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花逸轩境界低了些,但易长安挑人的眼光不会出错,这是白羽墨和江凛都认可的。
白羽墨其实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易长安会同意当初显得“平平无奇”的他的加入,易长安并不是个物质的人,不会因为钱就同意他的加入。
不过都当队友一年了,白羽墨也就不想太多了,他现在尘境巅峰的天赋加上星宠冰女是完全配得上江凛了。
知道需要换一种思路了,可该换一种什么样的思路呢?
【想想易长安会怎么换思路。】
一时半会找不到道路变换规律,那就不思考道路变换的规律。
不找道路变换规律的规律怎么样才能走到“靠近王都的出口”呢?
哎?靠近王都的出口!
再咬文嚼字一下。
靠近王都,出口。
为什么出口的前面还要加定语用“靠近王都”四个字修饰呢?
【出口不止一个,只有这种可能!】
一般的习惯思维都是默认出口只有一个的,一个入口一个出口。
结果是不止一个出口吗?那为什么还是那么多人走不出去呢?
白羽墨眼光一亮,他坚定了自己的思路。
是方向!是空间感!
大家七拐八拐后早就模糊了对自己的位置的正确认知,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更找不到“对”的方向,因此在迷宫里打转。
只有知道自己大致位置才能判断靠近王都的出口在什么方位,想要判断自己的大致位置就必须记得自己从迷宫入口进入后走过的所有的路。
白羽墨记路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走了这么多路以后是需要计算一番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水漏,第三个水漏已经走了一半了。
……
江凛有点麻木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来时的路了,也想不出什么走到出口的办法。
他有些自暴自弃了,不过想到白羽墨还在认真解谜他还是在思考该怎么走出去。
江凛看着眼前有年代感的青铜高墙有一种想翻墙而过的冲动,这种想法只持续了两秒就被他自己给否了。
青铜城对他们敞开大门让他们可以接受试炼,他不想破坏规则。
尽管青铜城没说不能翻墙,但是都禁飞了,更何况爬墙呢,万一三米上面有什么结界之类的东西呢,那他不是白爬墙了吗?
江凛想着爬墙,眼神顺着三米高的墙上移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半空中整齐排列在一块的六个水漏。
六个水漏两个已经漏完了,第三个也漏了一大半即将漏完。
天上为什么会飘着六个水漏?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不对!我是星能者,还讲什么物理。
嗯?第三个怎么快漏完了?
倒计时?!
江凛走着疑惑了半分钟才意识到天上的水漏是倒计时。
现在知道时间限制了,所以呢?我也没有办法能找到出口啊!
那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再荒废水漏漏完的时间就可以坦然地看着城墙落下接受自己挑战失败的结果了。
一路走着望着第三个水漏漏完,江凛心里是落寞的。
不是无敌的落寞,是无能为力的落寞。
下辈子,他想当爽文男主。
……
眼看着第三个水漏漏完,第四个水漏开始流动,水露安就知道留给自己的找人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
易长安不是喜欢卡点的人,她想好了,如果接下来两个水漏漏完的时间她如果没有找到一个人,最后一个水漏开始漏她就不找人去出口了。
两个水漏漏完的时间内,无论是捡到谁她都直接领着人直奔出口。
不过距离司青水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一个人出来?
这届星能者大学生和星能者协会的人解谜这么不行的吗?
不就是一点点时空相对论吗?真的有这么难吗?
怀揣着一点对队友智商的怀疑和大部分对个别队友走不出的担忧,水露安继续踏上了捡队友的路。
……
白羽墨计算了二十多分钟,算是明确自己大概在哪里了,这一抬头第四个水漏也走了一大半了。
想清楚自己位置的同时,白羽墨明白了一件事:当第五分钟迷宫变换的时候,一个地方是有人的,那这个地方不会发生位移,会维持原貌。
所以其实无论怎么绕,只要清楚自己位置并且保证自己往王都方向走就行了。
他的位置明显是偏离了“正确”路线很多的,所以接下来他需要全速跑上正轨。
考虑到中间的每隔五分钟一变的路,只有半个多小时,他的容错率不高,要是走到了死胡同他返回还浪费时间。
白羽墨并不确定这个思路对不对,但他没有时间换思路想更多了。
不管了,放手一搏了。
想着白羽墨便全速奔跑起来。
拼了!
……
见第四个水漏也漏完,水露安为自己的运气和队友的运气感到疑惑。
怎么回事?是运气都用来遇到资源了?这用来捞队友的时候没运气了是吧?
那队友呢?怎么她走了快一个小时一个人没遇着呢?
行吧,这会捞队友运气不好易长安也接受了,毕竟还是捞资源运气更好一点好。
看着第五个水漏也开始流动,易长安是不对捞人抱有期望了,开始靠近前往王都方向的出口的最短路线。
……
易长安不知道的是,她去靠近出口线路时仅仅和一边望天一边走路的江凛隔了两面墙的距离。
只需要再拐两个弯,水露安就能看见有些失意麻木的江凛,有她绝对没有从他脸上看见过的落寞表情。
这点“小”打击自然是不至于让江凛道心破碎的,只是让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有时候光有境界是没用的,还需要动脑子。
尽管他不经常动脑子,就战斗的时候会思考一下怎么分配星力体力。
不过在这期间江凛也没有听到有更多人挑战成功,他自然也就感觉还好。
看到大家都没走出去,江凛也就觉得自己没走出去是正常现象了。
所以尽管时间很紧迫,江凛也还是在慢悠悠地走,走两步就望一下天上的水漏。
他没有紧迫,只有淡淡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