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突然闯入的警察惊得僵在原地。
江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发颤:“我......我怎么了?”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语气冷硬:“有人举报,你涉嫌商业犯罪,现在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不等他辩解,一名律师大步走上台,指尖在遥控器上按下,大屏幕瞬间切换画面。
“这是江于出轨不同女性的实锤,想必沈小姐和齐小姐也应该都知道了,他对你们的感情如何了吧?”
照片与视频接连闪过,现场一片哗然。
律师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指尖重重按下遥控器:“各位,接下来的画面,将揭开这位‘谦谦君子’的真面目。”
随着大屏幕蓝光骤亮,画面里的江于正将一只银色U盘悄悄推过桌面,西装革履的外表下,眼底翻涌着近乎癫狂的贪婪:“江氏耗费三年研发的智能系统核心数据、全球前五十的合作商机密名单,还有正在谈的跨国并购案方案,全都在这儿了。”
对面的西装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指尖摩挲着U盘发出轻笑:“不愧是在江家蛰伏多年的棋子。”他推过一张黑卡,金属边缘在台灯下泛着冷光,“这是预付定金,等江氏彻底破产,承诺的股份一分不少。”
江于迫不及待地攥住黑卡,喉结剧烈滚动:“光是搞垮公司哪够?”他突然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眼神阴鸷如蛇,“我要让那对老东西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等资金链断裂,我再往他们账本里动点手脚,伪造偷税漏税、商业诈骗的证据......”他扯着嘴角狞笑,“到时候警车鸣笛开进江家大门,全城都会知道,他们才是蛀虫!”
“还有那个江凛,我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家破人亡的感受!”
宴会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父亲踉跄着扶住椅背;江母捂住嘴剧烈颤抖,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旗袍上。
沈昭雪双目圆睁,婚纱头纱歪落在地,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
而被警察架住的江于,此刻面如死灰,冷汗浸透的衬衫紧贴后背,先前的嚣张荡然无存,只能任由金属手铐冰冷地扣上手腕。
宴会厅内哭喊声混着碎裂声炸开,江父抄起高脚凳狠狠砸向江于,青筋暴起的脖颈几乎要撑破衬衫领口:“畜生!我们供你吃穿送你留学,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江母跌坐在地,指甲深深抠进地毯,涕泪横流地质问:“当年孤儿院把你接回家,我当亲儿子一样疼,你怎么敢......”
“疼我?”江于被警察钳制着仍疯狂大笑,脖颈暴起的血管像扭曲的蚯蚓,“你还记得十年前酒驾撞死的环卫工吗?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突然挣开束缚,指尖几乎戳进江父瞳孔,“你用钱买通目击者、销毁行车记录仪,以为天衣无缝?我在福利院等你受报应等了整整三年,才故意被你‘收养’!”
“我就是要搞死你们这群人!”
“我要看着你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样我才满意!”
江父如遭雷击,高脚凳“哐当”坠地。他踉跄后退撞上餐桌,酒水泼在名贵西装上浑然不觉,嘴唇颤抖着重复:“不可能......不可能......”
“我还有江凛,他比你聪明,他肯定能撑起江氏集团。”
“你还有江凛?”江于笑出了眼泪,“那个被你们骂‘废物’赶出家门的儿子?我还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们把他当垃圾,我哪能这么容易掏空江氏?”
他突然转向呆若木鸡的齐柔和沈昭雪,眼中翻涌着恶毒的快意,“还有你们这两个蠢货,我说江凛出轨、无能,你们就信;让你们在婚礼搞垮他,你们也照做。知道吗?他为了给齐柔治母亲的病,偷偷抵押了股份;为了沈昭雪想要的星空婚礼,连续三个月睡在办公室改方案......”
“你们不知道吧?其实江凛才是最爱你们的那个!”
齐柔的衣服突然被扯下一大片蕾丝,她踉跄着扶住桌沿,指甲缝里渗出血丝:“你说谎......”沈昭雪的妆面被泪水冲得斑驳,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鲜血,顺着昂贵的袖扣滴落在地,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他声音颤抖着说:“都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