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房贷断供只是经济紧张,直到听见妻子在阳台上跟人通电话：别担心,他那点摄影收入根本查不到我们的事。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得意的笑声：等他房子被收走,你就彻底自由了。
1
账户余额不足,本月房贷无法自动扣款。
手机短信的提醒音在凌晨六点准时响起。
我揉着眼睛看了看银行发来的信息,心里一沉。联合账户里应该有三万多,怎么会余额不足
卧室里妻子林雅还在熟睡,我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到客厅打开手机银行查看详细。
三天前,账户里被转走了六万八千块。
转账备注：归还借款。
收款人：陈浩然。
这个名字我从没听说过。
我皱着眉头仔细查看交易记录,发现过去两个月里,类似的转账有好几笔,金额都不小。
老公,你怎么起这么早
林雅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我赶紧收起手机。
银行发短信说房贷扣款失败,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裹着睡袍走出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可能是银行系统延迟吧,你别担心。
账户里少了六万多,转给一个叫陈浩然的人。我直接问道。
林雅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快速说道：哦,那是我同事,之前借钱买车,现在还回来了。
借钱你怎么没跟我商量过
就是临时帮忙,你总是忙着拍照,我也不想打扰你。她避开我的目光,我去洗漱了,你也准备准备,今天不是要去拍婚纱吗
我点点头,但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打消。
林雅是银行信贷经理,按说对钱的事情应该比我谨慎才对。而且这几个月她经常加班,回家也总是在看手机,说是工作上的事。
我是自由摄影师,收入确实不太稳定,但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房贷也一直按时还。我们的联合账户她有权动用,但这么大金额的转账,不商量确实说不过去。
洗漱的时候,我听见她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很小,听不清内容。
等我收拾好设备准备出门时,她已经换好了工作装。
晚上我可能回来得晚一些,有个重要客户要谈。她匆匆说道,然后就出门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2
下午拍完婚纱照,我回到家已经是傍晚六点。
林雅还没回来,我坐在沙发上整理今天的照片,顺便仔细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除了账户里莫名其妙的转账,还有一些细节让我觉得奇怪。
比如她最近经常接到电话就避开我,说是工作机密不方便让我听。比如她的手机开始设密码,以前从来不设的。比如周末她总是有各种应酬,以前她最讨厌应酬了。
还有一次,我看到她车里有男士的烟盒,但她自己不抽烟,我问她时,她说是载同事。
这些事情单独看都不算什么,但连在一起就让人感觉不对了。
正想着,阳台传来开门声。
老公,我回来了。
林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我注意到她脸上的妆容还很精致,不像是忙了一天的样子。
客户谈得怎么样我问。
还行吧,对方挺难搞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卧室走,我先去洗个澡。
我继续坐在沙发上处理照片,但注意力完全不在工作上。
九点多的时候,她的手机在茶几上响了。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陈浩然。
就是今天早上转账的那个人。
雅雅,你手机。我喊道。
你帮我接一下,就说我在洗澡,让他稍后再打。她在浴室里回答。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喂,雅雅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很亲密。
她在洗澡,你稍后再打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同事之间即使关系好,也不会用这种亲昵的语气称呼。而且刚才那个男人听到我的声音明显很意外,甚至有些慌张。
半个小时后,林雅从浴室出来,我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
陈浩然打电话找你,我说你在洗澡。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哦,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我等会回他。
他叫你雅雅,你们关系很好吗
同事嘛,平时熟一点。她避开我的目光,低头看手机,咦,怎么没有未接来电提醒
他挂得很快。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但我注意到,她的手在轻微颤抖。
3
第二天是周末,我本来计划在家整理这周拍的照片,但林雅一早就说要出门。
周末也要工作我问。
不是工作,和几个同事聚聚,好久没见面了。
她化了比平时更精致的妆,穿了件我没见过的新裙子。
什么时候买的裙子挺好看的。
前段时间买的,一直没穿过。她有些不自然地整理着裙摆,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我可能回来得晚一些。
她出门后,我坐在客厅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正常的同事聚会,为什么要穿得这么正式而且她平时最不喜欢和同事私下接触,总说工作和生活要分开。
我想起昨晚那个电话,还有账户里的转账记录。
犹豫了一会,我还是决定查个清楚。
我打开她留在梳妆台上的一些购物小票,发现那条裙子是一周前买的,价格不便宜,三千多。
然后我又仔细查看了银行账户的交易记录。
除了转给陈浩然的钱,还有一些我从来没注意过的支出。高档餐厅的消费,她从来不去的商场购物,甚至还有酒店的刷卡记录。
其中一笔酒店消费是在工作日的下午,那天她明明告诉我在银行加班。
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下午两点多,我实在坐不住了,决定开车出去走走,顺便买点东西。
经过市中心一家高档餐厅时,我无意中看到了林雅的车停在路边。
我把车停在不远处,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找她。
正想着,餐厅门口走出来两个人。
林雅,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穿着得体,长相还不错。他很自然地搂着林雅的腰,林雅也没有躲避,甚至还主动靠在他肩膀上。
他们在餐厅门口说了几句话,然后男人亲了亲林雅的额头。
我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幕,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分别上了各自的车,往不同方向开走了。
我没有跟上去,只是坐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难怪最近她总是加班,难怪账户里会有那些转账,难怪她对我越来越冷淡。
原来,我的妻子有了别的男人。
4
回到家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了很久。
六年的婚姻,我以为我们过得还不错。虽然我的收入不算很高,但我们没有太大的经济压力。虽然工作忙,但我一直很爱她,也很尊重她的选择。
现在想想,最近这几个月她的变化确实很明显。对我越来越冷淡,很少主动和我聊天,连最基本的身体接触都在避免。
我以为是工作压力大,或者是审美疲劳。
没想到,是因为她有了别人。
晚上九点多,林雅回来了,脸上带着我很久没见过的红晕。
同事聚会怎么样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挺好的,聊了很多工作上的事。她避开我的目光,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
等一下。我叫住她,我今天下午查了一下我们的账户,发现一些问题。
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什么问题
除了转给陈浩然的钱,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消费。酒店、餐厅、购物,金额都不小。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那些是工作需要,招待客户什么的。
工作日下午在酒店消费,也是招待客户
这句话说出口,我就看到她彻底慌了。
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什么她试图用愤怒来掩饰心虚,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没有怀疑,我只是想知道这些钱花在哪里了。毕竟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共同财产她突然冷笑了一声,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那些钱大部分都是我的工资！
这话像一把刀子插在我心上。
确实,最近两年我的摄影工作不太稳定,主要收入来源是林雅的工资。但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而且我也在努力工作,从来没有坐享其成。
就算大部分是你的工资,但我们是夫妻,有权知道家里的财务状况吧
知道又怎么样你能改变什么她的语气越来越尖锐,你看看别人家的老公,哪个不是事业有成再看看你,三十岁了还在做什么自由摄影师,一个月赚不了几个钱！
我被她的话震住了。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林雅吗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甚至还经常鼓励我坚持自己的梦想。
如果你觉得我赚钱太少,我可以去找别的工作。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她转身就要回卧室,我累了,不想再吵了。
林雅,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她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如果真的关心这个家,就想办法多赚点钱,而不是在这里质疑我的每一笔花销。
卧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我坐在客厅里,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5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基本上没有交流。
她依然早出晚归,我也假装专心工作。但实际上,我的心思根本不在摄影上。
我开始暗中观察她的行为模式。
她确实经常和一个叫陈浩然的人通电话,每次都避开我。她的手机现在24小时不离身,连洗澡都要带进浴室。她开始频繁地加班,但有时候我路过她们银行,看到办公楼早就下班了。
更重要的是,她开始频繁地使用现金,很少用银行卡消费。显然是为了避免在账户里留下记录。
周三晚上,她又说要加班,我决定跟踪她。
我开车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的车没有开向银行的方向,而是去了城市另一边的一个高档小区。
她的车在小区门口停下,然后上了一辆奔驰车。
开车的人正是那天我在餐厅门口看到的男人。
我远远地跟着那辆奔驰,看着它开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我没有继续跟下去,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回到家,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想了很久。
六年的感情,就这样被背叛了。
更让我痛苦的是她的态度。如果她直接告诉我不爱了,要离婚,我可能还能接受。但她选择了这种方式,一边享受着婚姻的安全感,一边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厮混。
甚至还用我们的共同财产来维持这种背叛。
凌晨一点,她才回来。
我假装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她轻手轻脚地从我身边走过,去卧室洗澡。
第二天早上,她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天我可能又要加班,你自己解决晚饭。
最近工作这么忙我试探性地问。
年底了,业务量大。她随口答道,然后就匆匆出门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做了一个决定。
是时候让她知道,背叛是有代价的。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喂,李叔吗是我,小陈。
小陈哈哈,好久没联系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有点事想请您帮忙。
李叔是我父亲的老朋友,也是这个城市最大的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我很少使用家里的关系,一直靠自己努力。
但现在,是时候动用一些资源了。
6
小陈,你确定要这么做
李叔的办公室里,我们面对面坐着。听完我的请求后,他的表情有些担忧。
这么多年你都不愿意用家里的关系,现在为了这种事…值得吗
李叔,我不是要报复,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的结果。我平静地说道,她用欺骗和背叛对待我,我应该有权知道真相,也有权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李叔点了点头：我理解你的心情。你需要我做什么
第一,我需要知道陈浩然的详细背景资料。第二,我需要暂时冻结我妻子的信贷业务审批权限。第三,我需要一些专业的法律支持。
这些都不难办。李叔拿起电话,我马上安排人去查。不过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毕竟是夫妻一场。
如果她还把我当夫妻,就不会做这些事。
两个小时后,调查结果出来了。
陈浩然,35岁,连锁餐饮公司老板,名下有三家中档餐厅。已婚,有一个五岁的女儿。
最关键的信息是：他正在申请银行贷款,想要扩大餐厅规模,负责审批的信贷经理正是林雅。
而且,过去两个月里,他向林雅转账的总金额高达二十万。
看到这些信息,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林雅利用职务便利,私下收受好处费,然后为陈浩然的贷款申请开绿灯。而她告诉我的归还借款,实际上是收受贿赂的黑钱。
这不仅仅是婚姻背叛,还涉及职务犯罪。
更让我愤怒的是,她竟然用我们的联合账户来隐藏这些不当收入,把我也拖下水。
李叔,请您帮我再做一件事。
你说。
让银行的风控部门对陈浩然的贷款申请进行重点审查。
李叔看着我,眼中有一种欣慰的表情：小陈,你终于学会用这些资源了。虽然原因让人难过,但这本来就是你应该拥有的。
我知道。以前是我太天真了,以为靠自己就能撑起一个家。
靠自己没有错,但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李叔站起来,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当天下午,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陈先生,您在我行的联合账户因涉嫌异常交易,已被暂时冻结。请携带相关证件到银行配合调查。
我笑了笑,把短信删除了。
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7
怎么回事为什么账户被冻结了
林雅冲进门的时候,脸色苍白,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恐慌。
我坐在沙发上,放下手里的相机：银行发短信说涉嫌异常交易,需要配合调查。
什么异常交易我们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是啊,我们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我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特意强调了我们两个字。
她似乎听出了我话里的含义,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不过是个一个月赚不了几个钱的自由摄影师,我能知道什么我用她之前羞辱我的话回敬她。
她的身体轻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开口。
我的手机响了,是银行客服打来的。
陈先生,关于您的账户冻结事宜,需要您明天上午到银行配合调查。请您准备好身份证件和相关的交易证明材料。
我当着林雅的面接了电话,故意开了免提。
挂断电话后,她急切地问：他们要查什么
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我站起来,对了,你最好也准备一下相关材料。毕竟你是联合账户的主要使用者。
她的脸彻底白了。
我…我明天有重要工作,可能去不了。
这种事情银行不会只查一次。你总不能一直躲着吧我看着她,除非你心里有鬼。
我心里能有什么鬼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很麻烦。她强作镇定,但我看得出她已经慌了。
确实很麻烦。我点点头,不过麻烦的应该不是我们,而是那些真正做了违法事情的人。
她不再说话,匆匆回了卧室。
我听到她在房间里打电话,声音很小,但从语调可以听出她很焦急。
半夜,她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每次她都是接起来就跑到阳台上去说。
我假装睡着,但其实一直在听着。
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她的语气可以感受到她的恐慌和绝望。
第二天早上,她红着眼睛从卧室出来,明显一夜没睡好。
老公,我想了一下,这个账户冻结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
为什么会有人针对我们我们又没得罪什么人。
就是…工作上难免会有一些竞争,可能有同事嫉妒我的业绩,故意举报什么的。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想着如何掩饰,如何把责任推给别人。
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没有一句道歉。
如果真的是有人恶意举报,银行调查过后自然会还我们清白。我平静地说,反正我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匆匆出门了。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李叔的电话。
小陈,银行那边已经查出问题了。你妻子收受贿赂的事情证据确凿,而且数额不小。陈浩然那边也已经被控制了。
接下来会怎么处理
正常程序,先是内部调查,然后移交司法机关。不过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我建议你尽快和她撇清关系。
我明白。律师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随时可以起诉。还有财产保全申请,确保她不能转移资产。
挂断电话,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终于到了该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8
下午三点,我收到林雅发来的短信：银行让我停职接受调查,我现在在咖啡厅,你能过来一下吗
她发了个定位,是离家不远的一家咖啡厅。
我开车过去,看到她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咖啡。
她看到我的时候,眼中有一种近似绝望的神情。
老公,我完了。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我在她对面坐下,没有说话。
银行查出了陈浩然给我转账的事,还有我为他贷款申请开绿灯的记录。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掉,他们说这是受贿,要移交司法机关。
那确实是受贿。我平静地说。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震惊：你…你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和陈浩然的事,包括金钱往来,也包括其他的。
她的脸彻底白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开始撒谎的时候。
我…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婚姻解释你为什么要收受贿赂解释你为什么要用我们的联合账户来隐藏黑钱
我的语气依然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
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哭得更厉害了,一开始只是…只是觉得你赚钱太少,我压力太大…
所以你就出轨了就收黑钱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伸手想抓住我的手,被我避开了,你能不能帮帮我你家里不是有关系吗求求你帮帮我…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
现在想起我家里有关系了之前嫌弃我赚钱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会选择做一个普通的摄影师
她愣住了。
林雅,我本来可以过衣食无忧的生活,我本来可以轻松赚到很多钱。但我选择了最朴素的生活方式,因为我想和你一起,靠自己的努力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我以为你会欣赏这种真实的生活,我以为你爱的是真实的我。
但是你让我明白,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我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离婚协议,你签了吧。
不…不要…我不想离婚…她哭着摇头,我可以改的,我可以重新开始的…
太晚了。我站起来,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既然选择了背叛,就要承担后果。
那我坐牢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那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转身准备离开,她在后面喊道：陈浩然说过,如果我离婚,他会娶我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你觉得一个为了贷款可以收买银行职员的人,会娶一个身败名裂的女人
她的表情彻底绝望了。
林雅,我最后给你一个忠告。我走回她身边,陈浩然现在自身难保,他不会为你承担任何责任。如果你还想减轻一些法律后果,最好主动配合调查,争取宽大处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走出门的时候,我听到她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哭喊,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一旦走错,就再也回不了头。
尾声
六个月后,林雅因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陈浩然因行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他的餐厅全部倒闭,妻子带着孩子离开了这个城市。
我们的离婚手续在她入狱前办完了,房子归我,其他财产各自保留。
现在我住在那套房子里,重新开始我的摄影事业。
不同的是,这次我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背景。李叔给我介绍了一些高端客户,我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
昨天,我接到一个商业拍摄的邀请,客户是一家大型地产公司。
陈先生,久仰大名。对方的老总对我很客气,听说您是李董事长推荐的摄影师
是的。我点点头。
那我们就放心了。李董事长的眼光一向很好。
签完合同,我开车回家。
路过那家咖啡厅时,我想起了六个月前的那个下午。
林雅最后的表情,绝望、后悔、不甘,五味杂陈。
但我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
背叛就是背叛,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被原谅。
而我,终于学会了用属于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尊严。
镜头可以记录美好,也可以揭露真相。
有时候,最清晰的画面,是在最黑暗的时候拍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