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不是喜欢磕头吗?今日就让你好好磕个够!
你不是喜欢磕头吗?今日就让你好好磕个够!
“舅舅?”
“我哪来的什么舅舅?”
“国公夫人你可别乱认亲戚呀!”
陈宴瞥了眼朝自己方向,扑来的孟绾一,冷嗤地不退反进,向前以巧劲一推。
“啊!”
始料未及的孟绾一被迫转向,腿下猛地踉跄,跪在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之人身前。
“诶!”
“陈大人,您这是作甚?”
孟瀚仁目睹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尤其是这跪在自己身前的孟绾一,诧异道。
一时之间,看不懂这操作了
“阿宴,大郎,我是娘啊!”
孟绾一短暂怔愣之后,迅速回过神来,顾不得被跪的是谁,张望寻找着陈宴的方向,喊道:“哪怕从前咱们之间,有什么龃龉,那也是家务事啊!”
“你心中有什么怨气,娘给你磕头认错道歉!”
“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你就救救你舅舅,好不好?”
孟大国公夫人眼眶红红,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言语之中,充斥着动容。
“好啊!”
陈宴笑脸盈盈,答应地不带一丝犹豫。
“真真的?!”
幸福来的太过突然,饶是装模作样的孟绾一,都有些难以置信。
她原只是想架住陈宴的,却没想到能如此顺利
“当然是真的!”
陈宴颔首,淡然一笑,看向女人的目光炯炯,斩钉截铁道。
好似母慈子孝一般。
“额?”
“大哥他能是个心软的主儿?”
李璮见状,摩挲着下颌,心中疑惑。
自己认下的这位亲爱的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他难道还能不清楚吗?
对着达溪珏就是族谱点名,能被一个装模作样的娘们,给忽悠住了?
直觉告诉李璮,这其中有猫腻,尤其他大哥笑得还极其古怪
一百分里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陈宴的笑容愈发渗人,直至透出令人胆寒的阴鸷,冷冷道:“老娘们,你不是要磕头吗?”
“你不是喜欢磕头吗?”
“今日就让你好好磕个够!”
说着,没有任何停顿,快步上前,径直一把薅住孟绾一的发髻。
老娘们的操作很有可取性
但可惜的是用错对象,陈宴不是任人拿捏的曹国舅,更不是委曲求全的大林子。
头皮上传来的阵痛,令正在表演的雍容女人,瞬间花容失色。
“陈宴,你想做什么!”
“放开我娘!”
“赶紧放开我娘!”
陈辞旧、陈故白两兄弟见状,脸色一沉,厉声大喝。
随即,作势就要冲上去。
“有没有点儿眼力劲?”
“还不拦着点两位小公爷,以免影响到朱雀掌镜使的雅兴!”
李璮嘴角一扬,勾起玩味之色,适时吩咐道。
左右的玄武卫绣衣使者应声而动,箭步上前,旋即就钳制住陈氏两兄弟。
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掀起。
他李璮可是大哥贴心的好兄弟,怎能让俩玩意儿搅了好事儿呢?
“孟瀚仁!”陈宴笑了笑,喊道。
“在。”
“将你母亲的灵位请出来!”
“是。”
孟瀚仁两眼放光,前去朱异的手中,接过递来的牌位,又快步返回摆在了孟绾一的面前。
灵位为什么会随身携带?
他又会为什么会心甘情愿配合?
一切都是因为的陈宴的许诺。
此刻正是兑现之时。
“陈宴,你想做什么?”孟绾一看清了那摆在身前,刻着熟悉名字的灵位,顿时慌了神。
(请)
你不是喜欢磕头吗?今日就让你好好磕个够!
她装不下去了,就连称呼都下意识地暴露。
“孟绾一,你既然喜欢磕头,那就对着被你害死的这位,好好磕!”
“磕个痛快!”
陈宴用力拽着孟绾一的发髻,俯身贴近,一字一顿道。
众所周知,陈宴这个人向来喜欢成人之美
继母大人都主动要求了,当儿子的又怎能不满足呢?
“陈宴你敢!”孟绾一咬牙切齿。
“砰!”
“砰砰砰!”
陈宴笑而不语,没有作声,回应孟绾一的只有摁着她脑袋,此起彼伏的磕头声。
那梳得整齐的青丝,散落了一地,随着有序的节奏,上下摆动。
“陈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那可是你娘!”
被绣衣使者牵制住,无能为力的陈辞旧,歇斯底里地质问。
“我娘姓谢不姓孟!”
陈宴回眸,勾起一抹笑意,淡淡回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更不是这种心肠狠辣的毒妇!”
“砰砰砰!”
说话的同时,陈宴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依旧帮助孟绾一,完成着她磕头的心愿。
堪称二十四孝好继子。
“为什么!”
“为什么那些刺客,没有杀死这个混蛋!”
陈辞旧怒视陈宴,眸中尽是怨毒之色,是藏不住的恨。
但凡这贱人死在了秦州,都不会有今日的羞辱。
他凭什么能有如此好运?
“娘,您在天之灵睁开眼看看!”
“陈宴大人为您主持公道了!”
孟瀚仁怀抱着母亲的灵位,双目通红,饱含热泪,仰天长啸。
曾经以为这辈子都报仇无望,直到这位大人的属下找上了门
“国公夫人,你说说你怎能如此蛇蝎心肠呢?”
陈宴闻言,将孟绾一的头薅起,阴阳怪气道:“堂堂孟氏的嫡女,竟能做出毒害庶母之事?”
说罢,咂起了嘴,满是嘲弄。
“陈宴,你不得好死!”
额头早已磕破,殷红的鲜血渗出,布满了孟绾一雍容的脸,显得极其狰狞,斜眸盯着陈宴,诅咒的话语从牙缝中蹦出。
这是远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更狠的羞辱。
竟让自己给那个贱人的牌位,以及她的儿子磕头
“国公夫人说什么?”
陈宴侧着耳朵,仔细聆听,笑道:“悔不当初,还要好好忏悔?”
“那就只能遂你心愿了!”
“砰砰砰!”
话音落下。
陈宴眸中闪过一抹狠意,拽着孟绾一的头,又重重磕在了地上。
他最孝顺了。
怎能忤逆继母的意思呢?
纵使懦弱如孟饮冰,也再也看不下去了,厉声道:“陈宴,陈掌镜使,你今日对你娘的所作所为,一旦传出去了,就不怕被世人戳脊梁骨吗?”
陈宴闻言,耸耸肩,淡然一笑,回道:“国公夫人不都说了嘛,这都是我们的家务事”
“再说这磕头也是她自己要求的,陈某不过是成全而已!”
被世人戳脊梁骨?
那首先也得能传出去才是!
其次这可都是,他的好继母要求的呢
孟饮冰怒不可遏,痛骂道:“绾一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到头来就这么对她,你真是个畜”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宴所打断:“孟大人这么心疼的话,不如跟你的好妹妹一起忏悔咯?”
“你敢!”
一股不妙的预感,开始疯狂涌上孟饮冰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