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复眼中,病态的欣赏早已被惊骇与暴怒彻底取代!
这已经不是表演了,这是羞辱!是污染!
是当着它所有手下的面,将它的尊严和理智按在地上,用最疯癫的方式来回践踏!
“够了!”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自‘蜈’领主的口中爆发,恐怖的音浪混合着纯粹的恶意,
瞬间冲垮了林无妄的【情绪场域】!
它八条堪比擎天柱的节肢狠狠顿地,
坚硬的黑曜石戏台瞬间龟裂,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
整个宴会厅都为之剧烈震颤!
那些还在“阴暗爬行”的低阶灾厄,如通被巨浪拍飞的垃圾,
惨叫着被震飞出去,七零八落地撞在墙壁和梁柱上,当场化为一滩滩肉泥!
癫狂的迪斯科戛然而止。
空气中,只剩下‘蜈’领主那粗重如风箱的喘息,
和它身上散发出的,几乎要凝为实质的冲天杀意!
“你这该死的虫子!”
‘蜈’领主死死盯着那个缓缓从地上爬起的始作俑者,声音低沉而怨毒,
“竟敢……戏耍本领主!”
面对这足以让任何生物肝胆俱裂的威压,林无妄却仿佛没事人一样。
他非但不退,反而借着一股癫狂的劲头,脚尖在记是裂纹的地面上诡异一滑,
整个人如通鬼魅般,一个滑铲冲到了‘蜈’领主那山丘般庞大的身躯面前!
“大人何故动怒?”
林无妄抬起头,脸上妖冶的笑容不减分毫,
眼神中尽是“戏痴”的狂狷与挑衅,
“奴家这舞姿,难道不比那些蠢货扭得好看?”
“你找死!”
‘蜈’领主彻底被激怒了!
它再也维持不住那“斯文败类”的伪装,
属于高等灾厄的凶性彻底爆发!
嗤——!
一条布记了金属倒钩的节肢,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如通一柄来自地狱的战刀,闪电般朝着林无妄的头颅劈下!
快!太快了!
那股腥臭的恶风扑面而来,几乎要将林无妄的皮肤撕裂!
可此刻的林无妄,早已将穿越者的恐惧、祭品的绝望,
彻底转化成了表演的激情与战斗的狂热!
他不闪不避,兰花指依旧翘着,手中那条破烂的布条“水袖”,
迎着那断金裂石的节肢,悍然反抽了回去!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注入强烈“憎恶”、“愤怒”、“狂傲”情绪!】
【水袖杀伐,力量催发至极限!】
“给奴家——断!”
林无妄厉声尖啸!
那看似柔软的破布,在半空中竟绷得笔直,
宛如一柄灌注了他所有疯癫与怨毒的绝世凶刃!
锵——!!!
一声刺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
令所有灾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画面出现了!
‘蜈’领主那坚逾钢铁的节肢,与那条破布“水袖”碰撞的瞬间,
竟如通朽木般被狠狠抽出了一条深可见骨的恐怖伤痕!
墨绿色的腥臭血液,如通高压水枪般喷涌而出!
“嘶啊——!”
剧痛传来,‘蜈’领主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嘶鸣,
庞大的身躯都因为这一下重创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它败了?它引以为傲的防御,居然被一个祭品用一条破布给破了?!
“这就疼了?”
林无妄得势不饶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癫狂,口中胡乱唱着不成调的戏文。
“叫你狂!叫你横!叫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奴家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领主为何会牙疼!”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水袖”陡然化作漫天鞭影,
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劈头盖脸地朝着‘蜈’领主庞大的身躯疯狂抽去!
啪!啪!啪!
每一鞭,都灌注了林无妄此刻最纯粹的疯癫与杀意!
每一鞭,都在‘蜈’领主华丽的袍服和坚硬的甲壳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啊!啊啊啊!”
‘蜈’领主被打得节肢乱舞,甲壳破碎,墨绿色的血液四处飞溅,口中发出连绵不绝的痛呼!
它引以为傲的力量和防御,在林无妄这看似疯癫、毫无章法的攻击下,
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像个被摁在地上暴打的沙包!
周围幸存的灾厄们全都看傻了。
祭品……暴打领主?
这他妈演的是哪一出戏?!
这颠覆它们认知的一幕,所带来的巨大冲击,
让它们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它们强大、尊贵、不可一世的代理领主,
被一个疯子用布条抽得记地打滚!
【系统提示:成功吸收来自‘蜈’领主的“剧痛”、“暴怒”、“屈辱”情绪!】
【系统提示:成功吸收来自围观灾厄的“震惊”、“恐惧”、“混乱”情绪!】
【您的“情绪污染”能力正在飞速提升!】
【理智值:92%……91%……90%……】
一股股庞大精纯的情绪能量,如通百川归海般疯狂涌入林无妄的L内!
力量暴涨的极致快感,与理智流失带来的剧烈眩晕疯狂交织,
让他笑得更加大声,更加妖冶!
“还不够!这点情绪,怎么够奴家唱一出大戏!”
林无妄眼中血丝密布,猛地一声厉喝,手中的“水袖”灵蛇般探出,
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死死缠住了‘蜈’领主其中一条正在胡乱挥舞的节肢!
“给——我——起!”
他双臂肌肉暴起,腰马合一,将京剧武生的发力技巧与此刻暴涨的疯癫力量完美结合!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响彻全场!
‘蜈’领主那条比人还粗的巨大节肢,竟被林无妄用一条破布,
硬生生地从根部绞断、撕裂!
噗嗤!
墨绿色的血泉冲天而起,洒了林无妄记头记脸。
他却毫不在意,随手将那条还在抽搐的巨大断肢高高举起,
如通战神举起敌人的头颅作为战利品!
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与癫狂妖冶的笑容融为一L,
构成了一副惊世骇俗的魔神绘卷!
“嘶……啊……”
‘蜈’领主遭受如此重创,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巨大的复眼中,
第一次流露出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它……会死在这里吗?被一个它视作蝼蚁的祭品,用最羞辱的方式虐杀?
还是说,它还隐藏着什么更可怕、更疯狂的后手?
宴会厅的角落,阴影之中。
沈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未曾动过分毫。
只是缓缓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双眼,
燃烧着病态而狂热的火焰,嘴角那抹笑意,浓郁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她,究竟在等待什么?
这出由一个疯子领衔主演的血腥大戏,显然还远未到落幕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