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六零年代恋爱脑
刘永强把头低得更低了些,完全没有抬头去看里面那位的勇气。
虽然知道对方生了一张谪仙面,但对方可不是真谪仙。
乌开霁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手垫垫在车门旁边。
烈日被黑伞遮挡住,池砚下车,她打量了一下罗格式赛马俱乐部的门牌,感觉还不错。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场馆内部,空气依旧燥热,
这个点太热了,他们一行人没准备在这个点跑马,都准备等着暑气过了再说。
一行人径直上了七层看台,而一边的老板正点头哈腰的陪着,爬在看台栏杆上,池砚有点走神。
果然,
权势才是女人最好的补品,有权有势,什么要不得?
不过话说回来,混帮会是真的狠,高风险高回报,死亡率虽高,但得到的回报更高。
1920年出现的摩托,她刚来港黑就骑上了
1931年建立的马场,她现在是马场的顶头上司了。
1960年刚研究出跑车,她更是直接坐上了车队。
抬手凝视着自己的手心,感叹选择果然大于努力。
自己当年盯准了乌开霁,也算是眼光精准。
有钱有势的感觉就是不错。
出门玩一趟,都是前呼后拥的。
普通工薪阶层别说车队开道了,便是能摸到赛马场地的门,都算不错了。
侧眸横了眼乌开霁,长的虽然凶了点,但越看越顺眼。
一只手冲着乌开霁抬了抬。
青年人瞳孔微缩,白皙的面颊微扬,纤长的睫毛半遮住那双眼白分明的瞳孔,只淡淡露出的一点,便可窥其中暴戾。
他见池砚的手指在他眼前半寸,直接弯腰把下颌搁在了池砚的手掌心中,用下颌蹭了蹭池砚的手心的同时还冲着池砚眨了眨眼。
“是站着不舒服吗?我让他们搬椅子过来。”愉悦的弯起眸子,乌开霁直勾勾的盯着池砚的眼睛,眼底是抑制不住的狂热。
“不用,我的意思是给下面跑第二个的那个下一注。”池砚像撸猫一样撸了撸乌开霁的下巴,轻缓道。
给下面第二个下注吗?
乌开霁没有迟疑,让手下人去办了,只是搁在池砚手上的下颌却还未收回,就那么懒懒的将头搭在池砚手上,感受着下颌处轻柔的触感,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
不过当他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池砚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顺着池砚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了赛马场中跑到第二位的青年男人。
双方的距离离得比较远,看不清长相,可乌开霁就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些心口发麻。
注视着看台下的跑马场,池砚一眼就注意到了跑在第二个身位的青年男人,虽然看不清长相,但对方跑马时的姿势很潇洒。
有股子仗剑走天涯的感觉,乍一眼看去,就令人觉得出挑。
许是她注视太过,跑在第二个身位的青年同样抬起了头。
乔钧睡凤眸上抬,疑惑的向上面看台看去。
他和朋友来之前是确认过的,今天这里的4:00-8:00是被包场了的,一般有人包场的时间点,看台上是不会留无关人等观赛的。
按理来说,现在才3:00不到,怎么看台上就来人了?
是包场的人来了吗?
望着七层看台上那道纤细高挑的身影,握着马鞭的手微微收紧,乔钧差点就回不过神了。
对方身着一身浅紫色长裙,用淡紫色发带编发,由于距离远,他只能看到对方朦胧的身形。
模糊又清丽,似被永久定格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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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六零年代恋爱脑
港黑有这么出挑的的姐儿吗?他混娱乐圈的都没见过。
两人隔着重重黄沙相望,模糊又耀眼,刺人又炙热,便是炎炎夏日,也没挡住双方眸中的温度。
他在看我,
她在看我,
这个念头同时划过两个人心头。
池砚微微垂下眼帘,不准备在看下去了,虽然第一次见少年感这么强的人很新奇,但也只是新奇罢了,她见过的人着实太多了。
双眸被一双带着薄茧的手给遮住了,池砚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乌开霁这双常年训练的双手实在太好辨认了,而且在这里,除了乌开霁,没人敢对她动手。
耳边传来一阵浅浅的吐息,挠的池砚心头和被挠了一下似的。
“别看他了,看我吧。”乌开霁声音带了丝莫名的低落道:“你看他,我总觉得,不舒服。”
“嗯,不看他,看你。”池砚收回了盯着马场的视线,转而将目光落在了乌开霁的发旋上。
被遮住视角的池砚眼尾弯了弯。
不舒服,不舒服就对了。
熬了这么久的鹰,早该学会护食了。
池砚当年就觉得乌开霁是个潜力股,还是个不简单的潜力股,她自然不会放任他在她手中跑了的。
这些年她一直在向乌开霁加深一个印象,那便是她很脆弱,很需要照顾,需要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
让对方习惯了将目光转向她,习惯了把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乌开霁本身是一个瘆人无机制到没有多少私人情绪的人,让他单单通过外貌就对一个人用真心,实在是太难了。
既然不能走捷径把他拿下,那就换种迂回的方式。
被需求感。
不管怎么讲,不论是什么样的男人,他们大多都是喜欢被需求被肯定的。
尤其是一个在被外貌上具有突出优势的人需求时,便是再生硬不通人情的人,也不会拒绝的。
只要把对方的心理掐好了,就算是温水煮青蛙,也能把这青蛙给煮熟了。
安抚的拍了拍乌开霁的手背,认真的盯着乌开霁的眼睛看,直到把对方看的站直身体转了视线,她才调侃道:
“不是让我看你吗?你转了头我怎么看?”
“转了头也能看。”乌开霁伸手一把将对方扯到了看台后面的窗帘后,将人困在了自己与墙角之间。
盯着池砚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心跳不自觉加快后,退后两步松了手。
他这是怎么了,自从池砚看了别人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得劲儿了起来,感觉自己奇奇怪怪的。
摸索了下手指,面色变来变去的。
活了这么大了,他也不是个傻子,该懂的都懂,不该懂的也略懂一二。
沉默了会儿,没敢与池砚对视,又把人带回了看台。
赛马场与看台距离虽然远,但看个大概轮廓还是没问题的。
坐在马上,乔钧还是看清了看台上的情况,叹口气,转头握紧了手中马鞭,低了眸子。
他还是别看了,看多了这种人物,他容易注孤生。
用力一夹马腹,手中马鞭甩出。
胯下烈马前腿蹬起,蹭的一下窜出了一大截,彻底赶超了第一名。
一骑当前,马蹄落下一串马蹄印,溅起的黄尘差点喂了后面人一嘴土。
场下气氛激动热烈,不少青帮的的小伙子都盯着看台下的马场上看,实在感兴趣或者格外看重哪儿位选手的马仔,还会自掏腰包给对方下一注。
“嘿,六号怎么就被反超了呢?老子可下了不少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