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是顶流沈砚的人形血包。
他靠吸食我的气运红透半边天,我却因反噬在威亚断裂时摔得粉身碎骨。
再睁眼,我重生在他逼我签下共生契约的当天。
面对他递来的朱砂笔,我笑着咬破指尖,将血抹在他眉心：
共生不如同死。
当夜,沈砚在直播中突发癔症,而我手腕上浮现出地府通行证般的黑金印记。
冰冷机械音在脑海炸响：
欢迎绑定‘地狱Vip超度系统’,您凝视深渊时,深渊正在给您打钱。
后来,十八线小透明的我直播连线：
影帝大人,您背上那个穿戏服的女鬼...需要超度套餐吗
热搜炸了。
沈砚的粉丝骂我疯了。
直到沈砚冲进直播间,满眼猩红抓住我：
她缠我三年了！你要多少钱
我微笑亮出收款码：
亲,功德和人民币都支持哦。
再后来,我靠捉鬼算命红遍全网,而沈砚的顶流光环寸寸碎裂。
他跪在暴雨里求我再给他续命时,一辆黑色库里南碾碎水幕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传说中那位神秘禁欲的玄门大佬的脸。
他撑着伞走到我身边,伞沿却只罩住我一人：
夫人,玩够了么该回家收租了。
沈砚看清他伞柄上缠绕的龙纹,瘫软在地：
...地府...阎君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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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什么感觉
姜晚最后的记忆是高空坠落时呼啸的风,骨头碎裂的剧痛,以及片场角落里沈砚那双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丝餍足的眼睛。
他用她的命,换了他又一部大爆剧的收视率。
再睁眼,刺鼻的檀香味钻进鼻腔。她正跪坐在一个法阵中央,对面是穿着绸缎唐装、俊美却透着邪气的沈砚。他指尖拈着一支朱砂笔,递到她面前,声音带着蛊惑：晚晚,签了它,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共享荣光。
地上摊开的羊皮卷,用诡异的符文写着共生血契——前世就是这东西,像水蛭一样吸干了她的气运和生命力！
恨意如岩浆翻涌。
姜晚抬眸,忽然绽开一个极艳的笑。在沈砚怔忡的瞬间,她猛地夺过朱砂笔,狠狠咬破自己的食指指尖！鲜血涌出,带着她滔天的怨念,她不是去签契约,而是快如闪电地将染血的指尖重重按在沈砚眉心的红痣上！
共生她声音淬着冰,沈砚,不如同死！
啊——！沈砚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眉心被按到的地方嗤嗤作响,冒起诡异的黑烟！整个法阵的红光瞬间黯淡、扭曲,最后砰地一声炸开！
姜晚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手腕传来一阵烙铁灼烧般的剧痛。她低头,只见一个繁复的黑金色印记缓缓浮现,如同某种古老的徽记,又像一张通往幽冥的门票。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她脑海深处响起：
【滴——！检测到极致怨气与破命之举,‘地狱VIP超度系统’强制绑定成功！】
【新手任务发布：24小时内超度一只‘怨念级’游魂。奖励：初级‘阴阳眼’（体验版）,功德值+10。失败惩罚：体验地府十八层观光一日游（单程）。】
姜晚：……
还没等她消化这离谱的信息,沈砚的经纪人王海已经带人破门而入,看到地上痛苦翻滚、眉心焦黑一片的沈砚,惊怒交加：姜晚！你对沈哥做了什么把她扔出去！封杀！全面封杀！
姜晚被狼狈地丢出那栋豪华别墅,身无分文,只有一部快没电的旧手机。前世记忆和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交织,让她头痛欲裂。封杀她一个十八线开外、签了十年卖身契的小透明,被沈砚控制榨干的小血包,本来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当务之急,是活命。那个十八层观光一日游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去处。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市边缘一片待拆迁的老城区。阴冷的气息弥漫,天色也诡异地暗沉下来。系统面板突然弹出刺目的红光警告：
【警告！前方50米废弃诊所检测到‘怨念级’目标！锁定：枉死孩童（溺毙）！状态：极度悲伤！】
姜晚心一横,循着指引走去。推开吱呀作响的破木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和水腥气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下,一个浑身湿漉漉、脸色青白的小男孩蜷缩在角落的破病床上,呜呜咽咽地哭着,水迹不断从他身上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系统提示：目标‘小源’,7岁,半年前意外落水身亡,因执念（想给病重妈妈买药）滞留人间。超度方式：化解执念。】
看着那小小的、无助的身影,姜晚心中被沈砚点燃的戾气奇异地消散了一些,涌上一股酸涩。她不是天生的圣母,但面对一个孩子纯粹的悲伤和遗憾,她无法硬起心肠。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蹲下身,声音放得极轻：小源
小男孩猛地抬头,空洞的眼睛看向她,带着警惕。
别怕,姜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可信,姐姐能看到你。告诉姐姐,是不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
小源瑟缩了一下,小声啜泣：药...给妈妈的药...我弄丢了...钱掉水里了...妈妈还在咳...他摊开青白的小手,里面紧紧攥着一张被水泡烂的十元纸币。
姜晚鼻子一酸。她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忽然,她目光落在自己手腕那个黑金印记上,鬼使神差地集中意念：【系统,能用功德值换点阳间的钱吗就十块！】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意愿。新手特别贷款通道开启：预支功德值1点,兑换人民币10元。24小时内归还,利息：功德值+1。超期...后果自负。】
姜晚：……
高利贷都追到地府了她咬牙：贷！
一张崭新的十元钞票凭空出现在她掌心。她将钱轻轻放在小源手里,覆盖住那张烂掉的纸币：你看,钱在这里,没丢。姐姐帮你捡回来了。快去给妈妈买药吧,妈妈一定在等你呢。
小源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新钱,又看看姜晚,青白的脸上慢慢浮现一丝笑容,身体开始散发出柔和的白光。他最后看了一眼姜晚,身影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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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超度‘怨念级’目标‘小源’成功！奖励发放：初级‘阴阳眼’（体验版72小时）已激活！功德值+10！扣除贷款本金利息共2点,当前功德值：8。】
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双眼。姜晚眨了眨眼,再看这个世界,似乎多了些朦胧的、不同颜色的雾气在流动。她长舒一口气,虽然负债了,但小命暂时保住了。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影挺拔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废弃诊所里。他弯腰,从地上那滩水渍旁捡起一张几乎看不见的、被水泡烂的十元纸币残片,指尖捻了捻,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和玩味。
以功德换阳钱…强改因果有意思。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空寂的屋内响起,查查,刚才那个女孩。
是,七爷。阴影中传来恭敬的回应。
**（中）**
靠着系统时不时发布的超度任务和微薄的功德值兑换,姜晚勉强活了下来,并利用新获得的阴阳眼开始在一些小成本的恐怖网剧里跑龙套——本色出演见鬼的路人甲,效果意外地好。
这天,她刚在一个闹鬼凶宅拍完夜戏（顺便超度了剧组里一个总爱偷吃盒饭的馋鬼场工）,累得瘫在廉价出租屋的床上刷手机。沈砚的名字高高挂在热搜第一：沈砚
直播事故。
点进去,是昨晚他一场品牌直播的录屏片段。原本谈笑风生的沈砚,突然表情扭曲,眼神惊恐地看向镜头后方,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语无伦次地尖叫着别过来！滚开！,最后竟一头栽倒在地,直播中断。评论区粉丝心疼炸了,纷纷猜测他是不是工作太累出现了幻觉。
姜晚看着视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阴阳眼清晰地看到,在沈砚倒地的前一秒,一个穿着红色戏服、长发覆面、怨气冲天的女鬼,正趴在他背上,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那浓郁的黑气,几乎要将沈砚整个人吞噬。
【系统提示：检测到‘厉鬼级’目标（红衣戏鬼）。状态：复仇执念深重。危险等级：高！建议宿主远离！】
远离姜晚看着自己账户里可怜的余额和功德值,再看看系统商城那些动辄几百上千功德才能兑换的保命符箓和功法,一个大胆又疯狂的计划在她脑中成型。
她登录了自己那个只有几百个僵尸粉的微博小号,编辑了一条惊世骇俗的博文：
＞
**@晚晚不晚：**
沈砚老师,您背上那位穿红戏服、梳着水鬓头的小姐姐说,您三年前在《梨园惊梦》剧组答应她的承诺还没兑现,她很生气。需要专业超度服务吗支持功德和人民币支付,童叟无欺。直播连线可详谈。@沈砚V
附图：一张收款码（人民币版）。
这条微博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瞬间炸了！
姜晚疯了
碰瓷沈砚
封建迷信举报了
等词条飞速冲上热搜。沈砚的粉丝砚台们暴怒,疯狂涌入姜晚的微博谩骂举报。
哪来的十八线糊咖想红想疯了
精神病院电话多少赶紧把这个疯子抓走！
举报！恶意诅咒他人！
为了博眼球毫无下限！恶心！
王海的电话也立刻打了进来,咆哮声几乎要震破姜晚的耳膜：姜晚！你TM找死是不是立刻删博道歉！否则我让你在娱乐圈彻底消失！
姜晚平静地挂断电话,拉黑。她看着后台飞速增长的谩骂私信和不断跳出的账号异常提示,毫不在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热度,就是她此刻最需要的护身符和启动资金。
她直接打开了微博直播,标题：【在线接单,专业驱邪（限时特惠）】。
直播间瞬间涌入几十万人,99%都是来骂她的。弹幕密密麻麻,全是污言秽语和嘲讽。
姜晚调整好摄像头,素面朝天,只露出一双清亮得有些过分的眼睛,对着镜头微微一笑：欢迎来到‘晚晚不晚’玄学小铺。刚才下单咨询‘红衣小姐姐’服务的客户沈砚先生,在吗麻烦连个麦
弹幕骂得更凶了。
装神弄鬼！
沈哥会理你这种疯子做梦！
大家举报走一波！
突然,一个金光闪闪、带着官方认证的ID【沈砚V】申请连线！
整个直播间瞬间死寂了一秒,随即弹幕彻底疯了！
卧槽
假的吧高仿号
沈哥
姜晚点击同意。
沈砚那张曾经颠倒众生、此刻却憔悴不堪、布满红血丝的脸出现在屏幕另一半。他背景似乎是在某个私人医院的VIP病房,窗帘紧闭,光线昏暗。他死死盯着屏幕里的姜晚,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怀疑,还有一丝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疯狂。
姜晚……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你…你真的能看见她…她是不是穿着《梨园惊梦》里,柳红娘的那套嫁衣梳着水鬓头,左边簪着一朵…烧焦了的绒花
每一个细节都精准无比！
直播间彻底炸裂！弹幕风向开始疯狂转变！
我的妈！！！！
细节都对上了！《梨园惊梦》是沈哥三年前的戏！
卧槽卧槽卧槽！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所以…姜晚说的是真的沈哥真的被…那啥缠上了
姜晚无视了爆炸的弹幕,直视沈砚惊恐的眼睛：是的,沈先生。而且她怨气极重,已近‘厉鬼’。再这样下去,轻则精神崩溃,重则…性命不保。您考虑好下单了吗
沈砚几乎是吼出来的：救救我！你要多少钱我马上转！
亲,功德和人民币都支持哦。姜晚微笑着,再次亮出了她的收款码,先付定金,人民币一百万。事成之后,再谈功德或者尾款。
好！！沈砚没有丝毫犹豫,当着百万直播观众的面,直接用手机扫码转账！
【支付宝到账：1,000,000元。】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
全网沸腾！热搜彻底瘫痪！
**（下）**
姜晚的玄学大师身份一炮而红,微博粉丝一夜暴涨数百万。预约她看事的私信塞爆了后台,价格水涨船高。
她用沈砚给的第一笔钱解了燃眉之急,租了个安全的小公寓,并开始利用系统商城兑换一些基础的符箓和护身法器。处理沈砚背上的红衣戏鬼花了她不少力气,那女鬼生前是沈砚的狂热私生粉,在片场意外身亡,执念深重。姜晚费尽口舌,又帮她完成了几个未了心愿（比如给贫困老家的父母匿名汇款）,才最终化解怨气,将其超度。
沈砚捡回一条命,对姜晚又敬又怕,不敢再招惹,甚至暗中帮姜晚挡掉了不少来自圈内不信邪人士的麻烦。姜晚则靠着过硬的业务能力（系统辅助+阴阳眼）,在娱乐圈和富豪圈声名鹊起。她帮当红小花找到被竞争对手恶意下降头的诅咒物,替商业大佬解决祖坟风水问题导致的企业危机,甚至协助警方破获了一桩利用邪术杀人的悬案…姜大师的名号越来越响。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小透明。她挣脱了前世的枷锁,活得耀眼夺目。
这天,她刚从一个闹鬼凶宅（某综艺节目录制地）做完清洁出来,账户里又多了七位数的进账和几十点功德值。天空阴沉,下起了瓢泼大雨。她撑着伞,准备去路边打车。
突然,一辆车疾驰而来,溅起巨大的水花。车门打开,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的沈砚冲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冰冷肮脏的积水里,死死抓住姜晚的裤脚,涕泪横流：
晚晚！姜大师！求你再救我一次！我…我感觉她又回来了！不！是更可怕的东西！我的气运…我的气运在飞速消失！我快死了！求你…再给我续一次命！多少钱我都给！我的全部身家都给你！
他身上的气运确实稀薄黯淡得可怜,眉宇间缠绕着浓郁的死气。姜晚心中了然,前世他靠吸食自己的气运登顶,如今自己挣脱了共生契约,他就像被拔了根的树,加上之前被厉鬼缠身伤了根本,反噬已经开始,命不久矣。
姜晚冷漠地抽回脚：沈先生,命数已尽,强求不得。我能帮你驱邪,但改不了你命中注定的衰亡。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报应,到了。
沈砚如遭雷击,绝望地嘶吼：不！不可能！你是大师！你一定有办法！你…
就在这时,刺目的车灯穿透雨幕,一辆线条冷硬、通体漆黑的库里南如同沉默的巨兽,稳稳地碾过积水,停在了姜晚身边。溅起的水花在距离姜晚鞋尖几厘米处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手工西装的男人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走了下来。雨幕模糊了他的轮廓,只能看到极其优越的下颌线和周身迫人的、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他步伐沉稳,径直走向姜晚。
在沈砚惊愕呆滞的目光中,男人手中的伞,稳稳地、完全地罩在了姜晚的头顶。冰冷的雨点瞬间被隔绝在外,伞下自成一方温暖干燥的小天地。而他自己,半边身子瞬间被淋透。
姜晚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男人面容极其英俊,却冷得像终年不化的雪山,带着久居上位的疏离与威严。但姜晚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夫人,男人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盖过了哗哗雨声,玩够了么
他微微倾身,距离近得姜晚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他的目光扫过她手腕上那个已经变成暗金色的印记,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暖意。
该回家收租了。
姜晚：
夫人收租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跪在地上的沈砚却如同见了鬼一般,眼睛死死盯住男人握着伞柄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下,伞柄末端并非普通的装饰,而是一枚缠绕着狰狞龙纹、散发着幽暗光泽的玄黑色印章！
阎…阎君印！沈砚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调,整个人抖如筛糠,你是…你是地府…七…七爷！
男人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施舍给沈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姜晚,仿佛在等待她的回应。
冰冷的雨点砸在沈砚脸上,混合着绝望的泪水。他看着那个站在黑伞下、被传说中执掌生死轮回的可怕存在温柔以待的姜晚,再看看自己如同烂泥般跪在脏水里、气运断绝的凄惨模样,最后一丝力气被彻底抽干。
他瘫软在冰冷的雨水中,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绝望的嘶鸣。
原来,他汲汲营营,不择手段攀上的所谓顶流,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渺小如尘埃。
而那个他曾视作蝼蚁、肆意掠夺的姜晚,早已站在了他无法想象、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姜晚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个与伞柄龙纹隐隐呼应的印记,一个荒谬又似乎顺理成章的猜想浮上心头。
她忽然笑了,主动伸出手,挽住了男人的臂弯,姿态亲昵自然。
好啊,她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带着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和狡黠,不过,租金得交到我卡里。
男人冰冷的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嗯,都归你。
黑色的库里南碾碎雨幕,载着两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沈砚像一滩真正的烂泥,趴在冰冷的积水里,被无边的恐惧和悔恨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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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玄门论坛最火的帖子标题：【报！！！七爷夫人今天又在哪个凶宅直播带货了！】
帖子里,是姜晚在某个废弃医院直播间的截图。她穿着改良版的汉元素小裙子,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家人们！看看这扇门！百年槐木！阴气滋养！纯天然无污染！现在下单,附赠七爷亲笔签名‘镇宅安家符’一张！限量一百单,手慢无啊！
镜头角落,一身清冷矜贵的男人（传说中的七爷）正无奈地替她扶着那扇沉重的、看起来就很邪乎的旧木门,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落在姜晚身上时,却带着化不开的纵容和暖意。
楼下跟帖：
又来了又来了！七爷的追妻火葬场还没结束吗
报告！我抢到了上回古墓出品的‘千年阴沉木梳’！梳头真的不掉发了！就是做梦总梦到有个宫女姐姐问我发型好不好看…
楼上知足吧！我抢到的是乱葬岗挖出来的‘聚财盆’,现在盆里天天自动出现钢镚儿…虽然都是一毛的。
只有我关心七爷的签名符吗上次拍卖会一张拍到八位数啊！
重点歪了！难道不是七爷这‘人形货架’当得越来越熟练了吗阎君印拿来压符纸可还行
……
城市的另一端,一栋闹中取静的中式庭院里。
姜晚窝在铺着柔软皮毛的摇椅里,数着手机里今天直播带货的进账,笑得眉眼弯弯。手腕上,那个黑金印记已经变成了流动的暗金色,如同有生命一般。
男人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走过来,放在她手边的小几上,顺便抽走了她的手机：歇会儿,眼睛不累
姜晚顺势靠进他怀里,把玩着他衬衫袖口下若隐若现的龙纹袖扣（阎君印的迷你版）：七爷,你说,我上辈子那么惨,是不是就为了这辈子能遇见你,然后…使劲儿花你的钱
男人（楚砚深,字七夜）垂眸,捏了捏她的鼻尖,眼底是深邃如海的情意：或许,是我在忘川等了太久,才等到一个敢把血抹在邪修眉心、敢跟地府系统借高利贷、还敢让我当人形货架的…小太阳。
他俯身,吻落在她额间那个只有他能看见的、由功德金光凝聚成的温暖印记上。
人间太吵,以后,我们的家就在这里。他低沉的声音如同誓言,地狱空荡荡,但我的小太阳,得住在最亮的地方。
窗外,月华如水,星河璀璨。前世的阴霾与血腥,早已被此刻的温暖和光芒驱散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