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的白月光离婚了
顾淮南给了我一份离婚协议书
在那个夜晚,他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给我甩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他的表情冷漠而坚定。
沫沫受了情伤,我必须照顾她。他的话语如同寒风一般。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就连我们七岁的儿子也站在了他父亲那一边。他用稚嫩的声音劝我离婚,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父子笃定我会大吵大闹,会哭闹着不肯离婚。然而,他们错了。
我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家。
【苏女士,这份离婚协议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一旦你签字,一个月后就自动解除婚姻关系】
我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仿佛这个动作已经重复过无数遍。笔尖在纸张上留下的痕
迹,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果断而坚定。
签完字后,我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似乎把我这一整天的压力和疲惫都释放了出来。我缓缓地放下笔,看着眼前的文件,心中涌起一种成就感。
今天是我的二十八岁生日时,这种成就感瞬间被一种淡淡的失落所取代。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儿子和丈夫,他们此刻应该正陪伴着方沫沫。
方沫沫,她总是能够轻易地夺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关注。
而我,只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独自一人面对这空荡荡的房间。
今天一大早就因为起晚了顾淮南发了很大的火带着儿子离开。
让我在家好好反省。
我早就习惯了。
顾淮南很会找借口
这样的事在方沫沫回国的一年里反复上演。
方沫沫拉屎厕所没纸两人会跑去送纸。
方沫沫怕黑两人去送温暖
找的理由不是我做饭难吃就是我出门迈右脚。
而我不在乎
向往常一样买了食材
舀了马桶里的水给两人做饭。
男人嘛,爱玩
嫌弃我什么都不会干却什么都要让我干,既要又要
想要伺候他的保姆也不想负了外面的鲜花。
我在厕所拉了一坨大的,用来给两人加餐。
我想方沫沫喜欢这种味道。
一年了依旧每天晚上都给顾淮打电话。
可父子俩什么样我是最清楚的,吃完饭从来不刷牙。
我有时候会放土,有时候是儿子撒的尿,有时候我会自己拉肚子,给父子俩加餐。
每天晚上两人都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才会骂饭菜不合胃口,咸了,淡了……
1
隐藏的恨意
我把菜摆好,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立马迎了上去。
【老公,言言】
两人一见到我瞥了我一眼
儿子无视我,拉着顾淮南的手不停的说着今天的过山车有多刺激。
两人在餐桌上坐下,顾淮从口袋掏出一个赠品施舍般扔给我【生日礼物】
我接过露出一个笑容【谢谢老公】
把礼物放在桌子上伺候两人吃饭。
我给两人榨了两杯加了料的果汁
两人对我的伺候很满意,难的的没有挑刺。
吃完饭后我收拾餐具,重复着以前保姆一样的生活。
父子俩吃完像大爷一样的回各自的房间睡觉了。
而我在客厅打量着送我的赠品生日礼物。
是一条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手链。
同样的手链我已经收到了几十次每一次我都会磨成粉末喂进他们口里。
他们很喜欢吃而我也很满意我的手艺。
我考过厨师证做什么都不会让人察觉到里面放了不可言说的东西。
我望着礼物笑了。
真好看呢
为什么吃了那么多还活着啊
两个小畜生可真难杀啊
我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可我就是忍不住啊。
明明结婚的承诺我不会负了我的。
还在婚礼现场为了我和他父亲吵架。
还得我误会以为我找到了幸福呢
真是害我白白高兴一场。
明明婚后那么幸福还拥有了一个儿子,那时候送我的礼物都不重样可现在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了。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望着顾言的房间。
门匾上还挂着【保姆和狗不得入内】的警示牌。
这就是我的儿子。
没关系的,我不在乎,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唯独脾气是最好的。
不管别人怎么辱我,骂我,嘲讽我,只要他不动手,我都不会生气的。
人人都说我这样有这样的脾气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就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2
隐秘的报复
第二天凌晨五点我带着口罩和手套去外面路上拔了一拔草从垃圾桶里翻出别人吃剩下的骨头又拿石头把手链砸成粉末给父子俩做了骨头汤。
我和顾淮南结婚十年,我对他了如指掌,顾淮南几点上厕所,几点醒来,醒来后会做什么说什么我都知道。
因此我很准时。
刚把早餐摆到桌上,顾淮南就出来了。
我露出笑容【老公,洗脸吃饭】
顾淮不耐烦的进了洗手间。
看吧,男人都是这样。
不给他做他觉得你懒,做了还给你甩脸色,真是不要脸。
我贴心的热了两杯牛奶,顾言也准时开门了。
打着哈欠冲我发火【一大早就不消停,你下次做饭的声音小点声】
我笑脸相迎【好,下次我会注意的】
顾言不耐烦的坐在餐桌上拿起包子咬了一口【你可真是一个听话的保姆啊,一点意思都没有,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一点自我意识都没有】
我对他笑笑
【真晦气】
顾淮洗漱完出来坐在餐桌上舀了一碗骨头汤
我问:【老公,好喝吗】
【嗯,还行】
我望着他的一顿【老公,你的戒指呢】
顾淮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哦,我把戒指借给沫沫了】
我非常善解人意【哦,这样啊】我不在意的夹起一些草菜放到顾淮碗里。
顾淮有些不自然【就是借给她带带,过段时间就还了】
【我知道的】
顾言突然开口【你怎么不吃啊】
苏念丝毫不慌
【言言,你不是说等你们吃完我在吃吗,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话没说完就被顾言打断了【你一个保姆也配和我们一起吃饭。】
【好,那我等会在吃】
两人吃饭又出门了
我把东西收拾干净拿出手机看着方沫沫发的朋友圈。
真的好有意思哦。
一家三口天天跑游乐园。
我只觉得没意思透了,可他们玩一年都不带腻的。
我穿了一套男装休闲服带上口罩去了男科医院。
找了几个艾滋病的老爷爷花了十万从他们手里买了几条裤衩。
几个老爷爷一听自己的裤子值十万块当即毫不犹豫的脱下来卖给他。
我付了钱回到家,父子俩还没有回来,他们也一个星期不会回来。
我把父子俩的衣服和买回来的裤子放进洗衣机里和顾淮南的衣服一起洗。
又买了一些两人过敏的水果榨成果汁倒进洗衣机里一起洗,全程戴着口罩和手套。
而我一边在拳击馆里学拳击一边看我的老公在外面秀恩爱。
距离离婚还有十五天的时候两人回来了。
3
最后的礼物
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
我给他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礼物。
是顾言最喜欢的一套衣服
可他没有高兴
我望向顾淮南【老公,我给你也买了】
顾淮南皱眉【儿子的生日给儿子买就好了,乱花什么钱,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顾言在一旁附和【就是,就知道待在家里花爸爸的钱一点本事都没有。】
嘴上说着还是把衣服拿进房间快速穿在了身上。
我夸赞道【言言真好看】
顾言生气道【你是狗吗,一直狗叫。】
我不语只是一味的笑
【老公,下次不会乱花钱了,你快穿上试试】
顾淮南嘴上埋怨,可还是把衣服拿进去换了。
顾淮南换好衣服顾言一旁催促
【爸爸,你快点,沫沫阿姨都快等不及了。】
两人快速出了门
而我也把房间重新清理了一遍
把他们摸过的地方除了他们房间,地板洗手间都被我打扫了一遍然后出门。
我打开手机看着定位去了他们对面的餐厅
看着顾淮南亲吻方沫沫
而我不语只是平静是拿出手机拍照。
真是恩爱的一对璧人啊!
我离的远,不知道那些狐朋狗友在说什么。
只看得见两人被簇拥着接吻,而我的儿子在一旁开心的鼓掌。
我内向毫无波澜。
两人拥抱接吻过后一起切蛋糕最后和方沫沫合照,两人坐在一起顾言被方沫沫抱在怀里。
任谁看了照片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家人。
我拿着手机拍完了所有恩爱举动。
我找专业人员去别墅里重新打扫消毒唯独没有打扫父子俩的房间。
我亲爱的老公,希望这次你命还能这么硬。
我笑着带上墨镜准备离开。
路过厕所门口的时候听到孩子的哭声。
听声音就听出来了孩子年纪不大看着只有两岁,被一个妇人在厕所殴打。
我停下脚步。
走进厕所
可妇人依旧没有停手打的更厉害了。
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穿着早已看不出原色的厚棉衣,那层层叠叠的布料裹着瘦弱身躯,油渍与污垢凝结,像是岁月留下的残酷印记。稚嫩的小脸上,新旧伤疤交错,小手也布满伤痕,在黑暗中无助地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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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要妈妈!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喊撕破厕所,声音里满是恐惧与绝望。然而,这哭喊不仅没换来安抚,反而激怒了身旁的妇人。
妇人不过二三十岁,眼神却冰冷如霜。她一把揪住孩子衣领,粗暴地将其甩在地上。孩子重重摔落,发出痛苦的闷哼,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妇人的高跟鞋就狠狠踹向孩子柔软的肚子。那力道,仿佛要将所有不满都发泄出来。孩子被踹得在地上翻滚,泪水混着灰尘,满脸狼狈。
可妇人并未停手,她又一把将孩子拽起,孩子踉跄着,瘦小的身躯在妇人手中如同玩偶般脆弱。小贱蹄子,你妈不要你了!妇人咬牙切齿地骂着,那涂着暗红指甲油、足有半寸长的指甲,狠狠掐向孩子脸颊。瞬间,一道血痕显现,鲜血渗出,在孩子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脸上又添新伤。
孩子疼得尖叫,声音里满是惊恐与不解,妈妈,疼……可换来的只是妇人更凶狠的打骂。
在这狭小厕所的角落,暴力不断上演,孩子的哭喊声渐渐微弱。
苏念心里一阵抽痛
如果顾淮南娶了方沫沫那顾言的下场就跟这个孩子一样了。
听到孩子气若游丝的呜咽声,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我冲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妇人后腰。
她惨叫着跌进厕所,瓷质瓷砖磕得她发出尖锐的痛呼。
你这个疯子!我揪住她凌乱的头发,将她拽进泛着恶臭的厕所隔间。
拳头如雨点般砸向她扭曲的脸,指节擦过颧骨的刺痛混着满腔愤怒,我根本停不下来。
她染着劣质指甲油的手胡乱抓挠,骂出的脏话里夹杂着威胁:我男人是混黑道的!你死定了!
这话反而激起我更强烈的厌恶,抄起沾满污渍的马桶刷狠狠塞进她嘴里。
腐臭的液体溅在她脸上,她剧烈挣扎着发出含糊的嘶吼。
我死死按住她的头,将她的脸按进浑浊的马桶水里:嘴巴这么脏,好好洗洗!
她的指甲深深嵌进我小腿,剧痛让我闷哼一声,温热的血顺着牛仔裤往下淌。
我们在狭小的空间里缠斗,直到她突然瘫软下去,晕死在污水中。
我视线扫过蜷缩在墙角的孩子——他双眼紧闭,小小的身子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嘴角的血渍混着灰尘,像朵破碎的花。
满心的怒火突然化作酸涩,我颤抖着抱起他,他轻得惊人的体重让我眼眶发烫。医院走廊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三天后,监护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原本安静昏睡的孩子突然睁开眼睛,那清澈的眸子里还残留着恐惧,却强撑着虚弱的声音问我:姐姐……警察会抓你吗
我握着他裹满纱布的小手,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这个满身伤痕的孩子,在承受了非人的折磨后,醒来第一件事竟是担忧救他的人。
想想以前我的儿子也这么懂事可是后来为什么突然变了呢
孩子低着头不敢看我。
真是越看越想要。
本想送进警察局的我又后悔了
我语气难得温柔【你还记得你家住在哪里吗】
小孩摇头
我开心的抱起孩子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小孩小声说道【我有妈妈,我很爱我妈妈……】
我摸摸他的头【还记得妈妈的家在哪里吗】
小孩摇头【爸爸说,妈妈不要我了。】
我柔声哄道【没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你爸爸在骗你】
医生都看不下去【你是孩子的妈妈吗你怎么照顾孩子的,孩子长期营养不良,身上还有多处骨折,虐待儿童是犯法的】
小孩哭了【妈妈不会打我】
医生张大嘴巴指着苏念【你是人贩子】
苏念【我不是】
医生看向小孩,小孩摇头否认医生尴尬离开病房
我握住小孩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李子澈】
真好听的名字
以后我当儿子养。
可我也没有在医院多做停留。
把孩子抱出医院,医生劝我说尽快给孩子治疗,免得日后孩子留下后遗症。
我点头谢过医生
带子澈回家。
两人还没回来
也许是在方沫沫家里秀恩爱,也有可能感染病毒进了医院。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还有手机卡,让他们无法联系我。
拿上我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抱着孩子出了门去了机场。
在等飞机的过程中我看到了手机上的热搜。
是那天被我打的妇人报警说她的孩子在酒店被人偷走了。
我嗤笑一声。
不在乎关了手机抱着子澈上了飞机。
子澈很安静也爱笑,尽管身上那么多伤依旧会笑的很纯真不会喊疼。
时间紧所以没有给子澈买衣服,而是给他披了一件我的外套遮挡孩子的伤势。
不然我很容易被当成人贩子又或是殴打孩子的恶毒母亲。
……
苏念前脚刚走,顾家人就都进了医院。
确诊为:
HIV抗体阳性,艾滋病。
包括方沫沫
方沫沫不知道为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家族遗传,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顾淮给苏念打电话,手机是空号。
他和顾言身上全是红疹,医生都怕被感染不敢靠太近。
把顾言和顾淮隔绝起来怕他们传染给别人。
医生给他们治病的时候全程戴着手套口罩和防护罩,生怕染上脏病。
顾淮给苏念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他们又无法回家。
顾淮给朋友打电话,让朋友回家找苏念朋友却带回来一份离婚协议书和电话卡。
顾母破口大骂你看看你娶的这个媳妇,本事没有脾气倒挺大
顾言痛苦哀嚎爸爸,我疼
顾言用手不停的挠自己的身体
顾家人住了一个月的院,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方沫沫也查清了是顾淮父子传染给她的艾滋病顿时恨的牙痒痒。
方沫沫去找顾淮要赔偿她要去国外治疗。
顾淮也是这么想的。
可他的卡被冻结了,卡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公司的资金也被转走了。
方沫沫顿时扇了顾淮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你肯定是被苏念给耍了
顾母天杀的苏念,竟然给我们染这种病她却跑出去过好日子去了
当初不让你娶,你非要娶,你竟然娶回来这么一个毒妇
顾母痛哭:我要去告她,让她把钱都吐出来
顾淮捂住头都别吵了,安静
医生开门安静点,别吵到别的病人医院不是你们随便哀嚎的地方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顾淮南崩溃不已他不明白苏念为什么这么做。
顾言一直哭着叫妈妈
被方沫沫一顿揍
【都是你妈害我的】
【我才二十五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全被你们毁了,没钱治病,现在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垃圾一样,都是你和你爸毁了我的,有病不治跑出来乱认什么妈】
顾言捂着被打的脸不敢置信
苏念都没打过他方沫沫凭什么
顾母见自己的孙子被打当即和方沫沫扭打起来。
顾淮南拦架都被抓了几道疤痕
方沫沫骑在顾母身上叫嚣【反正都活不了,一起死啊】说着扇了顾母几巴掌。
4
真相揭露
苏念给顾淮南发了很多视频。
深夜的病房里,顾淮南的手机屏幕泛着幽蓝冷光。当他颤抖着点开第一条视频,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仿佛瞬间化作实质,掐住他的咽喉。
画面里,顾言正坐在厕所的马桶上,低着头专注地刷手机。
几分钟后,他起身离开,甚至没有按下冲水键,留下令人作呕的秽物。
紧接着,苏念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中。她戴着粉色橡胶手套,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眼神里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给老公做的第一顿早餐可不能饿着我老公。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让顾淮浑身发冷。
只见她拿起马桶刷,在秽物中肆意搅拌,随后用塑料碗舀起那令人作呕的混合物,走进了厨房。
厨房的画面中,苏念将那些污秽倒进米饭里,认真地搅拌均匀,又炒了两个色泽鲜艳的菜,盖在米饭上。
她端着餐盘,兴奋地喊道:老公,吃饭了!
而随后,顾言和方沫沫毫无察觉地从房间走出,拿起碗筷,大口吃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顾淮只觉一阵翻江倒海,他猛地捂住胸口,冲向洗手间,在马桶前剧烈呕吐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第二条视频自动播放。
画面切换到方沫沫家中,暖黄的灯光下,顾淮南与方沫沫热情拥吻,两人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苏念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镜头里她的眼神冰冷如刀,嘴角却挂着讽刺的笑意。
躺在隔壁病床的方沫沫也看到了这条视频。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胃部一阵痉挛,急忙抓起床边的垃圾桶,剧烈地呕吐起来。
病房里弥漫着呕吐物的酸臭,混合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坠入了无间地狱。
难怪总会在顾淮身上闻到一股臭味却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苏念什么时候在她家装的监控,她怎么不知道。
别说方沫沫不知道。
就连顾淮南和顾言也不知道顾家有监控。
顾母却庆幸没有和苏念住一起,躲过了一劫。
监控屏幕蓝光映照着苏念的脸,她托着下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屏幕。
画面里,方沫沫尖叫着将手机摔向地面,碎裂的屏幕如同她支离破碎的世界。
顾淮南跪在满地残骸旁,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而这一切都被苏念尽收眼底。
新弹出的视频自动播放,画面陡然切换成暖色调的卧室。纠缠的身影在柔软的床单上起伏,喘息声与嬉笑声交织成令人作呕的乐章。
苏念甜腻的嗓音突然响起:我老公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厉害奖励他吃点什么呢
镜头下移,她戴着珍珠手链的手正捏起一只灰扑扑的死老鼠,锋利的指甲挑开皮毛,不如就给他做给我送的礼物吧。
随着珍珠手链哗啦散落,圆润的珍珠混着带血的碎肉被绞进料理机。
苏念哼着轻快的童谣,将黑红相间的馅料包进饺子皮,案板上溅落的肉沫如同暗红的梅花。
恶心的人就该吃恶心的东西。她对着镜头眨了眨眼,眼尾的泪痣妖冶得近乎残忍。
病房里,方沫沫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她死死盯着屏幕里自己扭曲的表情,突然想起顾淮说过那饺子味道有点特别时,嘴角沾着的可疑碎屑。
胃里翻涌的酸水灼烧着喉咙,她踉跄着撞翻输液架,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惊醒了陷入呆滞的顾淮南
方沫沫崩溃大哭。
顾淮南把她毁了。
而远在国外的苏念饶有兴趣在监控里看着这一幕。
好有意思哦,这就受不了了。
顾淮南捂住胸口
原来她都知道了
可他只不过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小错为什么这么惩罚他。
5
命运的轮
顾言哀嚎着要妈妈
方沫沫报警了
但顾淮和苏念只是签了离婚协议书并没有领证法律意义上苏念还是顾淮南的老婆。
警察说是家庭纠纷让他们自行解决。
没人联系上苏念。
方沫沫一直在怪顾淮南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被自己的老婆报复。
顾淮南气的牙痒痒偏偏不能动,顾言一直叫着妈妈。
……
一年后苏念回国了。
我原本以为父子俩已经没了。
可他们却还活着这让我很失望。
可我并没有着急去医院看他们。
我回来只为一件事。
出国后一直留意着子澈父母的事情。
子澈父母离异孩子从小跟着妈妈生活一岁的时候被爸爸以奶奶生病为由带走后拉黑妈妈的所有联系方式开启虐待子澈的道路。
子澈的父亲把孩子交给小三不闻不问,长达一年的殴打。
小小的子澈就被自己亲生父亲交给小三虐待至此。
而小三还发文人贩子从她手里抢走孩子。
周围邻居看不过去把妇人虐待孩子的视频发到网上,子澈妈妈看到视频把两人告上法庭妇人被判死刑,而父亲却仍在外面逍遥自在。
子澈妈妈不甘心,开车撞死了子澈爸爸,来回在尸体上用车转了好几圈,把人按扁,然后连人带车开河里。
子澈爸爸死无全尸,妈妈被判故意伤人罪被判死刑。
子澈看到视频哭着喊要见妈妈
苏念把孩子带到监狱去看。
苏念见到人有些意外,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模样一见到孩子就泪流不止几次哭晕过去。
她带孩子在国外治疗,尽管如此孩子身上还是有很多伤疤。
子澈在他妈妈怀里被哄睡着。
赵锐跪下给苏念道谢,求她把孩子送到爷爷奶奶手里。
苏念答应了。
要了家庭住址抱着孩子送到了爷爷奶奶手里。苏念在他们家里坐了一会。
奶奶炒了几个菜热情招呼向我表示感谢
我哽咽的道了声谢。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怪我带走孩子。
反而第一时间就是向我道谢。
当初我也是存了私心的。
所以我给了一点钱补偿,爷爷奶奶拒绝了,可我坚持给,不给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6
复仇的终
离开子澈家后我去了别墅。
打开地下室里一片狼藉只剩一堆白骨连骨头都被狗啃完了但依旧能闻到一股恶臭味。
人和狼狗都死透了。
狼狗是被饿死了,人是被狗吃了
被吃掉的人是我的公公,顾淮的父亲。
是哪个在我婚礼上骂我是骚货的人。
我念他是长辈没有计较给他敬茶可他却把茶泼在了我的脸上。
因此顾淮南为了我和他父亲吵架,说此生非我不娶。
我看在顾淮南的面上一次次的忍让,让他越发看不起我。
所以我把他给杀了。
而顾淮不知道他家地下室里有他父亲,甚至顾淮还吃过他父亲身上的肉。
顾家公司里的资金都被我转走了,就算人没死过得肯定生不如死。
顾言在我回国当天就死了,直接被医院拉走火化,可我却一点都不伤心,还很开心不用折磨那个白眼狼。
我让人把他们一家人从医院里接出来关进地下室里。
方沫沫一见到我就要咬我被我一脚踹飞。
方沫沫吐了口血
我平淡的戴上口罩。
双手一摊看着穿着病号服躺在地上的顾淮南【好久不见,老公,这一年,你过得怎么样】
【不过你命还真硬啊顾言都死了,你却只是变瘫了,你可真难杀。】
顾淮南死死瞪着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就给了你一份离婚协吗】
【你呢,你把我的房子卖了我的钱都转走了还不够还把那种东西给我穿……】
我捂住嘴故作惊讶道【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有给你发视频啊】
我看向方沫沫
【屎好吃吗】
方沫沫闻言吐了出来即便我戴着口罩依旧能闻到恶臭味儿。
我出了地下室关了他们两天。
等我再次进去的时候人还没死,里面臭气熏天。
我拿着手里的食物倒在地上
让他们趴在地上吃。
顾母年纪大了,行动不便,连趴都爬不起来。
而方沫沫和顾淮南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动
他们怕我又在里面加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我不再理会。
我坐在椅子上指着旁边的一堆白骨和顾淮说【那是你父亲】
顾淮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苏念,你不得好死,警察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我笑了
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
我反问【那又能怎么样呢我就算是被枪毙死了你们也不会活过来。】
顾淮【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言言死的时候一直都在叫你的名字】
苏念打断平静说出:【那是你儿子跟你姓,他是你顾家的人】
从顾言把我当保姆的时候从他使唤我给方沫沫做饭的时候这个儿子在我心里就跟死了一样没区别。
7
狼狗与骨
我一把揪住方沫沫的头发【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什么时候在你家安装监控的】
我拿出手机把视频给她看
视屏里共有五个不同的男人,长得五花八门为由顾淮南还看到过去。
方沫沫大惊失色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夺我手里的手机,可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意呢把她的头按进地上的猪食。
我【怎么不说话了,挑衅我的时候不是很会说吗你不会以为我会一直忍着不反击吧】
苏念一直都在笑。
当初顾言给方沫沫买礼物的时候骂她就是一个保姆配不上那么好的礼物,所以我在里面装了隐形摄像机。
时刻观察着。
礼物五花八门的。
顾言是小孩子送到都是芭比娃娃,熊猫布娃娃,而顾淮南送的是价值几百万的车,房,项链,耳环,就单单一个耳环价值两百三十万。
而我无一例外都装了摄像头。
方沫沫稀罕顾淮南送的耳环,项链,包包,无论她去哪里我都知道她的动向。
顾淮也不例外,除了公司和家跑的最多的就是方沫沫的家。
顾母在听到顾父的死讯后死了。
死因不明,或许是被气死了,或许是饿死的,又或许是疼死的,毕竟那病挺折磨人的。
方沫沫又哭又笑,或许是疯了一头撞向地板没气了,顾淮南已经站不起来了,也没力气求饶。
我走到他面前。
【老公,你知道你的裤子我是从哪里买的吗】
顾淮南闭眼心如死灰不再看,苏念当即扇了一巴掌试图让他清醒。
【男科医院,在几个老头身上买的,也不贵,十万块钱,你会不会很心疼啊】
【你看我多拮据啊买裤子都不舍得给你买新的,你穿的时候应该很舒服吧。】
顾淮南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苏念,你不得好死】
苏念笑了【是是是,我不得好死行了吧,你平时骂我挺利索的,怎么现在只会这么一句了】
【我想想啊等我被抓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把你的钱挥霍的差不多了那个时候我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吧,然后结婚后生个孩子该玩就玩该花就花】
顾淮南被我这不要脸的话气死了,死前似乎还有点不甘心眼睛身死死瞪着我而我把他的眼珠子挖了出来重新买回来一条狼狗关在地下室里。
出去练了一个月的拳击等我在回到别墅地下室里,只有一堆白骨,和发福的狼狗。
我戴着乳胶手套的指尖拂过墙面最后一丝血痕,钢丝刷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声响。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消毒水气息令人窒息,我却忽然笑出,风水先生说此处怨气冲天,倒正合我意,任由这栋带地下室的老宅空置,就像封存一段腐烂的往事。
行李箱滚轮碾过玄关处残留的喜字碎片,那些被茶水晕染的红底金字,曾是我噩梦的开端。
顾淮南公司账户里的十几位数金额静静躺着,像一串通往自由的密码。
指尖划过屏幕,我对着镜子摘下婚戒,铂金指环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随后被我狠狠抛进垃圾桶——这个戴了三年的枷锁,终于能彻底卸下。
机场大厅的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苏念安这个新名字印在登机牌上,陌生又令人安心。
安检仪传送带吞没行李箱的瞬间,脖颈后的胎记突然发烫,那是被顾父用烟头烫出的疤,此刻却仿佛在提醒我重生的代价。
候机室玻璃外,飞机引擎轰鸣着撕开云层,我裹紧新买的驼色大衣,将墨镜架在鼻梁上——当一个人彻底抛弃过去,连影子都会变得轻盈。
三万英尺的高空,云层在舷窗外翻涌成绵软的海。
邻座小孩好奇地盯着我手腕的疤痕,我微笑着将袖口往下拽了拽。
空姐递来的香槟在杯壁凝结水珠,映出舷窗里自己的倒影——没有了哭肿的眼睛,没有了小心翼翼讨好的神情,只剩下一个即将拥抱新生活的女人。
当飞机冲破对流层剧烈颠簸时,我反而将头靠向椅背,任由失重感包裹全身。
广播提示即将降落,我望向窗外逐渐清晰的异国海岸线,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警方已介入。
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片刻,最终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
舷梯触地的瞬间,咸湿的海风裹挟着自由的气息涌入鼻腔,我拖着行李箱走向接机人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清脆得如同新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