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恶念,没有实体但可以附身在心存死志的人类身上,以吸收人类的恶念为主。
我从前一个身体出来吃得真饱,我在世间游荡,寻找下一个寄主,人类好多恶念,很多龌龊的心思,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身体都合适,必须是身体的主人心甘情愿跟我交易,要不然我扰乱人间秩序,人间执法局会把我带走。
突然,一阵骚乱,我飘飘荡荡来到人群聚集地,原来是个人类要跳楼,我迅速飞到她身边,在她身上我看到了好多恶念缠绕着她。
她站在天台边缘,风衣被风掀起像只破碎的蝶。我贴着她后颈时,闻到了浓烈的怨恨——那些缠绕她的恶念里,有上司拍在她屁股上的手,有母亲锁在抽屉里的病历单,还有前男友朋友圈里新欢的笑脸。她指尖颤抖着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时,我听见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喊:跳下去,让他们都后悔。
我轻轻呵出寒气,绕着她手腕上的疤痕打转。你看下面那些举手机的人,我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他们等着看你变成一摊烂肉,就像看摔碎的西瓜。想复仇吗我故意让她看见自己倒影里突然浮现的狞笑,我能让他们尝到比死更难受的滋味——比如让那个摸你的胖子夜夜梦见被蛆啃食,让对着空药瓶哭到呕血……
她瞳孔猛地收缩,你是谁
我我呵呵轻笑,我就是你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恶念啊!我看到你这二十几年的悲惨人生,你就这么甘心让那些欺凌你的人继续逍遥法外吗你就甘心自己这么懦弱地死去吗你以为你的死会让他们后悔吗人类!太天真了。
我当然不甘心,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能做什么难道杀了他们吗难道我没试过吗可是没成功,我换来了更可怕的后果!女孩嘶吼着,绝望地嘶吼。
跳啊,怎么还不跳!真浪费时间。人群中看热闹的人淡漠地冲着女孩喊道。
就是啊,要跳就赶紧跳,磨磨叽叽。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拿着手机不耐地说。
我还得赶紧回家给我孙子做饭呢。在家带孩子的大姨。
不会是博眼球吧,博流量。年轻的自媒体博主。
女孩此刻的求生欲已经没有了,眼神空洞转头看着声音来源如果我要报仇,我需要怎么做
我附在你身体里帮你报仇,你只需要提供你的身体就行,但是……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报完仇你也会死掉,这是交换条件。
好,我答应你。我现在需要怎么做
就在此时,人群里突然冲出个拎着外卖箱的男人,他仰头嘶吼时,我看见他口袋里掉出张女孩的照片——和眼前这个要跳楼的人类,长得一模一样。
姐!你忘了答应我要去看漫展吗!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还攥着两张印着猫咪图案的门票。
小涛!女孩空洞的眼睛有了波动,林清的弟弟林涛,随后跟我说你能帮我照顾好我弟弟吗
我看了一下楼底的青年,照不照顾以后看你决断。
什么意思
我们的交易是谁对你释放过恶念,伤害过你,我就找谁报仇。
好,我需要怎么做。
闭上眼睛,跟我说,我自愿献出身体,帮我报仇。
我自愿献出身体,帮我报仇。女孩毫不犹豫地说道。一阵黑气瞬间包裹住女孩,黑气慢慢从女孩的眉心涌入。
好真实的感觉呀,我缓缓睁开眼,舔了舔干裂的唇,终于要吃饭了。
活动了下身体,这个身体太脆弱了,就算我附在身体上也死气沉沉,我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女孩所有的经历,被继父性侵,老师猥亵,母亲的漠视,上司的骚扰,男友的威胁和侮辱,一个比一个恶。
我转身走下天台,楼下看热闹的人群一阵嘘声,女孩的弟弟看到姐姐转身立马跑进大楼。
哎呀,我忘了,楼下的这群人也有很多恶念呢,先给他们点小礼物吧,我单边嘴角突然上挑,形成不对称的扭曲弧度,像是脸上裂开一道恶意的口子;牙齿若隐若现,舌尖可能轻轻舔过下唇,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
我攥着手机慢悠悠往下走,裤袋里的机身突然震动起来。点开一看,屏幕上跳出魔鬼继父的微信对话框,只有干巴巴五个字:【今晚上回来】指尖刚触到屏幕,整条手臂就像触发了肌肉记忆般剧烈发颤,脑子里有个声音在绝望地嘶喊:别回去……求你别回去!
我扯了扯嘴角,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不回去,怎么报仇在人间飘荡这些年,见过的人性幽暗早已麻木,这女孩的遭遇算不上最惨烈的宿主。
姐——!姐——!急促的呼喊从身后追来,弟弟林涛喘着粗气扑过来,看清我安然无恙的样子,眼泪瞬间砸在衣襟上。他死死抱住我腰际,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别做傻事……求求你别丢下我……
我屈起手指推开他的肩膀,刻意模仿着林清惯常的笑眼弯弯:以后不会了,弟弟。看着林涛愣住的神情,我知道这副身体的主人此刻正在意识深处挣扎。他盯着我脸上的笑容,明明觉得温柔得熟悉,却又隐隐觉得哪里透着诡异的陌生。
走吧,我掸了掸衣角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你爸叫我回家。
姐……林涛的嘴唇哆嗦着,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沉甸甸堵在喉咙里。他当然知道回家意味着什么——上次林清逃出去,这个男人把偷拍的不雅照群发家族群、塞进她同学信箱、铺满朋友圈,转头却在亲友面前扮演痛心疾首的慈父,逢人便叹女儿学坏做陪酒女。
当所有人都指着林清脊梁骨骂不自爱时,她吞下安眠药却被抢救回来时她的不甘,她的委屈和愤怒无处发泄。
她决定跟继父鱼死网破,当她颤抖着手握着水果刀站在被灌醉的继父面前,却被母亲撞见。
那个女人举着烟灰缸砸在女儿太阳穴上,血顺着发缝往下淌时,她还在嘶吼: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从阳台跳下去!
楼道声控灯忽明忽暗,我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听见意识深处林清的呜咽渐渐变成冷笑。口袋里的手机还在发烫,屏幕上那行字像条毒蛇,吐着信子引我走向今晚的屠宰场。
林涛的电动车在晚风中晃了晃,他攥着车把的指节发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句:姐,我送你回去吧。话音落时,车轮碾过路面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好啊。我应得轻巧,眼角余光瞥见巷口便利店的电视墙正在播晚间新闻。而此刻,那些曾在楼下叫嚣要跳就赶紧跳的看客们,正各自被命运的齿轮碾过。
公文包男士的办公桌上还摆着给情妇买的香水,手机里的开房记录被妻子一一打印出来,挺着七个月孕肚的女人带着五个壮汉冲进会议室时,他正唾沫横飞地宣讲廉政报告。
如今他蹲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收拾东西,玻璃窗外还飘着母亲寄来的返乡车票,而手机里刚跳出医院短信:胎停育,建议尽快手术。
短视频博主对着镜头挤眉弄眼的最后一条视频还挂在首页,下一秒就被营销号爆出十七岁时往同学水杯里倒洗衣粉的监控。
更狠的是有人扒出她穿着婚纱当小三的聊天记录,当正室带着剪刀来剪她直播背景布时,平台审核系统恰好弹出永久封禁通知,直播间瞬间黑成一片。
街角路灯把大妈抢球的身影拉得老长,她抢过小男孩的奥特曼皮球时,压根没看见不远处烧烤店门口,大儿子正握着方向盘打电话。
球砸在引擎盖上的刹那,他猛打方向盘撞向电线杆,安全气囊弹出的白光里,还映着后座给小孙子买的礼物。
而大妈闯红灯时晃悠的红围巾,恰好飘进小女儿超速行驶的宝马车里,嘭猛烈地撞击大妈飞了出去,随后车子碰到路边的绿化带停住,车子严重变形。
电动车拐进老旧小区时,我靠在林涛背后轻轻吸气,那些刚离体的魂魄还带着温热的恶意。尤其是大妈那股混杂着贪小便宜和蛮横的念力,在我意识里涨成饱满的气泡,忍不住打了个带腥气的饱嗝。
姐,你怎么了林涛踩下刹车,回头时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我望着楼道里忽明忽暗的声控灯,用林清惯常的温柔语气答:没事,风有点凉。手心却悄悄抚过口袋里的水果刀(这是林清自保的工具)继父家的防盗门已经在视野里浮现,门内传来好听的戏曲那么安静祥。而我舌尖抵着后槽牙,尝到了魂魄碎屑里铁锈般的血腥味。
没事,刚才路过的烧烤摊味道真好,闻了一下就饱了。我平静地回答。
我跟着林涛踏上楼梯,每一步都踩在声控灯熄灭的临界点上。三楼转角的声控灯第三次亮起时,继父家的防盗门突然吱呀开了条缝,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整洁的家中并不像藏有肮脏的东西。
清清回来了男人端着紫砂壶倒茶,声音温得像春夜的风。邻里都夸他戴金边眼镜的样子儒雅,说他下班总拎着菜篮的身影顾家,却没人信林清缩在角落时,这张脸曾扭曲如恶鬼。
爸。林涛看着眼前儒雅的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里映着餐桌中央的糖醋排骨——那是林清小时候最爱吃的菜,如今却像滴在白布上的血渍,烫得人睁不开眼。
我跟着林涛踩进玄关,木地板擦得能照见人影。这屋越整洁,越像精心裱起来的人皮画,每道木纹里都渗着林清十几年的哭喊。林母把最后一盘青菜摆上桌,瓷勺碰在碗沿的声响,细得像老鼠磨牙。
屁股刚沾餐椅,膝盖就开始打颤——是林清的意识在尖叫。我压下喉间的笑意,感受着这具身体里翻涌的恐惧正化作美味的念力。继父突然夹来一筷子红烧肉,指尖擦过我手背时,湿滑的触感让胃里一阵抽搐。
四人围坐的沉默像块湿棉被,只有咀嚼声在空气里发闷。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刺破寂静,继父夹肉的手顿在半空,指节把瓷勺碾出细响。
拿来。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淬着冰,明明是陈述句,却逼得人骨头缝里发颤。
又是哪个野男人他夺过手机时冷笑,敢威胁我女儿话音里的愤怒带着一种怪异的占有欲,像狗被抢走骨头时的狺狺。
我突然仰头笑起来,甜得像含着冰糖:爸帮我教训他呀。
满桌人都僵住了。继父的喉结狠狠滚动,眼镜滑到鼻尖,露出充血的眼白。
他大概忘了,自从第一次被拽进那个房间,林清的笑就跟着碎在地毯缝里,只剩恐惧凝成的痂。此刻他突然喘粗气,手掌在我背上揉出湿热的汗另一只手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滑,掌心的老茧刮得皮肤生疼。
跟爸来。他拽着我往墙边凑,手指在墙纸接缝处一抠,咔嗒声后弹出道暗门。林涛猛地站起来,却被林母一把拽回座位,她低头扒拉着米饭,鬓角的白发抖得像秋风里的草。
暗门后的房间密不透风,金属货架上挂着皮革项圈,摄像机的红灯在角落眨着眼。继父曾在这里用铁链把林清锁在床头,说爸爸在教你长大。他急着戴上头套躺到床上,宝贝想玩什么
我站在床边笑,看他裆部突然鼓起的轮廓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啊——!他疼得弓成虾米,头套被冷汗浸得透湿,露出后颈那颗标志性的黑痣。你做了什么!
他怒吼着扑过来,却在抓住我头发的瞬间僵住——镜子里映出的,是张眼皮翻白、獠牙外露的脸,黑发根根倒竖,像炸开的墨汁。
我垂眸盯着他扭曲的脸,指尖在空气中虚画了个圈。继父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轻轻提起他,身躯离地半寸,裆部的剧痛尚未褪去,又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进天灵盖。他瞪大眼睛看向我,却见我的瞳孔正渗出墨色纹路,嘴角咧至耳根时,露出的不再是林清的皓齿,而是泛着青黑的獠牙。
你……你不是林清!他挣扎着嘶吼,脸因窒息涨成猪肝色。门外林涛起身想救林清,紧接着是林母压低地呵斥:坐好!吃饭!陶瓷餐具碰撞的脆响里,藏着少年强咽下去的呜咽。
我笑着逼近床边,指甲划过金属床架时迸出蓝白色火花。继父瞳孔里映出我的影子——长发无风自动,每根发丝都像活蛇般扭曲,皮肤下隐约有黑气如蛛网游走。他胡乱抓向床头的皮鞭,手腕却突然被一股蛮力拧成反关节,咔嚓骨裂声在密闭空间里炸开。
我是谁不重要我俯身凑到他耳边,用林清的声线吐出混着腐叶味的字句,重要的是……你锁在这房间里的每段视频、每个玩具,现在都要变成送你上路的祭品。话音未落,墙角的情趣手铐突然自动弹开,钢链如灵蛇般缠住他的脚踝,将他狠狠拽向床尾。
我坐在皮质转椅上晃着腿,看继父像条被剖开的蛆虫在情趣床上扭动。金属锁链嵌进他肥腻的皮肉,蜡油在伤口上凝成琥珀色的痂,他却因为刚吞下的药片而亢奋得嘶吼,涎水顺着嘴角滴在印着卡通图案的床单上——那是林清小时候用的被单,不知何时被他铺在了这张床上。
喜欢吗我用指甲刮过他渗血的后背,换来一声混合着痛苦与快感的呜咽。脑海里林清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还不够……让他看看自己做的好事!我笑着打了个响指,电脑屏幕突然亮起,满屏的加密文件夹自动弹出,每个文件名都标注着日期和女孩的昵称:小雅第一次薇薇求饶清清哭了。
最深处的文件夹里,暗网交易记录正滚动刷新。
林清的裸照被标着清纯学生特供的标签,点击量攀到榜单前三,下面留言区全是污秽的评论。
我插上U盘拷贝证据时,继父突然像疯狗一样扑过来,锁链在地板上拖出火花:你敢动我的东西!我侧身躲过,他的头重重撞在电脑主机上,屏幕里恰好跳出他戴着头套施暴的画面。
别急啊,我拍拍他溅着血的脸,把一整板蓝色药片塞进他嘴里,好东西要大家一起看。他吞下药片的瞬间,瞳孔变成诡异的青绿色,开始疯狂撕扯自己身上的皮带,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嗬嗬声。摄像机的红点在他汗湿的背上晃成一团火,记录着这场自导自演的活春宫。
我推门出去门外二人皆是一愣,姐你没事吧林涛立马走来焦急地询问。爸呢
爸爸这次玩个刺激的,你可不要进去哦,要不然爸爸会生气的。我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人,走到餐桌旁拿起手机给男友李浩发了条信息。
姐姐,你……林涛吞吞吐吐的话让旁边林母坐不住了,立马拽着林清的胳膊厉声质问你爸呢你把你爸怎么了
我都说了他在玩刺激的,你要进去刺激一下吗林清戏谑地看着眼前所谓的母亲。
你个死丫头,你爸要是出事我非打死你!林母生怕她的老公出事转身急急进到房间,房间把关严之前传出林母尖叫的声音和继父欢愉的喘息声,门关好,声音消散。
林涛坐不住了,想上前去看一下什么情况,此时门铃响了,林涛犹豫了一下去开门,门外是林清的男友李浩。
门外站着的李浩叼着烟,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林清,你发的定位没错吧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我刚发的信息。林涛猛地攥紧拳头,却被我按住肩膀:今天跟你玩点刺激的。
李浩听完我的话笑容变得猥琐,他被我勾着衣领走进屋里,林涛在一旁眼神愤怒,不解。
我勾着李浩的衣领往暗门走,他后脚跟在地板上搓出火星:林清你搞什么……话音未落就被一股蛮力拽了进去。暗门内,继父和林母的纠缠让人作呕,继父伤口渗出的血混着蓝色药片残渣,在床单上洇出诡异的花纹。
林母的假发掉在情趣手铐旁,露出斑秃的头皮。
李浩的烟掉在地上,火苗在地毯上烫出焦痕。他盯着继父后背裂开的黑气,喉结滚动着往后退,却被我按在摄像机前:看看,这就是你‘兄弟’平时玩的刺激。镜头里映出他惊恐的脸,旁边继父突然抬起头,瞳孔青得像鬼火,猛地冲向李浩张开嘴就咬向他的手腕。
啊——!李浩甩开手时,袖口被扯下一块布。我笑着甩出锁链,金属环精准套住他的脖子:别急啊,好东西要轮着玩。铁链另一端缠在床柱上,把他拽得跪倒在地。继父闻到生人气味,像野兽般爬过来,手掌掐住李浩的脖子,指缝间挤出哀求声:清……清清救我……
救你我蹲在他面前,指尖划过他后颈的黑痣,你威胁要把林清裸照发全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求她黑气顺着我的指甲渗进他皮肤,他瞳孔里的青绿色瞬间暴涨,猛地甩开李浩,扑到金属货架前抓起皮鞭,对着空气疯狂抽打,鞭梢卷着血珠甩在林母脸上。
林母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我抬手打了个响指,墙角的摄像机自动调整角度,红灯在三人纠缠的影子上晃成一片猩红。李浩被锁链勒得翻白眼,继父的皮鞭却越抽越兴奋,每道鞭痕都在他背上绽开黑气——那是我故意放出的恶念碎片,正在吞噬他们的理智。
林清始终沉默地盯着眼前的一切,转身推门而出。守在门外的林涛见她出来,立刻站起身,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才试探开口:姐少年的声线里揉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探究,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玩味地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人,抬手打了个响指,林涛瞬间眼神涣散,像是提线木偶般笔直地站着,随后眼睛猩红,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姐,你只能是我的。那表情跟继父一样,偏执,可怕,暴力。
话毕,林涛真的像木偶一样走出了门。
林涛他……他怎么会这样林清讷讷的开口,她看到林涛的表情好似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她躲出去的时候为什么继父会那么快抓到她,她离家出走想摆脱这个家庭的时候继父能快速精准的找到她。
呵,呵呵。林清崩溃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周围那么多恶意,没有一丝温暖。
我闭上眼睛慢慢吸食着源源不断传出的恶念,真的是坏到骨子里的灵魂。此时,神智不清的林涛摔到了坏掉井盖的下水道里。无人发现,好像水滴落到了河里,瞬间消失无踪。
我没再管暗门里的三人,回到了林清的出租房,不大的房间,但收拾得很整洁。躺在床上,手机多了很多信息,是油腻上司的信息【林清,你那个方案还需要改进一下,明天早上给我】
【林清,收到回复】
【林清,你还想不想干了】
【林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吗网上你的视频早就传疯了,你以为不回我就安然无恙吗别逼我把视频给你传出去】
我浏览完信息,随手将手机置于一边,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心想,王经理,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迎接明天呢。
翌日清晨,我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扰,懒洋洋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焦虑的声音:喂请问是林涛的家属吗
我打着哈欠,不紧不慢地回答: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中心医院急诊,林涛摔倒了下水道现在还昏迷不醒,请家属尽快到医院一趟。
我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收拾妥当,认真打扮了一番,本就美丽精致的脸蛋更加吸睛。
医院自然是不去的,我来到公司,关系不错的同事过来狠狠夸赞了一番清清,今天你真好看呀,平时柔柔弱弱好似一朵小白花,今天热烈张扬好像一朵红玫瑰呀!
我冲她灿烂一笑:乖乖,我就不能是个人吗
哈哈哈,是,林大美人。刚说完她收敛笑容悄悄跟我说:清清,王经理今天来得格外早,脸色出奇的难看,待会你小心一点。估计又得找你茬。
王经理王德利,仗着自己是董事长的小舅子在公司作威作福。董事长不在分公司,对他的所作所为都不知道,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公司迫害了好多漂亮女职员。
林清刚来公司就被王德利盯上了,自从林清当着同事的面指出来,王德利就改成了威胁。王德利无意之间发现了林清的视频,以此要挟,这才让林清最后站到楼顶天台,想替死了结残破痛苦的一生。
正在说这,同事小白一脸愁苦地过来:清清,王德利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小心点,不知道又犯什么病了,脸拉得老长。
我笑了笑走进办公室,王德利清俊的脸在我身后浮现,手掌砰地将我堵在墙角。不得不说,就是他这张面孔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孩。
林清,敢不回我微信他指尖蹭过我锁骨,语气带着威胁,信不信你的视频明天就出现在公司大屏上
我攥紧口袋里的手机,屏幕正亮着直播间跳动的弹幕。故意让声音发颤:你就不怕东窗事发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养私生子吗
哈哈哈哈!他突然哈哈大笑,谁会信一个被潜规则的女人之前那几个不都跪着求我别曝光他一步一步逼近,秦珂那黄脸婆要不是娘家有几个臭钱,早被我踹了——做我情人,下个月就提你当主管。腥臭的呼吸扑面而来时,我猛地侧身避开。
主管我扯出冷笑,指尖划过上衣口袋的摄像头,比起职位,我更好奇你挪用的三百万公款什么时候还哦对了,你私生子刚上幼儿园吧跟你女儿同岁可真巧。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他脸上。王德利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指狠狠掐住我脖颈:你怎么知道的!窒息感涌来时,我余光瞥见门外同事们震惊的脸——他们正举着手机对着门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扯动嘴角,趁他一愣的间隙,两根手指精准叩击他手腕麻筋。他嗷地惨叫松手时,办公室大门哐当被撞开——秦珂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立在门口,干练的职业装衬得她眼神如刀,身后保镖簇拥着的律师正举着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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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利,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扔在桌上的文件袋迸出一沓照片,离婚协议签了,顺便跟经侦支队解释下你账上的窟窿吧。
秦珂话音未落,两名穿制服的经侦警察已随保镖涌入办公室。早在来公司之前我就把王德利的所作所为发给了秦珂。没想到她的速度这么快。
王德利瘫坐在转椅上,三角眼死死盯着林清口袋里还在直播的手机,屏幕上弹幕如沸水翻涌——录屏了!这算自首吧挪用公款+猥亵,牢底坐穿预定
秦珂的助理将一份文件摔在他面前:这是你转移婚内财产的流水,还有你私生子的出生证明。她用指尖推开滑动到桌沿的保温杯,露出底下压着的录音笔,哦对了,你威胁林清的话,从‘视频曝光’到‘让她消失’,我让律师全整理好了。
王德利突然扑向窗户,却被保镖拎住胳膊按在桌上。他像头困兽般嘶吼:秦珂!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想想女儿,女儿不能没有我!
就你也配做女儿的爸爸你姐帮你转移财产可是同罪秦珂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烫金名片,今早刚收到的消息,总公司审计部已成立专项调查组。你挪用的三百万里,有八十万是你姐让你‘暂时周转’的吧她轻笑时眼尾的钻石耳钉闪过冷光,现在她正跟法务部商量,怎么把自己摘干净呢。
楼道里突然传来喧哗,脸色铁青的女人冲进来——正是王德利的姐姐。她指着秦珂尖叫:你竟敢动我弟弟!信不信我让德利休了你——
休了我你还生活在裹小脚的时候吗秦珂被王德利姐姐的一句话给说笑了,她侧身让律师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赫然是她和年轻男子的亲密照,上周在半岛酒店开的房,房号1208,需要我把消费记录调出来吗哦对了,这位‘小鲜肉’好像是你老师的儿子吧
王德利姐姐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秦珂理了理袖口,对目瞪口呆的警察做了个请的手势:警官,这里涉嫌职务侵占、强制猥亵,还有可能的故意杀人未遂。她指了指王德利手腕上深紫的指印,这是他刚才掐我当事人留下的伤痕。
林清默默关掉直播,手机提示音还在不断震动——人事总监发来消息:王经理已被停职,公司将配合警方调查,之前受他骚扰的同事可随时来纪检部备案。走廊里,几个曾被王德利刁难的女职员走来,眼里闪着泪光。
秦珂走到林清面前,递过一张名片:我律所正好缺刑事助理,如果你愿意——她看到女孩袖口露出的旧伤疤,突然顿了顿,天台的风很大,以后别再去了。
林清接过名片时,发现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我年轻时也遇见过这样的人,后来我让他在法庭上哭着求我。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秦珂利落的肩线上,她身后,王德利被警察押着经过,西装领口歪斜,露出里面汗湿的背心,像条被剥了皮的鲶鱼。
身体不由自主地轻快了些,是林清释然了一部分。
(会议室里,纪检部专员刚放下录音笔,磨砂玻璃外突然响起窸窣的脚步声。第一个推门进来的是前台小妹,她攥着褪色的工牌,领口还留着被拽扯的线头:去年年会他说要教我打台球,把我锁在VIP室……)
话音未落,市场部的晓雯猛地掀开袖子,小臂上三道指甲印清晰可见:他说我报表做错了,把我堵在楼梯间摸大腿,还说‘小姑娘要懂规矩’。她身后跟着三个抱着文件袋的女孩,文件散落出带日期的聊天记录——陪酒就给你过考核裙子太短是故意勾引我吧。
秦珂突然推开会议室门,手里拿着一张快递单:刚收到的匿名举报信,里面有王德利办公室的偷录音频。录音里传来他酒醉的粗喘:那个新来的设计部的,腰多细啊……明天让她来我办公室‘汇报工作’。说话间玻璃杯碰撞的脆响,正是上周被他刁难到深夜的实习生小孟的工位传来的声音。
小孟突然哭出声,从包里抖出张医院诊断单:他逼我喝威士忌,我吐在他皮鞋上,他就把我推下楼梯……这是骨裂的片子。她膝盖处的旧疤痕在灯光下泛白,像条蜷缩的小蛇。
纪检专员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弹出新邮件,附件压缩包命名为王德利报销单。秦珂双击打开,Excel表格里密密麻麻的餐饮发票后,藏着一张酒店开房记录——消费日期正是他带晓雯去教打台球的当晚,金额栏赫然写着总统套房费8888元。
这些都能作为证据。秦珂将文件推给律师,突然听见走廊传来哭喊。保洁阿姨拎着拖把冲进来,白发凌乱:我上个月收拾他办公室,看见他藏在抽屉里的U盘,上面写着‘小姑娘们的视频’……我没敢说,怕他开除我……
这时林清的手机震动,群里炸开了新消息——技术部连夜恢复了王德利云盘数据,里面赫然存着17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从2020.3.15前台到2024.11.7设计部。每个文件夹里都有偷录的监控视频和威胁聊天截图,其中一个标着林清的文档里,甚至有她入职第一天在茶水间被偷拍的照片。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会议室的长桌已堆满物证。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那些颤抖的肩头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秦珂脱下西装披在小孟肩上,对涌进来的记者举起录音笔:这些不是个例,而是系统性的权力霸凌。我们已向检察院提交全部证据,包括财务涉嫌协助转移赃款的线索。)
(人事总监捏着辞职信的手指微微发颤,檀木办公桌上还摆着秦珂今早特意交代重点培养的便笺。我靠在门框上晃了晃工牌,金属链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这张印着林清名字的证件照上,女孩笑得温顺,眼神却和现在判若两人)
林小姐,您的项目策划案刚拿了季度第一,秦总说下周要带你见重要客户……总监推了推眼镜,语气里满是不解。我随手翻开桌上的台历,指尖停在半年前那个用红笔圈出的日期——那是我入职的第一天,怀揣期望能摆脱过去的阴影,没想到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我把辞职信推过去,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胎记,总监突然愣住,目光落在我领口若隐若现的旧疤痕上——那是王德利掐出的指印。走廊里传来新入职实习生的笑声,和半年前的林清一样,抱着文件夹小跑时马尾甩得轻快。我突然想起秦珂递名片时说的话:有些人适合在体制内生长,有些人天生要做破土的根。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秦珂发来消息:律所刑事组留了位置,随时欢迎‘破土者’加入。我删掉编辑好的谢谢,转而按下快门——电梯镜面里,穿着白衬衫的林清嘴角上扬,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怯懦,倒像是刚从战场上收刀入鞘的战士)
如果,如果能再早一点遇到她,会不会结果变得不一样了……可惜没有如果。我深深吸着源源不断传来的恶念,真是畅快。
王德利被抓后像是疯魔了一般,交代了所有事情,警察都很惊讶坦白得这么快,就在准备开庭时王德利在看守所自杀了,自己掐死了自己。调出监控看到了王德利行为举止都很怪异,一边笑一边哭,最后很害怕地躲了起来。自杀之前喊着我变成厉鬼杀了你随后掐住自己的脖子。
王德利的私生子和小三下场也很凄惨,小三被秦珂起诉追回王德利所花在母子身上的所有钱财,小三为了躲避带着儿子收拾好值钱的东西连夜跑了,但是太过于紧张出了车祸,小三没抢救过来,小孩也变得痴痴傻傻送到了福利院。
与此同时城郊小区的平静被一则网络爆料打破。曾被邻里称赞儒雅温和的林某,其手机云相册中一组加密视频遭意外泄露——画面虽未直接呈现侵害场景,但对话录音与碎片化影像,逐渐拼凑出一个令人发指的事实:长达十余年的时间里,林某涉嫌多次侵犯继女小林(化名),而妻子李某不仅知情,更在部分时段协助控制、掩盖罪行。
不可能,他平时连重话都不说!邻居们的震惊很快被警方的介入证实。辖区派出所接到报案后,立即成立专案组。
林清到了派出所了解情况经鉴定显示林清身上旧伤与近期创伤叠加,心理评估报告更揭示其长期遭受的精神控制。面对铁证,林某起初以记忆模糊酒后失德辩解,李某则声称以为是家庭矛盾,试图混淆视听。
与此同时,警方网络安全部门在巡查中发现,网民李浩(化名)曾在多个群组传播含该事件片段的不雅信息。传唤当日,浑身酒气的李浩仍试图抵赖,但警方从其手机、电脑中查获大量偷拍视频母版,以及用曝光隐私威胁他人转账的聊天记录。深挖后更发现,李浩长期在酒店、出租屋安装针孔摄像头,形成偷拍-贩卖-敲诈的犯罪链条,涉案金额达数十万元。
任何试图用技术掩盖罪行、用侥幸挑战法律的行为,终将付出代价。专案组负责人在案情通报中强调。通过还原视频
数据、固定电子证据链,警方不仅证实林某夫妇的犯罪事实,更揭露李浩利用视频剪辑技术篡改视角、混淆视听的企图。
而林涛刚清醒没多久就被控制了,那双曾盛满无辜的眼睛此刻正滴溜溜转动。当刑警出示他藏匿在硬盘深处的视频文件夹时,他突然咧开嘴笑,喉管里发出漏气般的嘶鸣:我六岁就知道往继父酒杯里掺安定,你们以为那些家暴视频是谁架的机位
林涛枕头下藏着的U盘,外壳刻着她送的平安结图案。视频缩略图里闪烁的画面像把钝刀:十二岁的林涛举着DV蹲在衣柜外,镜头里继父撕扯她校服的手正对着光圈,而他另一只手正往录音笔里塞新电池。
他总说要攒钱带我走。林清的眼泪滴在证物袋上,晕开了林涛伪造的贫困证明复印件,我以为他偷卖旧书是为了交学费,却不知道他把我被打的视频剪成了十七个版本,在暗网标到三千美元一集。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林涛在病床上疯狂挣扎,喉间迸出与继父如出一辙的怒吼:你身上的伤越漂亮,我们赚的钱就越多!
窗外的梧桐叶扑簌簌掉进排水渠,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夜,林涛替她挡住继父皮带时,悄悄别在她发间的微型录音器。
刑警从林涛出租房搜出的笔记本,每一页都画着林清不同角度的伤痕素描,空白处用红笔写满了账号密码——那些贩卖痛苦的数字钱包,户主姓名栏都填着林清溪,那是她夭折妹妹的名字。
最终庭审现场,林某与其子林某涛因犯强奸罪、强制猥亵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李某因犯强奸罪(共犯)、包庇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李某因犯制作、贩卖淫秽物品牟利罪,敲诈勒索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并处罚金五十万元。
(法庭宣判声落下的瞬间,林清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是林清大仇得报的激动,解脱。她没想到让恶人受惩罚这么快。被告席上,曾被她唤作弟弟的林涛突然挣脱法警,嘶吼着扑向旁听席:是你!是你毁了这个家!他额角的青筋暴起,像极了多年前躲在衣柜后,看着父亲锁上她房门时,眼里一闪而过的诡异兴奋)
法槌声刺破混乱时,林清的视线落在证人席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袖口露出的旧疤痕,正随着心跳微微发颤。三天前在物证室,她曾掀开林涛高中相册,夹在扉页的不是奖状,而是张泛黄的纸条:姐,你不听话,我用摄像头‘看着’你。纸条背面用铅笔描着针孔摄像头的安装图纸,稚嫩笔迹与他后来制作贩卖的淫秽视频母版,在电子显微镜下显出相同的笔压痕迹。
被告人林涛,2017年6月12日,你在林清卧室空调出风口安装微型摄像头时,是否知晓拍摄内容将用于敲诈公诉人的提问让林涛突然瘫软下去。监控画面在大屏亮起:十六岁的他踩着板凳拧螺丝,校服袖口沾着蓝色油漆——正是那天下午,他不小心把颜料泼在林清床上,借口帮忙整理,完成了第一次设备植入。
更讽刺的是庭审现场播放的家庭录像。2019年生日宴上,父亲林某举着酒杯慈爱地看着林涛直夸懂事,镜头扫过角落的林清,她手腕上刚被烟头烫出的疤痕还没结痂。而此刻重看这段视频,能清晰看见林涛藏在蛋糕后的手机屏幕——正实时传输着林清的卧室画面,聊天框里客户A发来消息:多拍点哭的样子,加钱。
休庭时,林清在走廊撞见号啕大哭的母亲李某。她抓着铁栏杆尖叫:我只是帮他锁过门!我以为……话没说完就被法警拖走,手腕上的玉镯磕在铁栏上碎成两半,露出内侧刻着的字:涛儿周岁纪念。林清突然想起那年,母亲第一次带她去医院处理伤口时,路上买的糖糕——原来那甜味里,早混着弟弟用棒棒糖换来的封口费。
(判决书送达看守所那天,林清收到个匿名包裹。拆开是本烧剩一半的相册,残留的照片上,童年的她和林涛偷偷去游乐园,那时候林清真的很开心,笑得灿烂,背后摩天轮的灯光晕染成血色。夹层里掉出一张纸条,是林涛用口水粘住的半页日记:姐,你说我是你的光,但光熄灭的时候,影子会吃掉所有人。)
经历过此事,身体更加轻快了,我也吃得很饱。剩下的那几个人被我释放出的恶念缠绕了起来,只要欺负过林清的人都会特别倒霉,严重的非死即残。这是吸食过大量缠绕在林清身上的恶念才能根据她的气息找到欺负过她的人。现在我就慢慢等着所有人恶念全部释放完毕。
(深夜的监控画面里,曾帮王德利传递威胁信息的行政专员突然在工位上抽搐,咖啡杯砸在键盘上,屏幕蓝光映出他脖颈上蜿蜒的红痕——像极了被无形的手掐住。而此刻我正嚼着草莓硬糖,看着手机地图上十几个红点渐次亮起,每个光点都代表着一个被恶念缠绕的人)
楼下传来救护车的鸣笛,是那个在茶水间散播林清被潜规则谣言的女职员。她今早突然把滚烫的开水浇在自己手上,嘴里反复念叨着别抓我……视频不是我删的……。
我舔了舔嘴角的糖渍,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恶人名单,王德利的秘书头像旁正跳出新提示:突发心肌梗死,抢救中——这已经是本周第三个意外了。
最有趣的是那个曾偷拍林清裙底的保安。昨天他值夜班时,监控画面显示他对着墙角磕头,说看见穿白裙子的女孩飘在通风口。而我清楚地记得,林清被威胁那天,正是他故意把消防通道的灯关掉。现在他被绑在病床上狂喊有鬼,手腕上浮现出和林清旧疤痕一模一样的瘀青纹路。
(冰箱门打开时飘出冷气,我盯着冷冻层里的U盘——里面存着林清所有被偷拍的视频,此刻正渗出黑色的雾状物质。这是恶念具象化的形态,每当名单上的人遭遇不幸,雾气就会稀薄一分。玻璃窗外,最后一个红点在地图上爆成血红色,我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而舌尖的甜味里,终于混进了一丝清冽的解脱)
糖纸落地的瞬间,我感到附着在骨骼上的最后一丝黏性剥落。林清的身体在晨风中晃了晃,像片被抽走叶脉的叶子。
玻璃幕墙映出两个重叠的身影慢慢分离。她的身体正化作无数透明的光点,其中夹杂着细碎的黑色雾丝——那是被净化的恶念残渣。远处货轮的汽笛声穿透薄雾,惊起的夜鹭群掠过江面,翅膀划过的水痕里,浮现出王德利在看守所蜷缩的背影、林涛在法庭嘶吼的脸、继父扭曲的嘴角,最终都碎成粼粼波光。
该走了。她的睫毛上凝着露珠,像极了我们第一次在天台相遇时,而此刻她嘴角的微笑里,从未见过的松弛,仿佛终于卸下了十几年前那个蹲在衣柜里,听着门外锁舌转动的小女孩。
环卫车的轰鸣声渐远,垃圾桶里的糖纸突然燃起幽蓝的火焰,烧尽后只余下星点灰烬。
我飘了起来又化作了虚无缥缈的样子,又该寻找下一个宿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