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宫女低着头:“是的娘娘,这是从宫内传来的消息,说是陛下身旁的人来传信,陛下得到了消息之后,迅速跑出去了。”
王娡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惊喜的神色。
她甚至没有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好好,终于死了!”
王娡咬着牙,整个人都带着兴奋和喜悦:“这个老东西终于是死了!这下子,哀家看看谁还能够阻拦我!”
她站了起来,在宫内来回的走动着,心中则是思考着这个事情。
该如何才能够尽快的把自己应该拥有的东西从皇帝的手中拿过来呢?这一次还有谁能够阻拦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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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内
武帝坐在冰冷的未央宫中,心中同样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这下子,谁还能够帮他制衡太后呢?
太后又会有什么动作呢?
他一边思考,一遍仰起头,眼角缓缓的浮现出些许泪水,竟然好似有几分是真心为了陈熙的逝去而流下来的了。
此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当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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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
他正在伤心流泪的时候,一旁的陈庆缓缓的站了出来,看着武帝说道:“陛下,兄长在之前交代了,令老臣持此剑,若后宫之中有任何人有什么轻举妄动的想法,便令臣拿着长剑,直接去斩了田汾。”
他看着武帝说道:“陛下放心。”
“哪怕兄长死去了,只要老臣还活着一天,长安就一日太平!”
听着陈庆掷地有声的话语,武帝也是缓缓的叹了口气,但心中却十分的知足——不愧是他的陈公啊,在临死之前甚至还为了他留下了足够的“保障”。
当即收敛了些许泪水,只是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惊喜快乐的成分,只是有些悲戚的说道:“朕从来不曾担心过这些,陈氏乃是护国忠臣。”
“朕伤心的只是陈公的离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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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当日的场景,武帝的心中担忧便缓缓的散去了。
只是陈庆一个人或许没有资格闯入皇宫之中指着太后的鼻子骂,但是凭借陈庆的身份,杀了一个田汾却不过是嗟尔小事而已。
大不了.....
大不了就说庆侯醉酒误事,削他一点食邑呗。
正在思考之间,大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那人附在刘彻的耳边好似是说了什么一样,武帝只是越听越觉着心中烦闷而后皱起了眉头。
他的手中把玩着棋子,最后长叹一声说道:“哎——”
“这世上之事啊,总是如此无奈。”
“朕本不愿意闹到这种地步的。”
“母子之间落得如此境地,不是让人笑话吗?”
武帝的脸色较为冰冷阴翳,他看着身旁的人说道:“去庆侯府上,便告诉庆侯,官渡侯临终前所担忧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那内侍一顿,继而领命:“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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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侯府
陈庆在当年被封为庆侯的时候,便已经搬出了官渡侯府,或者说是搬出了陈府。
毕竟,陈府中有一个官渡侯、有一个文候已经是了不得的了,若是他这个掌握了兵权的庆侯在与这两位掌握了行政大权的人住在一起,岂不是真的与谋反没什么差别了?
他可不愿意落得人口舌。
“正巧”皇帝奖励了他一座大宅院,他便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