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还是他
神魂之痛远超肉身上的痛苦,硬生生的在天庭宫里拔出修士神魂,那就更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
早在季辽初来玄妙宗,炼野星君便用蓝文芷的过往季风季辽,季辽当时就对炼野星君起了杀心,只是当时有求与他,只得暂且先忍下这口恶气,现如今法宝炼成,却正是卸磨杀驴的最好时机,此乃自作孽不可活。
季辽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尸体,嘴角一咧。
抬手间在储物袋上一拍,却听咻咻咻的破空声传来,十数根摄魂钉闪着乌光飞射而出。
季辽手上捏了几个法决,对着炼野星君的尸体连点数指,摄魂钉立即向着炼野星君的尸体打去。
夜晚降临,淡淡的迷蒙灰雾再次在夜空显现,遮蔽了夜空。
光芒一闪,一道人影随之出现,正是文莫言。
文莫言在虚空停下,看向不远的三鼎山,他眸子一阵阵闪动。
思量了稍许,文莫言身形一动,向着季辽所在的白玉石楼飞去。
文莫言知道季辽这次叫他来是为了什么,当年他在魔童面前是把炼野星君狠狠的贬损了一通,而且还认准了炼野星君必然会在给魔童炼制的法宝里动些手脚,无意间让魔童和炼野星君有了嫌隙。
那个秘法是炼野星君的秘密,是他无意间在炼野星君那里得知的,也就是说,整个玄妙宗除了他和炼野星君就在没
不光是我还是他
“晚辈见过魔童大人。”
说完,又对着炼野星君行了一礼。
“弟子见过师尊。”
文莫言见礼过后,堂内再无半丝声音。
文莫言心跳的更快了几分,保持着那个躬身行礼的姿势,没敢再动。
诡异的气息弥散开来,文莫言心里天人交战,不过从外表来看仍是淡然的神色。
“文莫言呐,我问你你怕什么?”片刻后,季辽平淡的声音在这堂内响起。
“魔魔童大人我”
季辽的语气虽是平淡,无喜无悲,但文莫言此刻听来却是无形中有着一股压迫之感,呼吸也不禁重了几分。
“你是怕他?还是怕我?”季辽再问。
文莫言弓着身子,不敢搭言。
“呵呵呵。”季辽淡淡一笑,再次开口,“文莫言呐,数年前你把话说的那么死,自己绝了后路,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文莫言心跳的更加剧烈,呼吸再次急促了几分,良久之后,这才平复下来。
他知道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一咬牙,把心一横,站直了身子,直视季辽和呆滞的炼野星君。
“要杀要剐,魔童大人请便吧,我文莫言无话可说。”
季辽见文莫言这幅模样眼眉一挑,心里暗自点头。
这文莫言在元魔界经历颇多,虽然过程惨了点,不过却练就了这般磐石的心智,面临方才自己带有威胁的话,能豁的出去,此时还能有这般表现属实不易。
这可不是空穴来风,梦玥台的经历比文莫言不知差了多少,只是受了那么一点点的惊吓,便是被吓的如同惊弓之鸟,此时与这文莫言两相对比,二者高下立判。
“要杀要剐?”季辽饶有兴趣的看了文莫言一眼,顿了顿再次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啊?”文莫言一愣,诧异了一下,又是狐疑的看了一眼季辽身边的炼野星君,发现炼野星君仍是那般呆滞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呵呵呵,他已经死了。”
“什什么”
季辽的话如同炸雷,在文莫言的脑子里炸开,轰隆隆作响,看向炼野星君的眸子里满是惊骇之色。
“今日我回来后就用了你给我的秘法试了一试,发现这老东西果然在法宝里动了手脚。”
文莫言听了这话,这才回过神儿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敢问魔童大人,那我师尊他现在”文莫言迟疑的问道。
“他被我制成了尸傀儡。”季辽轻描淡写的回道。
“尸傀儡!”文莫言又是一惊。
再次在炼野星君脸上扫了几眼,他这才明白为什么炼野星君一直是这般呆滞的模样,原来是被人给炼制成了傀儡。
“原来如此。”文莫言一声苦笑。
“怎么?你在可怜他?”季辽问道。
“魔童大人说笑了,晚辈怎么会可怜这个老东西,我只是在想,这炼野星君一辈子炼制法器,可怎么也想不到,日后自己会被别人给炼成法器吧。”
季辽听了这话,嘴角再次一扬,“倒也怪了,你们玄光洞的弟子怎么一个个的都是欺师灭祖之徒,梦玥台如此,你也是如此呢?”
文莫言听闻,眉头不禁一皱。
这炼野星君是他的师尊,魔童的话中当然有笑话他出卖自己师尊的意思,不过文莫言还听出了魔童这话里深层的含意。
依照魔童所说来看,梦玥台似乎也出卖了一个人,而且从语气判断,这魔童好像对玄光洞很熟一样。
“我想你还不知道,此时的我已不光是魔童了,我还是凡云大陆,种道山的七峰主季辽。”季辽看穿了文莫言的心思,再次开口说道。
“什么!”文莫言再次一惊。
眼睛猛的瞪大,骇然的看向季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