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荧惑被玄风仙尊活捉了,仙界沸腾了:
那可是魔尊的心尖宠!用她诱捕魔尊,这波稳赢!
谁料,抓来个活祖宗!
碰一下就呕血,骂一句就晕厥,不碰不骂嘴一张就能把仙给气死!
为保计划不崩,长老们掐着人中连夜开会,派了群不怕死的,轮班盯着他们那位看起来冷若冰霜,实则脾气巨爆的仙尊,生怕他一个没忍住把小魔女给掐死了!
然后,这群成了仙尊出气筒的倒霉蛋,被迫吃上了第一线大瓜:
病恹恹的小魔女歪在榻上,苍白的指尖勾住仙尊的下巴:
人家不喝,人家怕苦,除非仙尊嘴对嘴喂我......
仙尊一僵,药碗被捏碎了。
泪汪汪的小魔女抓着仙尊的手指,擦拭自己染血的唇:
仙尊不是说人家这张嘴该打吗打吧,我帮你打
仙尊一抖,手指伸进去了。
......
1、
东,东辰上仙,快快快去把你们尊主叫回来,我快冻冻冻死了,这回真的真的是真的!
荧惑裹着几层素色薄衫,站在冰榻前,牙齿冻得直打颤。
玄风修习的是冰系功法,整座仙殿都是玄冰打造的。
若有修为,倒是可以靠灵力御寒,但荧惑早已筋脉尽断,修为尽失,别说御寒了,正常活下去都困难。
玄风在的时候,蹭着他的灵力还可以勉强御寒。
不在的时候,翻遍整座仙殿,能找到的御寒之物,也就玄风的几件薄衫了,裹身上屁用不顶!
再冻下去,真的会死!
不然也不会不要面子的向最反感自己的东辰求救,谁让他是玄风唯一的亲传弟子,整座仙殿里也只有他能直接联系上玄风。
东辰这阵子被荧惑气出心理阴影了,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嗖的一下闪到了墙角。
那是他测试过很多遍,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退一步耳根轻轻,进一步恰能听清荧惑声音的地方。
这才鄙夷的看着荧惑,嘲讽道:叫回来再让你气走!
长老们派过来的,那群守在荧惑周围的倒霉蛋也跟着起哄:
魔女,装病这把戏你玩过几次了当我们东辰师兄傻吗
可不是嘛,还指着拿你诱捕魔尊呢,真能冻死,尊主会把你留这
荧惑突然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他不知道我灵力......咳咳尽失......
正说着,蓦地呕出一大口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染红了皙长的手指。
她气若游丝道:我真的......快死了......话音未落,整个人身子后仰,重重砸在覆满厚厚冰层的地面上。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脑子里疯狂叫嚣着:不能死,玄风身边的细作还没除掉,我不能死......
妈的!装得比上次还像!
就是,还灵力尽失灵力尽失能几次三番破掉尊主亲设的结界,爬上尊主的寝榻
有眼尖的看到荧惑嘴里还在不断往外涌血,心里有些突突:好像不太对,怎么还在吐血这小魔女怕疼,又惜命的很,不会这么虐自己的吧
......该不会,真死了吧
东辰脸色骤变,嗖的一下窜到荧惑身边,伸手探她的颈脉,随即大惊失色:糟了!不是装的!
2、
荧惑意识回笼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什么人怀里,暖暖的,很舒适。
闻到熟悉的清露味时,勾着唇角往那人怀里又钻了钻。
醒了就自己滚下去!一个冷得渗人,但又勾人心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战战兢兢守在门外的东辰和倒霉蛋们,嗖嗖嗖——窜出一堆脑袋,竖直排列在门缝处。
乍眼一看,全都瞪大了眼睛。
荧惑不知道何时,已经蚂蟥似的死死黏在了他们尊主身上。
双臂搂着尊主的脖子,双腿圈着尊主的腰,满脸惬意的表示:暖和,你身上真是太暖和了。你知不知道,再晚来一小会儿,人家就真的冻死了。人家冻死了你就得伤心,你伤心我就会死不瞑目......
下去!玄风厉声呵斥,再不下去我动手了!
门缝处的脑袋们应声齐颤,有人小声提醒:快看,尊主脸都气红了,小魔女这回死定了!
这话一出,所有倒霉蛋脸上都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打算冲出去营救小魔女。
下一秒,东辰伸手拦住了他们,恨铁不成钢的低骂道:蠢货!尊主什么时候生气红过脸!
那尊主脸红是......诶怎么耳朵也红了然后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
只见那位小魔女,正嬉皮笑脸地拉着他们尊主的手,往自己身后放,动,立刻动马上动,往屁股上动。反正我不下去,人家怕冷,冻死还不如被你打死。
放肆!玄风双颊滚烫如火烧,猛地抽开有些发颤的手,当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荧惑盯着那张本该如雪般冰冷,此时却泛着红晕的脸,强压着想勾起的唇角,眨巴着眼睛,红着眼眶,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玄风的心脏都险些停跳,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拎着荧惑的后衣领,把人小鸡仔似的丢在榻上,嗓音沙哑地吩咐:给她生个火盆!
门缝处的众人面面相觑,满是错愕。谁不知道他们尊主的仙殿严令禁火,哪怕带个小小的火折子进来都要面壁罚抄宗归百遍的么
刚要仔细请示,玄风已经甩袖离开。
再然后,甩开的袖子就被那位魔女给揪住了,外袍都险些被撤掉。
他忍无可忍,一道剑气割断了袖角,头也不回了摔门而去。
身后传来荧惑阴魂不散的大喊声:你这算是为我断袖了吗那你可要为我负责啊......
有人提醒荧惑:断袖那是两男的!你一女的断什么断!
提醒你一下,人家是魔哦~荧惑得意道,可男可女哟~
玄风像是听到了什么脏东西,捂着耳朵嗖的一下飞走了。
3、
虽说凌霄宗实力在炎魔宫之上,但炎魔宫位置隐蔽、变幻无常、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他们每次出现,都是出其不意,令凌霄宗短时间内难以企及。
所以,能抓到荧惑,凌霄宗才会异常沸腾。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他们诱捕赤焰魔尊,剿灭炎魔宫的第一步。
毕竟整个仙界都知晓,三年前的仙魔大战中,赤焰魔尊为救荧惑险些遭伏丧命。
自此,有荧惑的地方,必有赤焰魔尊,虽不知两人具体关系,但绝非寻常。
玄风能抓到荧惑纯属意外,人上杆子碰瓷,晕倒在玄风去人界除魔的途中。
当时玄风身边还有几位长老,一眼认出荧惑。白白到手的诱饵,不要白不要。
玄风虽觉太过巧合,心有顾虑,但仔细一探荧惑要死不死的脉搏,那点顾虑也全打消了,转而思索起了诱捕赤焰魔尊的可能性。
如若赤焰魔尊真的重视荧惑,必定会亲自前来救人。届时,将赤焰魔尊围困在凌霄宗,定能用荧惑逼问出炎魔宫的位置。
如若赤焰魔尊不重视荧惑,不来救人,将荧惑困在凌霄宗,也省得她去四处作恶、为祸人间了。
思索间,寝殿的大门吱呀一小声被人偷偷推开了。
谁玄风警惕起身,御剑戒备,闪烁的剑光映出如鹰般锐利的眼神。
是我,小荧荧。斜洒进来的月光,照亮了一个推门而入,鬼鬼祟祟的身影。
来人裹着衣服,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颠一颠的朝床边蹦来。
玄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扑在了他身上。
玄风僵直了身体,御起的剑碰的一下掉地上了,要是有剑灵,这会就该骂娘了。
呜呜呜......还是你身上暖和,玄冰床太冷了,火盆也不能抱着睡,人家一个人睡说不定半夜就冻死了。荧惑把脸埋在玄风颈窝嘟囔。
玄风缓缓了缓,用力推推荧惑,越推荧惑抱的越紧,某个不可言明的地方起了陌生的反应。
他抬高声音,掩饰自己的异样:你最好立刻下去,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身份好像变了呢。荧惑故意在他耳边低语,气息撩拨着玄风的耳廓,尊主白天刚跟我断过袖,我,人家现在是尊主的笼中雀才对。笼中雀应该被拴起来,只有尊主一个人能见,只有尊主一个人能抱,只有尊主一个人能......
闭嘴!玄风炸了,再口无遮拦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声色冷冽,脸却红到了耳根子上。
人家都快冻死了,你居然要杀我。荧惑瞅着那红红的耳朵尖,偷摸的笑了笑,然后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把手伸到玄风眼前,你看,你自己看,才一天不到,人家这双青葱玉手就冻成这副鬼样子了,你忍心吗
看着那双确实被冻得青紫斑驳的手,玄风目光闪烁了一下,一时哑然。
荧惑继续加码:算了,你还是杀了我吧,杀了我就不用挨冻了。他把玄风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放,现在就杀,我发誓绝对不挣扎一下。
玄风长睫颤动,心里翻江倒海,语气不自知的缓和道:去里面睡。
好嘞。荧惑嘻嘻一笑,像只灵动的小猴子,骨碌一下翻到了床里侧,顺手把玄风也拉着躺下,窸窸窣窣的把半个身子搭在玄风身上。
你!玄风被荧惑的胳膊缠住了脖子,听到了荧惑绵长的呼吸声,嘴巴动了动又闭上了。
他不动声色的动了下手指,一道白色的灵力缠缚上了荧惑的双手,冻坏的皮肤肉眼可见的修复如初。
4、
后半夜更冷了,荧惑整个人都蜷进玄风怀里。
腿一伸架在玄风身上,膝盖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她迷迷糊糊蹭了蹭。
然后就感觉到被抱着的人,噌的一下起身,不知道去了哪。
玄风逃命似的匆匆离开,一个闪现,咕咚一声泡进了后山的寒潭里。
他从未经过人事,对身体的这种特殊反应十分陌生。
以为是最近修炼某个功法走火入魔了,不停地念清心咒平复异样。
念了几个时辰后,默默感知了一下身体的状况,恢复如初,他寻思大约不会再有这种异样了。
殊不知,更多的异样还在的等着他。
吃饭时,荧惑又像蚂蟥一样黏了过来,甩都甩不开,还非要已经辟谷的玄风陪他吃饭,说这样吃心情才好,心情好了身体就好。
玄风鬼使神差就坐下了,他夹什么,荧惑就跟着夹什么。
玄风瞪他,他就笑眯眯地回一个甜甜的笑容,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玄风咬了一半不想吃的点心,荧惑眼疾手快夺过去,二话不说,直接塞嘴里就吃,还边吃边兴奋地摇头晃脑,那模样,仿佛吃到了世间最美味的珍馐。
玄风不自知的又红了脸,乐坏了荧惑。
吃完饭,荧惑像个讨赏的孩童,张开手掌,伸到玄风眼前。
又干什么玄风被他烦的直皱眉,额角都隐隐冒出了青筋。
刚吃饭烫到了,要吹吹。荧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期待。
滚!玄风斜了荧惑一眼,旋风似的回了寝殿。
刚跨进门,东辰端着一盘新鲜的红桃过来,恭敬道:师尊尝尝,山下刚送来的新鲜桃子。
东辰记得师尊在辟谷之前最喜欢吃的就是桃子,桃子一送来,就想着赶紧让师尊尝尝,说不定还能忆起什么美好的过去。
玄风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下,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瞳孔缩了一下。
东辰却没注意到玄风神色有变,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还有好多已经熟透了,放不得了,送去厨房做桃羹了,一会做好了再给师尊送过来尝尝。玄风仙殿没有厨房,东辰说的是凌霄宗主殿的厨房。
听到桃羹二字时,玄风脸色大变,嗖的一下就窜没了,速度太快,刮起的劲风险些把东辰手里的食盘都刮掉,把东辰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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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荧惑从厨房要了两碗新鲜出炉的粥,打算给玄风送过去。
一阵旋风忽然卷过,两碗粥被掀下桌子,碎了一地。
玄风鬼魂般地突然冒出来,吓得荧惑一个激灵。
你喝了玄风惊恐不安地抓着荧惑的肩膀,眼神里溢满了恐惧。
肩膀被抓得生疼,但头一次见玄风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荧惑十分诧异。
心中涌起一股恶作剧地念头,觉得要是不回答喝了,都对不起玄风这副表情。
于是故意使坏地点了点头,还装出一副疑惑地样子,歪着头问:怎么了不能喝吗
粥里放了桃子!玄风不等荧惑反应,心急如焚地拽着他要走,完全没注意到荧惑难以置信的神情。
荧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玄风竟然记得他不能吃桃子
这一发现,让荧惑又激动又高兴,心跳都加快了好几拍。
荧惑的生母是仙界清风宗门下弟子,年轻时心思单纯,不知人心险恶,被一魔族人骗身骗心后惨遭抛弃。
回到清风宗后才发现已经怀有身孕,再之后生下天生半魔的荧惑,自此母子俩受尽了清风宗门人的唾弃和欺辱。母亲终是不堪忍受,在荧惑八岁时服毒自尽。
在荧惑刚满十岁时,也就是八年前,玄风代表代表凌霄宗,前来参加清风宗一年一度的弑魔大会,弑的那个魔就是荧惑。
当时的荧惑是以男孩的身体示人的,被关在地牢里好多天,具体几天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还被迫强撑着身体,遭受一顿又一轮的凌辱。
其中,清风宗大弟子沈俸折磨她的手段最毒辣,大约是因为想借欺负荧惑在旁的弟子面前显威风。
他让荧惑光脚站在火堆里走,实在太疼了,再加上体力不支,荧惑摔倒时把火星子溅在了他身上。
沈俸恶狠狠地揪住荧惑的头发问:妈的!你是不是想死的更难看点!
荧惑奄奄一息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沈俸重重扇了他一巴掌,太饿了,没力气
沈俸不知道从哪拿来一筐烂掉的桃子,强塞进荧惑嘴里:来,吃啊,不是饿了吗吃,给我往完的吃!
整个地牢都是看热闹的哄笑,似乎虐待荧惑能给他们带来别样的快感。没人在乎他无辜不无辜,该不该死。
荧惑虽说天生半魔,但因为灵根太差,跟凡人并无两样。
他知道自己对桃子过敏很严重,吃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那时荧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吃,不能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变强,碾死这群人渣。
他死死咬紧牙关,但还是掐着下颌骨与耳垂下方的凹陷处,强迫张开嘴,吃进去不少。
挣扎间,咬破了沈俸的手指头,被沈俸一怒之下,按着脑袋砰砰砰往地上砸。
头部重击加上身体上的过敏,荧惑的呼吸很快就困难起来,皮肤上也泛起大片大片的红肿。
吓得沈俸以为他要死,这要是破坏了弑魔大会,师父铁定得打死他,于是挟着众人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就在荧惑以为自己快死的关头,有人踹开了地牢的门,一张超然俊逸的脸映入荧惑被泪水浸湿的眼帘。
荧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拼命伸手去抓来人的衣角,声音中充满求生的渴望:救,救我,我不想死。
这人便是玄风。
那天荧惑是被玄风抱回自己客房里的。
玄风又是给他喂药,又是给他输灵力,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艰难救治,终于捡回了荧惑这条贱命。
后来,玄风以研究魔族为由,将荧惑带回了凌霄宗。
清风宗这种小门派,哪敢跟凌霄宗的尊主叫板,只能腆着脸赔着笑答应。
从那时起,荧惑的心便跟着玄风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直到荧惑痊愈,玄风才放他离开。
而荧惑离开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清风宗废了沈俸,带走了他娘的骨灰。
再后来,清风宗被炎魔宫灭门,荧惑阴差阳错的成了炎魔宫魔尊的......狗腿子。
因为赤焰魔尊除了吩咐荧惑干事之外,从未赐予他任何身份,所以狗腿子这三个字还蛮合适的。
当年荧惑,性别为男,个头很小,人又瘦到脱了相,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荧惑不明白玄风是怎么认出她来的,余光瞥见玄风的手在微微发抖,突然灵机一动,一把捂住胸口,满脸痛苦地往下倒,那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窒息。
玄风惊恐万状,抄着膝弯给荧惑来了个公主抱,朝着医殿德方向飞身而去,途中还不熟练地安抚道: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焦急的模样,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令负责看守玄风的倒霉蛋们,都生出一丝坏人好像是他们的错觉来。
6、
荧惑舒服的躺在医殿柔软的床榻上,太久没睡过温暖的软床了,简直不要太享受。
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看满脸焦急,用灵力给他熬药的玄风。
那背影,那侧脸,那手指......真是哪哪儿都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等玄风端着药碗过来时,荧惑立刻闭上眼睛继续装晕。
玄风让荧惑半靠在自己怀里,一勺一勺给她喂药。
谁料,荧惑薄唇紧闭,喂一口洒一口,根本喂不进去。
玄风急得手都在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喝了一口药,犹豫了一小会,便下决心似的,嘴对嘴喂给荧惑。
唔......玄风突然瞪大了眼睛,双颊瞬间红了个通透,像极了熟透的红苹果。
因为荧惑咽下玄风渡过的药时,恶作剧地咬住了玄风的下唇。
随后,舌头撬开牙关,在玄风口中放肆且快速的搅动了一圈。
哈哈哈哈......荧惑调戏完后,看着红着脸,呆愣原地,不知所措的玄风,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来,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
玄风自觉上当,恼羞成怒,砰的一声摔碗而去,离去的背影都透着满满的窘迫和愤怒。
7、
玄风就这样被荧惑活活调戏了三个月,赤焰魔尊也没上门来救人,显然根本不在意荧惑。
这三个月以来,炎魔宫屠灭了仙界十三个门派,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他们屠杀的很随机,屠完就立刻隐遁,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玄风立刻与余下门派重新商议剿灭炎魔宫的对策,一直主降的凌霄宗长老,这次却出人意料地同意应战,并向玄风奉上了自己锤炼数十年的法宝。
这天,荧惑依旧像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进了玄风的寝殿,开始了每日例行的骚扰:玄风玄玄风风小心肝
守在外面的倒霉蛋们耳朵都快被脏聋了,纷纷捂住了耳朵,竟都有些羡慕外出支援其他门派的东辰了。
玄风瞥了荧惑一眼,根本没理会,继续专注的翻看手中的地形图。
荧惑自讨没趣,也不放在心上,自己在旁边溜达着翻翻看看。
看到旁边长老送来的,装有法宝的盒子,十分好奇,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这是何物好精致!说着,他手欠地打开了盒子。
突然,一股浓烈的黑漆喷薄而出,如一条张牙舞爪的恶龙,猛烈朝荧惑袭来。
荧惑!玄风见状,大喊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而起,迅速将荧惑卷入怀中。
那股暴虐的黑气,重重撞在了玄风后背上,随后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召唤,游蛇般的钻进了玄风的体内。
玄风闷哼一声,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后,倒在荧惑身上,失去了意识。
玄风!荧惑的嗓音惊恐又绝望,引得守在屋外的众人鱼贯而入。
尊主!!
怎么回事
荧惑脸色煞白,她在炎魔宫摸爬滚打了八年,自然知道那黑气是什么。
那是炎魔宫独有的剧毒碎骸,中毒后,不出三日,灵骸碎裂,爆体而亡。
该死!
荧惑想方设法来到凌霄宗,就是担心细作给玄风下这个毒。
可千防万防,没防住玄风会为她拼命。
荧惑顾不上回答其他人的话,飞速点过玄风身上的几个要穴。
可这么做只能稍微缓解一下身体上的痛苦,三日之后该毒发还是会毒发。
为今之计,必须找到下毒之人才行。
一般下此毒的人,都会用自己身上的灵力为引,才能将毒暂困在一处外溢不得。
所以,他们必须提前备好解药,以防失误。
那就意味着,下毒之人身上大概率会有解药。
荧惑让其中一人带她去送法宝的那位长老的住处,吩咐其余人照顾好玄风,临走时,恶狠狠威胁道:我回来之前,别让任何人靠近他!眼神中透出的狠戾,让众人不寒而栗。
8、
这名弟子御剑带着荧惑,朝木法长老的住处飞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听话,反正脑子里空白一片,身体就自觉的听话了。
他小心看了眼满脸狠戾的荧惑,如果不是这一晚,他都快忘了荧惑曾是一个心狠手辣,令人闻风丧胆魔女了。
完全想不出,这病殃殃的魔女待会要怎么对付自己都不是对手的长老。
荧惑一路上,满脑子都是玄风吐血晕倒的画面,心中怒火愈烧愈盛。
木法此刻正在寝殿内暗自得意,打着玄风一死自己就能上位当尊主的小算盘,却不知道意料之外的危险正在降临。
砰!荧惑一脚踹开房门,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冲了进来。
木法惊恐抬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荧惑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冰冷的刀刃让长老浑身一颤。
他立刻觉察到,身体里的灵力,瞬间被这把匕首吸走了。如今的自己,只是只待宰的羔羊。
把解药交出来!荧惑冷声命令,字字透着狠辣,目光森然可怖,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木法吓得脸色苍白,全身每个毛孔都在颤抖,声音颤抖地求饶:饶,饶命,他没给我解药,真的没给。
他是谁荧惑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匕首的力道更重了,木法的脖颈渗出丝丝血痕。
炎魔宫,月影。木法颤抖着说出了这个名字。
还真是他!荧惑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心中杀意更甚。
匕首在长老四肢上闪过寒光,随即木法便爆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四肢分散落地,身体也重重砸在地上。
他徒劳挣扎着,但荧惑并未就此罢手,匕首又是一记横扫,木法的双眼顿时鲜血横流。
荧惑苍白的脸上溅上了几滴鲜血,她用手摸了一下,转身离开,顺便吩咐送他来的那位,已经被吓傻的弟子:扔去后山喂邪祟吧!。
9、
回玄风寝殿的路上,荧惑脑海中乱成一锅粥。
以月影对自己的厌恶程度看,即便回去找他要解药,也不可能会给。
荧惑如今也不是月影的对手,这把本命匕首,也必须近身才能发挥作用,强抢也未必能得手。
可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多想,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荧惑让其他弟子帮忙联络上东辰后,连夜下山,找到了修真界最有名的医师。
玄风醒来时,身旁的老医师正在给他把脉。
见人醒了,老医师狠狠松了一口气,抹了把额角的汗,心有余悸地说道:尊主要再不醒,我这把老骨头就要命丧于此了!
玄风自然知道身中何毒,如此剧毒,要么有解药,要么......
心里升起强烈的不安,玄风突然抓住老医师的胳膊,焦急吼道:荧惑呢
老医师刚擦完的汗,又被吓出来了,瑟缩着回答:小,小伙子不眠不休地守了你好几夜,刚去隔壁躺下,兴许已经睡着了。
玄风放心不下,在东辰地搀扶下,拖着病体去了隔壁。
荧惑脸色惨白如纸,躺在榻上,像个死人。
鞋都没脱,不知道何时从医殿把床和被子顺来了,躺在床边,被子斜斜盖着小半边身体,看起来实在是累坏了。
玄风轻柔地帮荧惑脱鞋,脱到一半,眼神便发直了,半晌没说话。
顷刻后,飞速脱下荧惑另一只鞋,身旁的东辰也惊住了。
只见荧惑双脚的脚腕上,爬满了一圈圈狰狞的疤痕,有些地方应该是长年累月被勒着,凹陷出一个窝。
玄风当年在清风宗见荧惑时,她脚腕上还没这伤疤,那必定是后来去炎魔宫留下的。
那就意味着,她在炎魔宫这些年,经常被拴着脚腕。
难不成,这些年来干的那些坏事都是被逼迫的
玄风的手突然被荧惑抓住了。
荧惑微微睁开眼睛,咧嘴一笑,声音有气无力,却又强撑着调侃:我的小心肝醒了怎么刚醒就迫不及待地想非礼我
别闹!玄风听着这熟悉的语调,暗自松了一口气,你找到解药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不光找到了解药,还帮你清理了门户,你想怎么报答我荧惑故作得意地说道。
10、
同一时刻,炎魔宫中,赤焰魔尊腰间缀着的命牌咔咔作响。
他慌乱拿起刻着荧惑的命牌,只见那命牌正在如蛛网般龟裂开来,虽然没碎开,但足以证明命牌的主人,荧惑出事了!
不是说自己有把握解决的吗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竟真的放你自己一个人去了!
赤焰魔尊向来狂傲不羁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他命令手下:立即召回所有噬仙军,随我进攻凌霄宗!
11、
凌霄宗外,黑压压的噬仙军如潮水般涌动,叫嚣不止。
赤焰魔尊怒气填胸,用剑尖指着玄风怒喝:把荧惑交出来!不然我今天踏平你凌霄宗!
玄风很意外赤焰魔尊真的会为了荧惑铤而走险。
一方面,庆幸于剿灭炎魔宫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
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重伤未愈,不是赤焰魔尊的对手。
可,剿灭魔宫,成败在此一举,即便是死,也要拉着赤焰魔尊一起。
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再让荧惑落入你手中受折磨!玄风祭起长剑,剑光凌厉一闪,呼啸朝赤焰刺去。
铛的一声,被赤焰的长剑截住了,两把长剑在半空中激烈厮杀搏斗,火星四溅。
在我手中受折磨赤焰愤愤不平,剑气中火光升腾,敢问玄风尊主又对荧惑做了什么
玄风不明所以:我会对他做什么哪怕是他的一根汗毛我都舍不得碰!
放屁!赤焰怒不可遏,荧惑的命牌裂了,你敢说没对他做什么
命牌裂了玄风心中一惊,一个走神,赤焰的长剑直直刺向玄风心口。
又是铛的一声,赤焰的长剑被荧惑的匕首挡住了。
荧惑!赤焰和玄风同时出声,眼中满是惊诧。
赤焰怕伤了荧惑,迅速唤回长剑。
荧惑脸色煞白,脚步虚浮朝赤焰走去。
玄风一把拉住荧惑,强行用灵力探查他的身体,发现荧惑灵骸缺失,命悬一线后,愕然道:你把,你把你的灵骸换给了我!
玄风眼眶通红,声音中带着哭腔,难以置信的看着荧惑。
荧惑的灵骸玄风,我
C你祖宗!赤焰如遭雷劈,恨不能立刻杀了玄风。
他为了让荧惑修炼出灵骸,耗损了百年修为,结果转头就成了玄风的了!
他怕伤了站在玄风身边的荧惑,又怕荧惑为玄风挡剑死的更快。
硬生生忍住了杀意,脸都憋红了。
玄风死死攥着荧惑的手臂,似乎在要一个说法。
荧惑灿然一笑,迎上前去抱住了玄风,趁玄风懵然的瞬间,用吸收了木法灵力的匕首刀柄将人给劈晕了。
他抱着昏死过去的玄风,不舍的抚了抚他的脸,随后把玄风交给东辰,朝赤焰走去。
走吧,我们回去吧。荧惑虚弱的看向赤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赤焰打横抱起濒临晕厥的荧惑,恨恨的看了一眼玄风,气得眼角直抽:你说走就走了敢伤你至此,今天不灭了凌霄宗,我赤焰的名字倒过来写!
荧惑拍拍赤焰的后背,安抚:好了,回吧,我有些撑不住了。
赤焰还要再说什么,耳畔的传音坠突然响起:尊主,大事不好了,炎魔宫位置不知道怎么暴露了,正在被仙界数十个门派合力围剿,月影君请尊主带着噬仙军速归支援。
赤焰愣了片刻,荧惑揪着他的衣服晃了晃,撒娇道:时机刚好,先回炎魔宫,不然我舍弃男身,以女身在他身边忍辱负重,卧底八年的心血就白费了!更何况,我如今这样的幕后主使也是月影,你若想替我报仇,那便杀回去,杀了月影!
11、
炎魔宫内,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噬仙军被赤焰魔尊带走后,剩下的普通魔军根本不足以对抗这么多门派的合力围剿。
月影在众人的护持下,且战且退至炎魔山巅的宫殿中。
在正道门派围攻至山巅时,日行千里的噬仙军浩浩荡荡出现在他们身后。
原本正处于上风的正道门派,此刻被前后夹击,乱了阵脚。
正在这时,突然一人高声道:各位,既然已经没了退路,那我们不妨舍命一搏,能多杀几个是几个,或搏一条凯旋而归的生路,或趟一条拯救苍生的死路,不论结果如何,都能一举重创炎魔宫,让人间至少安定数十年。正义不灭,大道永存!
各门派像登时像打了鸡血般开始拼命,孰料噬仙军根本不理他们,直冲月影所在地。
站在外围地各门派,莫名其妙地看了场魔宫内战。
赤焰啊赤焰,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月影死死盯着赤焰,桀桀地笑了起来,笑得像头心智有障的恶狼。
他的目光扫过叛变的噬仙军,又扫过在场的各个门派,疯子一样的狂笑起来:你们当真以为,我是敌不过才退至此处的
扶着赤焰手臂虚弱站着的荧惑,顿觉不妙,焦急道:撤!快撤!所有人都往山下撤!
众人闻言飞速往山下飞去,矗立着炎魔点的几座山头,蓦然升起一道血色屏障,球形的屏障转瞬将众人团团围住,一个都没能跑出去。
月影的声音透过混乱的喧哗声,清晰无比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八年来,我灭了正道上百个门派,每个门派被灭后,全都尸骨无存,你们不想知道尸骨去哪了吗
荧惑闻言和赤焰对视一眼,随即同时脱口而出:万骨阵!!!
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从没人亲眼见过的阵法,竟真的存在!
万骨阵,阵如其名,需要数十万具尸体做引子。
这阵厉害就厉害在,身处其中之人,若不毁掉阵眼,便会一点点被那血色屏障抽光生命力,最终变成一具干尸。
若毁了阵眼,阵眼如何被毁,阵中所有人均会在同一时刻,被同样的方式所杀,而阵眼便是施阵者本人。
阵成,施阵者即刻飞升。
阵破,施阵者永堕地狱。
很显然,施阵者便是月影。
说话间,数千道白雾升腾而起,那是被吸走的生命力,灵力稍弱者,已经纷纷倒下,不知死活。
12、
荧惑!血阵之外,蓝光四溢,玄风的长剑再血阵上疯狂劈砍着,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他对荧惑的担忧和想救他出来的决心。
赤焰看到玄风着魔的样子后,怔愣了片刻,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奔向玄风,大喊道:我里你外,你用千丈冰封,我用炎狱烈焰,你身体里的灵骸有我的修为,灵力想通,极冷极热下,或许能在雪障上撕条裂缝出来。
片刻后,一里一外,一冰封,一烈焰,血障灵力紊乱,障中白雾乱窜。
玄风嘴角已然溢出鲜血,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出荧惑,血障渐渐被撕开一条裂缝。
走!快走!赤焰喝道,正魔两道,不顾敌我,纷纷有序从裂缝处钻出,最终只留下赤焰、荧惑和已经叛逃月影的噬仙军统领。
你也走!赤焰命令荧惑,快!我撑不住了!见荧惑不走,赤焰朝噬仙军统领喝道,带他走!
赤焰七窍均已开始溢血,却仍在苦苦支撑。
荧惑摇头,朝山巅奔去:月影控制不住血障了,我的匕首已经吸足灵力了,你先走,我去杀了他!
噬仙军统领也抗命不尊:恕手下不能从命,月影迷我心智多年,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下诸多不可饶恕的罪行,我必须将他手刃,以告亡灵。统领也跟着荧惑往山巅上走!
荧惑毕竟失了灵骸,将死之躯,抵抗不了任何灵力。
赤焰只是用极小的灵力伸手一揽,荧惑便被吸入怀中。
他将荧惑一把扔出了血障,玄风刚伸手接住荧惑,裂缝就合上了。
我弟弟就交给你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要敢欺负他,我做鬼都会回来找你索命的!
赤焰托孤般地看着听到弟弟,愣了一下的玄风,眼中满是对荧惑的担忧。
玄风诚恳点头,荧惑死命挣扎,泪涌而出,大喊道:哥——你要是敢死,我下到地府里也要把你抓回来!
随后崩溃大哭:哥,求你了,别扔下我,别扔下我——
赤焰释然的看向玄风:光明有光明的道义,黑暗有黑暗的法则,守好你的光明,坏了法则的黑暗,由我来清理!
你休想一个人当英雄!荧惑大喊,随后转头看向玄风,你会帮我的对吗
玄风认真看着荧惑的眼睛,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表达了态度。
血障裂缝正随着赤焰的灵力消散,逐渐合上。
嗡的一声,玄风长剑卡在了裂缝中,滚滚灵力,像白色蛛丝般蜿蜒爬上了血障。
紧接着,荧惑的匕首也贴着长剑旁的缝隙钻进了血障。
不知道了吸收了多少灵力的匕首,在赤焰头顶轰然炸开,所有灵力都在一瞬间冲向四面八方,与玄风的灵力里应外合。
山崩地裂,血雨滂沱,血障碎裂,月影的惨叫声震彻云霄。
荧惑!赤焰回头时,荧惑的身体已经在消散。
尘埃落定,荧惑朝赤焰甜甜一笑,随后满足的扑向玄风,在他耳边耳语道: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爱。现在,杀了我,你是不是就可以证道,渡过情劫,顺利飞升了......
13、
数月后,凌霄宗,玄风寝殿。
恢复男身的荧惑吃完零嘴,瞅了瞅认真修炼的玄风。
俏皮地抬起腿,跨坐在玄风身上,搂着玄风的脖子呢喃:小玄玄,小可爱,你就真的对我没感觉吗不想亲一下或者那啥一下吗
玄风依旧闭着眼,侧脸避开,被荧惑强行掰正,一口一口亲上去:睁开眼睛,看着我!
玄风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了,微微睁眼,羞涩又无奈。
荧惑却蹬鼻子上脸:我要你主动,小玄玄。
玄风终于忍无可忍道:我不小。
荧惑挑眉邪笑:拿证明给我看看。
证什么证!把我当空气吗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氛围,你们,你们成何体统。能不能先把养魂坛搬出去再证明
我虽然只有个魂在这坛里,但我能听见啊!你两不能真当我死的!
荧惑没好气的反驳:那你看在我机智聪明,临危不乱,保下你魂魄的份上,把耳朵捂上不行吗
赤焰笑道:就不捂,我一个魂在这坛里待着闷得慌,听听声音打发时间也不错。
玄风轻笑一声,心道这两兄弟真是一脉相承的厚脸皮。
就见荧惑少有的红着脸,翻身下去,吭哧吭哧把养魂坛搬出去了。
他见不了光,只能沿着连廊把坛子放在对面屋檐下。
转身回屋前,还偷偷跟他哥耳语了一声:哥,看在你弟弟我现在只是个束缚在玄风身边的地缚灵的份上,给你弟弟留点脸好吗
一夜春宵,再睁眼,院中飘雪,梅花正盛。
今年,终于是个好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