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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一把将我护在身后。
「二弟,注意你的言辞。」
「再敢侮辱我夫人一个字,我不介意让你永远说不出话。」
沈知棠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扯住江枫眠的袖子:
「枫眠!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亲口说过只爱我一个!」
江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分家!今天就分!」
管家立刻捧来账本,老爷子颤抖着手划下分家线:
「枫眠,你名下所有产业归入江氏总账抵债!剩下的债务,你自己负责!」
账本翻到最后,江枫眠名下赫然是数十亿的负债。
都是沈知棠这些天在拍卖行造的孽。
「贱人!」江枫眠一把掐住沈知棠的脖子,「都是你害的!离婚!现在就离!」
沈知棠疯狂挣扎,指甲在他脸上抓出血痕:
「离婚先赔我青春损失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都记着呢!」
江枫眠终究没能离成婚。
沈知棠以腹中胎儿和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为要挟,死死绑住了他。
从那以后,霉运如影随形。
他名下仅剩的几处房产接连失火,保险公司查出是电路老化拒赔;
他试图东山再起,可合作方不是突然破产就是卷款跑路;
最可笑的是,他走在街上都会被鸟粪砸中,仿佛连老天都在唾弃他。
而沈知棠的日子更不好过。
她腹中的孩子没能保住,流产那天,医院的血库偏偏短缺她的血型。
她躺在病床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一块块溃烂,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啃噬。
至于江夫人,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妇,如今只能缩在郊区的破旧公寓里。
她珍藏的那些「古董」一夜之间全部现出原形。
债主们日夜堵门,她连窗户都不敢开。
江枫眠在一个雨夜堵住了我的去路。
他浑身湿透,眼窝深陷,早已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知夏...「他声音嘶哑,「如果有来世...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撑着伞,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不。」
手指轻抚过隆起的腹部,「我很爱我丈夫,也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癫狂,伸手就要抓我:「不!你本该是我的!要不是那个贱人...」
话未说完,一道黑影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是疯了的沈知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