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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眉毛一挑,看来你认识此人,那我也不必再费力解释了。
沈昭柔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她知道贺庭丰是什么样的人,既然已经把人带到她面前,定然是掌握了十成十的证据。
尚榕,我不是让你走,走得越远越好吗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看向夫君,想必此人就是沈昭柔孩子的生父。
几经思考后,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名叫尚榕的男子,是原公主府的面首。
怪不得沈昭柔明明不爱贺庭丰,却还是迫不及待地嫁进将军府。
原来她不只是皇上的眼线,用来牵制贺庭丰,还迫不及待地为腹中孩子找个爹。
所以孩子看似早产,实际早已足月。
一切的一切都已明朗。
尚榕露出一个苦笑,我走我能走到哪里去
走到哪里都好啊,别再回来!
夫君下意识蹙紧眉头,冷声道,我没时间在这看你们苦命鸳鸯的戏码。
要不是知道你们的为人,恐怕还真会被你们骗过去。
我调查过了,尚榕手上有三条人命,这么多年他仗着公主府的势力为非作歹,沈昭柔,你全然不知情吗
沈均对你的胡作非为睁一眼闭一只眼,但他绝不允许堂堂公主嫁给面首,不是吗
沈昭柔转头看向沈均,都怪你!若不是你当初非要拆散我和尚榕,事情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沈均一直稳坐高位,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他站起身来怒斥道,沈昭柔,你要为了一个卑贱之人和朕翻脸吗!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他们似乎忘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沈家的江山已经保不住了。
忽然,沈均反应过来了。
他颤抖着指向我和夫君,一切都是你们的计谋,对不对
贺庭丰,你早就知道你的儿子是我派人暗杀的,所以你假意顺从,迎娶公主,实则一直在计划如何扳倒我。
什么奇门遁甲之术都是你蒙骗朕的手段,前线早有人报,之所以能大获全胜,主要靠的还是公输机关术,当时朕并未多想,可现在看来,会公输机关术的不只是你的儿子,还有你!
说到最后,沈均的脸色已经变得涨红,贺庭丰,你居然敢戏耍朕!
夫君冷笑一声,是您过于猜忌,我祖上三辈为皇室效力,您却因为风言风语削我兵权杀我儿子,这样的皇上,早就不值得我卖命。
沈均将案板上的奏折全部推翻在地,你还在狡辩!若你真的一心忠于皇室,怎么会和大兖军队在一起,你还说你没有叛国!你还说你没有觊觎朕的皇位!
一口鲜血喷在案桌上,沈均死死抓住椅子,才没有让自己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