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崩铁】关于三次穿越这件事 > 第91章 坦白从宽

蛇的嘶嘶声击碎一切幻想,它们虽然不再巨大,却依旧熟悉,景元轻而易举认出星神的传话筒。
一切都得到解释,连同云的秘密。
命途如此广泛的星神,确实有实力蔑视所有星神。
福图纳是最古老的星神之一,在此之前却从未向仙舟施以援手,即使祂身在罗浮,与人同行。或许……祂将一切视为闹剧,把所有人当成玩具,连同帝弓与五骁。
世人的苦难无法触动命运冰冷的心,所有感情皆是欺骗。
被欺骗的人理应愤怒,但面对星神,仙舟的将军没有资格。景元握紧双拳,极力维持理智,他得揣摩星神的意图,为罗浮争取最大的利益。
命运的星神定已知晓自己猜出了祂的身份,并打算继续游戏。或者说,祂引导自己,主动挑明身份,是希望看到什么呢?
将军佯装诧异,“游戏结束了?我刚做好和你玩一辈子的准备。”
“又不是我在跟你玩,”福图纳起身走下高台,“和你玩猜猜我是谁的家伙现在在与青雀商谈帝垣琼玉馆开遍罗浮的大业。”
警铃大作,两条小蛇悄悄直起身子观察景元,它们不敢缠绕神的手腕,时刻准备在将军暴起时抛下本体跑路。
祂不是现在的景云,有两位天君同时出现在这个时间点……
将军询问祂:“执掌【时运】的星神……你来自过去还是未来?”
是来自过去的嘲笑,还是来自未来的怜悯?
“这个时间点的福图纳诞生不足一月,哪有什么过去,我当然是未来的祂。
下个月……下月有事,来不及。明年我们办周岁宴吧,虽然我没有舍弃过去,还是景云,但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自己的席。”
星神跃跃欲试,浑然不觉自己的提议有多离经叛道。
超出预料的回答却是难得的好事,景元松开紧握的双手。
还好…还好,过去的一切皆非虚情假意,罗浮暂时安全。
安下心来的将军自然接话:“你年龄可真够灵活的。不足一月……天君诞生是在你回罗浮前?所以才有灵泉的交易?”
白蛇抢答:“是鳞渊境里刷幻胧~”
“我从未欺骗你,”福图纳捏住蛇嘴,“它确实是景云与福图纳的交易,是最后,也是最初的交易。
我助祂脱离漆黑的海面,又引祂登上【时运】的神座。
景元,祂也会如此,我们的未来已注定,那是不容更改的过去。”
“你刚刚才辩赢犀焰,”景元伸手解救小蛇,“命运的话太过哲学,我又不是学者,别打哑谜,说人话。”
“我们救不了幺儿,也救不了五骁。”
黑蛇毅然决然地出卖本体。
“景元,这已是改变后的命运~”
“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蛇相互缠绕,融为一体。危机解除后的它们打算搞点事,两个蛇头向本体挑衅一笑,在本体反应过来前顺势蹿到景元手上。
它尽可能将瞳孔放大,让自己显得人畜无害,小心翼翼的自我介绍。
“我们是【时运】的分身~”
“亦是祂的使者。”
“祂把工作扔给我们~”
“自己不务正业,自在逍遥。”
“没有工资~”
“职场暴力。”
“你帮帮我们~”
“你管管祂。”
苦本体久矣的分身们大声控诉自己的不幸,祈求将军给自己做主,伸张正义。
皮革隔绝了蛇鳞的温度,奇怪的是景元也没有感觉到任何重量,好像缠在自己手上蛇与空气无异。
委屈的神情与冷血动物的外表着实违和,莫名有种滑稽感。
“你们不是一人吗,怎么还为难分身?”他忍笑问星神。
“听它们胡扯,它们对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福图纳捏着蛇脖子将它拎回,蛇没有挣扎,乖顺得被祂拎在手中,眼睛却可怜兮兮地看着景元。
“别理,不过是用来占位的分身。”
“狠心的神~”
“没有我们,你如何随意穿梭时空。”
星神挑眉,祂轻轻松手,蛇自由落体,掉入空中突然出现的一团雾气中。而后雾气快速消散,连同双头蛇一起,不见踪影。
没有小蛇吵闹,大厅里安静下来。经过刚刚的打岔,景元能确定,景云成为星神后性格变化不大。
景元:“你很喜欢和自己吵架?”
蛇与本体的相处与景云和福图纳的互动很像,以前不知真相未觉怪异,现在看福图纳自己和自己吵架……
景元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暗自思量,不知丹鼎司的精神科医士有没有能力治疗星神。
“谁有这种奇怪爱好?是现在的景云心有芥蒂,祂怨我无情,又恨自己无能。放心,很快就会释怀的。
你不好奇蛇去哪了?”
景元:“星神的事,我可不敢好奇。”
“回去替班,”虽然景元不好奇,但福图纳仍选择回答,祂又思考了会,组织语言解释,“虽说我的命途中包含时间,但只能在自己出生后的时间段中行动,而且需要确保每个时间点都有自身存在。
分身的工作之一,便是在本体离开本应存在的时间点后占位,或是替本体前往其他时间节点办事。
虽然让其他时间点的我来占位也可以,但自由度会大大降低,而且排班很麻烦。
不相处不知道,原来我的性格这么讨人厌,你一直忍下来,还真是……辛苦了。
或许,我应该改改?”
景元诧异道:“竟然会自我反省,你真是景云?!”
“收回前言,你还是接着忍下去吧。
你不生气?我……冷眼旁观仙舟的悲剧。”
祂试探着问,装作不在意,眼睛却不敢看景元的表情。
“哈,”景元失笑,“可以把无能为力说得这么好听,仙舟文没白学。”
福图纳骄傲叉腰,“我又不是幺儿那个不会说人话的,现在看着祂就心疼以前的补课费……你骂我没用!”
有恃无恐的星神又开始鸡蛋里挑骨头,祂气呼呼地瞪着景元,等将军认错。
景元否认:“我可没说,你别过度理解。
好啦,说正事,天君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差不多干完了,是现在的景云需要干什么。”
景云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台阶上,并拍了拍身旁的地,示意景元坐到身边来。
“我的命运已衔尾,而祂尚未踏上归途。
祂即将启程回到过去,为从前的自己指引道路。
曾经的疑问已被揭晓,三相错乱,我们的未来与过去颠倒纠缠。
星神也无力改变,甚至必须亲手促成。
无论多么痛苦,也必将利刃刺入自己的胸膛。
如此,大仇得报;如此,众生可存。
祂向你隐瞒【时运】的真身,是害怕来自旧友的憎恨,家人的嫌恶。
我们能骗你,却骗不了自己。
我们的心在泣血,灵魂在哀嚎。
执掌【时运】的星神不该保留情感与过去,如此能令我们不再痛苦,但景云会真正死去。
人性是海上的浮木,松开浮木的星神无法在海中存活,被它吞噬是唯一的结果。
景元,真话也好,谎言也罢,你可否愿意告诉祂,仙舟会接纳祂,一如最初?”
星神等待着来自兄长的回答,将军沉思良久,终于开口。
“星神都像你这样,听不懂人话吗?
我说过别打哑谜吧,前情提要呢?
而且事情不怨你,你一定很努力,才帮我们避开原本的结局。所以我不必说谎,罗浮永远是你的避风港。”
景元不了解星神,但他了解景云,偏心、护短、小心眼。
他成为将军后看过景云对于倏忽之乱的详细卜测,能让选择代替白珩战死的景云放弃用神力改变五骁的结局,只有一个原因,缺失五骁的悲剧,【时运】无法诞生。
而根据星神的话语,他推测【时运】没有诞生的未来,万物不复存在。
景云被套牢了,打破命运的人成为命运的囚徒。
他抬手想揉星神的头发,给受苦的孩子一点安慰,却被福图纳轻轻躲过。
星神金色的眼睛看着他,不带任何感情。
“倏忽之乱时,为防止岚下场,我把祂拦住了。五骁,”福图纳的声音平稳,好似根本不在意过往,“景云以为自己能改变的,所以祂没告诉任何人。
但是,祂的存在已注定你们的结局只会以悲剧收场。
那颗果实——比星神更高的存在,祂要的便是这结果。
只有景云的位格与其相当,但祂抛下了自己的责任,已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
是我带来不幸,让一切变得如此可笑。”
景元已经收敛笑容,将军神色凝重,是以前景云闯大祸后才会出现的表情。
星神好似浑然不觉,祂在心中不断劝自己,就当提前……不,就当补上一顿揍,反正不会疼,自己承受,好过让景云面对。
“福图纳不是在时间长河中沐浴阳光出生,我们为吞噬与毁灭而生,是从量子海中爬出的侩子手,所行之处注定遭受……
混蛋,谁让你摸头的!”
福图纳说不下去了,祂做好被景元打的准备,结果将军恶狠狠地揉乱祂的马尾,束发的铃铛也被晃得叮当作响。
“你的脑回路我是不奢望理解了,”景元收回手,“彦卿已同我说过日记。无论有没有你,饮月之乱都会发生。而且要是真让帝弓出手,罗浮得几百年喘不过气。
你不能把所有事皆归于自己身上,那会活得很累。出生谁都没法决定,但我认识的景云,可不是什么刽子手,是个任性到没边的熊孩子。
持明之事,天君大动干戈,竟是为丹恒他们出气,可天君是你,我又觉得本该如此。”
“是持明笨,药王秘传三族皆有,我要因建木生怒,怎么可能只对持明动手。
看在白露的面子上,我可给过他们一次机会,结果龙师演了出弑主的好戏。白露遇刺,其他龙尊却无人垂信问候……
我若不多给些打赏,岂不辜负了他们排戏的心血?
没有孩子搁那吵,有了又不养,我心善,看不得他们纠结,也看不得再有小持明受苦。”
福图纳轻哼一声,闭眼高傲得抬起下巴。
景元太了解自己的弟弟,祂现在肯定认为自己做得十分正确,甚至所有持明都得感谢祂免去他们转世受苦。
他劝星神:“何必执着于过去?”
“待会也对祂这么说吧,景元,”星神睁眼,平静的与他对视,“我不能对祂说出‘何必执着于过去’这种话。因为在不见天日的苦旅中,在永无止境的血斗中,陪伴我们的唯有自身,我们能抓紧的……唯有过往。
宏观层面的时间具有方向性,它永远向前。
我曾想过把寰宇的时间逆转,可我只是星神。
时间的河流允许小水滴跳回上游或提前去往下游,却无法倒流。
往日不可追,沉迷于过去,会酿成大错,我们必须向前看。
有些事,我得告诉你。
仙舟知晓终末的预言,你也已知艾利欧剧本中命运的终结。但是景元,我成功把难度从地狱降到简单了,你们只需面对纳努克,而不是我。
你不信?我真赢了!”
景元怀疑的目光让福图纳感到不适,祂大声质问兄长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不是不信,”景元抱臂反问,“只是对我们出手?你连别人说五骁坏话都不许。”
“因为在最初的命运中,无论是云,还是景云,本都不该存在。”星神叹气,耐心解释,“量子海为吞噬寰宇而积涨,它是降下终末的祸首,是招致毁灭的元凶。
我是海的孩子,是它的意志——我便是终末本身。
那颗果实是虚树的意志。
海与树针锋相对,直至树被吞噬,而后新的树生芽,新的世界诞生,此世轮回,永无止境。
果实抹去我的记忆,修改你们的认知,祂捏造了景云这个身份。
五骁的悲剧,归根结底与星神有关,无力改变命运的我应当憎恨星神。
是祂先想让我将剑指向岚,就不能怪我计划与祂同归于尽。
世外之人,他们携带的异界力量便是能斩落果实的利刃。
树与海的意志皆亡,本次轮回才能被无限延长,景云必须死。
说实话,我根本没想过当时帮我的福图纳就是未来的自己,也没想过自己能成为星神。”
“怪不得你说自己的位格比星神高,又说【时运】必须诞生,自己需要人性,”景元思量道,“这才是前情提要,你应该一开始就说。
我会保密,阿云。”
福图纳无所谓道:“保密什么?又不是秘密,星神们都知道。
我想,仙舟应该没有不长眼的敢来烦一位星神。
事情我说完了,哥你没异议的话,往后可不准揪着不放。”
“哪敢呐,天君。只是……”
福图纳打断景元的话,“持明是他们咎由自取,命运足够仁慈。我还因你,给了他们一次改正的机会。
至于能不能抓住,就不关我事了。”
“不是那个,”景元摇头,“你几乎是被丹枫看着长大的,为此一再给持明机会,就像帝弓司命所说,你对我们已足够偏袒。
我是想问,景云为什么宁愿自杀,也不把事情告诉我,让我们一起想办法?
树海间的事我帮不上忙,但倏忽与饮月呢?
你把所有事情都压在心里,自己一人琢磨百年想出的方法是自杀替死?
景云,你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又没法告诉五骁的话,不是还有腾骁将军吗!”
景元没说重话,他还守着不能骂星神的底线,但福图纳帮他补全。
“你骂我蠢,”星神控诉,“倏忽之乱我可是告诉将军们的,结果不也是没改变吗?
得防,不能一直防。
主动出击,找不到目标,十王还认为风险太大。
摇帝弓,破坏性太强。
最后来个加强防备,随机应变。武器交给腾骁,必要时将军牺牲,我暂代罗浮将军位。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即使放任不管,损失也在他们可接受范围内。
还不如让我上呢,好歹有个存疑的不死之身可以赌一把。
而且我当时只想着避开饮月之乱,谁能想到最大的雷在自己身上。”
福图纳转过身自闭,不想再看景元。
“有没有可能是你没说全,后面还有……你不能说。
为什么不告诉丹枫他们试验会失败?”
饮月之乱不能从仙舟的天纵口中说出,即使事情还未发生,丹枫与应星的处境也会变得难堪。
“那俩家伙信我还是信自己?
而且,巧巧告诉丹枫持明可以由外族通过妙法转化,他本来就在研究,又来个见证者告诉他。
细究起来,又有我的事,是我给巧巧植入的联觉信标……
没被我搅乱的命运,对五骁来说,是不是更好?”
福图纳的声音越说越低,命运环环相扣,不起眼的小事也足以让人满盘皆输。
如今五骁仅存俩人,镜流又已堕魔阴,能回答星神疑问的人,只剩下罗浮的将军。
即使答案本身毫无用处,祂也已经不再耿耿于怀。
景元听不下去了,将军再次举起手,这次他终于如星神所料,重重地照着祂的后脑勺来了一记。
“你是真不听人话,我在这和你白费口舌。
都说了,事情不怪你,怎么还抓着不放!”
星神转首,祂的眼睛里没有失落与哀伤,而是微微带着笑意,“这个答案待会也告诉现在的我吧,祂超在意。
一并转达后,我就不计较你打星神。”
景元:“刚刚你装的!”
被欺骗感情的将军更生气了,而玩过头的星神没准备坐着挨骂。
“啊,”星神轻笑一声,“我是未来的景云啊,已经听过你的回答了。但我很高兴,那不是哄我的谎话。
彦卿他们已经到门口了,贵客来访,将军闭门不见不好吧~
待会见,哥哥。”
星神的身影散为白雾,几乎在雾气散去的同时,景元的玉兆滴滴作响,是青镞询问是否见客的短信。
……
太卜司
岁阳没有波及书库,甚至在太卜被岁阳附身无暇查考勤的情况下,书库里的日子人们已经支起帝垣琼玉桌,开始厮杀。
景云拇指摩挲着牌面,等上家青雀出牌。
符玄陪同岚来书库巡查,看到的便是这副光景。
太卜大人已经气红温了,但帝弓在场,又不能出言训斥,只能轻轻咳嗽,试图提醒打牌的人。
被抓包的青雀一时情急,直接扔出刚摸到的牌,被抓住机会的景云收入囊中。
“吃!符卿,何事?”
景云排着顺序,听到咳嗽声直接问符玄。
岚摆手示意符玄不要开口,自己回答景云的问话:“叫你回神策府。”
“帝弓大人,牌还没胡呢!等玄全离开,我自会回去。你自己找本书看,或者让符卿带你去附近转转?”
景云头也没回,扔出一张牌后,等下家出牌。
“祂让我告诉你,坦白从宽,劝你回去自首。”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幺儿,我怎么自首?
和景元说他昨天忘记给我头七烧纸钱?
仙舟早就不兴这个了。
出牌啊,还打不打?”
桌旁的三人自发现符玄便想撤,又因一句‘帝弓大人’,愣在当场,现在更恨不得自己耳聋目瞎,什么都不知道。
“神策猜到了,祂已经去坦白。”
这可真超神预料,日子不过了,家不要了,玩这么大?!
景云的目光终于离开牌局,祂转身看向岚。
“那条破蛇在干什么!
你先回去帮我探探口风,情况不对就告诉景元我去匹诺康尼度假了。
我这几天先和帕姆叙旧,他想通了,就回来。”
‘蛇……’
被忽视的符玄立刻通过关键字筛选出另一位当事神。
头七,那好像是古国丧葬习俗,可景云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七日前,景云受伤昏迷,并未危及生命。
景云到底干了什么,让闲露天君需要向景元‘坦白’?
“神策比你看得开。”
这不幸的消息真令星神难受,景元以前连自己以伤换伤都会生气,现在听到景云自杀的消息也能看开……
“自古人心易变,更何况我与景元相处不过两百载,往日兄弟情分也早已……”
“不是这件,是五骁。”
岚不准备告诉景云,景元对祂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行为很生气。
景云确实需要被教训,否则祂下次还会这么干。
“还有这好事,我们赶快…啊,玄全还在。我们去长乐天待会,正好可以遇见穹他们回来给白露送礼物。”
景云看向牌桌旁哆哆嗦嗦的三人,牌已经打不下去,还不如去蹲穹和三月七。
不出所料,景云的目光刚扫视完,反应过来的三人就丢下牌推说有工作,退得离牌桌远远的。
景云现在是真烦持明,岚不得不叮嘱祂:“六御会审明日举行,我没兴趣,你收着点。”
祂原想说你随意,念及罗浮摊上景云,一船苦命人,才改口。
“巧了,工作我也没兴趣,今晚的预审,才是我的游戏。有哪里比幽囚狱更适合闹鬼呢?”
预审没会审正式,是判官在正式审判前进行的问话。现在审讯由太卜司负责,但为安全起见,场所依旧设在幽囚狱内。
“将军,本座还在。”
当着主人面说要搞事情,符玄自认没那么好的脾气。
“我也是为了多问出些话,不得已采取的非常手段。
还请符卿多担待,事成之后,博识尊给的新技术,会第一时间用在罗浮穷观阵上。”
景云笑着晃手中的遥感,景元心烦意乱,没和符玄说会把文件给她的事,现在正好让祂钻空子。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本座理解。
将军随心便是,反正有本座在,让龙师开口,不过小事一桩。”
星神的技术诱惑力太大,而且符玄不清楚景云干的离谱事,只当又是不靠谱却没什么危险性的行为。
伏笔:
不见天日的苦旅,永无止境的血斗,陪伴我们的唯有自身,我们能抓紧的唯有过往。
人性是海上的浮木,松开浮木的星神无法在海中存活,被它吞噬是唯一的结果。
量子海包围虚树,比喻的话,海是蛋白,树是蛋黄,世界的边界是蛋壳。
水滴在海中要如何与水不相溶
来保持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