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之更虐的?
最后一句话,云筝特意压低了声音,只有厉无恙听到了。
而江闻舟只顾着照顾叶宜蓁,忙成一团,无心他顾。
平西侯只听到了前面的话,心情沉甸甸的,他心中也有所怀疑,是儿子为了帮叶宜蓁脱罪,才放了一把火。
可,就算如此,也得想办法帮儿子脱罪。
平西侯府再也经不起风浪。
云筝抿了抿略干的嘴唇,看了半天的戏,渴了。“王爷,喝茶吗?我很会泡茶的。”
厉无恙嘴角轻轻上扬,“喝。”
云筝让人取来茶几和茶具,她跪坐在茶几面前泡茶,举止如行云流水。
在这一片喧嚣中,她身上独有的宁静与从容,仿若自成一片天地,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依旧是老习惯,
还有什么比之更虐的?
“这是谁想出来的点子?”
云筝指了指自己,一脸的骄傲,“我呀。”
平西侯的眼中全是贪婪之色,“你一下子挣了这么多银子,怎么花得完?不如,拿回来,我帮你保管。”
一想到这三百万就能让侯府摆脱没钱的困境,他就满心的欢喜,以后想怎么花都行。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不劳操心,一半上交国库,一半给九千岁的,我一文不留。”
这才是皇上不动她的真正原因。
她随意一个点子就能挣这么多钱,谁舍得动财神娘娘?
皇上贵为一国之主,富有四海,但,国库空虚,私库同样不容乐观,这种时候尤其需要一个经商奇才。
平西侯恍然大悟,难怪九千岁破天荒的为一个女子撑腰,全是为了利益。
谁要是送这么多银子给他,他也会护着。
可,明明这散财龙女是自家的,他却一文钱都捞不到。
明明,只要她愿意,就能让侯府的库房填满银子,让侯府从此富裕起来,吃香喝辣的,锦衣玉食,随心所欲的花钱。
可,这一切,全毁了。
好气!
唾手可得,却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挣的盆满钵满。
还有什么比之更虐的?
都怪那个不孝子,他非要折腾什么兼祧两房,硬生生的得罪了财神爷。
而,侯夫人心疼的直抽抽,败家女,不给婆家花,却送给别人,吃里扒外的玩意。
她咬碎了银牙,都怪叶宜蓁那个贱人,勾着男人不放,害惨了侯府。
这一刻,夫妻俩的想法殊途同归,都生出了嫌隙。
就在此时,谷雨匆匆走到九千岁面前,“主上,有发现。”
云筝眼睛一亮,立马凑过来倾听。
谷雨神色严肃,“我们勘查后发现,是桐油引起的火灾。”
“是被人从外面扔进来的桐油火棍,点着了耳房的布料。”
“在院根和墙头发现了几个脚印,脚印七寸五分,身长五尺三寸。足印足弓正常,应该是成年男子。”
“根据墙头上脚印位置,到耳房有段距离,可以断定,此人臂力不小。”
“此外,他对侯府的情况和梧桐院的布置很熟悉。”
随着他的话,平西侯的心提了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谷雨斩钉截铁的说道,“由此得出结论,是侯府内部作案,放火者是一名男子,身长五尺三寸,臂力不小。”
他飞快的讲述勘查结果,并进行精准分析。
云筝挑了挑眉,看来她猜的没错,就是不知道那是谁的人,叶宜蓁?还是江闻舟?
平西侯夫妻闻声色变,“这怎么可能?”
谷雨看了他们一眼,“侯爷,把府中所有男子都叫来,我们要一一盘查。”
平西侯闭了闭眼,强压住内心深处的不安。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召集府中所有男子前来,一个都不许漏下,违令者,家法处置!”
云筝下意识的看向昏迷不醒的叶宜蓁,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宜蓁的右手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