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顿时围了过来,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很快,冲突的消息就传到了呼衍烈耳中。
呼衍烈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镶着宝石的头盔,大步流星地赶来。
他看了看两边对峙的人群,神色冷峻,大声说道:“都别吵了!既然谁都不服谁,那就来一场武力比赛,谁输了谁赔礼道歉,赔偿损失!”
原本属于费应物手下的士兵们推选了他们的头领柯正善,一个身材精瘦但目光坚毅的男子。
柯正善身着一身黑色劲装,腰佩长刀,紧握着刀柄,走上前。
而巴特尔则赤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兽皮,手中拿了一根木棒,大步迈向场地中央,脸上满是自信,仿佛这场比试他已经胜券在握。
比赛一开始,巴特尔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朝着柯正善冲了过去。
柯正善灵活地躲避着,试图寻找巴特尔的破绽。
但所谓一力降十会,巴特尔攻势太猛,柯正善渐渐落了下风,身上多处挂彩,脚步踉跄,手中长刀也险些掉落。
巴特尔得势不饶人,见柯正善无力抵抗,便扔了木棒,脸上露出狰狞的笑,一边疯狂地拳打脚踢,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就你这小身板,也敢跟我斗?今天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叫巴特尔!孬种,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横!”
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狠劲,柯正善只能用手臂勉强抵挡,发出痛苦的闷哼。
就在这时,差役头领赵虎看不下去了。他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大步跨进场地,大喝一声:“休要张狂!”
巴特尔见赵虎来势不凡,连忙放开柯正善,捡起扔在地上的木棒。
赵虎施展出五虎断魂刀,刀光闪烁,攻势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呼呼的风声。
这五虎断魂刀不愧是当年被百晓生排为《天下武艺百强》中第十九名的存在,果然是世间间响当当的武艺。
虎跃龙腾式、虎啸风生式、虎尾横扫式、饿虎扑食式、藏龙卧虎式,这五招五虎断虎刀使将出来,一招强似一招,一招快过一招,连边上看戏的呼衍烈也不由心寒,想起当初与赵虎过招时的艰辛。
如果呼衍烈自己跟赵虎相对,呼衍烈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只能自取其辱,也不知道号称奴奴第一勇士的巴特尔能否打得过?
巴特尔一开始仗着几分勇力还能抵挡,但渐渐地,他的动作变得迟缓,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上满是惊恐。
几个回合下来,赵虎瞅准机会,一刀砍在巴特尔的手臂上,巴特尔惨叫一声,手中的木棒掉落在地。
呼衍烈连忙喊道:“停,赵兄弟,点到为止就行,算了,算平局吧,大家谁也不用道歉,都散了吧。”
围观的士兵自然不敢违背呼衍烈的命令,各自散去。
巴特尔却满脸怨恨地看着赵虎,咬着牙,一言不发。
这场比试,让原本就不平静的军营更加暗流涌动,巴特尔对赵虎的恨意,也在心底扎了根。
与此同时,在崖州城内,吴立业通过眼线又进一步得知有一支新的队伍加入了陈初阵营,心中警惕更甚。
他对刚刚看热闹返回的呼衍烈说道:“大帅,看来朝廷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剿灭我们。新来了一支队伍,我们必须加强防备,不能有丝毫懈怠。”
呼衍烈握紧了拳头,说道:“哼,不管来多少人,我们都让他们有来无回。这崖州城就是我们的地盘,现在又有我的族中五百名勇士,他们想攻进来,没那么容易!”
吴立业接着说:“大帅,我们可以在城内散布谣言,说官府的军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让百姓对他们产生恐惧和反感。这样一来,他们在城内行事就会更加困难。”
呼衍烈点头赞同,立刻下令让手下开始在城中散布谣言。
……
却说那天牛小闲和袁大力觉得光探听到叛军的军力分布和陷阱位置等信息,与前次葛达顺和阿提拉探听到的信息基本差不多,貌似没有完成陈初说的让他们利用叛军内部成分复杂这一弱点,进行分化瓦解的任务,便决定一显身手。
牛小闲沉思片刻,说道:“大力,我们得先弄明白叛军内部人员的成分都有哪些,然后再想办法找到他们的弱点,你看怎样?”
袁大力说道:“不错,如果能找到叛贼的弱点,各个击破,那是最省力的办法!”
随后,两人看到了巴特尔带领五百奴奴入城的景象,不由吃了一惊。
连续几天里,牛小闲和袁大力暗中观察着各方的反应,发现叛军内部果然并非铁板一块,心中暗自高兴。
牛小闲对袁大力说:“大力,这下我们的机会来了。叛军内部的矛盾越来越大,我们再加把劲,说不定就能让他们自乱阵脚。”
袁大力点头道:“没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把这把火再烧得旺一点。”
牛小闲说道:“大力,我们得分头行动。我去和那些对奴奴部落不满的士兵接触,你去找找看有没有衙役出身的叛军,他们在队伍里应该也有不少委屈,咱们要想办法把他们的不满情绪激发出来。”
袁大力点头表示赞同,说道:“行,牛哥,那我就先去找衙役们。咱们都小心点,千万别暴露了身份。”
牛小闲再次来到了那家小酒馆,他发现之前那几个士兵又在喝酒。他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几位军爷,又见面啦!上次承蒙你们赏酒,小的一直记在心里呢。”
那几个士兵看是他,也没了戒心,其中一个还笑着说:“你这小子,还挺会来事儿。怎么,又想喝酒了?”
牛小闲连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小的就是想跟军爷们唠唠嗑。我听说,你们在队伍里受了不少委屈,那些奴奴部落的人太不像话了。”
这话一出口,几个士兵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