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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祁绍钧才再度开口。
他将我耳畔的头发拨到耳后:朝露,你太累了,剩下交给我。
我被保镖带到了休息室外。
很快,屋内便传来了肉搏的声音。
周霆骁,你该死!
朝露怎么了,你刚刚给她吃的什么药!是我哥的声音。
祁绍钧冷笑一声:沈洲白,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问这些
你们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亲哥哥,却把她逼到想死!
既然你们想问,那我就告诉你们,就因为你们做的那些事,她患上了抑郁症!
我刚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她每天都想死......有时候连做梦都在哭。
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让她的情绪缓和一些。
她好不容易才愿意笑一笑,好不容易才能像今天这样,平静地站在人前。
偏偏......你们两个混蛋出现了!
祁绍钧的声音里满是怒意,是我从未听过的声音。
他面对我的时候,永远都是温柔带笑的。
身后的休息室里再度传来声音,周霆骁声音沙哑:抑郁症......
是,抑郁症,你没有听错。
周霆骁,你要是还想让朝露好好活下去,就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别再刺激她了!
话音刚落,我身后的门便被大力打开。
炙热的大手搂上我的腰,耳畔又响起祁绍钧低沉温和的声音。
我们回家。
那天之后,周霆骁和沈洲白真的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只是我偶尔还是会从别人口中听到他们的消息......
我听说,他们在那场爆炸后就查清楚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把那些绑匪都送进监狱后,又赵婉莹丢到了公海的赌船上。
在那一个月里,他们以我的名义创立了爱心基金会,专门救助那些被抛弃的孤儿。
可我还听说......
自从那次宴会上重逢后,他们比之前更加痛苦颓丧。
沈洲白整天用工作麻痹自己,活脱脱成了一个眼里只有工作的疯子。
而周霆骁,他没日没夜的酗酒,几度喝到胃出血进了医院。
不过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和周霆骁已经办完了离婚手续,此后,他是他我是我。
经过这段时间的心理治疗,我的病情已经好转了许多。
祁绍钧向我求婚之后,便迫不期待地开始筹备婚礼。
沈小姐,先生给您定的婚纱送到了,您要下来试试吗听到佣人的声音,我收回思绪,转身下楼。
这时,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周氏集团总裁周霆骁今日凌晨酗酒后飙车,发生严重车祸后昏迷不醒,至今仍在抢救......
看到屏幕上的消息,我面无表情的点击了关闭。
三天后,祁绍钧带着我前往机场。
他知道我喜欢巴黎,所以选在法国的一座庄园里举行婚礼。
可车子刚开到机场外,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忽然拦在了车前。
车门打开,周霆骁面色惨白,浑身是伤的坐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