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弯:???
大哥,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这是人话吗?她什么时候就急不可耐了。
“你想多了,我没急不可耐,我是来问你我能不能买回我的卖身契。”叶弯加重了语气。
刚才王大娘的反应,坚定了她的想法,这个林安远有做人肯定问题,她要离开这儿。
林安远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神微微眯起,“你还想跑?”
叶弯急忙摇头,“不是,我是在好声好气和你商量,你救了我,就是对我有恩,我愿意报答你的恩情,所以……我用三倍,不,十倍的价格赎身行吗?”
林安远眼底闪过一丝微光,打了个哈欠。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卖身契啊……在我这儿呢。”
叶弯以为他同意了,连忙走了过去,结果刚到跟前,脚下被林安远的腿一绊,一下就向前栽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把坐着的人压在了炕上,手还按在人敞开的胸膛上……
这尴尬的姿势啊!
偏偏这时候身下的人悠悠开口,“我就知道你馋我身子,你这个龌龊的女人。”
“我龌龊?!”
叶弯气得冒烟,一屁股坐在林安远的腰上,居高临下,干脆把话说个明白。
“林安远,我实话跟你说,我没打算留下给你的三个丫头当后娘,不过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可以帮你把三丫养壮实了再走,你买我的银子也可以三倍还给你,在此之前我们约法三章,如何?”
林安远把她买回家,不就是为了让三丫身体壮实吗?
她没奶,她用灵泉水,保证用不了几天,三丫就壮实的和牛犊子一样,到时候她再走就是。
先礼后兵,要是不同意,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林安远的腰上压着一片柔软,眼神有些闪烁,挑眉看着身上的叶弯,“青天白日的,你打算坐在我身上到什么时候?就算着急也要等晚上,三丫在门口看着呢。”
叶弯扭头一看,就见门口三丫睁着大大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两人。
老脸一红,急忙从林安远身上起来来,慌乱之下还在他略微敞开的胸膛上按了一把。
“娘,你在给我生小弟弟吗?”
三丫一句话,叶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三丫,我给你爹捉虱子呢!”
说着回头瞪了一眼林安远,赶紧解释啊!
后者慢条斯理的穿好破补丁衣裳,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叶弯皱眉,“林安远,我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林安远哦了一声,一个眼神都没给叶弯起身走了出去。
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问清楚,就见林安远已经出了院门。
直到天黑了,林安远也没回来。
叶弯没得到答案,心不在焉和三个丫在院子里吃了晚饭。
今天的晚饭总算不是野菜糊糊了,是糙米粥,还是难吃的以下咽。
叶弯在碗里戳啊戳,心想这日子可真难啊!
她一个从小娇养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哪怕末世爆发也没吃过这种苦啊。
“不想吃就别吃啊,以为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啊,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饭桌上二丫对她冷嘲热讽,大丫低声制止一句,眼神略带复杂地看着叶弯。
三丫想叫娘,被二丫一瞪,眼巴巴地看着叶弯。
叶弯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二丫这黑丫头,吃了饭早早回屋了。
夜深了,林安远也没回来,叶弯心说最好今晚上也别回来。
虽然这男人没种,不一定能把她怎么样,和陌生男人躺一张炕上,她也挺不自在的。
叶弯躺在炕上翻来覆去,要是林安远实在不给她卖身契,那就……
……
……
“啊!疼疼疼!”
深更半夜,叶家村一处低矮的房子里发出一声惨叫。
“那贱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你!回头我就扒了她的皮,耀祖啊,我的心肝啊!娘给你吹吹就不疼了!”钱老婆子拿着药一边涂一边心疼的地给儿子吹气。
叶耀祖伤了胳膊,疼的呲牙咧嘴,一把推开上药的钱老婆子。
咬牙到道:“娘,香兰今日拖人来问话了,咱们家什么时候才能凑够聘礼,要不然她爹就要把她嫁给别人了!你快想办法啊!”
卖了大姐二姐,才凑了十两,聘礼还差十两呢,到时候还没有办酒席的钱,他可答应了香兰绝不能委屈她。
“都怪那赔钱货!”钱老婆子气得咬牙。
原本以为卖了叶弯那赔钱货,怎么着也绰绰有余了,谁知道贱蹄子居然寻死,这才被贱卖了。
香兰也是个小骚狐狸,把耀祖迷得神魂颠倒的,一张口就是二十两银子的聘礼,怎么不去抢,等进了叶家的门大了肚子,看她怎么磨搓这个贱人。
钱老婆子想了想,压低声音,“我明日说什么也把那赔钱货送去张富户家,哪怕破了身子也值……”
“啊!鬼啊!”
话说到一半,叶耀祖突然惊恐地叫了起来。
只见窗户外面,倒挂一个人头,长发披散着,看不清模样。
“鬼,鬼?”
钱老婆子一转头吓得瞪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候,“鬼”开口说话了,殷红的嘴巴一张一合。
“老子是不是说过,你和你儿子睡觉都要睁只眼睛,敢去我家打人,活腻了吗。”
钱老婆子裤裆一热,眼皮子一翻晕了过去。
借着窗外的月光,吓得腿抖的叶耀祖终于看清了“鬼”的样子。
“林、林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