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生活,有时候让我这个在城市生活接近40年的人来说,有时候会不知所措。但我现在还是能接受农村生活。也不会孤独,更不会寂寞。更多的时候,作为一个局外人,在观察着这个世界。
所以很多时候,都只能从表情和语言上来了解身边出现的人。
先谈谈相貌,我儿时的玩伴,都已经40多岁。大部分男人都出现了发福的状况,还有些已经开始秃顶。发福和秃顶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但有些人的变化超出我的想象,因为时间改变了。肉体随着时间的推进,好像是必然现象。唯有面部的衰老是有迹可循的。因为我见过很多张脸。上高中时,我见过无数精致漂亮的少年少女的脸。那些面容依旧在我的脑海深处,也可以有迹可循。并不仅仅是因为精致,更多的是那种灿烂无比的笑容。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
那种青春时间的笑容,好像掺杂着希望和美好的未来期许。但我现在看到过少数的高中少女,更多的是一张苦涩的脸庞。没有那种朝气和笑容,但也精致无比。我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活是怎么样的,但我试图探视这些问题的根本原因。但我又很无奈,因为接触这些少男少女的机会着实有限。
如果我20多岁结婚生子,也许也有一两个这样的小孩。也许也会面对这些面孔。但现实就是这样,打破你的一切,再让你去思考生存的意义,结婚生子的意义。至今我都没有探索到,结婚生子的真正意义。如果说是为了中华传统,养孩子防老,养孩子陪伴我。好像对于孩子而言,过于苛刻。对于我而言,好像太过于自私自利。
因为生命存在的意义肯定不是为了别人,照顾别人而存在。而应该更多的为了自己。如果为了自己,去拖累自己的孩子,那好像不是很好。但好像这样的沟通是矛盾的。哪怕有一天我有了孩子,我根本没法教育他（她）,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教育这些孩子。我肯定这个世界的一切,那肯定会让他（她）失望。我虚伪的教育孩子,应该怎么样怎么样,那是一种压制。这个世界不是纯粹的,复杂而且矛盾重重。
唯一的期望是希望孩子有个优秀健康的体魄。因为体魄的强壮,可以坐着工作,也可以干繁重的体力活。可以从事轻业务,也可以完成重业务。至于思想上的探索,更多的是靠自己去思考,得出结论。自己去实践得出对这个世界的评价。再进一步改变自己,或者影响着社会。其实也是在教育我自己。我的体魄在我的高中同学当中,不是出众的,也不是最弱的。但我的精神却是有些冥顽不灵的。我知道坚持的意义。也知道放弃的价值。
回首半生,我无法用言语来评价这个社会。更多的时候,只有接受。但这个时刻,我知道我要换一种方式生存。我要懂得放弃。退一步海阔天空。懂得退让是我在过去几十年一直遵循的法则。因为只有真正的不敢于相争的弱者才懂得退让。只有经历无数的坎坷的人,才知道退让的意义。一味的拼命挣扎,或许没有意义。
如果强者懂得退让,那这个社会会好一点点。如果弱者懂得退让,那这个世界会好一点点。懂得隐忍,是在这个社会存在的法则。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在这个社会,不平的事件太多,隐忍其实让我们去思考,去探索一些事情。
在过去几十年,有些人跟我说过一些话,我记忆深刻。但我都不以为然。以为只是玩笑。没想到,很多事在这几十年里,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包括我对他人说的话,好像有些都灵验了。其实有些可怕。但是你必须接受,因为有好的坏的。说过,有时候就要承认承担这种言语带来的结果。造成的结果。
我直到2012年,我都没有发现,我说话和听别人说话,都如此的灵验。其实这种灵验是可怕的。因为你可能忘记了你说过的无数的废话。没想到居然灵验。这是我的世界的可怕。走进我世界的人,经常很焦虑和苦恼。因为我当时也不知道我说话那么灵验。因为我过去几十年,心态确实不怎么滴。负面的话语不少。特别是工作以后,积极的当然也有。但我工作之后,很有信心,对自己和对别人都非常的有信心。因为我相信这个世界有人,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有良知的。但我遇到的这些人,不能说没有良知。只是有些麻木,跟我当时一样的麻木。我的麻木是被生存逼的,因为在城市生存,没有银行卡余额,是轻易不敢与老板对抗的。但我有好几次与老板对抗。所以都失去了工作。
我不是个吝啬鬼,但我也不是很大方。因为收入有限。曾经无数张苦瓜脸对着我,我更加的烦恼。直到2009年,我的高中同学告诉我,要学会察言观色。这使我更加的丢失自己,必须依照他人的喜怒哀乐来判断自己的行动。着实可悲,也可笑。你迎合是错,你对抗也是错。其实到现在也没改变什么。哪怕我的挚友,我依然没能影响他们多少。唯一说过的话就是,不能像过去老板对待我们一样,去对待现在的团队成员。或许他们都懂。但是他们也要生存,还有给他们喂食的人也有要求。再往上的人也有要求。没有办法,你不得不面对这个缺乏社会实践领导的领导。这是一种可怕。
当然,如果我是个坐在领导的位置,或许我也是一样。所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什么领导。对于他人而言,最多只是个合作伙伴而已。我领导不了任何人,也不愿意领导任何人。爱干就干,不干拉倒。谁能把思想强加给你呢。强加了又如何。所以我写的文字,我不太希望影响力太大。只想影响一些年轻人。让他们看懂这个世界一些事情。不必太过于勉强一些人和事。得未必是得,失也未必是失,只要你平息自己的内心世界。得失也许不那么重要。长远看问题也许更重要,但活在当下在影响着大多数人,其实是可怕的。
data-fanqie-type=pay_tag>
国计划不了,家里有些事是可以计划的呀。家国文化也许强过国家文化。没有小家的繁荣,不可能有大家大国的繁荣。
其实我也跟两三个同学同事讲过一些我的家庭的经历,但是他们都背负着房贷车贷,各种贷款。没有办法听我的想法。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我也能理解。基本都是赶鸭子上架。没有办法。被当下的繁华洗去了危机。是可怕的。生存生命之中,有时是有些危机感的。比如职业,婚姻等。这些的危机感来自于内心的。过多的时候是技不如人,但少数时候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也许这些不确定性,造就了我们复杂而且多变得社会形态。也造就了无数贪婪和堕落的机会。因为人性是无法改变的。唯一能改变的遵从规律运转。当没有规律运转时,乱世枭雄便出来了。
当乱世枭雄还没出现的时候,出现混沌状态的时候,必然需要多数人开始思考,来改变自己。当乱世枭雄出现了,那么肯定不是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的责任,也许大部分人都脱不开关系。所以当世界乱了,大家要学会的是,退让和躲避。没有这样的智慧,中华民族也不可能存在到今天的。一味的对抗,后果很可怕,也很严重。屈服有时候是有利于大多数的。往往想着短时间改变世界的人群,是极其可怕的。对这个世界来说,可能是个灾难。因为世界本身存在着游戏规则。短时间巨变,必然会造成相当的后果。可能是大部分人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其实这个时代,对年轻人不是很有利。但是社会发展到今天,都有自己和自己父辈的责任。这是逃不脱的责任。因此年轻人困难,也许只是还欠缺对社会的认识。火热的追名逐利,不是这个社会需要的。这个世界需要慢下来,给予年轻人思考的时间。忙得一塌糊涂,那是悲哀的。我曾经就是这样。但也抛不开生存二字。
现在的年轻人,和我过去的状况或许不是一样,可以肯定的是比我过去的状况要好一些。因为你们还有家可以退。而我过去的状况是没有退路。因为当时是个被现实打得稀巴烂的家。都被现实状况逼得没有退路了。当时的我只有蛮干。没有办法,直到2021年,我的家才有个像样的屋。之前,根本不具备生存条件。因为见得太多,所以有期望,希望自己也有一个自己可以控制的空间,随意自由。如果在外面世界,没有见过这些,或许也就不会那么蛮干了。也许退到大冶,在书店上班下班,慢慢就过到现在了。其实年轻人可以参考阅读聆听下《今天我想表达一些问题》这本书。也许有些经验可以借鉴参考。
这片土地的苦难,几千年来,都是人为造成的。这是不可忽视的历史事实。今天和过去也许不一样,但都脱不开根本。因为我们能改变的只有自己。就是这样。装聋作哑的人到处都是,都是极具智慧的。虽然我写一些文字,也不想真正去改变什么,因为世界在混沌之中会改变,依靠的不是我这个肉。这个社会需要有思考的灵魂,和完美行动力的人。所以我不完美,其实肉体还是残缺的。也许精神也是残缺的。只是我自己感受不到罢了。
这个时代不可能有什么理想国,更没有乌托邦。也许某一时刻会是这样,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刻。瞬间的感受,都不要太过于执着。大部分人的一生是风平浪静的,其实这样的世界就是完美的。教育我的17年学校教育,让我这几十年把这些教育思想撕得粉碎。唯一让我懂得的是历史是不断重复。缓慢的变化,才是真正的变化。疾风暴雨并不会让世界变得更好。
少说话,多干活。这个想法这几十年来,在我耳朵里一直想起。但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挫折。有些人有些事,都是不可避免的。推进世界前进的人,更多的时候,都是形而上学,过于理想。真正看清一些社会现实。都会哑口无言。在过去的几十年,我遇到任何大事件,我都没有眼泪。昨天我看了一部关于法律方面的电影,再次让我热泪盈眶。或许有眼泪是正常的,几十年不流眼泪,是一种极度的冷漠。没有打动内心的人和事。其实是个悲剧。
这个世界,我惧怕的是我父亲的那张脸。90年代之后,我基本没见他在家里笑过,这是极度可怕的。永远严肃的神情。时刻让我感到忧虑和焦心。这种威严,至今还没有变成温和。所以这是我的顾虑。这只能说明,这个家里存在着危机。他内心的心结还没有解开。
但自从我帮他买了收音机之后,开始听些音乐和当兵的歌。也许内心还在纠结当兵入伍时候的事情。但我没办法帮他解开心里的情结。
我父亲回到我们村庄之后,身体也好起来了。天热的时候喜欢拿着苍蝇拍拍苍蝇。而我跟他不一样,我喜欢打开窗户,让苍蝇自由的飞来飞去。只要不影响到我,我是无所谓的。我不会买苍蝇拍拍苍蝇。因为苍蝇也有他的自由,喜欢追随腐朽肮脏的东西。跟随着我,说明我也是个腐朽状态,但肮脏也许也不为过。这个世界的万物都有存在的理由。你想完全的消灭基本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所有存在的物种,只会被现实世界的巨变而淘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谁也改变不了。
而我母亲在89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看见她为他（她）人流眼泪。只感叹自己的命不好。而我也经常对她说,你的命比我好。她愤怒的回答道,你受过什么苦,吃过什么苦。我也无言以对。在母亲的眼里,儿子永远都是自己不努力造成的。还经常把我跟其它人比较,说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我没有说什么。心里想,还要我怎么做,到底要我怎样。我自我安慰自己,我对得起这个家。对得起身边的人。
但我母亲她从不理解我,但我能理解她。她前几年去杭州我表姐那里帮表姐的服装加工厂做饭时,受不了打工卖工的生活。打电话跟我诉苦,我也没啥安慰她的。我告诉她不想干,就回大冶家里。但她乐于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是坚持在表姐那里干了差不多三年。我当时在上海,我没有任何压力。因为我再也没有想在上海安家的想法了,开始接受自己对在上海安家的无能为力了。所以我也异常的轻松放松。
所以高估个人的能力是大多数大学生的通病。其实个人能力有多大呢。秒小可爱。离开团队的运转,啥都不是。我母亲这些也很少笑,都是一种拼搏的态度。也许她这一生都没法摆脱这种喜欢劳动干活的精神。但她这种精神深深的影响着我。因此,过去的我一直在真正的花时间加班工作画图。
直到这几年,没有图画了。我时常反驳她。这样下去,非把人逼疯不可。没人愿意天天无所事事,都希望做一点实事。但这个世界不是我说了算呀。我说我写点文字什么的,她又说,那就每天不断的写。但是写文字,并不是每天都有能写的文字的呀。只有酝酿一段时间后,才有内容可写。
母亲总是说为了让我上大学,她过得非常的辛苦。可是我也想不让她过得辛苦,但是当时学校里,做家教的工作都难找,特别是美术类的。而且学校离市区比较远,根本不方便。做家教的工作大部分被女生抢走了,因为女孩有天生的优势。对于家教行业来说。
我大姐和二姐这些年,好像也不怎么开心快乐。特别是在这个家里。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证她们的快乐时刻了。大姐长得像我父亲,脾气极其火爆,但是心肠不坏。女儿的心直口快也是她的特点。也许这是一种遗传,或许还有其它原因。二姐个头瘦小,中专财会专业毕业后,直接被送到东莞打工。也像我母亲一样,认为努力工作就是对的。但她是那种极度的节俭。相比于二姐来说,我简直就是奢侈到了极点。
这几年这个家里,鲜有欢乐开心,好像都是我造成的。但是我也对我这个肉体无能为力呀。有些负面的话,我都不想说,我要说出来,大家以为我吓唬人。
在上海工作的2019-2022年这段时间里,我身边的人,都鲜有那种激情四射的,也鲜有那种极度开心的。感觉都是神情凝重。包括我在上海住的那个民房的两个老两口。他们的上海话,我听不懂,老两口都是40年代出生的人。老头喜欢抽烟,不是利群就是中华,身体不是很好。老太太比较热情开朗,但是不会说普通话。他们家还有块菜地。也种些青菜之类的。
那个时代的人,好像对邻里都很热情和理解。对于拖欠房租和一些钱的事都比较通融。对租客也没有斤斤计较。真正的上海人可能懂得在上海这座城市生存的困难,因为这些人经历过很多时期。知道在上海卖工打工的不容易。只要有任何一步棋,都没人愿意背井离乡去谋生计。
我的老同事,和我住在一个不足三平方的小屋子里,他没有怨言。我们上下铺,还经常还受我的气。这是我的老同事最具优于我的优点。脾气出奇的好。所以我们很相容,对于可以容忍我的人,我多数是不会去计较钱的事的。大多数时候一起干活赚钱,我都不愿意去提钱的事。他给我多少就是多少。我请他帮忙,我自然会按照我自己的认为合理价格算给他。他也没有异议。因为我苦于争吵,也余于争吵。所以我在上海很难,我这样的人。但凡我开口,这个事就不会这么轻易算了。所以我喜欢保持沉默。也乐于保持沉默。
争吵是我不愿再去上海打工的主要原因。我不喜欢争吵,但迫于我的小追求,有时我还是要争吵。结果可能都是以我失败告终。我确实不是一个老板喜欢的员工,但老板却很希望有我这样的员工。这其实就是矛盾的。原因大家都有。都是自己造的孽,也没办法去奢求一些事情的改变。唯有退,才是出路。我只有退到这里。我内心才是宁静安详的。
不是我不愿意去争取,因为实在是争吵得累了,不愿再去挣扎着改变什么。只打算改变自己。我在争取时间与我自己相处。前几个月,同学来我这里玩,看到我说。脸上的斑还真不少,其实他脸上也有。时间摧残了我的身体和面孔。还有我的经历击碎了我的理想。我是被打败的战士。把自己肉体和精神困在这个山脚下。
其实我可以面对这一切,我也可以再次出去闯世界。但我觉得没有必要。我时常问我自己,到底还想要什么。到底还需要什么。我内心没有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还要什么,到底需要什么。
十几的时候,我就自己跟自己说话,自言自语。那不是病,只是一种宣泄方式罢了。进入学美术的团体里,我时常开怀大笑,喝酒喝到醉睡在地税局门口。
我虽然穷困潦倒,但我在2012年之前还是相当的开心的。也是满怀生命的信心的。我也不省钱,尽情的去寻找团体的快乐。最终这个残局只有我自己去收拾,只有自己去享受当下的孤单状态。我看过深夜流泪的伴侣,我义无反顾的离开。我那时候没有感情,不像个人。当我回过神来,我痛苦得快要死了,但还是被救回来了。无情面对无情,就是一种无情的对抗,结局是两败俱伤。
如果我永远是对的,那问题就在我身上。那我得去寻找原因。所以只有我是错的时候,我的内心会平衡些。必须去寻找自我的不完美。十全十美只是个笑话。也会给这个肉体带来更多的压力,也许会压得死过去。所有极限的约束和完美,基本是一种宣传手段,结果可想而知。大家都做不到,那这个规章制度就不存在意义。也没必要去打破这些东西,就任其发展去。保持自己的安静安宁生存其实就很好。所有想用打破来解决问题的,都会是连续不断的打破。结果就是都是破玩意。然后轰然垮塌。所以我愿意接受世间的一切,没什么不可以。无所谓才是人生的态度。
我时常回忆起那些冷漠无情的过去,都是冷漠无情的他人造就了我那时的冷漠无情。其实别人可能是欺骗,假话。我只能这么想,我内心就会舒服一点。如果我都是对的,那我会更加愧疚。那种相信欺骗的话的人,一定是坚硬的。也是容易垮塌的。毋庸置疑的决定的人,都是可怕。没有思考的生命,生命也许就是自我折磨。过多的思考生命,其实也是自我折磨。世间的发展基本是一样,极度的不平衡和打破尺度,必然带来一些问题。至于问题有多大,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我从这些人的面孔和脸上看到了一些问题。哪怕是我不曾相识的人,我时常感受到他们瞬间冷峻表情的焦虑。所以我告诉自己,除了去玩玩牌,消磨下时间,尽量不要出去,不要出去看那些狰狞的面孔。会让我思索,会让我痛苦。
只有在安静中去寻找自己,找到了自己。其实并不简单。享受悠闲岁月的赠予。也是一种难得。
被他（她）人情绪脸色左右,会让你的行为取舍困难。离开群体或许是我唯一的出路。因为在这里,我只需要照顾我父母的情绪,我才不管其它人。我也不喜欢看负面的社会新闻事件和议论什么制度。我也不愿去探究。因为我知道外面的世界没那么需要我。如果需要我,就不会让我回到这里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