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识趣,本少主见你生的还算不错,也有几分口才,不如就追随本少主左右做个跑腿,所得资源足以让你受益终生!”
“若是哄得本少主高兴,不妨赐你做个婢女!”
静!
现场一片死寂!
要知道迦婴可是写出将进酒的人啊!
孔非鱼居然开口就让她做奴婢,简直是将一个高傲之人的背脊踩进泥里,这是何等恶心的践踏之言?
萧断鸿面容铁青。
虽然迦婴的确先开口羞辱羞辱了孔家,可孔非鱼也不该用她的痛处来歧视她甚至践踏她!
乾元宗那些恶心的人,是迦婴灰暗的前半生啊!
她被那群人逼得差点几次身死,连跑来海州都不被放过,孔非鱼怎么能如此伤害自己的弟子,简直不把他萧断鸿放在眼里!
他几乎是掩饰不住的震怒,立刻就要捏碎手下椅角,起身为迦婴撑腰!
但此时,却见迦婴面容平静的呵呵一笑。
她甚至抬手鼓了鼓掌:“不错,看来我近来的确声名远扬,连你这身出中州的才子,都听说过我的事迹了。”
孔非鱼冷笑一声:“瞧你这故作沉稳的模样,实际上心里早就气到发狂了,是吧?”
“哈哈哈哈——”
迦婴放声大笑:“如你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理解我!”
“心胸浅薄之人,常常因为他人的咒骂而愤怒,因为他人的夸奖而喜悦!”
“这世间人海茫茫,谁不是萍水相逢过客匆匆?”
“若把别人牙缝里漏出的话当金科玉律,左也揣度右也思量,拿别人的舌头当尺子量自己的骨头,那才是蠢得无可救药!”
”你倒好,竟以为我会和你一般,像条摇尾乞怜的犬,非得靠着旁人扔来的几句夸赞才能寻到骨头缝里的体面?”
“呵呵,牛羊才需要成群,而虎狼向来独行!”
她神色戏谑又带着几分怜悯:“你所认为能攻击到我的东西,其实才是你自己最珍视的东西罢了!”
“而你?就算顶着金汤匙衔来的门第,见过中州的朱楼飞檐,甚至踩着前人肩膀攀了些虚浮的高位又如何?依旧只是个鼠目寸光的井底之蛙罢了!”
孔非鱼几乎快要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了。
他眼睛瞪的如同铜铃,迦婴的三言两句几乎将他整个人的价值都贬低到了尘埃里,对于他这种天之骄子来说,否认他存在的价值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少主,冷静,冷静啊!”
“她在故意激怒你,千万别上当!”
孔非鱼哪里还能听到其他人的话?
他眼里只有迦婴那张可恨的脸,整个人都处于红温姿态,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爆炸!
迦婴并不放过他。
而是笑嘻嘻的道:“怎么,莫不是以为拎出我在乾元宗的陈年旧疤,再抖落几句家族不看好我的闲言碎语,便能戳中我的脊梁骨?”
“甚至做着春秋大梦,臆想我会成为你的随身婢女,好叫你踩着我的难堪彰显威风?”
“呵呵......”
“失败者才需要外物来支撑自己,把祖上余荫当作头顶整片天,抓着几分虚浮的家世便以为能折辱旁人,”
“而你,就是一个失败者!”
孔非鱼彻底爆炸,手中凝聚灵力就朝迦婴冲过去:“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