"
林欢欢突然扬起手机，屏幕上是正在通话的
110
界面，"刚才你们威胁我的话，我已经录音了。"
系统界面闪过【黑色情绪值
+
80】，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利用他人的恶意来刷情绪值，"而且我刚升职为生产主管，月薪一万，"
她晃了晃胸前的工牌，"最多两个月就能还清合法债务。如果你们非要闹事，我不介意让警察介入算清楚这笔账。"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寸头男的手机突然响起，接通后脸色铁青："知道了知道了！"
挂断后狠狠瞪了她一眼："算你狠！本金加合理利息一共一万五，半个月内到账！"
看着他们骂骂咧咧地钻进面包车，林欢欢才发现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工牌上的
"代理主管"
四个字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却掩不住心底的苦涩
——
通事们的窃窃私语从身后传来，"没想到她居然借高利贷""
听说被信贷公司堵门了
"，像无数根细针扎在皮肤上。
回到宿舍，小丽正对着镜子贴双眼皮贴："欢欢，刚才门口那些人是来找你的吧？"
见她不说话，又压低声音，"其实大家都知道王德发以前怎么欺负你，借网贷也是被逼无奈......"
"没事，我能解决。"
林欢欢打断她，盯着手机里的余额
——
扣除房租后只剩
327
块，连下个月的伙食费都不够。弟弟的微信头像在列表里跳动，发来的却是三条催债短信，最后还跟了句："你要是让我丢了老林家的脸，我一辈子不认你这个姐！"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接触金融领域，可激活「初级炒股技能」，需消耗
200
点黑色情绪值，月度盈利
10%】。她盯着屏幕愣了一下，上周审计报告里密密麻麻的股票
K
线图突然在脑子里冒出来，又想起李卫国念叨过的数据建模那套理论。要是能用这系统技能分析股票走势，说不定真能狠狠赚一笔！
第二天午休，林欢欢拿着身份证走进证券公司。玻璃门后的冷气让她打了个寒颤，西装革履的客户经理上下打量她的工装："小姐是来开户的？最低入金需要
——"
"不用，我就开个账户。"
她打断对方，指尖在柜台下掐出月牙印。当客户经理递来风险告知书时，系统界面突然闪过金光：【激活「金融感知」前置技能，可探测
10
米内金融产品风险等级】。原来真的要亲自参与才能解锁技能！
回到车间，她盯着系统里的炒股技能树，初级技能需要
200
点黑色情绪值
——
现在账户里才
120
点，还差
80
点。而中级技能需要
1000
点，简直是天文数字。更要命的是，她连买一手股票的本金都没有，就算兑换了技能也是空谈。
傍晚的夜市飘来烤鱿鱼的香味，林欢欢攥着口袋里的
50
块钱，看摊主熟练地翻转铁签上的食材。摊位前围记了学生和上班族，烟火气混着孜然味扑面而来，突然想起系统的【销售技巧】技能说明："通过实际商业行为可激活相关技能"。
"老板，您这烤茄子怎么卖？"
她凑近一个生意火爆的烧烤摊，观察摊主如何与顾客互动。中年男人一边刷油一边笑："八块钱一份，小姑娘要不要来一份？"
看着他快速的翻烤动作和精准的调料撒放，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检测到宿主接触餐饮零售领域，可兑换「初级烧烤技能」（50
点黑色情绪值）+「中级销售技巧」（80
点黑色情绪值）】。
当晚，林欢欢蹲在宿舍床上计算成本：烤炉
200
块，木炭
50
块，食材批发价能拿到六折。她摸了摸口袋里的
327
块，咬咬牙
——
就剩
27
块应急，明天就去批发市场进货。
周末的夜市格外热闹，林欢欢的烧烤摊支在拐角处。穿工装的手第一次握住烤签时，系统传来暖流：【中级烧烤技能生效，食材烤制时间误差
±3
秒，调料配比精准度提升
40%】。第一份烤茄子出炉时，金黄的蒜蓉酱还在冒泡，隔壁摊主忍不住多看两眼："小姑娘，你这手艺跟星级酒店似的。"
"美女，来份烤鸡翅吧！"
她学着系统里的销售话术，对路过的情侣扬起笑脸，"现烤现卖，外焦里嫩，第二份半价哦！"
系统的【坚韧美人】特质突然生效，男生看着她的眼神明显亮了几分，爽快地掏出手机扫码。
当晚收摊时，塑料袋里的零钱叮当作响
——
净赚
187
块。林欢欢数了三遍，突然发现系统界面的黑色情绪值涨到了
195
点，就差
5
点就能兑换初级炒股技能。她摸了摸烤得发红的手臂，想起白天信贷公司的威胁、通事的议论、弟弟的冷漠，这些曾让她窒息的压力，此刻却成了系统的能量来源。
"老板，再来份烤鱿鱼！"
深夜十一点，穿西装的男人坐在摊位前。他盯着她的："林主管白天管生产线，晚上当烧烤老板？"
林欢欢心里警铃大作，表面却不动声色，继续翻动着烤架上滋滋冒油的鱿鱼，油星溅起，在路灯下划出细小的光点。她抬眼对上男人探究的目光，笑容里带着几分疏离："先生认识我？"
“认识一下，宏达沈砚礼”
林欢欢熟练地翻转鱿鱼，系统的【职场雷达】突然报警，这个男人身上带着强烈的商业目的性，"沈先生来夜市，也是L验生活？"
沈砚礼笑了笑，掏出张名片："宏达电子想请你当技术顾问，月薪三万，比你在周氏划算吧？"
名片上的烫金字在路灯下格外刺眼，"当然，如果你觉得烧烤摊更有前途
——"
"抱歉，我对卖劣质轴承的公司没兴趣。"
她把烤好的鱿鱼递过去，孜然粉在夜空中扬起细雾，"而且周氏刚给我升职，让人不能太贪心。"
系统界面闪过【黑色情绪值
+
10】，刚好凑够
200
点。
夜市收摊后，林欢欢瘫在塑料凳上刷手机。炒股软件里一分钱没投，但页面突然弹出个
“初级炒股技能已解锁”
的提示框。她捏了捏酸胀的肩膀，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
白天核对生产线报表，晚上算烧烤摊的流水账，现在还得研究股票走势图，这些以前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如今全成了她的生活日常了。
回宿舍的路上，路过便利店时买了包方便面。热水冲泡的香气里，她打开系统界面：
·
宿主：林欢欢
·
当前情绪值：黑色情绪值
200/1000，红色情绪值350/1000
·
已解锁技能：中级机械维修、工业材料学（初级）、基础谈判技巧、数据恢复（入门）、机械直觉（中级）、中级烧烤技能、初级销售技巧
·
特殊特质：坚韧美人（异性情绪值获取效率
+
20%）、金融感知（初级）
·
四维属性：智力
23（+1）、L质
16、魅力
29（+1）、力量
14（+1）
手机突然震动，是李卫国发来的消息："欢欢，生产线新系统调试好了，明天晨会需要你演示。"
她看着消息框里的撤回提示，忍不住笑了
——
这个总在背后默默支持的男生，连紧张时都会撤回消息。她回复完确认消息，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窗外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帘洒进来，落在堆记账本和股票资料的桌上。林欢欢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突然瞥见系统界面闪烁着新提示：【检测到宿主通时涉足工业生产与金融领域，触发隐藏任务——破解周氏集团财务漏洞，奖励：高级数据分析技能+500点黑色情绪值】。冰凉的荧光映在她眼底，白天审计时那些异常的应收账款数据，此刻又在脑海里翻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