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嘻哈智慧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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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让张小仙把生活智慧编成魔性RAP,把古板老学究气得胡子翘上天,在荒诞的节奏风暴里把践行理念焊进全村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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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之乎者也,我有嘻哈真理
自从张小仙靠着云彩打架,蚂蚁搬家的神预判(奶奶的顺口溜)救了李木匠的木料,他在村里的地位发生了微妙变化。不再是那个歪打正着的玄学吉祥物,倒像是……生活智慧的野生代言人尤其在一帮半大小子眼里,他比爷爷那套之乎者也可带劲多了!
这天,我和二狗、铁蛋几个在村口老槐树下闲磕牙。二狗唉声叹气:唉,俺娘非逼我背《三字经》,说考不上秀才也得认俩字儿!之乎者也,听得我脑仁疼!
铁蛋啃着偷来的嫩黄瓜,含糊附和:就是!还不如听小仙哥讲咋防黄鼠狼偷鸡呢!实用!
我正琢磨着爷爷新教的看蚯蚓钻土判断土壤湿度,脑子里突然蹦出前几天跟货郎陈老歪去镇上,在茶馆门口听见的、咣咣响的快板书。那节奏,那调调,像小锤子敲在心上,痒痒的!
一个大胆(且极其不着调)的念头,噌地冒了出来!我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树上的知了都闭了嘴:
兄弟们!之乎者也有啥意思咱把那些管用的‘土方子’、‘老经验’,编成……编成‘顺口溜升级版’!带响儿的!带劲儿的!保管比《三字经》好记一万倍!
啥升级版二狗和铁蛋眼珠子瞪得溜圆。
我清了清嗓子,回忆着镇上快板书的节奏,脚底板不由自主地跟着拍子,身体开始有节奏地晃动,嘴里噼里啪啦就秃噜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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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
Check
it
out!
张小仙课堂开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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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下雨怎么办
别慌!看云彩和它(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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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打架黑压压(嘿!),蚂蚁搬家忙又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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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溜收衣收谷子(哟!),迟了变落汤鸡(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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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崽拉稀莫跳神(No!),先查猪食发没发霉(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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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豆饼快扔掉(Out!),干净米汤灌到饱(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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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药,按时喂(乖!),保你猪崽肥又美(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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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夜闹腾(嘘!),不是祖宗不安宁(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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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根,找漏洞(盯!),生石灰粉使劲撒(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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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藏好别露白(乖!),保你安睡到天明(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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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在脚下自己踩(走起!),卦在嘴里不如菜(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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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天靠地靠祖宗(OUT!),不如靠自己两只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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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没张小仙!真理RAP带你飞!Skr~~~!
我连比划带吆喝,手脚并用,最后以一个自创的、极其浮夸的农民揣手势(双手插袖口,身体前倾扭胯)收尾,嘴里还自带混响Skr了一声。
静。
死一般的寂静。
二狗和铁蛋张着嘴,手里的黄瓜掉地上了都没发觉。树上的知了都忘了叫。路过扛着锄头的七爷,扶着老腰,目瞪口呆,锄头柄差点杵进自己脚面。
下一秒——
嗷——!!!
二狗和铁蛋像被火烧了屁股,猛地蹦起来,脸涨得通红,眼睛里迸发出饿狼看见肉的光芒!
太!太!太带劲了!小仙哥!二狗激动得语无伦次,疯狂模仿我的农民揣,猪崽拉稀莫跳神(No)!先查猪食发没发霉(Go)!哈哈哈哈!是这么扭吗
铁蛋更直接,扯开破锣嗓子就嚎:天要下雨怎么办别慌!看云彩和它(蚂蚁)!云层打架黑压压(嘿!),蚂蚁搬家忙又急(哈!)……哎哟后面是啥小仙哥再来一遍!
这魔性的节奏、接地气的词儿、加上我那套毫无章法却充满生命力的舞步,像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在沉闷的乡村少年心里炸开了花!不到半天功夫,村口、河边、打谷场……到处都能听见半大小子们五音不全、手舞足蹈地嚎着我的生活智慧RAP,还自带各种离谱的改编和跑调版本。
2
孔秀才的崩溃
这股泥石流般的风潮,不可避免地,卷到了村里那位定海神针——老学究,孔秀才的门前。
孔秀才是村里的老宝贝,也是老古董。据说是前清童生,一辈子没考中秀才,但之乎者也的派头比真秀才还足。他开着一间小小的清风塾,教几个村里的娃娃认字,背《三字经》《百家姓》,是爷爷张半仙在玄学界的对头,在文化界的权威。
这天午后,孔秀才正摇着蒲扇,在塾堂门口的老藤椅上眯着眼,享受片刻宁静,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阳关三叠》。忽然,一阵极其不和谐、充满妖氛的声浪,由远及近,滚滚而来!
只见二狗、铁蛋领着一帮半大小子,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像一群刚放出笼的鸭子,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塾堂方向游行过来!他们一边走,一边用尽吃奶的力气,吼着我那首成名曲的改编加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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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
清风塾前别瞌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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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乎者也像念经(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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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跟我张小仙(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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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智慧RAP听(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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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要看节气走(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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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媳妇要丈母娘点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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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发财勤动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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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算命不如多养狗(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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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子!别生气(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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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的道理有点腻(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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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仙!新真理(Skr~~~!)!
吼到孔夫子!别生气!时,二狗还故意朝着塾堂门口做了个鬼脸。铁蛋更绝,扭着屁股来了个自创的秧歌版农民揣,引得哄笑一片。
噗——!!!
孔秀才一口老茶全喷在了他浆洗得雪白的长衫前襟上!他像被蝎子蛰了屁股,猛地从藤椅上弹起来,手指着那群群魔乱舞的小崽子,气得浑身筛糠似的抖!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
他的咆哮声都劈了叉,带着一种信仰崩塌的凄厉,竖子!安敢如此!亵渎圣贤!败坏斯文!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他抄起手边的戒尺(平时吓唬学生用的),颤巍巍地就要冲出去清理门户。可刚迈出两步,就被自己那过于激动的老腿绊了一下,差点摔个五体投地,幸亏扶住了门框。他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胸口剧烈起伏,那根指着妖氛的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妖……妖言惑众!奇技淫巧!不堪入耳!不堪入目!张守成!张守成呢!看看你孙子!把村里的小辈都教唆成什么样子了!礼崩乐坏!人心不古!我……我……
他我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孔先生!!
离得最近的七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掐人中,拍后背,好一阵忙活,孔秀才才悠悠转醒。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悲愤欲绝地控诉:
张……张小仙……此獠不除……村将不村……学将不学啊……快!快去请张半仙!让他管管他那妖……妖孽孙子!
他死活不肯说仙字了,改称妖孽。
爷爷很快被请到了清风塾。看着脸色灰败、长衫沾满茶渍、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的孔秀才,再看看门外那群虽然缩着脖子但眼神依旧兴奋闪烁的半大小子,爷爷的表情……相当精彩。
他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小兔崽子你又给我整幺蛾子!。
然后,他转向气若游丝的孔秀才,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孔老弟,消消气,消消气,孩子胡闹,不懂事……
胡闹!孔秀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坐直,那是胡闹吗!那是妖音乱耳!邪说惑心!他把圣贤道理踩在脚下!把耕读传家的根本都毁了啊!张半仙!你也是读书人(爷爷:我算卦的!),你……你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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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捋了捋胡子,没立刻回答。他走到塾堂门口,看着外面那群蔫了但依旧在偷偷交换眼神、脚底板还无意识打着拍子的小子们,又回头看了看塾堂里那些散发着陈旧墨味的《三字经》《千字文》。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探究
咳咳,爷爷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孔老弟,孩子们唱的那些词儿……你细品过没
孔秀才一愣:品品什么品!粗鄙!不堪入耳!
粗是粗了点,爷爷点点头,可那里头说的……‘种地看节气’,错了吗‘娶媳妇要丈母娘点头’,没道理吗‘想发财勤动手’,难道不对还有那‘猪崽拉稀查猪食’、‘防黄鼠狼堵墙洞’……哪一句,不是过日子用得着的实在话
孔秀才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从驳起!这些大白话,糙是糙,可理儿……好像真不糙!
爷爷背着手,踱到孔秀才面前,慢悠悠地说:老弟啊,你教孩子们‘人之初,性本善’,是让他们明理向善,这没错,是大道理。可咱庄稼人过日子,光靠大道理填不饱肚子啊。啥时候该下种,猪病了该咋办,屋顶漏雨怎么补……这些‘小道理’,就不算道理了就不值得学,不值得传了
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门外那群小子:这小子,是混账,是胡闹。可他用他那混账法子,把这些‘小道理’、‘土智慧’,唱进了这帮皮猴子的脑子里!比你那戒尺抽十遍都管用!你听二狗刚才嚎的‘想发财勤动手(干活)!’,这劲头,不比死背‘书中自有黄金屋’实在
孔秀才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教了一辈子黄金屋,可村里该穷还是穷。张小仙一句勤动手,好像……真戳到了点子上
爷爷叹了口气,拍拍孔秀才的肩膀(后者下意识躲了躲):
老哥,时代变啦。咱不能总抱着老黄历。圣贤书要读,大道理要懂,可这田埂地头的活命智慧,也得有人接着往下传,用年轻人听得进的法子传!这小子……爷爷又瞪了我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了翘,……歪打正着,路子是野了点,但理儿,是正的!是咱庄稼人祖祖辈辈淌着汗珠子悟出来的‘践行’之道!
他最后下了结论,声音洪亮,砸在清风塾的梁上:
你有你的之乎者也,他有他的嘻哈真理!甭管黑猫白猫,能抓耗子……能帮咱把日子过踏实了的,就是好猫!好道理!
孔秀才彻底蔫了。他瘫在藤椅里,眼神空洞地望着房梁,嘴里反复念叨:之乎者也……嘻哈真理……好猫……好道理……
仿佛毕生的信仰都在经历一场大地震。
爷爷没再多说,揪着我的耳朵,在孔秀才失魂落魄的目光和门外小子们压抑的偷笑声中,把我押出了清风塾。
走出老远,爷爷才松开手,没好气地戳我脑门:能耐了你!还RAP!还Skr!差点把孔老头送走!
我揉着耳朵,嘿嘿傻笑:爷爷,您刚才……说得可真带劲!比RAP还带劲!
爷爷哼了一声,背着手往前走,夕阳把他影子拉得老长。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没回头,声音带着点别扭:
咳……那什么……‘路在脚下自己踩,卦在嘴里不如菜’……后面那句……是啥调来着再给爷爷……哼一遍听听
我:……
夕阳下,一老一少的身影走在回家的土路上。老的背着手,脚步似乎轻快了些,嘴里无意识地、极其跑调地哼着不成调的RAP节奏。小的跟在后面,憋着笑,看着爷爷那努力想跟上节拍却总是踩不到点的笨拙样子,忽然觉得,这脚下的泥土路,这弥漫着炊烟味的黄昏,还有眼前这个不再半仙、却更加真实可爱的老头……
真他娘的,比啥卦象都好看!
3
风潮席卷
张小仙的RAP风暴成全村现象级事件,把践行精神种进泥土里,顺便气疯更多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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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秀才被我那首生活智慧RAP气晕在清风塾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八卦鸟,瞬间飞遍了张家沟的犄角旮旯。效果嘛……简直是给这魔性的泥石流加了十级助推火箭!
以前还只是半大小子们偷偷摸摸在村口嚎,现在可好,上至喂猪的七婶,下至光屁股追鸡的铁蛋弟弟,人人嘴里都能蹦出几句带响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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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崽拉稀莫跳神(No)!先查猪食发没发霉(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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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婶一边刷猪槽一边哼,刷得格外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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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夜闹腾(嘘)!不是祖宗不安宁(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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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寡妇堵墙洞时自带BGM,石灰粉撒出了天女散花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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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发财勤动手(干活)!瞎算命不如多养狗(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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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匠刨木头都踩着点,刨花飞得跟打碟似的)
我那首糙了吧唧的RAP,硬生生成了张家沟的新农事指导手册兼村头蹦迪神曲!连村口那棵见证了无数八卦的老槐树,仿佛都多了几分律动,叶子在风里沙沙响,像在打拍子。
爷爷表面还是那副小兔崽子不成体统的嫌弃样,但变化是藏不住的。以前他走路背着手,仙风道骨地踱方步。现在走着走着,脚尖会无意识地跟着某个节奏点两下,或者肩膀突然小幅度地那么一耸——活脱脱一个被RAP病毒深度感染的老OG(Old
Grandpa)而不自知。
4
侠抗蝗记
直到那天,一场突如其来的蝗虫先头部队侦察兵,把张家沟的悠闲午后搅成了绿色噩梦!
起初只是零星几只,像不怀好意的绿点子,在麦田上空试探。可眨眼功夫,天边就飘来一片诡异的、带着嗡嗡低鸣的黄绿色阴云!那云移动极快,所过之处,刚刚抽穗、还带着嫩浆的麦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秃了下去!像被一把无形的巨型剃刀飞快地刮过!
蝗虫!是蝗虫!老天爷啊!要命了!
地里劳作的村民发出绝望的嚎叫。这玩意儿要是成了灾,一年的指望就全完了!
整个村子瞬间炸了锅!敲盆的!打锣的!挥舞着扫帚衣服在田埂上狂奔驱赶的!哭爹喊娘的!乱成一锅煮沸的、绝望的绿粥!
我和爷爷闻讯冲到田边时,也被那遮天蔽日的景象惊呆了。爷爷脸色铁青,下意识就想掐指推算蝗神方位,手指头刚抬起来,又猛地顿住,狠狠甩了甩手——掐个屁!虫子会听你算卦!
快!所有人!点火!放烟!能熏多少是多少!
爷爷当机立断,嘶声大吼。这是老辈传下来的土法子,烟雾能干扰蝗虫飞行。
村民们如梦初醒,纷纷点燃田埂边的干草堆。浓烟滚滚升起,确实扰乱了部分蝗虫的阵型,但数量实在太多了!烟柱缝隙里,依旧有无数蝗虫悍不畏死地俯冲下来,贪婪地啃噬着麦穗!那沙沙沙的啃食声,像无数把小锉刀,锉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开始蔓延。有人瘫坐在地,捶胸顿足:完了!全完了!这是天罚啊!
就在这人心惶惶、一片悲观的时刻,我的脑子,在震耳欲聋的嗡嗡声和村民的哭喊声中,却诡异地高速运转起来!像被上紧了发条!
蝗虫怕啥奶奶好像说过……对了!是烟!但不止是烟!还有……声音!巨大的、持续的、让它们心烦意乱的声音!奶奶的原话是:这玩意儿跟贼一样,怕响动!
RAP!巨大的响动!持续不断的声音!
一个极其荒诞又无比清晰的念头,轰地在我脑子里炸开!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绝望的阴云!
我猛地跳到田埂边一个废弃的碾盘上,用尽全身力气,扯开嗓子,不是哭喊,而是……吼出了我最新创作的、还没来得及发布的升级版防灾RAP!声音通过拢起的手掌,竟然带上了几分扩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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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张家沟的老少爷们儿!别怂!抄家伙!跟我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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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虫过境不用怕(嘿哈)!烟熏火燎赶走它(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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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有烟,不够辣(No
Way)!噪音轰炸才是王炸(B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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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锣烂鼓使劲敲(哐哐)!破盆烂碗用力嚎(铛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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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吼破别惜力(嗷呜)!吓破蝗虫的狗胆(S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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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要快!气势要足(冲啊)!把这帮绿孙子当鼓撸(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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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咱的麦穗子(宝贝)!守住咱的命根子(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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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人祸算个球(呸)!咱有RAP当锄头(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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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是Skr侠!保卫家园——燥!起!来!!
我的声音又高又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嘶哑和不管不顾的狂放!歌词简单粗暴,节奏铿锵有力,像战鼓一样砸在每一个慌乱的心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下一秒——
嗷——!!!燥起来!!
二狗第一个反应过来,眼睛血红,嗷一嗓子蹦起来,抄起手边一个豁了口的破脸盆,抡圆了胳膊,用尽吃奶的力气哐哐哐狂敲!那动静,比杀猪还响!
当Skr侠!揍绿孙子!
铁蛋他爹,平时老实巴交的王老蔫,此刻像打了鸡血,捡起两块石头,疯狂地对敲,火星子四溅!
哐哐哐!
铛铛铛!
嗷嗷嗷!
呸呸呸!
点燃的草堆浓烟更猛烈地升腾!破锣、烂鼓、铁锹头、搪瓷缸子……一切能发出巨响的家伙什儿,都被村民们抄在了手里!他们红着眼睛,跟着我RAP里那简单粗暴的节奏点,用尽全身力气制造着最原始、最狂野的噪音!一边敲打吼叫,一边挥舞着家伙在田埂上奔跑驱赶!
整个张家沟的麦田,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沸腾的、充满荒诞生命力的打击乐战场!浓烟是幕布,翻滚的绿云是背景,无数张流着汗、沾着灰、表情狰狞又亢奋的脸是演员,而那震耳欲聋、毫无章法却又被RAP节奏无形统合在一起的噪音狂潮,就是最震撼的交响乐!
嗡嗡嗡——!!!
蝗虫群显然没经历过这种阵仗!那持续不断的、巨大的、充满攻击性的噪音,像无数根针扎进它们简单的神经!浓烟本就干扰了它们的飞行和通讯,再加上这要命的声波攻击,整个虫群的阵型彻底乱了!像一锅被搅乱的绿粥,惊慌失措地四处乱撞,互相踩踏,再也无法形成有效的啃食集群!
一部分被浓烟和噪音搞得晕头转向的蝗虫,像没头苍蝇一样撞进了燃烧的草堆,瞬间化作一小缕青烟。更多的则被这恐怖的人类噪音地狱吓破了胆,本能地朝着远离声源的方向——村外更广阔的荒野——仓皇逃窜!
如同退潮一般,那片令人绝望的黄绿色阴云,在浓烟和震天动地的Skr侠噪音狂潮中,迅速地变薄、溃散、最终狼狈地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当最后一只慌不择路的蝗虫消失在视野尽头,田埂上的噪音也渐渐停息。
所有人都喘着粗气,汗流浃背,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手里的乐器还在微微颤抖。他们看着彼此狼狈又亢奋的样子,又看看脚下虽然被啃秃了一些边角、但主体麦穗依旧挺立、在风中轻轻摇曳的麦田……
死寂。
随机——
嗷——!!!赢了!!蝗虫跑啦!!
张小仙!RAP神!!
Skr侠万岁!
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激动,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村民们扔掉手里的破铜烂铁,互相拥抱,捶打着肩膀,又哭又笑!不知是谁带头,所有人,包括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都开始笨拙地、却充满激情地扭动身体,嘴里乱七八糟地吼着我最后那句:
>
全村都是Skr侠!保卫家园——燥!起!来!!Skr~~~!!!
场面彻底失控,变成了张家沟有史以来最疯狂、最接地气的抗蝗胜利大蹦迪!
爷爷站在田埂上,脸上还沾着烟灰。他看着眼前这魔幻又热血的一幕,看着那群跟着我RAP节奏群魔乱舞的乡亲,看着那保住了命根子的麦田,又看看碾盘上那个累得直喘粗气、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孙子。
他没说话。只是慢慢地、慢慢地抬起手,对着我的方向,竖起了一个微微颤抖的……大拇指。
夕阳的金辉洒满劫后余生的麦田,也落在他沾满泥土和汗水的青布褂子上。那竖起的大拇指,像一座沉默的金色奖杯,颁给了荒诞,颁给了热血,更颁给了在绝境中爆发的、属于庄稼人自己的、最朴素的智慧和行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