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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玉抢下话头,转头问齐远修:
齐远修,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不是我绑的她。
我已经查过绑匪的定位,电话就是从顾家庄园的方向拨出,即便不是你,也是你们顾家的爪牙。齐远修还在执迷不悟。
顾明玉冷笑,真是没救了。
她真要做这样的局,会蠢到故意在自家附近吗
这摆明了是有人栽赃陷害。
你就不担心,我要是真的出事,你们齐家不会好过顾明玉问。
诗语值得我付出一切,不管后果如何,我无怨无悔。
齐远修笃定,顾明玉离不开他。
将来娶了顾明玉,顾家的财产就都是他的。
他怕什么
顾明玉笑了,笑得明媚妍丽,好一个无怨无悔!既然你为了齐诗语,什么都可以做,那就为她吃点苦头吧。
爸,把他拖出去,放几只烈性犬咬他,然后再把他的两根肋骨和腿骨都给打折。
顾明玉!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就因为我不喜欢你,你就这样对我!齐远修被拖下去,谩骂声再也听不清。
顾明玉看着操场里,被狗追着跑了一圈又一圈的齐远修,眼里沁出寒意。
让他断两根肋骨怎么了
上辈子,他害得她家破人亡,她还没找他报仇呢。
仇人要慢慢折磨才有意思,等到他知道自己一直认错了人,应该比万箭穿心还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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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玉因为绑架的事受了惊,去找贺双的计划搁置。
这段时间,齐远修也在家里养伤,顾明玉难得清静了一些时日。
她以为在婚前,不会再见到齐远修和齐诗语。
可是在福利院举办的活动中,还是冤家路窄了。
顾明玉作为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被邀请坐在上首。
齐远修和齐诗语的座位,安排在末席。
不偏不倚,就在顾明玉正对面。
席间,齐远修像是刻意做给顾明玉看似地,殷勤地照顾齐诗语。
一会儿给齐诗语夹菜。
一会儿担心空调太低齐诗语着凉。
一会儿担心齐诗语的裙子太短,替她拿来毛毯遮腿;
齐诗语也很沾沾自喜,跟齐远修撒娇的见喜,得意地偷瞄一眼顾明玉,仿佛自己是个胜利者。
理事们眼观鼻鼻观心,担心顾明玉会因此发作,便有人转移话题:晚会还没有开始吗我们干坐着,多少有些无聊。
孩子们还在后台做准备呢,院长说道,不如,让理事长先起个头吧!我记得,以前理事长还是半大个孩子的时候,总喜欢到福利院的剧场弹钢琴,还自己编曲呢!
真的吗理事长不仅人美心善,还这么有音乐天赋这不得给大家露一手!
大家起哄,顾明玉笑着应了,起身走向了台上的钢琴。
席上,齐诗语的脸色却越发苍白。
齐远修握住了齐诗语的手,不屑道:一群吹嘘拍马的势利鬼罢了,诗语,在我心里,你弹的曲子,才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旁边,传来院长跟其他理事的谈话:我记得,理事长小时候,有一次去假山玩,不知怎么的,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她腿上被砸出了一道疤......
齐远修一怔。
顾明玉也在假山受过伤
什么时候的事,他却不知道
他竖起了耳朵继续听。
而台上,顾明玉也开始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