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所看到的一切。
她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我,“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望远镜,顺着她刚才观察的方向望去。
望远镜的视野清晰,我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在距离营地大约三公里的范围内,刀疤带着十几号人正像无头苍蝇一样移动着。
本来,他们是正在往我们营地的方向走,然而,就在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刀疤,突然毫无征兆地拐了一个弯。
紧接着,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也跟着他,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样,绕了一个大圈,然后,他们又回到了原地,也就是他们刚才面向我们的位置。
他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但没走出多远,又一次,他们拐了个弯,再次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他们就像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在那片一两公里范围内的区域里来回地绕着圈子,却始终走不出来。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急躁,甚至有人开始原地刨坑,试图直接挖地道,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那个诡异的循环。
我放下望远镜,心中猛地一沉。
这场景,这诡异的循环,让我想到了一个在民间传说中流传已久的词汇:“鬼打墙。”
“鬼打墙?”李若寒显然对这个词并不陌生,但此刻亲眼所见,还是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我点了点头,回想外公给我讲过的那些关于鬼打墙的诡异故事。
外公曾告诉我,鬼打墙这东西,在大兴安岭里并不少见,但它也分个“活”和“死”。
活的鬼打墙,一般都是有什么脏东西作祟,它们不会直接现身,而是用手段遮蔽住那些人的眼睛,让他们像是看到幻觉一样,在一片空地里原地打转,俗称“鬼遮眼”。
这种鬼打墙的目的往往很明确,就是为了困住人,然后慢慢折磨耗死他们。
但另一种,就是死的鬼打墙,那就复杂得多了。
外公说,这玩意儿就相当于一个天然形成的迷宫,或者说,是进入了另一片空间。
它不会有什么脏东西专门害他们,也没有邪祟在背后操控,但形成的原因却会更复杂,因为你面对的不是一个有意识的敌人,而是一种空间上的扭曲。
这种扭曲可能是自然形成,也可能是某种古老的阵法,总之原因有很多。
我将望远镜递还给李若寒,眉头紧锁。根据外公的描述,这两种鬼打墙的特征截然不同。
虽然外公没说过怎么解开鬼打墙,但我或许可以试试。
只是我必须先搞清楚刀疤他们遭遇的是哪一种,才能对症下药。
我看向李若寒,轻声问道:“寒姨,他们在那片区域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现?”
李若寒接过望远镜,摇了摇头,“他们什么都试过了,刀疤一开始还算冷静,他试着把人分成两队,想从不同的方向突破出来,但两队人最后还是会诡异地走到一起。”
“就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样,他们也烧过符纸,但没有任何邪祟的痕迹。”
她停顿了一下,指了指远处的刀疤一伙人,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急躁,甚至有人开始原地刨坑,试图直接挖地道,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那个诡异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